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擦剑开始横扫修仙 第97章 道染归墟，太初轮回

归墟之核的暴怒，如同星海倒卷，整个寂灭领域都为之沸腾！那无尽的终结意象疯狂涌动，化作亿万种毁灭形态——破碎的星辰如雨砸落，崩塌的文明虚影发出哀嚎冲击，断裂的法则锁链缠绕绞杀……从物质到能量，从时间到空间，一切存在的层面都成为了它攻击的武器，誓要将林凡连同他那诡异的“轮回模型”彻底碾碎！

这已非寻常意义上的斗法，而是两种宇宙根本法则的正面碰撞！是“绝对终结”与“太初轮回”的道争！

林凡身处风暴中心，神色肃穆到了极点。他双手虚抱，那微缩的宇宙模型在他胸前缓缓旋转，生灭不定。每一次模型的崩毁与重生，都消耗着他海量的太初本源与心神之力，更承受着归墟之核那无孔不入的寂灭道韵侵蚀。

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淡金色的血液，身体时而虚幻如泡影，时而凝实如神金，在这存在与虚无的边缘剧烈摇摆。若非他已彻底炼化混沌源核，根基雄厚无比，加之归墟道种中那“逆”之真意的支撑，恐怕早已在这等层度的道争中化为飞灰。

“没用的！挣扎只是延长你的痛苦！”寂灭主宰的意志如同亿万雷霆炸响，“轮回亦是虚妄！一切终将归于吾之怀抱！”

那归墟之核中心的裂痕处，光芒被死死压制，仿佛随时会熄灭。

“是吗？”

林凡猛地抬头，眼中混沌之光燃烧到极致！他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决定！

他不再仅仅以自身力量维持轮回模型对抗，而是……主动将自身的神魂意志，分出一大半，直接投入了胸前的微缩宇宙模型之中！

“以身合道！我即轮回！”

刹那间，林凡的主体意识仿佛消失了，又仿佛扩散到了整个模型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他成为了那诞生第一缕光的奇点，成为了那孕育生命的星辰，成为了那辉煌文明的缔造者，也成为了那文明寂灭时的挽歌……他亲身经历着这模型宇宙中，由他意志主导的、加速了亿万倍的完整轮回！

这不是旁观，而是融入！是以自身大道，去亲身演绎这“太初轮回”的真谛！

与此同时，外界的轮回模型光芒大放！其运转不再仅仅依靠林凡灌输的力量，而是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灵魂”，变得无比灵动、真实！那生灭的韵律变得更加和谐自然，甚至开始主动地、贪婪地吸收着来自归墟之核的寂灭攻击！

每一次模型的毁灭，都变得更加“彻底”，仿佛真的走到了终点。但每一次的新生，却也变得更加“顽强”，从那极致的“无”中孕育出的“有”，蕴含着更加磅礴的生机与更加玄奥的法则！

归墟之核那狂暴的攻击，落入这拥有了“魂”的轮回模型中，不再仅仅是湮灭与对抗，更像是……在为这轮回提供“燃料”！毁灭得越彻底，新生后的模型就越发璀璨夺目！

“不！不可能！”寂灭主宰的意志首次出现了惊怒与一丝……慌乱！“你的道……怎能吞噬吾之力？！”

它感觉到，自己那代表绝对终结的力量，竟在被那诡异的轮回模型不断分解、吸收、转化！那模型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在它的攻击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成长、完善！

林凡的意识在轮回中沉浮，对太初、对归墟、对轮回的理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提升。他看到了更多，理解了更多。

他看到了上一个纪元，那些惊才绝艳的“太初”追寻者，是如何在寂灭降临下苦苦支撑，最终道崩身殒。

他也看到了，这“归墟之核”并非天生完美，它是在一次次纪元轮回中，通过吞噬那些失败者的道果与文明残响，才逐渐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它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吞噬、不断畸变的怪物！

