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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变 第12章 市集风起

作者:玉彬先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0:53:31

第十章 市集风起

晨光刚漫过山头,五特就把磨得锃亮的铁刀别在腰后,又往三冬兜里塞了块烤得焦香的粟米饼。石头哥扛着半袋晒干的草药——是前几天在后山挖的柴胡和黄芩,能换些铜板,脚步轻快地凑过来:“二冬,镇上的王记杂货铺称给的实在,咱先去把草药卖了,再买盐和粗布,顺便给三冬扯块花布做个小褂子。”

三冬立刻把小手举得老高,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含糊不清地喊:“花布要红的!像娘以前给我做的布老虎那样红!”

五特揉了揉他沾着饼渣的小脸,笑着点头:“行,买红的。路上紧跟着我,别乱跑,镇上人多。”

山路被晨露打湿,踩在脚下软乎乎的。三冬牵着五特的衣角,蹦蹦跳跳地数着路边的野花,石头哥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镇上的新鲜事——东头的李屠户新宰了猪,西头的糖画摊子添了兔子模样的糖,说得三冬眼睛直发亮,一个劲催着“走快点,走快点”。

走到镇子口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镇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有人举着张黄纸,正扯着嗓子喊。石头哥好奇,拉着五特往那边凑,三冬挤在两人中间,踮着脚尖往里面看。

“都听好了啊!后山出猛虎了!”举黄纸的是衙门的差役,脸上带着慌色,声音都有些发颤,“昨儿个傍晚,张家村的张老栓上山砍柴,就没回来!今早村里人找过去,就见着地上一摊血,还有半截砍柴刀——那老虎把人给吃了!”

人群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一个穿粗布衫的老汉拍着大腿叹:“作孽啊!张老栓家里还有个瘫在床上的老伴儿,这往后可咋活?”旁边的妇人捂着嘴小声哭:“前儿个我还见他在杂货铺买盐,说要给老伴儿炖鸡汤……”

三冬的小手猛地攥紧了五特的衣角,小脸瞬间白了,凑到五特耳边,声音发颤:“哥,老虎……真的会吃人吗?张爷爷……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五特蹲下来,把他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放得柔:“别怕,有哥在。咱以后不去后山深处,就在山脚附近打猎,老虎不会来的。”话虽这么说,他的目光却落在差役手里的黄纸上——上面写着“悬赏百两白银,擒杀猛虎者,即刻兑付”,那“百两白银”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睛发疼。

石头哥也愣了神,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低声说:“百两银子……够咱买十亩地,盖三间瓦房,三冬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了。可那是老虎啊……张老栓力气那么大,都没跑掉……”

差役还在喊:“衙门已经派了猎户上山,可那老虎太凶,昨晚还把猎户的猎狗给叼走了!谁要是能弄死这老虎,百两银子一分不少!要是有线索,也给五两赏钱!”

人群渐渐散了,有人骂老虎凶残,有人盯着黄纸咽口水,也有人摇着头叹气走开。五特牵着三冬,跟着石头哥往杂货铺走,路上谁都没说话,只有三冬的小手还在微微发抖。

“二冬,你可别打那老虎的主意。”石头哥忽然停下脚步,抓着五特的胳膊,眼神急得发红,“百两银子是多,可命更重要!那老虎能吃了张老栓,能叼走猎狗,咱仨去了,不就是送上门的肉?”

五特看着他紧绷的脸,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去的。先把草药卖了,买完东西赶紧回家。”

可走到王记杂货铺门口,就见铺主王掌柜正和一个猎户说话,声音压得低,却能断断续续听到“老虎”“后山北坡”“爪印比碗大”。三冬往五特身后缩了缩,五特干脆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

“王掌柜,这草药您给称称。”石头哥把布袋递过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

王掌柜接过布袋,却没立刻称,叹了口气说:“石头兄弟,你们是从后山那边来的吧?往后可别去了,那老虎就躲在后山北坡的山洞里,昨儿个有猎户看见它的爪印,比海碗还大!你们仨往后打猎,就在村边转转得了,别往山里走。”

“俺知道,俺们不敢去。”石头哥连忙应着,眼睛却偷偷瞟了五特一眼。

王掌柜称了草药,给了三十个铜板,又额外抓了把糖塞给三冬:“给孩子的,别怕,有衙门的人盯着呢,过几天就能把老虎抓住。”

三冬捏着糖,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剥开吃,只是小声问:“王爷爷,衙门的人……能抓住老虎吗?张爷爷……还能找回来吗?”

