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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惊华传奇 > 第9章 她烧了我的药园,我让她赔了整座山

夜风裹着焦糊味扑进窗棂,苏锦言指尖微颤,却很快压下所有情绪。

她披衣起身,未惊动熟睡的丫鬟,悄然推门而出。

三日禁足,她表面顺从,实则心早已飞向西山药园。

那片藏在密林深处、依着灵脉而生的药圃,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道生机。

三年来,她暗中培育雪莲、养植寒髓草、试炼解毒方,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前行。

如今寿宴风波刚过,林氏虽被质疑换药之事,却尚未倒台,反倒是她——一个本该任人揉捏的庶女,成了眼中钉。

她早料到会有这一招。

天未亮,苏锦言便出了府,轻装简行,只带了最信任的老陶头留下的信物。

山路崎岖,越往深处走,空气越是清冽,可当转过最后一道山脊时,她脚步骤停。

眼前一片狼藉。

浓烟尚未散尽,残火在断木间苟延残喘。

曾经葱郁如画的药圃,如今只剩焦土一片。

铁门扭曲变形,像是被人用巨力撞开;那株百年老梅——母亲亲手栽下、象征苏家医脉不绝的灵树,也只剩下半截焦黑残干,孤零零立在废墟中央,仿佛不肯低头的魂魄。

苏锦言缓缓走近,鞋底踩过灰烬,发出细微碎裂声。

她蹲下身,伸手抓起一把焦土,指腹轻轻捻开——灰中竟还藏着几粒未燃尽的种子,细小如尘,却是她耗费半年心血才育出的雪莲幼种。

“咳……”身后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老陶头佝偻着背走来,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却沉稳:“昨夜两个婆子来过,在门口鬼鬼祟祟看了半晌,说是奉夫人命查‘私产’。我拦不住,她们有腰牌……今晨天没亮,火就起来了。”

苏锦言不语,只是低垂着眼,一缕风吹起她鬓边碎发,露出一双冷得惊人的眼睛。

林氏动手了。

不是暗中使绊,不是借刀杀人,而是直接焚毁根基——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许她有翻身之日。

好狠。

可她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像寒夜里初绽的霜花。

怒?她早就不会了。

前世她忍气吞声,以为退让能换来一线生机,结果换来的是一杯毒酒、一具棺材、一本被夺走的神医药经。

这一世,她若再任人宰割,就不配活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片焦土,没有悲戚,只有冷静的计算。

火能烧掉药材,烧不掉她的记忆;能毁去这片园子,毁不了她对灵脉的认知。

母亲遗书所言“根系灵脉,可解百毒”,她早已参透——这西山十余里荒坡,皆属旧苏家坟山辖地,地下暗流交汇,阴湿适宜灵草生长。

只要运作得当,官府便可将闲置荒地划拨民间垦植。

而这,正是她的机会。

“老陶头。”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帮我盯住府里动静。若有异动,立刻传信。”

老人点头,目露欣慰。

这个曾被所有人当作软柿子的姑娘,终于露出了獠牙。

当晚,城东仁济堂后巷。

一盏孤灯映着斑驳墙影,赵掌柜提着药箱刚从外诊归来,忽觉肩头一沉。

“赵叔。”身后传来清冷女声。

他回头,只见一名布衣女子掀开头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苏锦言。

他瞳孔微缩:“你怎敢现身?林氏正四处寻你错处!”

“所以我才来找您。”她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地图,摊在石阶上。

烛光下,图上山川走势清晰,十余处山谷被红笔圈出,标注着“潮湿度”“日照时长”“土质含矿”等字样。

“这是西山荒坡地形图。”她语速平稳,“原属苏家坟山,按《大夏田律》,闲置三年以上可由百姓申请垦植。如今坟茔荒废逾五载,无人修缮,已合官府收归处置条件。”

她抬眸,目光如刃:“我要租下整片荒山,重建药圃。您若愿意合伙,五年之内,仁济堂独家代理我所产珍药。”

赵掌柜眉头紧锁:“你可知那片地多险?野兽横行,官吏盘剥,且前有林氏虎视眈眈,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支撑?”

“弱女子?”苏锦言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置于掌心。

瓶身素净,内里却流转着淡淡银光,宛如晨露凝于月华。

“这是我提炼的‘凝露膏’。”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锤,“以雪莲精华为主,辅七味润肌灵草,三日见效,十日可令枯皮复润、色衰返嫩。您若不信——”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

“不妨试试。”赵掌柜盯着那小瓷瓶,目光沉如古井。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内心正经历一场风暴。

他活了半辈子,走南闯北,见过太多打着“灵药”幌子骗人的江湖术士。

可眼前这女子——苏锦言,眼神清冷如霜,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轻视的笃定。

她不是在哀求,而是在谈一笔交易,一场足以颠覆京中贵妇容颜格局的生意。

他缓缓伸手,揭开瓶盖。

刹那间,一缕幽香氤氲而出,似雪后初晴山涧微风,又似月下寒潭泛起涟漪。

无脂粉气,无药腥味,唯有一股清冽纯净的气息直透肺腑,连呼吸都为之一畅。

赵掌柜瞳孔骤缩。

这不是市面上那些掺了麝香、朱砂、牛髓冒充的“天山雪脂”,更非靠浓香掩臭的庸品。

此香入鼻即化甘露,经三息仍不散,反在鼻端愈显澄明——这是真正以珍稀灵草萃取精华才能有的“本源之香”。

他猛地抬眼:“你……当真用的是雪莲原株?”