而它所畏惧的，正是这种能够消化它的力量、并将其转化为新生资粮的——“逆轮回”之道！

“原来……你也在恐惧。”林凡的意识在轮回中发出明悟的波动，“恐惧被超越，恐惧被……同化。”

他引导着那不断壮大的轮回模型，不再满足于防御和吸收，而是开始主动向着那庞大的归墟之核，发起了反向的……侵蚀！

轮回的光芒，如同最坚韧的藤蔓，缠绕上那黑暗的奇点。光芒所过之处，那绝对的“寂灭”道韵，竟开始被强行扭转、分解，融入轮回的体系！归墟之核表面，开始出现一小片、一小片极细微的“生机”区域，虽然瞬间就被周围的黑暗湮灭，但湮灭之后，又有新的光芒顽强地滋生！

这就如同将一滴清水滴入浓稠的墨汁，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墨汁的性质！

“滚开！”寂灭主宰发出震怒的咆哮，归墟之核疯狂震荡，试图震散那些缠绕而来的轮回之光。

但拥有了林凡意志主导的轮回模型，韧性超乎想象！它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缠绕，不断蔓延，不断转化！

那归墟之核核心裂痕处的光芒，似乎也受到了轮回之光的滋养，变得明亮了一丝，顽强地抵抗着周围的黑暗压迫。

此消彼长之下，归墟之核的气息，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衰落迹象！

“不！吾乃终结！吾乃永恒！”寂灭主宰的意志充满了不甘与疯狂，它调动起整个归寂星海积累了无数纪元的寂灭本源，要做最后一搏！

整个寂灭领域开始向内坍缩，所有的力量都在向归墟之核汇聚，要凝聚成最终极的、抹除一切的“归墟奇点”！

然而，就在这力量凝聚到极致，即将爆发的刹那——

林凡那融入轮回模型的意识，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契机！他引导着所有轮回之光，并非去硬撼那即将成型的归墟奇点，而是……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无比地，全部刺入了归墟之核核心的那道裂痕之中！

“以我太初之道，唤醒尔等……沉寂之志！”

轮回之光涌入裂痕，并非破坏，而是……滋养与唤醒！那裂痕中微弱的光芒，在得到这同源而又充满生机的力量灌注后，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猛地爆发开来！

“吼——！”

“不甘！” “抗争！” “超脱！”

无数道微弱却无比坚韧、充满了不屈与抗争的意志碎片，自那裂痕中冲天而起！那是无数纪元以来，陨落在寂灭之下的强者们，最后的不灭执念！它们一直被归墟之核镇压、吞噬，此刻，在林凡太初轮回之道的引动下，彻底爆发了！

这些意志碎片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虽然混乱、却无比磅礴的“逆流”，从内部，狠狠冲击着归墟之核！

内外交攻！

归墟之核凝聚终极一击的过程被强行打断，内部镇压的意志疯狂反噬，外部又有林凡的轮回之道不断侵蚀转化！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归墟之核表面，那道原本细微的裂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扩大！更多的光芒从裂痕中透射出来！

“不——！！！”

寂灭主宰发出了充满绝望与怨毒的最终嘶嚎，那庞大的、代表着绝对终结的奇点，在内外力量的共同作用下，轰然……崩解！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仿佛某个支撑宇宙的根基断裂般的、无声的轰鸣。

无尽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那令人窒息的寂灭道韵开始飞速消散。

归墟之核，碎了。

化作无数流淌着寂灭气息、却又夹杂着点点星光的碎片，悬浮在虚空之中。

那片诡异的寂灭领域也随之瓦解，露出了其后方……一片更加深邃、更加古老，仿佛通往宇宙最初起源的……混沌色彩。

林凡的身影重新凝聚，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但他的眼神，却明亮如星辰。

他成功了。

以身为祭，道染归墟，终破此局！

远征军残存的将士们，呆呆地看着那崩碎的归墟之核，以及虚空中那道虽然虚弱却顶天立地的身影，久久无言。

星海深处，最大的威胁，似乎……已然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