王掌柜的脸沉了沉,摸了摸三冬的头,声音低了些:“好孩子,张爷爷……回不来了。但衙门肯定能抓住老虎,不让它再害人了。”

从杂货铺出来,五特抱着三冬,手里攥着那三十个铜板,沉甸甸的。石头哥去买了两斤粗盐,又扯了三尺蓝布,转头问五特:“给三冬的花布,还买吗?”

五特看了眼怀里的三冬,小家伙正盯着路边的糖画摊子,可眼神却没了刚才的光亮。他点头:“买,咋不买。”拉着石头哥往布摊走,挑了块最红的花布,上面绣着小小的桃花,像春天开在山脚下的样子。

“这块布做小褂子,正好。”五特把布递给三冬,“等回去,让石头哥的媳妇帮你缝,过几天就能穿。”

三冬摸了摸布上的桃花,嘴角终于勾了勾,可很快又垮下来:“哥,要是老虎一直抓不到,咱是不是再也不能去后山打猎了?那以后……咱会不会饿肚子?”

“不会。”五特把布叠好,放进随身的布袋里,“就算不去后山,村边的地里有野菜,河里有鱼,咱还能开荒种粟米,饿不着。”

可他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张老栓的模样在脑子里闪——那个总爱给三冬塞野山楂的老汉,笑起来脸上有两道深深的皱纹,前几天还在村口跟他说,等秋收了,要给他俩送袋新磨的粟米。可现在,人没了,只剩下一摊血和半截砍柴刀。

石头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凑过来小声说:“二冬,我知道你在想啥。可那老虎真的太凶了,咱不能拿命去赌。就算没有百两银子,咱慢慢攒,也能把日子过好。三冬还小,他不能没有你。”

五特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三冬抱得更紧了些。

走到镇口的包子铺,石头哥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掏出两个铜板:“买两个肉包子,给三冬垫垫肚子。”

三冬连忙摇头:“石头哥,我不吃,我兜里还有粟米饼。铜板留着买别的吧。”

“让你吃你就吃。”石头哥把包子塞到他手里,“刚听了那些吓人的事,吃个肉包子压压惊。”

三冬拿着包子,咬了一小口,肉汁流出来,香得他眼睛都眯了。他把另一个包子递到五特嘴边:“哥,你吃。”

五特摇摇头:“你吃,哥不饿。”

“一起吃。”三冬把包子掰成两半,硬是塞了一半到五特嘴里。温热的肉香在嘴里散开,五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这半年来,他们仨很少能吃到肉,只有过年时,石头哥才舍得买半斤肉,炖一锅野菜肉汤,三冬总是把肉都夹给他们俩,自己喝汤。

正吃着包子,就见两个猎户背着弓箭从身边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那老虎太贼了!昨儿个设的陷阱,今早去看,就被它给扒了,还留了个爪印在陷阱边上,像是故意挑衅!”

“衙门的人也是废物!派了十几个差役,连老虎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让咱们猎户上,真当咱们是铁做的?”

“要不是为了那百两银子,谁愿意去招惹那玩意儿?张老栓就是前车之鉴!”

五特的脚步顿了顿,灵智核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又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他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远处的山峦被云雾笼罩,看不清模样,可他仿佛能听到老虎的咆哮,能看到那摊刺目的血。

“哥,你咋了?”三冬拉了拉他的衣角,“咱回家吧,我有点怕。”

“好,回家。”五特回过神,牵着三冬,跟着石头哥往村边走。路上,三冬走得很慢,时不时回头看镇上的方向,像是怕老虎突然从后面追上来。

快到村口时,就见村里的李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见他们仨,立刻喊:“石头兄弟,二冬,你们可回来了!赶紧回家把门关紧!刚才有猎户来说,那老虎昨儿个夜里跑到村西头的牛棚附近了,把王大爷家的鸡给叼走了!”

“啥?”石头哥的脸一下子白了,“跑到村西头了?那离咱村可就二里地啊!”

三冬吓得直接抱住五特的腿,声音带着哭腔:“哥,老虎要进村了吗?它会不会吃了我们?”

