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最后一缕暖光漫过犹巴的断壁时,草帽一伙刚与艾斯、沙贼团道完别。
沙漠的夜晚来得猝不及防,暖意像被瞬间抽走,大伙钻进一间废弃民房落脚,娜美率先点燃篝火,跳动的火光勉强挡住住周身的冷风。
墨陨蜷在火堆旁,软乎乎的乔巴直接埋进它蓬松的毛发里,仰着小脸看满天繁星,小嗓子轻轻呢喃:“当海贼,真的好有趣啊……”;
索隆靠在破损的门框上,指尖轻抵刀鞘,见闻色悄然铺开与冥刀阎罗缠在一起,刀刃上晃着远处沙贼团篝火的细碎微光;
乌索布蹲在角落搭帐篷,嘴里碎碎念个不停:“沙漠里会不会爬出来巨型蝎子啊?听说能把人整个拖走……”;
罗宾坐在石凳上翻着本泛黄的旧地图,指尖轻轻划过“雨地”的标记,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熟悉;
墨星在整理空间里的物资,山治则在一旁处理沙漠巨蝎的肉,刀刃起落间,已经盘算好要做份喷香的宵夜。
“明天必须赶在正午前穿过红砂区——”娜美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那边的沙暴午后准会来,要是被卷进去,连雪橇房都得散架!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知道啦知道啦!”路飞四仰八叉躺在沙地上,枕着胳膊看星星,语气满是漫不经心。
天还没亮,一伙人就踏上了征程。
清晨的沙漠裹着层薄雾,沙子踩在脚下咯吱作响,才走两个时辰,太阳就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砸在天上,热浪瞬间裹住全身。
雪橇房里,乌索布开始编“我当年在沙漠单挑十只沙虫”的故事,可压根没人理他
——路飞早盯着远处的海市蜃楼,把那片晃动的光影当成了肉山,撒腿跑得比谁都快;
墨星则用见闻色扫过四周,仔细避开可能藏着流沙的区域。
直到傍晚,远处终于透出霓虹的光。
先是几盏刺目的灯刺破暮色,接着是连绵的建筑轮廓从沙雾里露出来,最后是那座顶着鳄鱼雕塑的金字塔形建筑——雨地,终于到了。
沙漠的死寂在踏入城门的瞬间碎了。
脚下的细沙变成光滑的白色石板;
路边的铜制喷水池溅起水雾,凉丝丝地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街道两旁的店铺亮着暖黄的灯,餐馆玻璃窗里映着食客们的笑。
服装店模特裹着丝绸长裙,珠宝店橱窗里的钻石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飘着咖啡的香气,马车铃铛、店铺吆喝、人们的谈笑声混在一起,连风都变得软乎乎的——和刚才能烤熟鸡蛋的沙漠比,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哇——!”路飞突然蹦起来,手指着不远处最高的建筑,“那个好大的鳄鱼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那是“雨宴”,雨地最核心的建筑——整体用黄、绿两色石材堆叠,越往上越窄,活像座金字塔,
顶部盘踞着巨大的黄金鳄鱼雕塑。
夕阳洒在鳄鱼身上,鳞片闪着刺眼的光,两颗鸽血红宝石做的眼睛“盯”着下方街道,
连獠牙都雕得像要咬过来似的,透着股威慑力。
“那就是世界最大的赌场吗?”乔巴踮着脚,小爪子抓着胸前的背包带,语气先期待后慌张,“里面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不对不对,是不是有好多游戏啊?”
墨星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叠贝利晃了晃,清脆的响声让娜美瞬间转头。
“呵,来了这种地方,不赌两手怎么行?我当年在我们村,我可是名副其实的赌王——”
“你那是出老千赢了村里的小屁孩吧?”
娜美翻了个白眼,目光却黏在那些穿定制西装、挽着女伴的人身上,眼睛亮得像要冒光,
“不过这里的有钱人是真多!你看那男人的手表,至少值五十万贝利!要是在这儿开‘小贼猫业务’,不得赚翻啊!”
“比起钱,还是迎宾小姐更吸引人啊~”山治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朵玫瑰花,弯腰想递给雨宴门口的侍女,刚迈一步就被乌索布拉了回来。
“喂喂!你忘了这是哪儿了?”乌索布压低声音,指着雨宴的大门,“这里可是克洛克达尔的根据地!我们就这么站在大街上,不怕被他的人抓起来?”
索隆斜了他一眼,指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街角——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假装看报纸,眼角却一直往这边瞟。
“从我们踏进雨地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收到消息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淬了冰。
“管他呢!”路飞指着雨宴大门,“我只想知道……,那里面有没有肉!”
“喂!路飞!你等等啊!”墨星赶紧拽住他弹射起步的衣角,扶额叹气,“我还以为你要发表什么了不起的宣言,结果满脑子都是吃的!”
罗宾慢悠悠走过来,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路飞——
卡片边缘刻着细巧的鳄鱼纹,表面泛着哑光,中间是个金色的“雨”字。
“凭这个,可以去会员区随便吃。”她轻声解释,指尖轻轻划过卡片,“我之前在这里当店长的时候,这是我的黑卡,现在正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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