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之龙腾四海 第9章 全线膛，妈祖军

牛猛他们在船头靠右的位置，他们的每二十秒左右，集火一次，专门瞄着第三条海盗船打。

前桅杆顶部的射手，更是绝了！他一枪轰掉了第三条船的舵手，那家伙压着舵把直接偏航，把船打横了，在五十米外同向航行，还挡住了第四条冲过来的海盗船的去路，两个船狠狠地撞在一起。

船尾右侧的两个射手小组也看到了效果，于是有人组织起来，十人齐射第四条海盗船人员密集中间甲板。

这时，阿拉伯海盗可能认为四条海盗船，四百人进攻一条百人的中国商船已经是到嘴巴里的肉了，转向去进攻其他中间的船只。

牛野他们第五次射击之后，第三条海盗船的甲板之上已经没有人敢站立，全部逃回了船舱。

最可怜的是那个舵手位，被高处前桅杆的射手盯死了，居高临下，隔着六十米，就这么死死瞄着，上来一个没有二十秒一定会死！

阿拉伯船的舵手位可能是为了观察方便，有点高，完全没有遮挡。以前，没有线膛枪确实难以打中，但是现在不同了。

李海也看到了海盗第三条船的惨样，他高声喊，“桅杆上的，给我打舵手，一人瞄一个，只打舵手”

五十米高的桅杆顶部，阿拉伯人的火绳枪完全打不准，羽箭在海风里很飘，也没有准头，他们脚下还有木台，还算安全。

接着第四条船的舵手也死了，火药罐被一个个扔下去，两条靠近的阿拉伯海盗船低矮的甲板上被炸的血肉模糊。

爬上广福源号甲板的海盗，被三十名中部的火枪手一个接一个打落。

船尾的十名火枪手，中部十门炮现在也开始集火攻击第四条海盗船，一门门火炮的散弹，一发发子弹，在七十米横扫过第四条船满是人群的甲板，血肉和人体在横飞。

战斗开始进入一种节奏，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广福源号。

第四条船是阿拉伯人的乌尔卡大型海盗船看上去有三百吨到四百吨排水量，明显比广福源小一圈。

前三条是大型加拉达，应该是一百吨左右的排水量。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细长和大量的三角帆。

打横的第四条海盗船开始用侧面的六门火炮攻击广福源号的右舷，六发炮的散弹在七十米外将广福源高大的身躯打的木屑横飞，有水手被木刺扎进了胳膊，也有人被散弹轰掉了头颅，血液喷洒在甲板上非常刺目。

所有的火枪手和火炮此时也都陷入了疯狂，开始疯狂装弹，直接瞄准对方的炮口疯狂输出。

双方的炮弹，子弹在海面上横飞，阿拉伯人想的是杀伤甲板上的人，用的是散弹。而广福源号要对方炮手的命，直接上的是实心弹，直接贯穿对方炮舱。

对方发射了两轮，阿拉伯人的就不再炮击了，他们的炮击口破破烂烂，舱室里面全是被炮弹轰碎和子弹打死的水手。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葡萄牙逃跑的两条轻巡洋舰又回来了，他们大约是觉得远远的看着，发现有机可乘，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广福源号也开始分为两队，向着前后两条货船提供火力支援。

整个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有十条阿拉伯海盗船逃离了战场，海面沉没了四条阿拉伯海船，还有六条孤独的漂流在海面之上。

广福源号牺牲了八名船员，有二十五人受伤，损失惨重。

但他们缴获了三条阿拉伯海盗船，一大两小，第一条船被炸药轰烂了船底，最终沉没，他们甚至还帮助前后的船只获得最后的胜利。

前面的西班牙海船的船长，将他们缴获的一条阿拉伯海船也赠送给广福源号，后船的法国人直接送给他们五百两白银表示感谢。

现在广福源号屁股后面拖着一条大船，三条小船，破破烂烂的向着果阿航行。

他们还俘虏了大约三十名阿拉伯海盗，其中五人伤势过重，先后死去。

剩下的二十五人，陈老豆最后还是通过谈判，将他们释放。条件很简单，如果下次遇到广福源号，也放过他们一次！

但其中有六人死活不愿意回去，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奴隶，回去也要被处死！不如加入广福源号，至少可以活命！

把最破烂的队尾的那条小船交给他们，看着十九个海盗远远的离去。

牛野问，“阿拉伯人会遵守协议吗？”

“鬼知道！”，李海说道，“但杀了多些罪孽，留着耗费粮食，试一试说不定也还有回报，不是吗？”

