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第21章 仓库失窃案

苟班头灰溜溜退走，李文渊的摊位虽然保住了，但他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周通判和钱不多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打击只会更猛烈。

他当机立断，宣布摊位暂时歇业几天，理由是“研发新品，升级设备”。这既是为了避其锋芒，也是为他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回到县衙，李文渊立刻召集赵虎和孙小乙。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文渊神色凝重，“钱不多和周通判不会给我们喘息之机。必须在他们下一次动手之前，我们先找到破局的关键。”

“大人，您吩咐吧！我们该怎么做？”赵虎摩拳擦掌，他现在对李文渊已是无条件的信任。

孙小乙也紧张地看着李文渊。

“赵虎，你之前搜集的关于钱不多和周通判的罪证，尤其是涉及钱财往来的，还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线索？比如他们贪墨的款项，存放在何处？或者有什么关键的账本、凭证？”李文渊问道。他知道，想要扳倒地头蛇，必须要有实打实的证据，光靠忽悠和恐吓是不够的。

赵虎皱眉思索片刻，道：“具体的账本和凭证，他们肯定藏得极深。不过，属下之前听一个在钱府做过短工的人提起过，钱不多似乎有一个秘密仓库，不在钱府内，而是在城西靠近码头的一处偏僻货栈里，由他的心腹家丁把守，寻常人不得靠近。里面存放的，可能不只是普通货物。”

“秘密仓库？”李文渊眼睛一亮，“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就在这时，前堂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伴随着一个老妇人凄厉的哭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民妇的棺材本被偷了！求大人做主啊！”

又有人来告状？李文渊和赵虎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经过前两次“升堂”，他这“瘟神县令”的审案风格应该已经传开了，怎么还有人敢来？

“去看看。”李文渊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向前堂。

来到前堂，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绸衫、管家模样的人，正是钱不多的刘管家！刘管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李文渊坐下，沉声问道。他心中警兆顿生，钱不多的人在场，这事绝不简单。

老妇人磕头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民妇张蔡氏，住在城西柳条巷。昨日民妇儿子重病，民妇将积攒了半辈子的十两银子，从墙缝里取出，准备去请郎中抓药。谁知今日一早，银子就不翼而飞了！那是民妇的棺材本，是救我儿的命钱啊！求大人为民妇做主！”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十两银子，对于这样的贫苦人家，确实是天文数字，甚至是命根子。

刘管家此时上前一步，拱手道：“李大人，小的乃是钱府管家。今日清晨，小的带人在街上巡逻（钱府家丁时常以维护秩序为名在街上晃悠），发现这张蔡氏在街上哭喊，声称家中失窃。小的念其可怜，又想到李大人您……呃，曾为本地父母官，定能明察秋毫，便将此人带来，请大人断案。”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眼神中的幸灾乐祸却掩饰不住。

李文渊心中冷笑，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钱不多派人来报官，肯定没安好心。要么是想看自己出丑，断不了案威信扫地；要么就是这案子本身，就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

“哦？刘管家倒是有心。”李文渊不置可否，目光转向张蔡氏，“张蔡氏，你且将昨日至今，家中都有何人进出，银子存放的具体位置，以及发现失窃的经过，细细道来。”

张蔡氏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她家贫，独自抚养一个病弱的儿子，几乎不与外人来往。银子藏在灶台后面的一块松动的砖块后面。昨天取出看过之后又放了回去，今早再去取就不见了。期间只有她和她儿子在家，儿子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听起来像是一桩无头公案。家中没有外人进出，银子却不翼而飞。

刘管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大人，这案子听起来可不好破啊。家中并无外人，莫非是……出了家贼？或是那银子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他这话意有所指，暗示李文渊之前审案用的“妖法”。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疑似栽赃陷害案件，且与敌对势力相关。生成审案辅助方案：】

【选项一（N卡）：敷衍了事。以证据不足为由，暂时搁置，让张蔡氏回去等消息。】

【效果预估：无法解决问题，张蔡氏可能陷入绝境，宿主威信受损，钱不多达到部分目的。】

【奖励：无。】

【选项二（R卡）：常规勘察。亲自或派赵虎前往张蔡氏家中勘察，寻找蛛丝马迹。】

【效果预估：可能找到线索，也可能一无所获，耗时耗力。且现场可能已被破坏或设下陷阱。】

【奖励：微量勘察经验。】

【选项三（SR卡）：非常规破案。利用系统道具或宿主的“特殊能力”，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锁定窃贼或找回赃款。】

【效果预估：能快速（且可能很离谱地）解决案件，但过程不可控，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或揭示意想不到的真相。】

【奖励：根据破案方式及结果，奖励系统能量及随机侦探类道具。】

又到了做选择题的时候。李文渊看着哭得几乎晕厥的张蔡氏，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刘管家，心中有了决断。这案子，必须破！而且要破得漂亮，破得让钱不多的人哑口无言！