五特蹲下来,把他抱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别怕,老虎不敢进村的。村里有这么多人,还有狗,它不敢来。咱回家就把院门关上,再把熔炉里的火点上,老虎怕火,不敢靠近。”

李婶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仨往后可别再去后山了,就算是村边,也得结伴走。那老虎太凶,可得小心点。”

回到家,石头哥立刻把院门关紧,还搬了块大石头抵在门后。三冬紧紧跟着五特,寸步不离,连去灶房喝水都要拉着五特的手。五特把买的粗盐和布放进屋里,又把铁刀从腰后解下来,放在灶台边显眼的地方——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心里能踏实些。

“二冬,咱把熔炉的火点上吧。”石头哥往灶膛里添了些木炭,“火亮着,老虎就算来了,也不敢靠近。”

五特点点头,蹲下来点火。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灶房里暖烘烘的。三冬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捏着那块红布,小声说:“哥,要是老虎一直抓不到,咱该咋办啊?村边的野菜不多了,河里的鱼也越来越少,要是不能去后山打猎,咱冬天会不会冻饿肚子?”

石头哥摸了摸他的头,勉强笑了笑:“不会的。俺这就去村东头的地里看看,能不能开垦出一小块地,种上粟米。等秋收了,就能有粮食了。实在不行,俺再去镇上给人扛活,换点粮食回来。”

五特看着火苗,心里却在琢磨——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能盖一间不漏雨的瓦房,能给三冬做很多件红布小褂,能让石头哥不用再去给人扛活,能让他们仨再也不用怕饿肚子。可那是老虎啊,能吃了张老栓,能叼走猎狗,他们仨去了,真的能赢吗?

灵智核又传来一阵波动,这次更清晰了——像是在分析老虎的习性,像是在计算如何设置陷阱。五特忽然想起,灵智核里有关于猛兽的资料,以前他在书上看到过,老虎虽然凶猛,但也有弱点,怕火,怕尖锐的东西,而且独居,领地意识强。

“二冬,你在想啥?”石头哥见他盯着火苗发呆,忍不住问。

五特回过神,摇了摇头:“没啥。石头哥,你去地里看看吧,我在家陪着三冬。要是有啥动静,就喊一声,我拿着铁刀过去。”

石头哥点点头,拿起锄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院门千万别开,不管是谁叫门,都得先问清楚。”

石头哥走后,灶房里只剩下火苗“噼啪”的响声和三冬的呼吸声。三冬把红布放在腿上,慢慢叠成小块,忽然抬头问:“哥,你是不是想去抓老虎?”

五特的心猛地一跳,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为啥这么问?”

“因为你刚才盯着铁刀看了好久,眼神跟上次炼铁刀的时候一样。”三冬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笃定,“哥,我不让你去。百两银子再重要,也没有哥重要。要是哥没了,三冬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五特蹲下来,把他搂进怀里,鼻子发酸:“傻孩子,哥不去。哥答应你,以后都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

可他心里却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别去,太危险,三冬不能没有你;另一个说,去试试,百两银子能让三冬过好日子,能让他们仨再也不用受苦。

三冬靠在他怀里,小声说:“哥,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娘了。娘说,让我好好跟着哥,让哥别做危险的事。娘还说,她在天上看着我们,要是我们过得好,她就放心了。”

五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落在三冬的头发上。他轻轻拍着三冬的背,声音哽咽:“哥知道了,哥听娘的话,不做危险的事。咱以后好好过日子,让娘放心。”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人喊:“二冬!石头哥!快开门!出事了!”

五特立刻站起来,抓起灶台边的铁刀,走到门边,大声问:“谁啊?”

“是俺,李叔!”门外的人声音发颤,“石头哥在地里被蛇咬了!俺们抬不动他,快来帮忙!”

五特心里一紧,连忙和三冬一起搬开石头,打开院门。就见李叔和两个村民抬着石头哥,石头哥的裤腿卷着,小腿上有两个发黑的牙印,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昏过去了。

“咋回事?”五特连忙跑过去,扶住石头哥的肩膀。

“石头哥在地里开荒,刚挖了一锄头,就从土里窜出一条毒蛇,咬了他小腿一口!”李叔急得满头大汗,“俺们已经用绳子把他的腿捆住了,可他还是昏过去了!得赶紧找郎中!”

