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风裹着晨霜吹过来,白斗篷人的衣摆在风里翻卷,像一只展翅的白鸦。他手里的黑色令牌泛着冷光,“影”字刻得深而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要划破空气,刺进几人眼里。
葵葵将许深往身后推了推,阳魂石在掌心发烫,却比不过她指尖的冰凉——影一的余威还在骨子里,这突然冒出来的白斗篷,气场比影一还要慑人。“你是谁?影部的人?”她的声音绷得发紧,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的脸,可那斗篷的帽檐压得太低,只能看到一截苍白的下巴,连呼吸的起伏都淡得几乎没有。
白斗篷人没说话,只是抬手将令牌往地上一掷。“当啷”一声,令牌砸在青石板上,竟震出一圈黑色的纹路,像藤蔓般朝着四人的脚边爬来。许曼突然拽住小远往后跳:“是噬魂纹!被缠上会被吸走精气!”
话音刚落,黑色纹路已经缠上了葵葵的脚踝。她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往上钻,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般,连举着阳魂石的手都开始发颤。许深见状,挣扎着要往前冲,却被葵葵死死按住:“别过来!你刚解了心蛊,撑不住!”
“可你……”许深的声音还带着虚弱,却透着一股执拗,他看着葵葵脚踝上越来越密的黑纹,眼睛红得发疼——刚才葵葵为了转移心蛊差点送命,现在他绝不能看着她再出事。
白斗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子,又冷又脆:“洛家的小丫头,倒有几分骨气。可惜,留着你,只会碍影部的事。”他抬手一挥,巷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黑风,风里裹着无数细小的蛊虫,像黑雾般朝着葵葵的方向扑过来。
葵葵赶紧举起阳魂石,红光暴涨,将蛊虫挡在外面。可黑风越来越烈,红光被压得越来越暗,她能感觉到,阳魂石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刚才救许深、杀影一,已经耗光了它大半的能量。
“葵葵姐!我来帮你!”小远突然举起桃木剑,忍着肩膀的剧痛,朝着黑风砍过去。桃木剑上的金光虽然微弱,却像一道小太阳,竟劈散了一小片黑风。许曼也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太奶奶留下的符纸,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纸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符纸化作一道金光,撞在黑风上,黑风瞬间乱了阵脚。
白斗篷人眼神一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轻轻吹响。尖锐的哨声穿透黑风,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是之前逃走的黑影!他们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更长的刀,刀身上缠着红色的蛊线,显然是有备而来。
“包围他们!”白斗篷人下令,黑影们立刻散开,将四人围在巷子中央。刀光闪烁,蛊线在风里飘动,像一张死亡之网,慢慢收紧。
葵葵的脚踝已经被黑纹缠满,寒气顺着腿往上爬,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可她看着身边的许深、小远和许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劲——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她猛地咬破舌尖,鲜血滴在阳魂石上。
“嗡——”阳魂石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红光瞬间变得刺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亮。黑纹碰到红光,瞬间化作黑烟;黑风里的蛊虫,也在红光中纷纷坠落,变成一滩黑水。连围上来的黑影,都被红光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白斗篷人终于变了脸色,他盯着葵葵手里的阳魂石,眼神里满是震惊:“阳魂石……竟能泣血觉醒?不可能!洛家的古籍里明明说,阳魂石需以血亲之命献祭,才能觉醒!”
“古籍没告诉你,还有另一种方式吗?”葵葵的声音带着血腥味,却异常坚定,“以执念为引,以精血为媒,只要心够诚,阳魂石自然会回应!”她举着阳魂石,一步步朝着白斗篷人走过去,红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白斗篷人往后退了一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许深的方向扔过去——他要声东击西!葵葵眼疾手快,赶紧转身挡在许深面前,红光将匕首挡在外面。可就在这时,白斗篷人突然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瓶子,朝着葵葵的脸泼过去——是阴魄蛊的蛊液!
“小心!”许深惊呼着,一把将葵葵推开。蛊液泼在许深的胳膊上,黑色瞬间蔓延开来,许深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
“许深!”葵葵目眦欲裂,举起阳魂石,红光朝着白斗篷人射过去。白斗篷人赶紧躲闪,却还是被红光扫到了肩膀,斗篷瞬间被烧出一个洞,露出里面黑色的劲装——劲装上绣着一个“影”字,旁边还有一道银色的纹路,比影一、影二的标记更显眼。
“你是影部的高层?”葵葵盯着那道银色纹路,心里咯噔一下——影一已经是难缠的角色,这白斗篷人显然地位更高,实力也更强。
白斗篷人没回答,只是捂着受伤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杀意:“既然阳魂石觉醒了,那我更不能留你们了!”他突然吹了声长哨,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影部的马队!他们骑着黑马,手里拿着弓箭,箭头闪着黑色的光,显然是淬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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