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第20章 恶名也是一种名

第二天，十字街口。

李文渊的摊位照常支了起来，但与往日不同的是，摊位上多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蒸笼，旁边立着一块新牌子：

**【李氏秘制·松软如玉·肉香四溢·如意包子】**

**【新品尝鲜，免费赠送（每人限一个）！】**

**【瘟神亲制，吃了不走霉运，反添力气！（信不信由你）】**

这块牌子一挂出来，立刻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包子？免费送？”

“松软如玉？真的假的？”

“李瘟神又搞出新花样了？”

之前因为谣言有些冷清的摊位，瞬间又被好奇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免费品尝的诱惑是巨大的，尤其是对这种听起来就很新奇的食物。

当蒸笼揭开，那白胖胖、热腾腾、散发着面香和肉香的包子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卖相！这香气！和他们平时吃的那些黄黑色、硬邦邦的死面馒头完全是天壤之别！

“排队排队！免费品尝！每人一个！”孙小乙扯着嗓子维持秩序，赵虎则负责分发。

第一个拿到包子的是一位经常在码头干活的老汉，他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从没见过的松软包子，又看了看一脸“和善”笑容的李文渊，最终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下一刻，他眼睛猛地瞪圆了！

松软！咸香！肉汁在口中爆开！

“唔！好……好吃！太好吃了！”老汉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三两口就把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俺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馍！”

有了第一个“真香”反馈，后面的人更加迫不及待了。领取免费包子的人群排成了长队，拿到包子的人无一例外地被这前所未有的口感所征服，赞不绝口。

“天爷！这面咋这么软和？”

“里面的肉馅也太香了！”

“免费送？李大人这是在做善事啊！”

【叮！宿主成功推出新品“如意包子”，引发轰动效应，“美食发明家”声望提升！系统能量 5！】

听着系统的提示和人群的赞誉，李文渊心中稍定。产品力是硬道理，只要东西足够好，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负面舆论。

然而，麻烦也如期而至。

就在免费品尝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几个穿着公服、歪戴帽子的衙役，在一个班头模样的人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班头，正是周通判的心腹，姓苟。

“让开让开！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苟班头蛮横地推开排队的人群，带着人直接来到摊位前，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蒸笼和油锅，然后倨傲地看向李文渊。

“李文渊！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还搞什么免费赠送？聚众闹事吗？”苟班头语气严厉，上来就扣帽子。

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这边。钱不多的报复，来了！

赵虎立刻上前，挡在李文渊身前，沉声道：“苟班头，李大人在此售卖吃食，并未违反律法，何来聚众闹事一说？”

“赵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说话？”苟班头不屑地啐了一口，“滚开！这里没你的事！”他身后几个衙役也上前一步，气势汹汹。

赵虎握紧了拳头，寸步不让。

李文渊拉开赵虎，面色平静地看着苟班头：“苟班头，李某在此摆摊，一未阻塞交通，二未强买强卖，三未缺斤短两，何罪之有？至于免费赠送，乃是回馈乡邻，何来闹事？”

“哼！巧舌如簧！”苟班头冷哼一声，“你占用官道，私设摊点，本就违规！再者，你这些吃食，来历不明，卫生堪忧，若是吃坏了人，谁负责？周大人有令，为保百姓安危，即日起，查封你的摊子！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全部没收销毁！”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那几个衙役就要上前动手砸摊子、搬东西。

“我看谁敢！”赵虎怒吼一声，拔出腰刀，横在摊位前，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孙小乙也吓得拿起了一根烧火棍，虽然手在发抖，但还是站在了赵虎身边。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苟班头没想到赵虎敢动刀，脸色一变，厉声道：“赵虎！你想造反吗？敢对官差动刀？”

围观的百姓也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

李文渊心念电转，硬拼肯定不行，对方代表的是官府（虽然是扭曲的），动刀就是授人以柄。但绝不能让他们把摊子查封，否则前功尽弃！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上前一步，非但没有阻止赵虎，反而轻轻推开了他持刀的手。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文渊径直走到苟班头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汗臭。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慢悠悠地说道：

“苟班头，何必如此动怒？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苟班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诡异的态度搞得一愣。

李文渊继续低语，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说起来，苟班头，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腰膝酸软，夜间盗汗，起夜频繁？尤其是后腰偏下的位置，时常隐隐作痛？”

苟班头浑身一震，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文渊！他……他怎么知道？！这些症状他确实有，还偷偷找郎中看过，说是肾水不足，开了些药吃着，但没什么效果。这可是他的**！

李文渊（凭借前世熬夜刷手机看到的零碎中医知识和察言观色）心中暗笑，面上却更加“关切”：“唉，看来李某猜对了。班头这病，寻常郎中怕是治不好。乃是阴邪之气侵体，伤了根本。若不及早根治，恐怕……唉，有碍子嗣传承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专挑男人最在意的地方说。

苟班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子嗣传承！这是他最大的心病！他年近四十，娶了三房小妾，却至今无一儿半女！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苟班头色厉内荏地吼道，但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抖。

“是不是胡说，班头自己心里清楚。”李文渊叹了口气，仿佛在为他惋惜，“李某不才，对这类‘阴邪之症’略有研究。班头若信得过，改日可来县衙，李某为你细细诊治，或有一线生机。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苟班头，“咱们也算同僚一场（虽然我已被罢官）。”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苟班头，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朗声说道：“诸位乡邻也看到了，并非李某不愿继续为大家制作美食，实在是官差大人认为李某这‘瘟神’之名不祥，怕我的东西吃坏了大家。既然如此，李某也不便强求。今日之后，这摊位，暂且不摆了！”

他这话看似服软，实则把矛头直接引向了苟班头和周通判，暗示是官府因为他的“恶名”而刻意打压。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凭什么啊？李大人做的东西这么好吃！”

“就是！我们吃了都没事！凭什么不让卖？”

“肯定是钱不多搞的鬼！周通判和他穿一条裤子！”

听着百姓不满的议论，看着李文渊那似笑非笑、仿佛掌握了自己命门的眼神，再想到自己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和子嗣问题，苟班头心里彻底乱了！他今天本来是奉命来立威的，没想到反而被李文渊拿捏住了把柄（自认为）！

这李文渊，太邪门了！难道他真能治自己的病？

一时间，苟班头进退两难。强行查封，怕彻底得罪这邪门的家伙，断了自己治病的希望；不查封，又没法向周通判交代。

最终，在李文渊“温和”的目光和百姓不满的议论声中，苟班头咬了咬牙，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哼！今日暂且放过你！你好自为之！我们走！”

说完，竟带着一群莫名其妙的手下，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走了。

看着苟班头狼狈离去的背影，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和欢呼！

“李大人威武！”

“连官差都怕李大人！”

“瘟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赵虎和孙小乙也松了口气，看向李文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大人竟然三言两语就吓退了苟班头！太厉害了！

李文渊表面淡定，心中也是捏了把汗。兵行险着，总算暂时化解了危机。

【叮！宿主巧妙利用“恶名”与心理战术，成功逼退官方打压，化解危机。“恶名”转化为特殊威慑力，声望（混沌邪恶偏向）提升！系统能量 3！】

【当前系统能量：41\/100！】

听着系统提示，李文渊若有所思。

“恶名”，在这种特定情况下，似乎也成了一种保护色，一种让人忌惮的武器。

他看了一眼欢呼的人群，以及桌上剩下的那些包子，心中那个“把天捅破”的计划，越发清晰起来。

既然你们不让我在明处卖，那我就换个方式。这青云县的水，是该彻底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