“我选三！”

【指令已接收！推荐使用道具：【蛛丝马迹放大镜（试用版）】】

【效果：对特定区域或物品使用后，可大幅增强宿主对细微痕迹、气味、能量残留等的感知能力，持续时间一炷香。注意：试用版信息过载可能导致短暂头晕目眩。】

【是否确认使用？】

“确认！”

一股清凉的感觉涌入双眼和鼻腔，李文渊感觉自己的视觉和嗅觉瞬间变得无比敏锐！他甚至能看清公案木纹里的灰尘，能分辨出空气中张蔡氏身上的皂角味、刘管家身上的熏香味、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这公堂的、带着点腥膻和汗臭的气味！

他目光如电，扫过跪在地上的张蔡氏。在她那破旧的、打着补丁的衣襟下摆处，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小撮……灰色的、细小的毛发？像是……老鼠毛？

与此同时，他敏锐地注意到，张蔡氏虽然哭得凄惨，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慌乱和……愧疚？尤其是在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腰间某个位置的时候。

不对劲！这老妇人，似乎有所隐瞒！

李文渊没有声张，他站起身，走到张蔡氏面前，语气平和地问道：“张蔡氏，你确定昨日取出银子后，确实放回了原处？期间再也没有动过？也没有其他人，哪怕是一只猫狗，进过你家？”

张蔡氏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支吾道：“是……是的，大人。民妇确定放回去了……家里……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儿，连只猫都没有……”

“哦？是吗？”李文渊蹲下身，凑近她（这个动作让刘管家和赵虎等人都愣住了），他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在那放大镜的效果下，他闻到了更清晰的气味——除了张蔡氏本身的味道和那丝鼠毛味，还有一股极其微弱的、甜腻中带着药草的味道，从她腰间隐隐传来。

他猛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张蔡氏紧紧捂住腰间的手，从其腰带内侧，扯下了一个用粗布缝制、毫不起眼的小香囊！

“啊！”张蔡氏发出一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什么？”李文渊捏着那个小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那甜腻的药草味更加明显，“这里面装的，似乎是……安神助眠的药材？张蔡氏，你一个贫苦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儿子重病无钱医治，为何身上会带着装有药材的香囊？而且，这香囊的布料和针脚，与你身上所穿衣物，似乎并不相配啊。”

张蔡氏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管家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

李文渊站起身，将香囊扔给赵虎：“赵虎，拆开它！”

赵虎应声，用力撕开香囊。只听“叮当”几声脆响，几块碎银子从香囊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看那成色和大小，正好与张蔡氏描述的十两银子相差无几！

“银子！是银子！”孙小乙惊呼道。

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银子竟然就在张蔡氏自己身上？！

李文渊目光冰冷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张蔡氏：“张蔡氏！你监守自盗，谎报案情，戏弄本官！该当何罪？！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香囊又是谁给你的？！”

在铁证和李文渊的厉声喝问下，张蔡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是刘管家！是他给了民妇五两银子和一个空香囊，让民妇假装失窃来报官，诬陷是……是街坊李二狗偷的！他说事成之后，再给民妇五两银子，还能请郎中给民妇儿子看病！民妇一时鬼迷心窍……大人饶命啊！”

她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脸色铁青的刘管家身上！

栽赃陷害！竟然是钱府的管家指使他人，伪造案件，诬陷良民！

刘管家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李文渊竟然如此邪门，这么快就识破了他们的伎俩，还当场揪出了他！他指着张蔡氏，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李文渊冷笑一声，走到刘管家面前，在他极度抗拒的目光中，从他袖口的褶皱里，拈出了一根与张蔡氏香囊上颜色、质地一模一样的丝线！

“那这根丝线，刘管家又作何解释？莫非是它自己飞到你袖子里的？”

铁证如山！刘管家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文渊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震屋瓦：“大胆刘能！竟敢指使他人，伪造案情，诬陷良民，扰乱公堂！赵虎！将此人拿下，收监候审！”

“是！”赵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闻言立刻上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瘫软的刘管家捆了个结结实实。

【叮！案件已破获！成功识破栽赃陷害阴谋，揪出幕后主使！奖励发放：系统能量 5，获得随机侦探类道具——【情急吐真言胡椒粉（一次性）】*1。】

【效果：撒向目标，可使其在短时间内因鼻腔刺激而情绪激动，口不择言，容易说出真话或秘密。】

看着被押下去的刘管家，以及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的张蔡氏，李文渊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更加沉重。

钱不多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次是栽赃陷害，下次呢？

不过，这次破案，也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收获——刘管家！这可是钱不多的心腹，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他看了一眼系统空间里那新得到的【情急吐真言胡椒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或许，可以从这位刘管家身上，打开突破口，找到那个秘密仓库，甚至拿到钱不多和周通判勾结的更确凿证据！

风雨欲来，但他已经找到了反击的武器。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