六名阿拉伯水手，被分开在四条船上，现在每条船都要修补，每条船都人手不足。

广福源号只有五十人，大阿拉伯海船上有十五人，两条小阿拉伯船上各有十人，这些人中间还有轻伤员。

牛野要求所有的纱布都要用开水煮过，伤口要用烧开的淡水加盐仔细清洗，活不活的下来，那要看命了。

现在，他们终于有了大量的大炮，是的阿拉伯人的海盗船上，一共有三十二门好的六磅炮。

还有十天才到果阿，于是牛野带着三个熟手，开始将阿拉伯人的六磅炮取出一门，在广福源号上开始加工弹线。

他们分成两个两人组，一组研究怎么在大炮里刻画弹线，一组研究怎么制造炮弹！

是的，一旦有了弹线，现在的铁球就不能用了，否则即没有射程，还磨损弹线。

四个人搞了十天，没有大型机床，他们根本磨不出弹线，于是先需要设计一个船上可以用的机床。

炮弹按照米尼弹设计，可炮弹也做不出来，没有大熔炉，也没法开模具，一切都要等到上岸再说了。

1800年12月25日，他们抵达果阿。

在这里他们需要等待二十天，交易货物，修理船只和装运回程的货物，回去的货物主要是棉花和生铁。

在果阿，他们葡萄牙人的钢铁厂，定制了炮弹模具，生产制造了大约一千发铁壳圆锥柱体炮弹。

扣除这些费用，将撤掉大炮的两条小船卖掉，还多出来大约三百两白银。

给当地的商会，一次性卖掉了全部的一百套小龙门吊，收回了1000两白银。

再次采购龙门吊的一百套的物料成本，花费了90两白银。

又用掉一百两银子，在果阿定制了机床用的钢铁部件。

给所有人发工资，用掉了500两白银。

还剩余610两，再扣掉爱德华的250两白银，只剩下360两，加上之前剩下的1500两，妈祖军的银子一共是1860两。

缴获的三十二门六磅炮，一门也没有卖掉，众人商量了一下，全部安装到五百吨级的大阿拉伯大船上，这条船现在船头和船尾各两门，两边侧面各14门六磅炮。

陈老豆叹息道：“火力数量已经超过西洋船了，就是口径小了”。

牛野笑了，“不怕，我们有弹线，到时候试一试就知道了！”

现在，所有人都忙的像狗一样。

两条破船要修理，还要制作炮的膛线，还要卸货和装货，两条船在果阿，所有人忙的不亦乐乎！

他们用一千两银子，把第二条起名胜利号的阿拉伯大帆船也装满了棉花，这个利润大约能翻一翻，属于妈祖军所有。

爱德华和所有外国商人在这里和牛野他们告别，他们有自己要去的地方，爱德华带走了这些天生产的二十套龙门吊前往英国。他和牛野拥抱，约定两年后在广州见面。

第一门青铜大炮的弹线用了十二天，第二门用了十天，此时两条船已经在回广州港的海路上了。

第三门开始，速度稳定到了七天。

回到巴达维亚补给的时候，妈祖军已经改装好了8门大炮，射程增加百分之二十，炮击精准度在一千米外偏差几十米，到现在只偏差五米左右。

这是他们用拖挂小木船上竖立帆布测试出来的。

他们用的炮弹很像米尼弹，底下塞进软木，增加气密，同时带动炮弹极速旋转。

李海哈哈大笑，“这玩意千米之外可以打敌人水线，神器也！”

八门大炮，全部安装在两条战船的前部和尾部，用轮式跑架，可以移动，即可以前后布置射击侧面，也可以并排炮击，只攻击前后。

为此还将阿拉伯海船做了修改，增加了尾部阁楼。

牛野想要设计旋转炮台，可陈老豆说那要动龙骨，目前绝不可行。

1801年3月20日，抵达巴达维亚，销售掉一半棉花，装载一批香料。加上四个月荷兰人购买龙门吊的240两利润。

他们的财富1600两白银，胜利号上还有一半的棉花和一些香料。

这这里他们又订购了一套磨膛的机械，花掉了100两，最后带着1500两白银回去广州。

1801年3月30日，他们又在当地雇佣了大约三十名华人水手，整个船队一共123人，其中广福源号是81名老船员，而牛野带着42人驾驶胜利号跟着广福源号出发，他们开始向着广州港出发。

这条路要走整整六十天，现在两套磨膛机，每七天就能生产两门六磅线膛炮，到达广州外海时，已经有18门大炮改装完毕。

这批大炮全部安装在广福源号上，左右两边各九门。

1801年5月31日，两条船进入广州港完成所有交易之后。

胜利号经过简单修补，再次购买了全部瓷器和铁料，他们的财富除了满船的货物，还剩下大约1200两白银，牛野带着42人在外海的东澳岛港口停泊，他们在等待广福源号的再次出发。

