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如汹涌的潮水,满屏的 “???” 疯狂滚动,看得所有人都眼花缭乱。
就在众人被 “黑鸦计划启动倒计时 —— 还有 72 小时” 这条匿名消息惊得目瞪口呆时,我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 “母亲” 二字格外刺眼,还没等我做好心理准备,舜涓尖锐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绿萍!你到底做了什么?紫菱听说费云帆出事,直接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我攥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发颤,礼堂里紫色雾气还在缓缓弥漫,观众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可母亲的质问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死死困住。“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费云帆他涉及重大阴谋……” 我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舜涓愤怒的吼声打断。
“够了!绿萍,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费云帆可是你父亲的好朋友,现在又是你妹妹的男朋友。这些年他处处照顾我们家,你却把他送进警局!紫菱现在已经和费云帆确定了关系,而你把人害成这样,你让紫菱怎么办?” 舜涓的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下又一下砸在我的心上。
我眼眶发烫,看着屏幕上费云帆倒下的画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才艰难开口:“妈,博纳德集团背后藏着巨大的危险,费云帆也是被要挟的,可他掌握着能揭露真相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比你妹妹的幸福还重要?” 舜涓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从小就强势,什么都要压紫菱一头,现在连她喜欢的人也要害死吗?你非要把这个家弄得支离破碎才满意?”
礼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吓得我浑身一颤,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可电话那头的舜涓丝毫没有察觉这边的混乱,还在不停地指责:“绿萍,你立刻去把费云帆保出来,否则,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说完,不等我回应,电话就 “啪” 地挂断了。
我呆呆地握着手机,耳边还回荡着母亲的斥责,眼前却是直播间里不断刷新的惊恐弹幕,以及远处戴着防毒面具缓缓逼近的黑影。这一刻,外界的危机与家庭的矛盾如汹涌的浪潮,将我彻底淹没。
紫色雾气在礼堂中翻涌,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而手机听筒里舜涓的斥责却像冰锥般刺入耳膜。
我低头看着掌心跳动的系统警告 ——【检测到放射性物质浓度超标 17%】,喉间泛起冷笑。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曾为母亲偏爱妹妹黯然神伤的汪绿萍,此刻若泉下有知,怕是要更心寒。
“绿萍,你怎么连句话都不敢回?心虚了?” 舜涓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你从前是抢走了楚濂,那可是你妹妹紫菱喜欢的人啊,为了楚濂,紫菱躲在被子里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好不容易,紫菱现在有了自己的幸福,你还要把他送进监狱?”
我握紧发烫的手机,看着远处戴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正朝直播台逼近。系统突然弹出紧急提示:【发现携带武器目标,距离 30 米】。“舜涓女士,” 我故意咬重姓氏,“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家庭伦理剧?”
听筒那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你叫我什么?绿萍你疯了?”
“我没疯。” 我抓起灭火器挡在身前,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你只记得紫菱为费云帆掉的眼泪,可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被推进手术室前,你却搂着你那擦破皮的小女儿紫菱在另一间病房嘘寒问暖,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礼堂顶灯突然彻底熄灭,应急灯的红光中,黑衣人袖口的乌鸦刺青若隐若现。舜涓的声音却越发尖锐:“绿萍,你少拿这些歪理狡辩!那些小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计较?你现在立刻去警局,不管用什么办法……”
“妈,够了!” 我突然提高音量,惊飞了窗外盘旋的乌鸦,“你以为博纳德集团的阴谋是什么肥皂剧剧情?费云帆胸口的针孔、楚濂电脑里的犯罪证据,还有正在逼近的武装分子 ——”
话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我踉跄着扶住桌角,“妈,你要救你的宝贝女婿,大可以自己带着黑卡去捞人,但别再拿‘母亲’这个身份来道德绑架我。”
系统警报骤然刺耳:【检测到生物毒素!建议立即撤离】。
我扯下丝巾捂住口鼻,听见舜涓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尖叫:“绿萍,你这个不孝女!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
“很遗憾,你生的那个绿萍,早就被你们的偏心杀死了。”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中,我握紧藏在袖中的战术匕首,迎上了朝我逼近的黑影。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紫菱蜷缩在纯白的被褥间,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未干,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像是一朵被风雨打蔫的白玫瑰。母亲舜涓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女儿干裂的嘴唇,眼底满是疼惜:“宝贝别怕,妈妈一定会让你费云帆叔叔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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