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的惊呼声如潮水般蔓延,闪光灯将费云帆被捕的画面与记忆中的慈善家形象反复重叠。我握紧掌心的感谢卡,纸张边缘在指腹下微微发烫,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博纳德集团卫星通讯异常,疑似启动应急预案】。
“大小姐!” 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抖,全息投影上突然跳出加密信息,“博纳德在公海部署了三艘武装货轮,目的地... 正是我们的钻石矿区!”
与此同时,警局审讯室的画面同步接入。费云帆瘫坐在铁椅上,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锁骨处的蛇形刺青,手腕上还留着被手铐磨出的血痕。
楚濂在隔壁审讯室疯狂捶打铁栏杆:“费云帆,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计划万无一失!可现在呢?现在我们都得死!”
费云帆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死?从妹妹被绑架那天起,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费云帆猛地扯断衬衫纽扣,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孔,“这些年,他们给我注射神经毒素,用我妹妹的命要挟我... 看看这个。” 他举起左手,食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深色疤痕,“你不知道吧,上次视频通话时,妹妹偷偷对着镜头比了个摩斯密码 ——‘逃’。”
审讯室顶灯突然明灭闪烁,楚濂踹开脚边翻倒的塑料椅,金属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注射毒素?少拿苦肉计糊弄人!你明明享受把汪绿萍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脖颈青筋暴起,“那些抹黑汪绿萍视频的创意,不都是你亲手写的策划案?”
费云帆低头摩挲着疤痕,喉结滚动两下才开口:“知道为什么选 AI 换脸吗?” 他突然抬头,眼底猩红一片,“因为博纳德有个变态癖好 —— 看着猎物一点点被自己伪造的‘真相’撕碎。” 手指狠狠戳向胸口针孔,“就像他们每天给我注射毒素,看着我在清醒与癫狂间挣扎。”
“别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楚濂突然凑近单向玻璃,对着监控摄像头狞笑,“汪绿萍难道就无辜?当年她把我当棋子,利用完就抛弃!我做的一切,不过是让她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审讯员敲了敲楚濂的铁栏杆:“所以买通水军、伪造童工证据,也是她逼你的?”
“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 楚濂突然大笑,抓起铁栏杆剧烈摇晃,“这个世界需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观众爱看豪门丑闻,媒体需要爆款流量,我不过是顺应规则!” 他转头盯着费云帆,“你敢说自己没在舆论失控时偷偷兴奋?看着汪氏股价暴跌,你眼里明明有光!”
费云帆突然沉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良久,他声音低得像呓语:“我确实有过一瞬间的快感... 当看到汪绿萍在发布会上惊慌失措的模样...” 喉结艰难滚动,“可那之后,我梦见妹妹浑身是血地问我,为什么要变成怪物。”
费云帆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博纳德不会放过我们,而我...” 抬头时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就算死,也要拉着那群畜生陪葬。”
审讯员按下录音笔,金属外壳在冷光灯下泛着冷光:“楚濂,你电脑里的策划文档、银行的转账记录,这些算不算证据?”
楚濂猛地扑向铁栏杆,额角撞出闷响:“成王败寇罢了!要是我成功搞垮汪氏,现在坐在审讯室的就是你们口中的‘罪犯’!” 他疯狂大笑,唾沫星子飞溅在栏杆上,“看看那些网民,昨天还在为我流泪,今天就喊着要我下地狱,多可笑!”
费云帆突然抬起头,染血的手指在椅把上划出刺啦声响:“你以为只有你被汪绿萍伤害?”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为了救她妈,我挡下黑帮的刀,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女儿,汪大小姐亲手把我推向深渊!”
审讯员皱眉翻看档案:“根据我们调查,舜涓和汪展鹏夫妻二人曾多次资助你的创业项目。”
“资助?” 楚濂嗤笑,“那是施舍!汪展鹏算什么东西?他们居然用金钱买断我们的感情,把我当宠物一样呼来喝去!” 费云帆突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病态的偏执,“我要让她知道,被掌控的滋味有多痛苦。”
费云帆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如鼓:“楚濂,你以为自己在复仇?不过是博纳德的提线木偶!” 费云帆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地面晕开,“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汪氏吗?因为矿区下面藏着...” 话未说完,审讯室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费云帆压抑的嘶吼:“保护好 U 盘... 博纳德的目标是...”
黑暗中,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楚濂疯狂摇晃铁栏杆:“费云帆!你把话说清楚!博纳德到底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混着审讯员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
“别碰那个 U 盘!” 费云帆的嘶吼突然变得含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里面有... 有他们...” 话被一声闷哼截断,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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