三冬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抓着石头哥的手:“石头哥,你别有事啊!你醒醒!”

“别哭,三冬,石头哥会没事的。”五特稳住心神,摸了摸石头哥的脉搏,很微弱。他记得灵智核里有解蛇毒的方法,可需要几种草药,其中一种叫七叶一枝花,只有后山深处才有。

“李叔,村里的郎中呢?”五特问。

“郎中昨天去镇上了,还没回来!”李叔跺脚,“这可咋整?石头哥要是等不到郎中,就危险了!”

五特看着石头哥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三冬,心里的两个声音突然有了答案——他必须去后山,不是为了百两银子,是为了石头哥的命。

“李叔,你们先把石头哥抬进屋里,放在炕上。”五特把铁刀别在腰后,又拿起砍柴刀和麻绳,“我去后山找七叶一枝花,这草药能解蛇毒。你们在家看着石头哥和三冬,别让三冬乱跑。”

“啥?你要去后山?”李叔瞪大了眼睛,“那山里有老虎啊!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三冬也不哭了,抓住五特的衣角,死死不肯松手:“哥,我不让你去!后山有老虎,你别去!石头哥会没事的,咱们再等等郎中,郎中肯定会回来的!”

“来不及了。”五特蹲下来,摸了摸三冬的脸,声音柔却坚定,“石头哥的毒要是不及时解,就真的危险了。哥有铁刀,还有灵智核,能保护好自己。你在家听话,等哥回来,带着草药回来,石头哥就会醒过来了。”

“我不信!”三冬的眼泪又掉下来,“老虎那么凶,张爷爷都被吃了,哥你去了,也会……”

“不会的。”五特打断他,从怀里掏出块粟米饼,塞到他手里……

五特按住三冬发抖的手,没再多说软话,转身冲进里屋——灵智核的微光在他掌心隐隐发亮,他必须尽快确认蛇毒种类。石头哥躺在炕上,小腿的牙印发黑肿胀,毒素已经顺着血管往上蔓延,连脚踝都泛着青紫色。

五特蹲下身,将手掌轻轻贴在石头哥的伤口附近,闭上眼睛。灵智核瞬间启动扫描模式,淡蓝色的数据流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蛇种:短尾蝮,剧毒,毒素类型:血液循环毒,症状:局部肿胀坏死、全身凝血功能障碍,最佳解毒窗口期:4小时内。” 紧接着,几味草药的影像跳出来,除了七叶一枝花,还需要半边莲、白花蛇舌草,最后一行标注着:“后山北坡岩石缝隙处,七叶一枝花分布密集,伴生半边莲。”

北坡——正是差役说的老虎巢穴所在。

“哥,你真要去?”三冬跟进来,小手攥着五特的衣角,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你找草药。”

五特摸了摸他的头,把那把银灰色的铁刀塞进他手里:“你拿着刀,在家守着石头哥。要是李叔他们来,就让他们帮忙烧点热水。等哥回来,咱用草药救石头哥,还要让他吃你最爱的野兔肉。” 他故意说得轻松,转身扛起墙角的独轮车——车上放着麻绳、砍柴刀,还有几块烧得通红的木炭,用陶盆盛着,盖着湿麻布。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李叔在院里跺脚:“二冬,真要去?不行俺跟你一起,多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李叔,你帮俺看着三冬和石头哥。”五特把独轮车推到门口,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之前剩下的石灰石粉,“要是石头哥醒了,就让他喝口温水,别让他乱动。” 说完,他不等众人再劝,推着独轮车快步往后山走,背影很快消失在山路的树影里。

后山的风比往常更凉,树叶沙沙响,像是藏着无数双眼睛。五特推着车,脚步放得极轻,灵智核的扫描范围扩大到十米——没有老虎的踪迹,只有几只野兔窜过草丛。他按照灵智核的指引,往北坡走,越往里走,树木越密,阳光几乎透不进来,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土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野兽的味道。

“先找草药。”五特停下脚步,把独轮车藏在一棵大树后面,陶盆里的木炭还在冒烟,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他握着铁刀,往岩石缝隙处走,果然在几块大岩石下面,看到了几株七叶一枝花,绿色的叶子呈轮状,中间开着白色的花,旁边还长着成片的半边莲,紫色的小花星星点点。他掏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着,连带着根部一起,放进布包里——不敢多耽搁,挖了足够的量,就赶紧往独轮车那边走。

