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的王越立刻上前取过诏书。见刘耕如此轻慢,许攸暗叫不妙——这位殿下分明没把天子放在眼里。
就在许攸暗自盘算时,刘耕已展开诏书细看。刚读罢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袁本初竟妄想用一纸空文就束缚本王?"
原来袁绍借天子之名,要求刘耕不得擅离封地,同时将幽州、交州、青州正式划为其属地。
"这三州本就是本王囊中之物,袁本初倒会做顺水人情!"
刘耕随手将诏书掷于案上,满脸不屑。许攸见状,顿时心头一紧。
刘耕以睥睨之姿傲然喝道:"许攸,回去转告袁本初——"
"待本王挥师南下扫平中原之日,便是他项上人头落地之时!"
"四世三公的虚名既敢招摇过市,本王倒要看看这镀金的脑袋里装着何等货色!"
许攸伏地叩首如捣蒜,脊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这位秦王殿下竟敢公然藐视汉室威严,其志在九州的野心令他肝胆俱裂。
当刘耕挥毫泼墨时,许攸窥见印玺上"受命于天"的篆文,顿时如遭雷击般垂下头颅。那方消失在乱世中的传国玉玺,此刻竟在秦王掌中熠熠生辉!
"速将此信带给袁本初。"刘耕掷下书信的刹那,王越剑柄上的寒光在许攸颈间掠过。这个侥幸捡回性命的谋士,直到逃出幽州地界仍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邺城夜宴正酣时,许攸跌撞闯入的惊呼撕裂了丝竹之音:"主公!秦王他...他手握传国玉玺!"满座文武的酒杯齐齐坠地,袁绍脸上血色尽褪——那个在北平城筑起 ** 的男人,已然将象征着天命的神玺纳入囊中。
其他诸侯得了传国玉玺尚可容忍,但大皇子刘耕不同——他本就是汉室正统继承人。如今陛下刘协被主公囚禁,刘耕便是最名正言顺的继位者。
若他此刻不认刘协为帝,手执传国玉玺直接登基,天下人非但不会反对,反倒会视作天命所归。加之刘耕麾下那支神秘劲旅,届时谁还能阻挡他君临天下?
席间众人想到此处,不由心头一紧。首座的袁绍虽勉强维持镇定,面色却已铁青——所幸天子刘协仍在掌控之中。
"无妨!秦王刘耕本就不听调遣。"袁绍猛然拍案,"其余诸侯,难道也敢抗旨不遵?"
众谋士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唯有大皇子刘耕难以应付,其他诸侯若敢违抗圣旨,正好借机出兵吞并。
袁绍越想越振奋。此刻他正等着各路诸侯对圣旨的回应——以天子名义发出的诏令,便是名正言顺的刀。
然而捷报未至,噩耗先来。
派出的传令斥候陆续狼狈而归,更有不少人音讯全无。
"刘表称境内匪患肆虐,无法面圣。"
"刘璋亦用同样理由推脱。"
"刘焉推说路途遥远,拒不奉诏。"
袁绍听得额角青筋暴起。刘耕也就罢了,刘表这些庸碌守成之徒竟敢如此放肆?连天子诏令都视若无物,这些汉室宗亲当真反了!
恰在此时,前往曹操处的斥候也带回了消息——这位枭雄同样拒不接旨。
"曹阿瞒!"袁绍一拳捶碎案几。当年曹操挟天子时诸侯尚给三分颜面,如今他这四世三公执掌天子,竟无人买账?
"狂妄!"袁绍目眦欲裂,"这天下诸侯,是要 ** 不成?!"
满堂文武鸦雀无声,只余铜灯爆出一声灯花轻响。
众人齐刷刷望向袁绍,眼神古怪,仿佛在说:你袁绍何时把汉室放在眼里过?
然而,众多斥候中唯独一路迟迟未归。
正当袁绍暗自纳闷,一名侍卫突然抱着一个木箱冲进府中。
“禀报主公!袁术派人送来一份大礼!”
侍卫放下木盒的那一刻,袁绍盯着那不断渗血的盒子,眼皮直跳——包裹盒子的,正是他先前送去的圣旨。
“放肆!!!”
“好!好得很!!”
“既然天下诸侯都敢抗旨,这刘协留着还有何用?!”
袁绍怒不可遏,冲进刘协的寝宫,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消息很快传遍天下。
忠于汉室的老臣们沉默不语,心中明白汉室衰败至此,世家大族难辞其咎。
然而,他们仍抱有一丝希望,纷纷将目光投向幽州——那里是皇长子刘耕的封地。许多老臣甚至带着家眷,直奔幽州而去。
与此同时,各路诸侯得知袁绍弑君,纷纷露出真面目。
“哈哈哈,袁绍果然经不起激!”
“如此轻易就被激怒,枉为袁家家主!”
袁术在寿春笑得手舞足蹈,仿佛孩童般欣喜。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刘协一死,汉室威信彻底崩塌。野心勃勃的袁术早已按捺不住,他命人将寿春依照洛阳城规制扩建,寝宫也修得如同皇宫。
“来人,速速准备!”
“纪灵!朕封你为大将军,替朕镇守扬州!”
“即日起,朕要登基为帝!!!”
袁术调集重兵驻守扬州,随后身着龙袍,定年号、立国号,正式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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