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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 > 第130章 所有人都学会了她的语法

会议室的门打开时,风裹着高原特有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

苏霓摘下耳麦,没急着走,而是站在门口多停了两秒,目光扫过会场——木桌还摆着未收的文件,几台老式摄像机搁在角落,镜头蒙尘,像被遗忘的哨兵。

副县长说得没错:这里的人,认头人,不认流程。

那位部落长老临走前甩下一句话:“祖辈传下来的地,不需要录像证明。”声音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苏霓没反驳,只对翻译说了句:“您可以不说,但我们得记。”

走出村委会小院,夕阳正斜斜地洒在村口那棵枯死的老柏树上。

几个年轻人蹲在地上摆弄一台dV,低声商量着什么。

其中一人竟是长老的孙子多吉。

他抬头看见苏霓,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有些局促地笑了笑。

“苏老师……我们想帮阿爷录一段话。”他说的是汉语,磕绊但认真,“他说了一辈子的事,怕以后没人记得。”

苏霓没说话,只是走近几步,看着他们笨拙地调试设备、调整角度,甚至用手机测光。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dV边缘,忽然问:“你们知道‘五步法’吗?”

多吉点头:“时间、地点、人物、诉求、佐证。您上次培训讲过的。”

她笑了,眼角微扬,像是风吹皱湖水。“那开始吧。”

三天后,确权办公室收到了一份视频材料。开头清晰冷静:

“时间:2025年3月8日,地点:扎西塘牧场,记录人:多吉。”

紧接着是长老低沉而庄重的声音,讲述家族六代人在草原上的迁徙与守护。

没有怒斥,没有对抗,只有记忆本身的力量。

结尾处,老人亲手按下手印,画面外传来他的声音:“这块地,我愿意确权。”

苏霓翻到签名页,指尖轻点,笔尖落下“通过”二字。

她靠进椅背,望着窗外湛蓝天空,心想:原来最坚固的传统,也能成为新规则的起点。

与此同时,许文澜坐在深圳某栋写字楼的顶层,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

蜂巢系统正在自动校验第五百三十七条上传记录。

每一条都来自不同城市、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人——主妇、快递员、教师、退休法官……但他们做着同一件事:手持身份证,面对镜头,清晰陈述。

“我在此刻、此地,自愿录制本段影像,用于公共事务记录。”

这不是抗议,不是控诉,而是一场沉默却磅礴的合规宣言。

五百份视频,统一格式,精准标注GpS坐标与哈希值,实时聚合为一张动态地图,挂在名为“共述”的公开网站首页。

《民间采集行为安全管理规定》草案组的会议提前终止。

第二天凌晨三点,许文澜收到内部线报:立法进程无限期搁置。

她在日记里写:“当权力试图定义‘谁可以被听见’时,我们就让所有人同时开口。”

赵小芸的新片在北大放映那天,礼堂坐满了人。

银幕上,一个穿校服的女孩举着手机走进菜市场,对着摊主说:“阿姨,我可以拍一下今天的进货单吗?这是社区监督项目的一部分。”

台下掌声雷动。

一名大一新生站起来提问:“如果没有苏霓老师教大家五步法,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赵小芸摇头,语气坚定:“她没教我们说什么,她只告诉我们——该怎么说才算数。”

散场后,十几个学生围在一起建了群,取名“校园记录社”。

他们在食堂每台监控旁贴上便签:“本记录同步至蜂巢S1节点。”有人笑说太较真,可没人撕掉它。

那天晚上,赵小芸收到一条短信,只有八个字:

让他们录,别替他们剪。

她笑了,把这句话设成了群公告。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间旧影棚里,老张正低头擦拭一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磁带摄像机。

机身斑驳,红灯却依然能亮。

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照片:年轻的他站在边疆村落前,背后是一群围着黑白电视看新闻联播的牧民。

电话铃响了。

他接起,听筒那头是个陌生又正式的声音:“张老师,省公安诚邀您下周为我们讲授执法记录仪使用规范……”

老张没答话,只是缓缓放下抹布,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有些人,一生都在等一句“开始录制”。

而有些事,一旦按下红键,就再也无法假装它不曾发生。

老张走进省公安培训中心的阶梯教室时,天还未亮透。

春寒料峭,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凝着薄雾,他脚步沉稳,手里只拎着一只旧得发白的帆布包。

台下已坐满身着制服的警官,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当年边境纪录片之父?”“听说他从没上过正式讲台。”

灯光打下来,照在讲台中央那台崭新的高清录播设备上,锃亮刺眼。

老张没看摄像机,也没翻讲义,只是缓缓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一个老旧的录音笔。

全场安静。

“今天不讲怎么用执法记录仪。”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铁锤砸进冰面,“我来讲讲——为什么我们要录。”

屏幕亮起,一段沙哑、失真的录音流淌而出:二十多年前,一场乡政府闭门会议。

村民代表跪地哭诉征地补偿款被截留,干部冷声打断:“没有记录,你说什么都没用。”镜头外,是老张颤抖的手和屏住的呼吸。

那是他第一次偷偷开机,冒着被驱逐甚至拘留的风险,把真相塞进磁带。

画面切换。

一段今年初的街头执法视频——交警处理一起电动车纠纷,面对情绪激动的市民,第一句话是:“您好,我是市交警支队李维,本次执法全程录音录像,请您配合。”

静默三秒,掌声如雷。

“以前我们偷偷录,是因为怕权力看不见;现在他们主动录,是因为怕百姓不信。”老张站直了身子,眼角微颤,“这不是技术的进步,是信任的重建。而你们每一个人按下录制键的那一刻,就在选择做被监督的人,还是被遗忘的人。”

话音落下,整个礼堂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有年轻警官红了眼眶,有人默默摸出自己的执法记录仪,反复检查红灯是否正常。

课后,人群散去,一名二十多岁的交警迟疑地走上前,递来一个黑色U盘。

“老师……这是我执勤三年的所有原始录像。”他声音很轻,却坚定,“没剪辑,没删改。我想请您看看,哪些……该留下来。”

老张接过U盘,指尖摩挲着边缘一道细微划痕,像是触摸一段未完成的历史。

他抬眼看向这个年轻人,目光深邃如井。

“你自己觉得哪段最不敢删,”他顿了顿,声音低缓却如刀刻石,“就留哪段。”

青年怔住,随即深深鞠躬,转身离去,背影挺得笔直。

同一天深夜,陆承安坐在书房,窗外雨歇云开,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倾泻。

他面前摊着厚厚一叠文件——《公众参与社会治理证据采纳指南(草案)》。

红笔批注密密麻麻,几乎覆盖每一页。

他删去了“须经公证或第三方认证”的僵化条款,取而代之的是:“真实性应结合内容逻辑、采集环境、公众共识综合判断。”

他还附上了二十三个判例:主妇用手机拍下物业侵占公共绿地,法院采信;农民工录制欠薪对话,成为关键证据;甚至一位老人用老年机录下村干部贿选言论,最终推动重选。

提交前夜,他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这次,轮到我们来写规则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声轻叹传来,极轻,却似千钧落地。

像是多年跋涉终见山门开启,又像战鼓已在胸腔里擂响。

“嗯。”苏霓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如风穿林,“让他们录下去。”

窗外,万家灯火未眠。

而在无数个角落——菜市场、工地、社区办公室、偏远山村的小院——仍有无数双手正悄然举起手机、dV、录音笔,按下录制键。

他们说着不同的话,操着不同的口音,却用同一种语法,记录这个时代最真实的脉搏。

而在西北某省会机场的航班信息屏上,一个名字悄然跳入登机名单:苏霓,目的地:干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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