刚走到树旁,灵智核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波动,红色的警示在脑海里跳出来:“东北方向五十米,大型猫科动物,速度:每秒8米,正在靠近。”

五特瞬间握紧铁刀,陶盆里的木炭还在烧,湿麻布冒着白烟。他快速把草药放进车里,然后掀开麻布,露出通红的木炭——老虎怕火,这是灵智核里明确标注的弱点。紧接着,他把石灰石粉洒在木炭周围,又用砍柴刀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陶盆放进去,周围堆上枯枝,只要老虎靠近,他就能立刻点燃枯枝,形成火圈。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的蹄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的响声。五特躲在树后,屏住呼吸,灵智核的扫描画面里,一只斑斓大虎正从树影里走出来——比他想象的还大,身长足有两米,黄色的皮毛上带着黑色的条纹,牙齿闪着寒光,嘴角似乎还沾着血迹,应该是之前吃了张老栓的缘故。

老虎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木炭的烟味,它停下脚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独轮车,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五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灵智核正在快速计算:“老虎体重约250公斤,攻击方式:扑咬、爪击,弱点:眼睛、腹部、鼻腔。”

突然,老虎猛地扑了过来,带着一阵腥风。五特立刻点燃枯枝,枯枝遇着通红的木炭,瞬间燃起大火,“腾”地窜起半米高。老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却没走,只是围着火圈打转,眼睛死死盯着五特,像是在寻找破绽。

“不能等它冷静下来。”五特咬咬牙,灵智核突然切换到“声波干扰”模式——这是他之前偶然发现的功能,能发出高频声波,对动物的听觉造成冲击。他集中精神,掌心的灵智核发出微弱的蓝光,一道高频声波无声地扩散开来。

老虎突然烦躁起来,用爪子挠着耳朵,不停地转圈,喉咙里的咆哮变成了痛苦的呜咽。五特抓住机会,猛地抄起砍柴刀,往火圈外扔了块燃烧的枯枝——老虎怕火,下意识地往旁边躲,正好露出了腹部。

就是现在!五特握紧铁刀,借着树的掩护,快速绕到老虎身后。灵智核的扫描锁定了老虎的腹部,那里的皮毛最薄,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冲过去,铁刀带着风声,狠狠刺进老虎的腹部!

“嗷——”老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猛地转过身,爪子朝着五特挥过来。五特早有准备,借着冲劲往后跳,躲开了爪子,却被老虎的尾巴扫中了肩膀,疼得他差点摔倒。他顾不上疼,拔出铁刀,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溅在他的衣服上。

老虎受了重伤,动作慢了下来,却依旧凶狠,再次扑过来。五特这次没有躲,而是把铁刀横在身前,灵智核再次发出高频声波——老虎的动作一顿,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五特抓住这个间隙,猛地将铁刀刺进老虎的眼睛里!

“嗷!”老虎的咆哮声震得树叶都在抖,它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爪子胡乱挥舞。五特不敢靠近,只是捡起地上的枯枝,不停地往老虎身上扔,火借着风势,烧到了老虎的皮毛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爪子还在颤抖着,腹部还在微微起伏,老虎死死的盯着五特,很不甘心的样子,一只独眼的眼皮一眨一眨的。五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肩膀疼得厉害,手心被铁刀磨出了血泡,衣服上全是老虎的血和烟灰,狼狈不堪。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树站起来,走到老虎身边,确认它真的死了——眼睛被刺瞎,腹部的伤口深可见骨,身上还烧着几处皮毛。灵智核的扫描显示:“生命体征消失,确认死亡。”

五特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庆幸,庆幸自己这弱小的身体能坚持下来,庆幸能带着草药回去救石头哥,庆幸三冬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他抹了把汗水,把草药收好,然后开始想怎么把老虎运下山——这么大的老虎,他一个人肯定推不动独轮车,得找帮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喊:“二冬?你在这儿吗?” 是李叔的声音,后面还跟着几个村民。

五特连忙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喊:“李叔,俺在这儿!老虎……老虎被俺弄死了!”

