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灭邪植妖王的余烬还在灵植渊的小径上泛着淡紫的微光,林泛抱着打盹的虎宝往前刚踏了三步,鼻尖就猛地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给攥住了——那是灵脉的清冽跟腐物的腥臭在空气里互殴,跟一杯上好的琼浆玉液里头掉进了条烂鱼,呛得人胸腔发闷,连呼吸都带着股滞涩感。
“不对劲。”玄岳握紧了金纹剑,剑身上的灵纹陡然发烫,烫得跟刚从火炉里掏出来似的,“邪植妖王的妖气该随着本体溃散,这腐气反而浓得化不开,像是有个更深的邪祟在底下捣鬼。”他话音刚落,前方密林里的噬灵藤突然跟见了鬼似的疯狂往后缩,五道碗口粗的灵脉光柱从地底“轰隆”一声升起来,在半空交织成翡翠色的伞状光幕,光幕中央,一棵巨树的轮廓在灵光里若隐若现,正是他们要找的灵脉母树。
穿过光幕的刹那,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沈红莲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灵脉母树远比传闻中更显苍劲,树干粗壮得得五个人才能合抱,皲裂的树皮上爬满了螺旋状的灵纹,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淡绿色的灵脉光,像是把整片星河揉碎了嵌进了木头里;枝叶如碧玉伞盖般铺展开千丈,遮天蔽日,叶片缝隙里漏下的灵光点落在地上,竟催生出寸许高的嫩苗,苗尖顶着晶莹的露珠,透着股子蓬勃的生机。
可这份生机到树干下半截,戛然而止。暗褐色的腐斑跟毒瘤似的从树根蔓延到一丈来高,最宽的地方足有水桶粗细,腐斑边缘还渗着黏腻的黑汁,滴在青石板上“滋滋”作响,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孔里还冒着细小的黑烟;树根处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邪雾,雾霭所到之处,连最耐阴的灵脉草都蔫成了焦黑的小球,一碰就碎成粉末。
虎宝瞬间从打盹中惊醒,小爪子把林泛的衣襟抓出五道白印,鼻尖皱成一团,喉咙里滚出低沉的低吼,淡金色的灵气顺着鼻尖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当那灵气落在最近的一块腐斑上时,那暗沉如墨的斑块竟肉眼可见地淡了一丝,露出底下浅褐色的健康树皮,连周围的邪雾都被逼退了半寸。
“好家伙,这‘树祖宗’居然被‘烂泥癣’给缠上了!”林泛伸手戳了戳树干上的腐斑,指尖刚沾上就黏了层冰凉滑腻的黑汁,那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赶紧往裤腿上蹭,“你看这腐斑,跟泡发了三天的霉菜干似的,还透着股馊臭味!之前那邪植妖王怕不是没安好心,临死前把病根扎进母树里了?这操作跟往人家新房里埋地雷似的,缺德到姥姥家了!”
【叮!虎宝的警报拉响了!灵脉感应预警值转化为召唤值 24(喷气频率加快,爪子扒着林泛的手往母树凑,尾巴绷成金弦),当前召唤值:198→222点!】
“轰——”
话音未落,母树的树根突然剧烈翻动起来,半人高的土块飞溅四射,一道裹着断裂树根的黑褐色邪祟从丈深的土坑里钻了出来。那东西足有磨盘大小,身体是半流质的腐泥,混着朽烂的树根碎块、不知名的虫壳,甚至还有几片母树的枯叶,表面冒着细密的灰泡,每冒一个泡就散出一缕浓得化不开的腐臭;头顶飘着颗鸽子蛋大小的核心,灰蒙蒙的像蒙了三层油灰的玻璃弹珠,核心周围缠绕着淡黑色的邪雾,邪雾翻涌间竟隐约凝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像极了被吞噬的生灵残魂。
“你们敢坏我吸食母树灵气的好事?”邪祟的声音像是从烂泥里挤出来的,黏腻又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喷着令人作呕的腐气,“这母树的灵脉滋养了我百年,今日便让你们跟这烂根一起,腐在土里当养料!”
“哟,这是‘垃圾堆成精’了?”林泛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扫过它的腐泥身躯嗤笑出声,“你这造型去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妆,混着烂根跟没煮烂的海带似的,粘糊糊的看着就反胃;头顶那核心跟蒙了灰的玻璃弹珠,连点光都透不出来——怕不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还敢说吸食灵气?我看你是在给母树‘喂垃圾’,人家树祖宗都嫌你脏,没把你抖进粪坑算给你面子了!”
【叮!腐根邪祟气得直哆嗦!暴怒值转化为召唤值 28(腐泥剧烈翻涌,溅得满地都是,数条带尖刺的烂根如毒蛇般抽向林泛,尖刺泛着幽光),当前召唤值:222→250点!】
玄岳足尖一点跃起丈高,金纹剑在半空划出一道璀璨寒光,“铛”的一声精准挡开最靠前的那条烂根。可剑刃刚碰到腐泥,就被黏糊糊的黑汁死死缠住,跟被502胶水粘了似的。他手腕发力猛甩剑身,剑身上的金纹骤然亮起,淡金色的灵气顺着纹路奔腾流淌,才勉强将烂根甩开,可剑刃上已沾了层黑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剑身上的灵纹,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这腐泥能粘住武器,还会蚀灵气!”玄岳落地时眉头紧锁,挥剑将黑渍震成黑烟,“普通攻击对它无效。”
沈红莲见状立刻后退半步,指尖凝出淡金色的火焰,火焰中掺着刚从周围吸收的灵脉气,泛着温润的光泽,像裹了层碎金。她手腕轻抖,一道火鞭带着“噼啪”的声响甩向腐根邪祟——火鞭刚缠上烂根,就冒起滚滚黑烟,可那腐泥非但没被烧化,反而跟个饿了三天的壮汉见了满汉全席似的,疯狂吸走火焰的热量,淡金色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几点火星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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