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魂者那冰冷的笑声还在脑子里嗡嗡响,脚下的岩壁却突然换了首曲子——不再是邪力侵蚀的崩裂闷响,反倒像大地打了个饱嗝,每一次起伏都裹着温润的地脉灵气,顺着脚板丫往里钻,连林泛胳膊上针扎似的刺痛都轻了几分。
“我靠,这什么情况?大地在练蛤蟆功?”林泛扶着玄岳往后退,指尖刚蹭到新冒出来的洞口,暖得像贴了片刚从炭火里掏出来的暖玉,“别是蚀魂者玩的新花样,进去就给我们炖‘地脉温泉汤’——上次暗域的邪阵就装成宝地,骗我们进去跟章鱼精拔河;陨星之巅更狠,差点被陨石砸成肉饼,没一个地方不坑的。”
苏清月把灵狐往怀里又紧了紧,小家伙尾巴尖的微光只剩针尖大小。她怀中的传承佩突然亮起莹白的光,刚好罩住洞口,光罩与洞口的地脉纹一碰,竟泛起细碎的金芒:“佩上的纹路在共鸣,是后土娘娘留下的庇护。”她抬眼扫过众人的伤处,“我们的伤拖不起,这里的灵气能续魂脉,再磨蹭下去,灵狐的邪毒就要渗进心脉了。”
沈红莲拄着根陨星碎石削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踝上的布条浸满了血,每走一步,拐杖戳地的“笃笃”声都像敲在人心上。她用拐杖尖戳了戳洞口的金光,杖头竟泛起点金晕:“总比被蚀魂者追着打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里面有不长眼的灵兽,林泛你负责当诱饵——你的嘴比我的火元还能引仇恨,刚好能给我们争取时间采药。”
四人一狐顺着洞口的石阶往下走,越往深处,灵气越浓,到最后竟凝成了可见的露滴。石阶尽头是片开阔的谷地,谷中央立着座半塌的石殿,殿顶爬满开着金纹的藤蔓。
“这地方倒像个正经药圃,”玄岳握紧金纹剑,剑身上的金纹开始发烫,“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像……”
“像藏了只等着偷药的老狐狸?”林泛的话刚落,石殿旁的灌木丛突然“炸开”——不是枝叶断裂的脆响,而是整丛灌木被一股巨力掀飞,一道丈高的黑影扑了出来。它浑身覆着墨色鳞甲,头顶长着分叉的金角,尾巴像条钢鞭扫过地面,碎石被抽得粉碎。
“是地脉玄甲兽!”苏清月迅速后退,传承佩的光罩瞬间扩大,“上古守护兽,专管地脉灵药,攻击性极强!”
玄甲兽低吼一声,爪子拍向地面,三道尖锐的石刺突然从林泛脚边窜出。林泛拽着玄岳往旁边扑,石刺擦着胳膊过去,带出道血痕。他刚爬起来就扯着嗓子骂:“你这鳞甲擦得挺亮啊,是刚打了层地脉牌的发蜡,油光锃亮?可惜长了个没脑子的脑袋——我们是来采药治伤的,又不是来扒你鳞甲做铠甲!再说你这墨鳞,跟个黑煤球似的,做出来的铠甲穿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煤窑里出来的把头,丢不丢人?”
【叮!情绪值到账!玄甲兽气得鳞甲泛红, 76!神气值 48!当前神气值:点!】
玄甲兽仰天咆哮,周身的墨鳞突然“炸”开半寸,无数道青灰色石刺从地面升起,像一片骤然生长的石林。玄岳立刻挥剑斩出金芒,金芒撞上石刺,竟被弹开了:“这鳞甲比暗域的邪盾还硬!”他闷哼一声,“红莲,用火元烧它的眼睛!”
沈红莲早就凝聚好了火元,指尖窜出簇金红色的火焰,在半空化作道火鞭抽向玄甲兽的眼睛:“吃我一鞭!让你知道什么叫‘火眼金睛’的反义词!”火鞭刚碰到眼皮,就被它用爪子拍开,只留下点焦痕。
“你这火元是没吃饱饭吗?”林泛趁机往石殿跑,眼角瞥见殿门后长着株泛着金光的草,“烧不动就换个法子!往它的鳞甲缝里塞火——你没看见它鳞缝里渗着地脉光吗?那地方肯定是弱点!间隙比我家的门缝还大,随便塞都能中!”
【叮!检测到沈红莲无奈值 23,神气值 11!当前神气值:点!】
玄甲兽见林泛要偷药,尾巴突然横扫过来。苏清月及时将传承佩掷出去,化作道莹白的光盾挡住攻击:“林泛快采药!我们撑不了多久!”
林泛刚伸手碰到脉续草,指尖就传来股暖意。可还没等他把草摘下来,玄甲兽突然扑了过来,金角直刺他的后背。玄岳见状,猛地将金纹剑掷出去,化作道金蛇缠上玄甲兽的金角:“给我滚开!这药是救人性命的,你再拦着,就是助纣为虐,对得起后土娘娘的嘱托吗?”
可就在这时,沈红莲终于找准了机会——她凝聚全身剩余的火元,化作朵巴掌大的金莲花,精准地往玄甲兽的鳞甲间隙掷去:“爆!”金莲花瞬间炸开,火焰顺着鳞缝往里钻,玄甲兽发出声痛苦的咆哮,额间的地脉纹都暗了些。
“趁它病要它命!”林泛赶紧把脉续草摘下来,又瞥见石殿角落里的魂蕴花。可他刚要跑过去,就被玄甲兽的爪子逼得后退。“你这老顽固!”林泛故意拔高声音,“我们采了药又不抢你的地盘,至于跟疯狗似的追着咬吗?再说你守着这么多灵药,自己又不能吃,留着当摆设?难怪长这么丑,是灵气都被灵药吸走了,没分到半点好看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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