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的目光总算正经落在林泛身上——不再是看路边随便碾死的蝼蚁,倒像是菜市场大妈挑土豆,带着点“这玩意儿居然没烂透”的审视。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得林泛的道心都微微一沉,仿佛被放在了宇宙的天平上,与一方星辰一同称量。林泛用凡躯扛着正神雷威,哪怕只是借的力,也摸着了法则的边儿;更别提那张嘴跟淬了辣椒油的刀子似的,专挑人疼处戳,这小子,早不是随便能捏捏就碎的金仙菜鸟了。
“偷天命、动神威,算你一罪;对着圣人瞎嚷嚷,口无遮拦,算你二罪;拉着截教的残兵游勇,在这儿硬撑,算你三罪。”元始天尊的声音还是平淡淡的,却跟村口老族长训话似的,每个字都砸在人胸口,带着铅的重量,把头顶的星力壁垒压得“咯吱咯吱”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那声音穿透了灵力,直接在每个人的神魂中震荡,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林泛心里当即翻了个白眼,脑子里甚至浮现出元始天尊坐在某个天界衙门里,拿着朱砂笔在罪状上打勾的画面:“这老头数数挺溜,咋不直接凑个‘十恶不赦’显得更专业?合着圣人定罪也兴‘凑整优惠’?”刚想开口怼两句赚点召唤值,就见元始天尊压根不给机会,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对着阵枢台轻轻往下划——没有惊天动地的炸响,没有炫目刺眼的神光,可整个天地跟被撕了道破布似的!一道藏着“灭了所有活物”道韵的无形裂痕,悄无声息地穿透了空间,带着一种法则层面的绝对,“啪”地一声,毫无缓冲地贴在了星光壁垒上。
“咔嚓——!”
那声音清脆得令人心碎。星脉、黄帝玉符、玄水玉符凑出来的防御,跟刚出炉的糖油饼似的,当场脆裂!星光碎片如同垂死的萤火虫,四散纷飞。秦完跟被人一脚踹在心窝子似的,“哇”地喷出一大口暗金色的血,血点子溅在残破的阵纹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天绝珠的光瞬间暗成了死灰,仿佛一颗燃尽了所有能量的恒星,他整个人瘫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抬不动,活像被抽了筋的老鳖,四脚朝天,只剩微弱的喘息。
阵枢台就这么光溜溜地、**裸地露在圣人跟前,尊严尽失,跟没穿衣服的杂役似的!
“护着林泛!”王变吼得嗓子都破了,声音里带着血腥味。他攥着斩仙剑就冲上去,人剑合一,裹成一道决绝的亮芒,那光芒里蕴含着他毕生的剑意与不屈的道心,硬往那道无形指力上撞。边冲还边喊,“我这剑砍过的邪魔比你玉虚宫的香火还多!想动林泛,先过我这关!”姚宾咬着牙,把瘟癀葫芦整个倒过来,“万载腐仙瘴”化作一条墨绿色的毒龙,龙鳞黯淡无光,跟发霉的糕点似的,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带着腐烂与陈旧香料的古怪气味,“嗷”地就扑上去,心里还在嘀咕:“早知道灌点辣椒油进去,至少让圣人呛一下。”菡芝仙把兜里所有的灵植种子全扔了出去,种子瞬间疯长,交织成一面青木盾,盾面甚至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一看就是临时凑数的,她自己都没底气,声音带着哭腔:“凑活挡挡,不行我再扔点菜籽?”
可圣人的力道,岂是这些凡俗乃至金仙层面的花架子能扛的?
亮芒撞上指力,连一息都没撑住,“咔嚓”一声就断成了漫天碎光。王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斩仙剑脱手甩出老远,他身上溅得全是血,不知死活。毒龙连个像样的响都没发出,直接被那道韵消融得无影无踪,仿佛墨汁滴入大海,姚宾自己还被余波震得猛咳鲜血,差点把刚咽下去的丹药喷出来。青木盾更惨,连一秒都没撑住,就在道韵的侵蚀下枯萎成灰,散发出新翻泥土和悲伤的气味。菡芝仙的手都被烫得通红,看着跟刚摸过灶膛似的,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指力去势不减,直冲着林泛的胸口,那股冰冷的杀意,跟要戳破他的心脏似的!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林泛包裹。他瞳孔缩成了针尖,全身的灵力转得跟疯了似的,眉心天眼银纹亮得能当灯用,拼命想看清指力的路数——同时死死抓着封神榜残卷,三万多的召唤值“哗哗”地燃烧起来,心里还在疯狂吐槽:“早知道圣人这么不讲理,刚才该多怼他两句,至少赚够召唤值!现在倒好,血本无归的架势。”
“闻仲!罗宣!别摸鱼了,快帮忙!”
千钧一发之际,他没召唤分身,而是孤注一掷,把俩正神的力量往自己身上灌——左眼裹着狂暴的紫雷,雷纹跟小蛇似的在皮肤下乱爬;右眼烧着神圣的圣火,火苗窜得跟刚添了灵脉柴似的;雷与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被他强行搅成一道红紫色的漩涡,把自己护在中间!这是赌命的法子,俩正神的力量本来就相冲,硬揉在一块儿,搞不好先把自己炸成渣。林泛边灌力边想:“要是炸了,也算拉着圣人的指力陪葬,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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