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会宫的穹顶是半透明的量子玻璃制成,共三层,每层玻璃都泛着极淡的银蓝色光泽,像将银河的碎光凝固其中,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玻璃表面细微的能量流动,仿佛在与宇宙脉搏共振;它既能精准过滤双星的刺眼强光 —— 那强光若直接照射,足以让普通金属瞬间熔化,又能将柔和的星光筛成细碎的光点,这些光点落在地面时会轻轻弹跳,像调皮的星尘在跳圆舞曲,温柔地铺满整个宇会宫;玻璃之间填充的惰性气体安静地流动,偶尔在强光折射下显露出极细的光带,光带会随着双星的转动缓慢变幻形状,时而像飘带,时而像漩涡,像藏在穹顶里的微型星云,稳稳隔绝着外界能撕裂飞船外壳的宇宙辐射与正负两百摄氏度的极端温差。透过穹顶能看到外面缓缓转动的双星 —— 一颗是橙红色的主序星,像燃烧的蜜糖般裹着温暖的光晕,光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紫色焰纹,那是恒星表层物质喷发的痕迹;一颗是银白色的白矮星,似冰镇的月光般透着清冷的辉光,表面能看到细微的星斑,像撒在银盘上的碎盐,它们的光芒在深邃宇宙中交织缠绕,形成淡淡的光雾,洒在宇会宫地面形成斑驳的光纹;光纹会随着双星的位置变化缓慢移动,时而拼成北斗的轮廓,勺柄还会轻轻 “指向” 某个文明代表,时而化作银河的支流,支流里还能看到模拟的行星轨迹,像宇宙在地面上用星光绘制动态的星图,每一笔都藏着时空的密码,懂的人能从中读出星系的演化史。
宇宙王的茶杯停在距离手稿约莫两颗指甲盖并排还多一丝的位置,那距离近得能看清杯底映出的手稿字迹边缘 —— 连 “和谐运动方程” 里某个符号的小弯钩都清晰可见,却又隔着恰好的空隙,像指尖轻碰纸面前的犹豫 —— 既想靠近触碰那些承载着宇宙奥秘的字符,感受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凹陷,又怕惊扰了字里行间藏着的思绪,仿佛那些公式还在悄悄 “呼吸”,每一寸间距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在与手稿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连空气都在此刻变得轻柔;茶杯是用原星宋代官窑的青瓷烧制的,瓷身摸起来像浸过山泉的玉石,微凉却不冰手,杯底还留着细微的手工拉坯痕迹,那些痕迹蜿蜒曲折,是千年前工匠指尖反复摩挲留下的温度,能让人想起原星古窑里柴火燃烧的味道;杯身上绘着的淡淡北斗七星图案,位置与原星古天文图上的 “帝车” 方位丝毫不差,七星的连线比发丝还细,却精准对应着真实星图的角度,七星的颜料里掺了原星的朱砂,朱砂是从原星湖南辰州的矿脉中开采的,带着地脉的灵气,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红色,像星星燃尽后留下的余烬,温柔又坚定;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杯沿,指尖能感觉到茶水残留的余温 —— 那温度像春日清晨刚沏好的明前茶,茶烟还没散尽时的温度,不烫口也不凉手,刚好能顺着喉咙暖到心里,连胃里都跟着泛起淡淡的暖意,是舌尖最偏爱也最舒服的暖意;指腹摩挲着杯沿的冰裂纹时,能感觉到纹路从杯口蜿蜒至杯底,纹路里还藏着极细的气泡,那是烧制时空气留下的痕迹,像一条藏在瓷里的银河支流,那是青瓷烧制时自然形成的纹路,每一道都独一无二,就像宇宙里没有两颗完全相同的星星,也没有两只纹路重合的青瓷杯。
这个距离刚好等于原星同步卫星轨道高度的百万分之一 —— 原星同步卫星的轨道高度,约莫能绕着原星赤道走一圈还多些,像一条从地面直直伸向太空的银绳,银绳上还 “串” 着模拟的卫星模型,一头拴着原星的山川湖海,能看到黄河蜿蜒的曲线、喜马拉雅山的雪峰,一头挂着卫星 “原星守望者一号”;当年这颗卫星的外壳还印着原星各大洲的轮廓,轮廓边缘用荧光材料勾勒,在太空中会发出淡淡的绿光,每次掠过赤道上空时,都会向地面传回带着电离层杂音的信号,那杂音像沙沙的雨声,混着卫星机械运转的轻微 “咔嗒” 声,像远方游子的家书,带着宇宙的温度;科学家为了确定这个轨道高度,在原星的实验室里熬了无数个通宵,桌上的咖啡杯堆成了小山,草稿纸写满了一沓又一沓,从理论推导到实际发射,耗费了十年时间,经历过七次失败 —— 有三次是因为火箭推进器故障,四次是因为轨道计算偏差,才让卫星精准地 “悬停” 在原星赤道上空,像把故乡的坐标钉在了宇宙里,从此原星在茫茫宇宙中有了明确的 “地址”;除以一百万后得到的这个微小距离,用普通尺子几乎量不出,需要借助显微镜才能看清,却像一把精准的钥匙,对应着原星与宇会宫之间跨越光年的羁绊,像将一根万米长的绳子按比例缩小后的长度,连小数点后的细微数值都精准对应,仿佛在茶杯与手稿之间,搭建了一条连接原星与宇会宫的 “微观轨道”,轨道上还能看到模拟的微型飞船在缓缓移动,让两个遥远的时空紧紧相连,连时间的流速都在此刻变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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