李叔他们跑过来,看到地上的死老虎,都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二冬啊你才几岁啊,咋弄死老虎的啊?五特说我都七岁了!老虎看到我就想吃了我,向我扑来我害怕就闭上眼睛手拿着刀往前一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刀就扎到老虎眼睛里了!我看它不动了,就又扎了几刀!一个村民惊讶的说这也行!另外一个村民颤巍巍地走过去,摸了摸老虎的皮毛,咽了口口水:“真……真死了?二冬,你太厉害了啊!七岁打虎英雄啊!这可是老虎啊!”

“俺就用了火,还有这把刀啊。”五特指了指地上的铁刀,由于刀上都是血,村民注意力都在老虎身上,也没多想刀是什么材质的。五特着急忙慌的把铁刀收好。又指了指独轮车,“先别管老虎了,俺挖了草药,得赶紧回去救石头哥。你们帮俺把老虎抬到车上,等救了石头哥,再去衙门领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老虎抬到独轮车上——老虎太重,独轮车压得咯吱响,几个村民轮流帮忙推车。五特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草药,脚步飞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石头哥还等着他救。

路上村长问二冬啊这推车哪来的啊!以前没见过呢?二冬说我自己研究的,之后就和石头哥一起做出来了!村长看看这推车真漂亮啊,而且推东西很省力气,一只老虎最起码三百斤到五百斤,一个人推着车都不累……

快到村口时,就看见三冬跑了过来,小脸通红,眼睛里还带着泪痕,看到五特,立刻扑了过来:“哥!你回来了!你没事太好了!石头哥刚才醒了,还问你在哪儿呢!”

五特蹲下来,抱了抱自己的妹妹,摸了摸他的头:“哥没事,你看,草药找到了,老虎也被俺弄死了,石头哥有救了,咱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三冬看着独轮车上的老虎,又看了看五特身上的血,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哥,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了,俺再也不想担心你了。”

“好,不做了。”五特抱着三冬,跟着众人往家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独轮车“吱呀”作响,像是在唱一首胜利的歌。五特看着怀里的三冬,又看了看前面推车的村民,心里暖烘烘的——他不仅救了石头哥,还为张老栓报了仇,更重要的是,他们仨以后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回到家,村民们把老虎抬到院里,然后各自回家报信去了——这么大的事,整个村子都该知道,虽然很多村民为了躲饥荒搬走了很多,但村里还有十多户不愿意搬走的。五特没时间管这些,赶紧跑进屋里,石头哥正靠在炕头上,脸色还是苍白,却能说话了。

“二冬,你回来了?老虎……真被你弄死了?”石头哥声音沙哑,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嗯,弄死了,以后不用怕了。”五特把草药拿出来,“李叔,麻烦你帮俺烧点热水,俺要熬药。”

李叔连忙去灶房烧火,三冬则坐在炕边,小手握着石头哥的手:“石头哥,你别怕,哥挖了草药,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咱一起去开荒,种粟米,还能吃野兔肉。”

石头哥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好,等俺好了,咱一起去。”

五特把草药洗干净,放在陶锅里,加水熬煮。灶膛里的火苗“噼啪”响着,映得他脸上的血迹格外明显。三冬走过来,用湿布帮他擦着脸:“哥,你脸上有血,疼不疼?”

“不疼。”五特笑着摇头,“等石头哥好了,咱去镇上领赏,买好多好吃的,还给你做红布小褂子。”

“俺不要好吃的,也不要小褂子。”三冬摇摇头,“俺只要哥和石头哥都好好的,再也不用遇到危险。”

五特的心一暖,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只是盯着陶锅里的草药——药香慢慢飘出来,带着希望的味道。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仨的日子,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苦了。有了这百两银子,他们能盖瓦房,能种田地,能好好活下去,把这小小的院子,变成真正的家。

院门外,村民们越聚越多,都在议论着老虎的事,还有人说要去衙门报信。石头哥靠在炕头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又看了看灶房里忙碌的五特和身边的三冬,眼里满是欣慰——他知道,他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五特想这以后怕是要出名了!现在想想自己这次确实太莽撞了,当官的问起来我就是不知道啊,老虎扑过来我害怕就闭上眼睛,我拿刀一伸手老虎就不动了啊……只能装傻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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