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璃心中警铃大作,反手便去抽缠在腰间的软剑“银蛇”。然而对方似乎早已洞悉,抢先一步,利落地将银蛇抽出,掷向远处的草丛!她屈肘后击,招式狠厉,却被对方轻易化解。那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知道,是凛萧溯风!
恨意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她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拳风凌厉。但男女力量悬殊,她赤手空拳,终究不敌。凛萧溯风轻易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狠狠压制在殿内的梨花桌上,沉重的身躯让她动弹不得。他低头,带着酒气的唇粗暴地落下,姜玖璃奋力偏头躲开,他便顺势啃咬她的脖颈,吮吻她的肩膀,用牙齿撕扯她的衣襟,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带着痛感的印记。
“阿璃……阿璃……”凛萧溯风已然动情。
姜玖璃双目赤红,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毁!她猛地回头,在他再次试图强吻时,狠狠一口咬下!
凛萧溯风猝不及防,舌尖传来剧痛,他下意识头部后退,身体却死死抵住她,唇瓣被她死死咬住,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
那浓郁的血腥气呛得姜玖璃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前世的噩梦与现实交织——在铄国皇宫,他也是这样一次次强迫手无寸铁、无力反抗的她……巨大的恐惧与恶心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牙关都在打颤,方才那股拼死的狠劲瞬间消散,整个人变得僵硬麻木,任由他沉醉地亲吻、抚摸着,眼神空洞地望着漆黑的殿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滑落而下。
感受到身下躯体的冰冷与僵直,看到她脸上纵横的泪痕,凛萧溯风狂热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醒。他慌忙松开钳制,手忙脚乱地替她整理被扯乱的衣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懊悔:“阿璃……阿璃……璃儿?”一遍一遍地唤着她。
他的呼唤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姜玖璃被恐惧封锁的神智。她眼神一厉,方才的脆弱被滔天的恨意取代,出手如电,冰冷的手指死死掐住了凛萧溯风脖颈的主脉!
“凛萧溯风——你找死!”她嘴角还沾着他的血,眼神充血,面容因极致的恨意而显得有些狰狞,手下用力,毫不留情。
凛萧溯风竟不挣扎,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陛下?您可在此处?”殿外,传来了凛萧溯风贴身侍卫疾风的声音,伴随着一小队护卫兵的脚步声。
凛萧溯风对姜玖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朕知道,你的大事未成,舍不得此刻与朕同归于尽。”他保持着被钳制却依旧贴近她的姿势,扬声道:“朕无事,只是路过此处,想起朕的太子妃,心中……便宠幸了一名献舞的女子。退下吧!”
待外面脚步声远去,姜玖璃猛地甩开他的手,如同避开瘟疫般迅速后退,头也不回地冲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她一路疾行,心脏仍在狂跳,方才的窒息感与屈辱感挥之不去。她知道戚贵妃此时应该在御书房,她急急往那条路上赶去,恰在此时,见到戚贵妃的轿辵正回承禧殿,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整理好仪容,快步上前,跪在轿前,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哽咽:“娘娘!玖儿方才听闻兄长今夜饮多了酒,旧疾复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恳请娘娘恩准,允玖儿即刻回府探望!”
戚贵妃见她发丝微乱,眼圈泛红,只当她是忧心兄长,并未多想,便允了她,还将出宫令牌给了她,嘱咐她明日早些回来。
姜玖璃谢恩,一刻不想多留。她找到今夜在宫中当值的陆八,要了一匹快马,一路疾驰回到李府。让管事,门人都噤声,她径直冲回自己的院落,“砰”地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
灵溪闻声赶来,见她情形不对,连忙叩门:“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开开门啊!”
里面却毫无回应。灵溪急得团团转,声音都带了哭腔,她跑去李沐白门外叩门:“公子!公子您快来看看小姐吧!她回来就不对劲,把自己锁在里面,奴婢怎么叫都不应!”
有官员故意来敬酒,李沐白今夜就多饮了一杯,本已歇下,闻讯匆匆披衣赶到姜玖璃门前,房门紧闭,见院中众人皆被惊动,心知姜玖璃定然出了大事,且她如此低调回来,必不想声张。他强自镇定,温声道:“无事,大家先散了吧,我来看看。”
遣散众人,他命阿哲用内力震开门闩,推门而入,随即反手关门。
屋内,姜玖璃整个人浸泡在浴桶中,她脸色青白,嘴唇发紫,身体在水中瑟瑟发抖。
“抱歉,小九……”李沐白下意识别开眼,却猛地瞥见她裸露在水外的肩膀上,那清晰的、带着血痕的牙印!他心头巨震,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个箭步冲上前,见她身子发抖,手探入水中,那刺骨的冰凉让他心胆俱寒!
“是谁伤的你?!小玖你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暴怒与杀意,那双总是含笑的狐狸眼中,此刻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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