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夕阳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走廊地面投下长长的光影。我刚把处置方案的最终版发给各部门负责人,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下班,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还没等我拉开门,五个身影就堵在了门口 —— 正是林晓、张萌、李娜和另外两个 “转正即孕” 的女员工,她们脸上带着刻意酝酿的泪痕,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诊断证明,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汪董事长!您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都是孕妇,您怎么能取消我们的福利,还要辞退我们?” 林晓率先上前一步,声音尖利,伸手就要去拉我的胳膊,被身后的秘书及时拦住。她见状立刻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大家快来看看啊!汪氏集团董事长欺负孕妇!我们只是想拿点应得的补贴,就要被开除,还有天理吗?”
张萌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语气带着委屈:“董事长,我们知道您也是女人,您肯定能理解怀孕的辛苦。我们刚毕业找工作不容易,现在怀了孕,要是没了这份工作,连产检费都付不起了,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我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们,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区:“都起来吧,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有话进来说,走廊是办公区域,影响不好。”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晓愣了一下,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来,几人簇拥着走进会客区,沙发被她们占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刻意营造的压抑氛围。
李娜攥着那份私人诊所开的诊断证明,往我面前一递:“董事长,我这证明是真的,您不能因为是私人诊所开的就不认啊!我现在怀孕快两个月了,反应特别大,要是没有孕期补贴,我根本没法上班!”
我接过诊断证明,指尖拂过上面模糊的印章,抬头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李娜,你这份证明上的诊所,我们已经核实过了 —— 没有产科诊疗资质,医生的执业证书早在三年前就过期了。你说说,一家连产科诊疗资格都没有的诊所,怎么能出具合法的怀孕诊断证明?”
李娜的脸色瞬间白了,眼神闪烁着辩解:“我…… 我当时不知道啊!是朋友介绍我去的,说那里人少不用排队,我哪知道资质有问题?”
“不知道?” 我拿出手机,调出法务部整理的证据,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们和那家诊所负责人的通话录音,他说你是专门找过去,让他‘帮忙开一份怀孕六周的证明,多给钱也行’。还有你入职前和劳务派遣公司的聊天记录,上面写着‘汪氏福利好,转正就怀孕,拿到补贴就离职’,这些你怎么解释?”
李娜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旁边的林晓见状,立刻接过话茬,语气更加激烈:“就算她的证明有问题,那我和张萌是真怀孕啊!董事长,您总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我们只是想享受正常的孕期福利,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您凭什么取消我们的资格?”
“法律赋予你的权利,前提是你遵守公司制度,诚实履行劳动合同。” 我翻开人事部门的试用期考核报告,指着上面的记录,“林晓,你在试用期内迟到八次,三次未完成工作任务,却因为‘态度积极’被评为 B 级 —— 后来我们核实,你所谓的‘态度积极’,就是每天给部门领导带咖啡,却从没主动承担过重要工作。你入职时说‘三年内不考虑怀孕’,结果转正九天就拿出怀孕证明,末次月经时间还和你申请延后体检的时间完全重合,这也是‘意外’?”
林晓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却依旧强硬:“怀孕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我就是运气不好,刚转正就怀上了,难道这也有错吗?您也是女人,要是您怀孕的时候被公司这么对待,您心里好受吗?” 她刻意加重 “您也是女人” 几个字,试图用性别进行道德绑架。
我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我确实是女人,也知道女性在职场的各种艰难,但我在汪氏工作十年,从基层员工做到董事长,我们汪氏集团也有很多女员工怀孕时从未因为身体原因耽误过工作,反而带领团队完成了多个重要项目。她们享受的孕期福利,是汪氏集团对她们工作能力的认可,不是靠‘转正即孕’钻空子得来的。”
我顿了顿,拿起《员工福利管理制度》,翻到相关条款递到她们面前:“你们看清楚,集团规定‘入职满三个月方可申请孕期补贴’,这条制度的制定,就是为了保障像陈姐这样的老员工 —— 她在汪氏工作五年,怀孕七个月还坚守岗位,产后主动返岗,不仅能拿到全额补贴,还能使用育儿室、申请弹性工作制。而你们,入职不到四个月,试用期表现平平,转正就急于申领福利,甚至不惜提供虚假证明,这不是钻空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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