这一次，他要等到八月，所有人就在这个海岛港口租了房子，每日早九晚五，修船的，修建高炉的，刻画弹线的，各自忙碌着。

他们一共有48门火炮，其中六磅炮是44门，3磅炮4门。

这三个月里面，所有的炮全部都刻画上了膛线，同时铸造了超过5000发炮弹，胜利号被装的满满的。

现在的胜利号，前后各两门火炮，左右两边各14门火炮，线膛炮的最远射程能打到1500米，有效精确射程大约是1200米（偏差小于十米）左右。

这远超这个时代滑膛炮的500米精确射程，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问题点。

同时，牛野用滑轮组改造胜利号的风帆索具，节约了一半的风帆手。

在八月初，他们在香港水域进行外海炮击训练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大清的水军，对方有两条海船明显是朝着他们来的。

“怎么办？”，一个水手问道。

“我们的船啥国籍都不是，先跑路，免得麻烦”，牛野说道。

阿拉伯海船的速度，本来是很快的，可以满载货物，又加装了这么多火炮的情况下，吃水很深，速度居然和大清的水军差不了多少。

双方在海面上追逐了一个时辰，他们才最终摆脱了大清水军。

夜晚，他们才偷偷回到东澳岛的码头外海，将船只停泊，还派人做小船回去探查了一下，安全以后才航行进入港口停泊。

这里的村长和陈老豆是过命的交情，他答应会一直保守胜利号的秘密，当然胜利号也给这村子每个交五十两银子的停泊费用。

另外，最欢迎他们的是村里的铁匠和木匠，这伙人居然在六月修了一个出好铁的高炉，还给他们定了一百把西洋枪的订单。铁料木料他们提供，手工费每把三两银子，分批交货，八月中旬交完。

铁匠和木匠共有六户家庭，三百两啊！

每家能分到五十两，这等于他们大半年的收入，这简直就是财神爷啊，必须供牌位，必须做好了。

听说，做好了，每年都有订单，那还得了了，六个家庭干脆合起来，一起造。

他们找了最大一个院子，一起制造，一起讨论，于是东澳岛上自发形成了一个联合枪械小作坊。

这种枪械是带有燧发机制，带有全部瞄准器的滑膛枪，牛野没有让他们刻画弹线，这是他唯一的秘密，必须在自己的船上制造。

同时，他们还在东澳岛招收了40人登上胜利号，作为临时船员。这些人长期在海上劳作，对于风帆和掌舵都有经验。

回到潮州的那一群人，也没闲着！

他们原本回家休息，可最后只是回家住了几天，就又聚在一起开始制造小吊车了。

现在，有手艺的四十人就是一个吊车流水线，每天能够干出四台龙门吊，附近的码头，仓库都有过来购买，生意居然挺红火。

出发前，他们共制造出两百百三十套，在广州和潮州销售了两百套，搞了两千两银子，还有三十套直接放在城里的门面寄卖。

这个时候的人还非常纯朴，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一千两他们分了，剩下的一千两，打包带去给牛野。

八月中，在广州再次碰头出发的时候，牛野把本来属于自己的五百两白银也借给了妈祖军，他们资金回到1400两。

另外的五百两，牛野存了下来等爱德华回来分给他，做人要守信用。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陈老豆的老朋友找上门来，向他们介绍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如雷贯耳，她叫郑一娘，红旗帮帮主夫人。

“各位兄弟，我不请自来，只为买枪”，郑一娘开门见山。

陈老豆没说话，这里认识他的人太多，不方便出面，于是他朝牛野点了点头。

牛野笑了，“我们枪也不多，您想买多少？”

郑一娘很直爽，“能否给我看看只？只有知道成色，我才好报数量”

牛野让人拿来两把，一把滑膛，一把弹线，两把都给郑一娘试射。

看到是自生火枪，郑一娘眼睛亮了，来到城外无人处，试过滑膛，她已然满意。

再试过线膛枪，她简直爱不释手！

“这两把枪怎么卖？”，郑一娘直接问道。

“滑膛步枪18两，只有二十支。神射步枪60两，只有五支！半年后，产量会慢慢增加”，牛野不能一次卖太多。

双方直接成交，一次性收入660两，总资金达到2060两。

“小哥，半年后你们能卖多少枪给我？”，郑一娘还是直来直往。

“一百把滑膛，十把神射”，牛野说道，这有这个数量才像是小作坊的产量。

郑一娘笑了，她直接对后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的仆从立刻回去拿来一个包裹。

“1200两定金收好！二月底我来取货”，郑一娘挥手，就走向了马车。

现在，牛野他们要做出新的安排，为了交货，也为了未来枪械的持续收入，他们安排了一个铁匠学徒和五人战斗小组留在东澳岛上。

同时，再次拿出铁料和木料，并且付出300两定金，向那六个家庭下定200把步枪，货物分批交付前，会再付收到货物的另一半。

并且，签下了保密血书，私自造枪可不是闹着玩的，决不能透露分毫。

这一次直接去巴达维亚，牛野他们全副武装，带着满船的货物和2000两白银。

这一天是，八月二十五日。

胜利号共82人，广福源号扩招恢复到标准的99人，共18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