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第34章 群体降智光环（碎片）

曹别驾铁青着脸回到驿馆，脑子里还在反复回放澡堂里那荒诞的一幕。“老鼠”与“迷你巡山犬”的认知在他脑海里打架，搅得他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直跳。

“荒谬！简直荒谬！”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那李文渊，分明是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人心！”

师爷和随从们噤若寒蝉，他们自己也还没完全从那种认知混乱中恢复过来，总觉得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大人息怒。”师爷小心翼翼地道，“那李文渊确实邪门，硬碰硬恐怕占不到便宜。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平民，根基尚浅。咱们不如从别处着手？”

“何处着手？”曹别驾余怒未消。

“账目！”师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县衙的账目，赵虎虽然做得漂亮，但钱不多、周通判决后，资产清点、处置，中间可操作的空间大了去了！咱们就以核查账目、防止国资流失为由，彻底清查！只要找到一丝纰漏，就能大做文章，到时候不仅李文渊脱不了干系，连那赵虎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曹别驾闻言，冷静了几分，眼中重新燃起阴狠的光芒：“不错！本官奉旨巡查，核查账目乃是分内之事！明日一早，就去县衙库房，给本官仔仔细细地查！一只蚊子腿都不能放过！”

…

县衙后院，李文渊和赵虎同样在商议。

“曹别驾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李文渊笃定道，“他正面找茬不成，很可能会从其他方面下手。账目，是最容易做文章的地方。”

赵虎脸色凝重：“大人放心，抄没资产和近期县衙的账目，属下都反复核对过，绝无问题！”

“账目本身或许没问题。”李文渊摇了摇头，“但查账的人若存心找茬，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流程是否完全合规？文书是否全部齐备？某个数字的墨迹是否深浅不一？这些都可以成为他们发难的借口。”

赵虎闻言，眉头紧锁，这确实防不胜防。

【叮！检测到宿主预判到敌对官员可能从账目核查方面进行刁难，且对方抱有强烈恶意。生成应对方案：】

【选项一（N卡）：严密防守。组织人手，连夜再次核对所有账目文书，查漏补缺，力求完美。】

【效果预估：被动应对，工作量巨大，且难以保证面面俱到，仍可能被找到细微疏漏。】

【奖励：无。】

【选项二（R卡）：拖延时间。以账目繁杂、需时间整理为由，推迟核查，同时寻找其他途径向州府施压或求助。】

【效果预估：可能被曹别驾以“故意拖延、心中有鬼”为由强行审查，效果有限。】

【奖励：微量拖延技巧经验。】

【选项三（SR卡）：主动出击，混淆视听。利用特殊道具，干扰核查人员的思维能力和判断力，使其无法有效进行核查，甚至闹出笑话。】

【效果预估：高风险高回报。能有效破坏核查，但可能引发对方更强烈的反弹，且道具效果不可控。】

【奖励：根据干扰效果及危机化解程度，奖励系统能量及随机干扰类道具。】

又到了做选择的时候。李文渊看着选项三，心中微动。被动防守和拖延都不是他的风格，既然对方要玩阴的，那就别怪他用更“不靠谱”的方式回敬了。

“我选三！”

【指令已接收！检测到宿主拥有相关道具碎片，可合成临时性效果。】

【消耗【画饼充饥术（初级）】残留能量、【认知错乱泡泡糖】残留能量、【强行逻辑自洽符】残留能量……正在合成……】

【合成成功！获得临时性领域效果——【群体降智光环（碎片）】！】

【效果：在指定小范围内形成微弱降智力场，使身处其中的智慧生物（除宿主及指定友方单位外）逻辑思维能力、专注力及短期记忆力小幅下降，更容易犯低级错误和接受不合理安排。持续时间：半个时辰。注意：碎片效果不稳定，覆盖范围及降智程度有限。】

群体降智光环？还是碎片版的？

李文渊看着这个新“合成”出来的效果，有些哭笑不得。这系统，真是把“不靠谱”贯彻到底了。不过，用来对付查账，似乎…正合适？

“赵虎，明日曹别驾若来查账，你便如此这般…”李文渊低声对赵虎吩咐起来。

第二天，曹别驾果然带着师爷和几名精通账目的胥吏，浩浩荡荡地来到县衙，直奔库房和账房，摆开了架势要彻底清查。

赵虎早已带人等候，态度恭敬地将所有账册、文书搬了出来，堆满了整整两张长条桌。

“曹大人，青云县近半年的账目以及抄没资产清册皆在于此，请大人核查。”赵虎拱手道。

曹别驾冷哼一声，对师爷和胥吏们使了个眼色：“给本官仔细地查！特别是钱、周两家资产处置的环节，一笔一笔地对！”

