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这鬼地方,天就没晴过。铅灰色的乌云压得极低,跟块浸透了墨汁的湿棉胎似的沉甸甸坠在天上,连风都带着股子能把人电一跳的静电,刮过脸蛋儿时“噼啪”作响。紫黑色的闪电时不时从云层里钻出来,跟条狰狞的巨蟒似的,“咔嚓”一声砸在焦土上,炸起半尺高的火星子,空气里全是焦糊味混着臭氧的刺鼻气味儿,连地脉灵气都裹着躁动的电流,触得人皮肤发麻,头发梢根根倒竖。
虎宝趴在林泛怀里,俩小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金爪子把他的衣襟拧成一团,连平时最爱晃的尾巴都绷成了根笔直的小金弦,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鼻尖时不时翕动一下,蹭蹭林泛的手腕,像是在求安慰。
“我说,这破地方是把九天雷池的边角料全泼这儿了吧?”林泛用星纹金笔戳了戳脚边的焦痕,笔尖刚挨着炭化的土,就“滋啦”窜起一缕蓝紫色的小火花,吓得他赶紧缩回手,“玄岳,你那金纹剑可别随便亮出来,小心被邪雷缠上变成‘人形避雷针’!我可不想现场给你表演个‘烤剑串’,糊了还得找灵泉洗剑,麻烦得很。”
玄岳刚抬手把剑往背上紧了紧,远处就传来一阵沙哑的怪笑,跟电流击穿朽木的“滋滋”声混在一起,顺着风刮过来,格外刺耳。一道身披破烂雷纹袍的身影从一道紫色闪电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袍角在狂风中“呼啦啦”地响,却遮不住满身的狼狈——袍子上破了几个大洞,露出里面焦黑如炭的皮肤,上头还沾着干涸的泥点子;头发炸得跟个鸡窝似的,每根发丝都缠着细小的电光,活像顶了个移动的电闸。他手里攥着根缠满锈蚀铜丝的黑木杖,杖头嵌着颗鸽子蛋大的雷晶,晶面上爬满了蜘蛛网似的裂纹,正泛着不稳定的邪光——正是雷邪祭司!
“不知死活的小辈,居然敢闯我的雷泽禁地!”祭司一开口,声音里全是电流的“滋滋”声,木杖往地上重重一顿,焦土底下立刻窜出几道细小的电流,“今日就让你们被邪雷劈成焦炭,给我的雷晶当养料,助我掌控雷脉核心!”
“哟,这是‘触电版丐帮长老’现身了?”林泛抱着胳膊笑得直乐,目光扫过对方的破袍子嗤笑出声,“你这袍子破得能漏风,冬天穿了指定冻得直哆嗦,怕不是把买新袍子的灵玉全拿去修你那破雷晶了?再看你这木杖,铜丝锈得都快掉光了,跟从废品站捡来的似的;还有那颗雷晶,裂得跟蜘蛛网似的,怕不是昨天偷吸雷脉灵气被反噬了,没来得及补?”
他故意顿了顿,盯着祭司的发型憋笑:“最绝的是你这头型,跟被十台电熨斗同时烫过的鸡窝似的,丑得能把闪电都给吓跑。就这模样还敢称祭司?我看叫‘雷劈难民’更贴切,说不定去山下城镇讨饭,还能靠这发型赚两个铜板。”
【叮!雷邪祭司气得想当场表演个原地爆炸!暴怒值转化为召唤值 28(木杖狠狠往地上一戳,溅起的火星差点烧到自己的袍角,头发上的电光“噼啪”作响,愈发炽盛),当前召唤值:317→345点!】
雷邪祭司气得浑身发抖,黑袍下的肌肉一鼓一鼓的,木杖猛地指向天空,嘶吼道:“找死!让你们尝尝邪雷噬心的滋味!”
云层里瞬间就凝聚起一团紫黑色的雷暴,碗口粗的邪雷带着刺耳的轰鸣声直砸苏清月!她反应快得跟闪电似的,指尖扣住胸前的传承佩,莹白金芒“哗”地一下扩散成半透明的护罩,跟个倒扣的玉碗似的把众人护在里头。邪雷“嘭”的一声狠狠砸在护罩上,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护罩表面瞬间爬满了细密的电光,金纹在电流的冲击下疯狂闪烁,“咔嚓”一声裂出三道蜘蛛网似的细纹。
“这邪雷能传导到护罩本源!金纹在被腐蚀,撑不了半炷香!”苏清月脸色一变,指尖不停地往里灌灵气,也只能勉强稳住护罩不立刻崩碎。
沈红莲立刻凝出淡金色的灵火,指尖一弹,几道火鞭带着灼热的气息甩向护罩上的电流——可火鞭刚碰到电光,就被邪雷“啪”地一下劈散了,火星子溅得她赶紧后退半步,掌心传来阵阵麻痹感:“寻常灵火克制不了它!反而会被邪雷引动,变成‘助纣为虐’的引火索!”
玄岳脚尖一点地,身形跟离弦的箭似的想绕到祭司身后偷袭,可刚踏出两步,脚下的焦土突然窜出几道蛇形的电流,顺着靴子的缝隙就往里钻,麻得他小腿肌肉都直抽抽,身形瞬间就慢了下来:“这地方的土被邪雷泡了上百年,成了天然的导电阵!每走一步都跟踩在电网上似的,根本没法近身,再往前就得被电成‘抖腿木偶’!”
虎宝突然从林泛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圆溜溜的金色眼眸盯着护罩上的电流,小鼻子微微皱起,鼻尖渐渐凝聚起一团淡金色的灵气,跟颗饱满的琉璃珠似的。它“嗷呜”叫了一声,猛地把灵气团喷了出去,灵气落在电光上,竟跟温水化雪似的把邪电逼退了半寸,护罩上的裂纹瞬间就不蔓延了,金芒重新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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