“三年心血所育,仅得六朵。”苏锦言声音平静,却像刀锋划过夜色,“其中一朵,炼成了这瓶凝露膏。”

赵掌柜倒吸一口凉气。

雪莲生长极难,百年难遇,寻常药师终其一生也未必见过真品。

而她一个被禁足的庶女,竟能培育出成品?

若非亲眼所见、亲鼻所嗅,他绝不会信。

但他信了。

因为他知道,这种香气骗不了人。

它只属于天地钟秀之所生,绝非人力伪造可成。

“三百两?”他低声道,“我给你五百。”

苏锦言眉梢微动,却不接话。

赵掌柜苦笑:“你不必试探我。仁济堂开在京中最繁华的朱雀坊,顾客皆是官眷贵妾。她们不怕贵,只怕无效。若这膏真能三日见效——不,只需七日显效,便值千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明日我就送两盒去礼部尚书夫人府上。她是当今贵妃姑母,最重养颜之道。若她满意,整个京城贵妇圈都会为你疯抢。”

“我要的不只是银子。”苏锦言终于开口,指尖轻轻敲了敲地图上的红圈,“我要西山荒坡十年承租权。批文下来前,所有垦荒费用由你垫付,收益五五分成。若失败,我赔你十倍药资。”

空气凝滞了一瞬。

赵掌柜怔住,随即大笑:“好!好一个狠心的姑娘!别人求我都怕担风险,你倒反过来让我先出钱!可……”他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精光闪动,“我答应了!”

两人击掌为誓,无声落定。

五日后。

消息如野火燎原。

礼部尚书夫人原本因面生斑驳被夫君冷落多日,用了半盒凝露膏后,肤若凝脂,眼角细纹竟淡去大半。

她惊为神物,连夜遣人重金求购。

随后刑部侍郎家夫人、大理寺卿嫡妹相继试用,无不惊叹效果惊人。

短短数日,“凝露膏”三字已在贵妇私宴中传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传言称其内含“驻颜秘方”,乃前朝御医失传之技。

赵掌柜趁势联合三位相熟药商,凑足两千两白银,向户部递交垦荒申请,并附上详尽地形图与药材种植规划。

文书上赫然写着:“苏氏遗孤苏锦言,奉母志守灵脉,愿开荒植药,济世救人。”

批文下达之日,春阳破云。

苏锦言立于西山焦土之上,黑发随风轻扬。

远处,两名官差正将刻着“官许垦植·仁济联营”的界碑深深插入灰烬之中。

铁锹翻动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像是大地复苏的第一声心跳。

老陶头拄着拐杖站在她身后,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这片地,曾是旧苏家坟山所在,也是当年主母林氏逼迫苏母自缢后强行废弃之地。

如今,朝廷正式收回产权,交予民间承租——意味着苏家再无名义染指此地,哪怕一寸泥土。

复仇的第一步,踏出了。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腰间一枚青铜小铃——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遗物,铃身斑驳,却隐隐透出一丝温润灵性。

风掠过残灰,卷起几片未燃尽的草屑,拂过她脸颊,恍惚间,似有低语在耳畔响起:

“言儿……根不死,药不断……你要活着。”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无悲喜,唯有一片凛冽清明。

“陶伯。”她转身,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却重如雷霆,“明日开始,雇二十个壮工,清整土地。这一片——”她抬手指向曾经药圃的核心区域,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我要种满‘断肠草’。”

老陶头一震:“小姐,那可是剧毒之物!稍有不慎便会……”

“所以我才要种。”她淡淡道,“世人只知它杀人于无形,却不知它亦可解百毒、通经络、疗奇症。只要掌握剂量,便是良药。”

她望着远处尚存余烬的土地,眸光幽深。

那些烧我家园的人,那些夺我母命的人,那些以为我永远只能跪地求饶的人——

你们以为一把火烧尽了一切?

错了。

我失去的,要用十倍的烈焰讨回来。

而你们梦里惊醒时听见的风声,不过是断肠草抽芽的轻响。

——是送给睡不安稳之人,最好的安神药。

就在此时,小蝉气喘吁吁地从山下奔来,手中紧攥一封烫金请帖,脸色发白。

“小姐……苏府来了人,说是三日后设‘玉蝶含烟赏梅宴’,邀您……务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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