“是！”师爷和胥吏们撸起袖子，开始埋头查账。

李文渊则“恰好”前来汇报澡堂开业准备事宜，“顺便”留在了账房旁听。就在他踏入账房的瞬间，他暗中激活了那【群体降智光环（碎片）】。

一股无形的、微弱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笼罩了整个账房。

查账开始了。

起初，一切正常。胥吏们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翻阅账册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很快，一些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一个胥吏看着账本上“入库白银一千两”的记录，皱着眉头嘀咕：“一千两…是一百斤还是一千斤来着？哎呦，这脑子…”

另一个胥吏在核对一笔采购款项时，突然忘了自己刚才加到哪里了，只好从头再来。

那位师爷更是离谱，他拿起一份关于变卖周通判一处田庄的文书，看了半天，忽然抬头问赵虎：“赵县尉，这上面说卖了八百两…是八百文还是八百两啊？这‘两’字写得有点草…”

赵虎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师爷，是八百两白银。”

“哦哦，八百两，八百两…”师爷恍然，低头继续看，没过一会儿，又指着另一个数字问，“那这个‘五十亩’是五十亩地吧？不是五十斗吧？”

曹别驾坐在主位上，起初还没在意，但随着手下人各种低级问题层出不穷，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怎么回事？！连数字都看不明白了吗？！”曹别驾忍不住呵斥道。

被他呵斥的胥吏们一脸委屈和茫然：“大人…不知怎的，今天这脑子有点糊…”“这账本上的字，看着有点飘…”

查账进度变得极其缓慢，而且错误百出。不是算错了数字，就是看串了行，甚至有人把“支出”看成了“收入”，闹出大笑话。

曹别驾亲自下场，拿起一本账册，想要找出问题。但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注意力难以集中，看了后面忘了前面。

“岂有此理！”曹别驾烦躁地合上账册，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像是陷入了一团浆糊。

李文渊在一旁“好心”地建议道：“曹大人，可是账目有何不妥？是否需要草民唤人煮些提神醒脑的茶汤来？”

曹别驾瞪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连组织语言反驳都有些困难。

整个账房仿佛被一种“愚蠢”的气息所笼罩。查账的胥吏们面面相觑，眼神迷茫；师爷抓耳挠腮，状若痴呆；连曹别驾自己，都觉得脑子转不动了。

这账，还怎么查？

眼看半个时辰将至，【群体降智光环（碎片）】的效果开始减弱。

曹别驾猛地晃了晃脑袋，感觉思维清晰了一些，回想起刚才手下和自己那愚蠢的表现，顿时羞愤交加！他知道，这肯定又是李文渊搞的鬼！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再待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哼！账目…账目暂且到此为止！”曹别驾铁青着脸，站起身，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账房，“本官行程有变，即刻返回州府！”

他连一句场面话都懒得再说，带着一群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晕头转向的手下，仓皇离开了县衙。

看着曹别驾狼狈离去的背影，赵虎和县衙的官吏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低笑声。

“大人，您这…这招真是太绝了！”赵虎对李文渊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文渊也松了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这【群体降智光环（碎片）】效果虽然奇葩，但用在关键时刻，还真是有奇效。

【叮！成功使用【群体降智光环（碎片）】破坏敌对官员查账计划，使其无功而返，仓皇撤离。奖励发放：系统能量 5，获得随机干扰类道具——【注意力分散蒲公英（一次性）】*1。】

【效果：吹动蒲公英，其飘散的花絮可使小范围内少量目标注意力难以集中，思维涣散。持续时间：一炷香。】

至此，曹别驾的青云县之行，可谓是一败涂地，灰头土脸。

李文渊凭借着他那层出不穷的“不靠谱”手段，再次稳固了自己在青云县的地位。

而经此一事，关于他“手段诡异、不可招惹”的传闻，恐怕要连同他那“瘟神”和“美食家”的名头一起，传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