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就像个调皮鬼,偷偷地透过三一学院那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窗棂,像金色的丝线一样,在图书馆的橡木长桌上洒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像是一幅抽象画,不规则地分布着,给这安静的阅览室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林栀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翻阅着一本17世纪的天文观测手稿。那手稿的纸张已经泛黄,摸上去糙糙的,就像老人的皮肤。羊皮纸的边缘脆弱得就像薄薄的蝉翼,她都不敢用力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珍贵的历史文物给弄坏了。
“找到有意思的东西了?”陆辰言抱着一摞厚重的参考书,像个小山似的,在她身边轻轻地坐下。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怕惊扰了这阅览室的宁静。那参考书的封面硬硬的,上面印着一些复杂的天文学公式和图表。
她指着一页泛黄的星图,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看这个注释,牛顿在1665年瘟疫返乡期间,就是根据这些剑桥的观测数据开始思考万有引力。”她指着星图上的一个小标记,兴奋地说道。
星图的边缘有一行清秀的拉丁文批注,林栀仔细地辨认着,然后翻译过来:“为何苹果落地,而月亮不落?”这行批注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对宇宙奥秘探索的大门。
陆辰言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暖暖的,就像一个小火炉。“带你去个地方。”他神秘兮兮地说道。
他们穿过庭院,就像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三一学院着名的苹果树下。这棵树据说是牛顿原版苹果树的后代,枝叶茂盛得就像一把巨大的绿伞。青涩的果实隐在绿叶间,就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里面偷偷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就是在这里,”他仰头望着树冠,眼睛里闪烁着崇敬的光芒,“一个坠落的苹果改变了对宇宙的认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又神奇的故事。
林栀伸手触碰粗糙的树皮,那树皮就像老人的手掌,坑坑洼洼的。她仿佛能感受到穿越三个世纪的思想震颤,就像有一股电流从她的指尖传遍全身。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拿出来一看,是威廉教授发来的邮件:
“已联系北京天文馆,对方对合作项目很感兴趣。明早十点视频会议。”
这个好消息就像一颗小炸弹,在苹果树下的空气中炸开,让这里的空气都雀跃起来。陆辰言立即从背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开始修改演示文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像金色的小箭一样,在他专注的侧脸上跳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得就像一只猎豹盯着它的猎物。
“需要我帮忙准备什么吗?”林栀问,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陪我去买件新衬衫吧。”他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第一次见合作伙伴,得给剑桥留个好印象。”
其实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参与项目的每一个环节,不想把她排除在外。
傍晚的剑桥就像被一层薄纱笼罩着,下起了细雨。那细雨就像牛毛一样,细细的,密密的,轻轻地飘落下来。他们共撑一把伞走在石板路上,伞下的空间就像一个温暖的小世界。在国王街的衬衫店里,灯光柔和而温暖,就像冬日里的炉火。陆辰言试穿一件浅蓝色衬衫时,店员微笑着说:“很适合重要的场合。”店员的笑容很亲切,就像邻家的大姐姐。
“确实很重要。”他透过试衣镜对林栀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要见未来岳父的同事。”这个称呼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就像被火烤了一样。北京天文馆的副馆长是她父亲的老同学,这次牵线多少带着些见家长的意味,她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雨停时,彩虹就像一座七彩的桥,再次出现在学院尖顶之上。那彩虹的颜色鲜艳极了,红、橙、黄、绿、蓝、靛、紫,就像画家笔下的调色板。他们提着新买的衬衫走在湿润的街道上,脚下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反射着彩虹的光芒。路过一家古董店时,橱窗里的一架黄铜望远镜吸引了陆辰言的目光。
“1890年的航海望远镜。”店主推门出来,他穿着一件复古的西装,戴着一顶帽子,看起来很有学问。“刚从诺福克郡的庄园收来,原主人说是用来观测彗星的。”店主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望远镜,向他们展示。
望远镜的底座刻着一行小字:“献给永恒的星空与爱情。”这行小字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他们的心中闪烁着。这个发现像是个吉兆,陆辰言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作为送给北京天文馆的见面礼。他觉得这架望远镜不仅是一件珍贵的礼物,更是一种对星空和爱情的美好寓意。
回到公寓,阁楼里飘着艾琳太太送来的新鲜烤饼的香气。那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拉着他们。老人站在梯子上,正往天窗上挂一串星星造型的灯饰。那灯饰一闪一闪的,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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