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之龙腾四海 第16章 西洋行，我们也行

夜色里，灯火摇曳。

夜色里，离家万里。

夜色里，牛野开始给所有工匠们讲述中华和西洋的现实和历史。

他说道，“你们都知道哪些西洋国名？”

众人七嘴八舌，倒也是快说全了。

牛野又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些万里航行在我们附近建立军事和贸易殖民地的国家，比如弗朗基人和荷兰人他们有几多人口？”

众人皆摇头。

牛野笑了，他说道：“葡萄牙人全部加起来不到三百万，荷兰全部加起来大约两百万”，这些数据是巴达维亚教堂里的书籍上写着的，这其实是荷兰商业数据的记录。

众人炸锅了，“这么少？”

有人说，“怕是没有广州府的人口多。”

“他们这么少人口怎么会来这么远？”

牛野再次问所有人，“我再问你们一个数据，你们谁能告诉我，巴达维亚一年向荷兰政府支付多少税金，如果平均到每个荷兰人是多少钱？”

这时没人说话，最后林老想了想说了一个大概的数，“一百万两？”

牛野笑了，他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数据，“毛估估他们每年给荷兰上缴三百二十万两白银，平均到每个人1.6两！每个人啥事也不做，坐着收银子！”

这一下子炸了锅，而且还是放进炸药的炸锅，整个甲板都掀翻了一般，这个人均数字把所有海佬都震惊了，这他娘不合理吧！怎么可能那么多？

“不信？”，牛野笑着说，“你们知道商业税是10%，下次你们去巴达维亚，去问问华人牙行，那里每年交易多少中国货，我问道的数字是1600万两白银的交易总额！这还不包括他们最大的香料贸易，我觉得香料贸易的总额不会比中国商品少！”

众人真的决定下次去问问，可此时华人翻译站起来，直接补刀，“先生说的没错，跟中国贸易确实有1600万两。因为我们做翻译，所以能看到统计数据。但先生说的数据多了，他们上缴不是全部的税银，大约是250万到270万两之间，因为本地建设，管理和战争都需要花钱。”

但接下来，翻译的话说出了更恐怖的东西，“其实，我说的只是税银，货物差价的利润不再计算中，那属于荷兰各个船队和商会，你们可以自己想想。”

“250万，那每个荷兰佬也有1两以上，这还只是一个巴达维亚啊，荷兰人有那么多殖民地，那一年每个人啥也不做几十两就赚了？”，一个老水手惊呼。

牛野此时不笑了，问所有人，“我想问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们来到这片大海，而我们从未去过他们的海？为什么？因为船差，还是航海本事不如人？你们谁能回答？”

有老水手说，“东家没有去那边做生意的打算，东家不去做买卖，我们就不会去。”

“太远了，不安全，这一路有多少海盗？”，有船员说。

牛野反问，“海盗不抢荷兰人，不抢葡萄牙人吗？”

“人家有军舰保护，我们如果要加入贵死了，不怎么赚钱！”，林老喊道，他清楚跟随船队，中国船要拿出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的货物，而其他西洋船只要百分之二十。

牛野再问，“大清造不出军舰吗？”

众人沉默，大清肯定造的出！

牛野在问，“为什么大清不造军舰，保护我们的船队？”

众人还是沉默，没有人知道答案！

刚刚靠拢的广福源号，从踏板走下来的陈老豆和李海，他们也听到了这个问题。

李海大骂道：“他们蠢！满京城的蠢货”

海佬都是浑人，他们其实是整个中国大地跟清狗厮杀的最久，抵抗意志最顽强的一群人，根本没人在意李海在骂大清的皇帝，居然还一齐点头，

“是蠢！”，

“有银子不要，不是蠢，是什么？”，

“确实是一群傻鸟”

牛野继续大声问所有人：“你又谁知道，一两丝绸和一两茶叶，在法兰西的巴黎城的批发价格卖多少钱吗？”

没有人知道，但爱德华曾经说过，至少是广州采购价的六倍。

牛野说道：“那是法兰西贵族的奢侈品，是中国价格的六倍！”

众人眼睛都红了，六倍？他们在果阿最多卖三倍，那还要行情好的时候。

“但还有更赚钱的生意！”，牛野的声音在不断扩大，他跳上桅杆底部，左手抓着绳索，大声喊道：“如果，我们能组织船队，提供军事保护，收取百分之二十的保护费用，二十条中国大海船我们连保护费，加上自己运货的费用能赚多少钱？”

有水手大声喊：“赚翻了！一次够用一辈子！”

牛野的用近乎怒吼的声音继续发问，“你们想想还有没有更赚钱的生意！”

众人摇头，连李海也在摇头，可陈老豆眼里有光，他知道什么是最赚钱的生意，他开口说道：“除非拥有一座城，一座类似澳门，马尼拉，巴达维亚这样的城市！”

众人全部都愣住了，一座城市？

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一年320万两白银？”，不会写字的中国人，却是天生对数字极度敏感。

牛野哈哈大笑，继续发问：“巴达维亚有多少荷兰人的战船？”

真有人数过，“上一次看到七条，三大，四小，外海可能还有！”

牛野再问，“他们比西班牙的战船更厉害吗？”

参加过对西班牙海军战斗的老水手们眼睛里突然有了光，是啊！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半斤八两，也就那样了！

牛野指着天空说道：“我们千百年在这里航行，我们祖祖辈辈的大海，我们要造最好的枪，造最好的炮，造最大船，我们要去欧罗巴，我们要在这片海拥有自己的城市，你们愿意一起干嘛？”

“干”

“干”

“建自己的城”

“干它娘”

另外两条战舰也靠了过来，四条船紧紧的链接在一起。

这一夜，整个舰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人人都在议论建造属于自己的城市，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未来。

新水手怀疑，可老水手们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看着乘风号，再看看身边的大炮，他们非常清楚更快的航速，更远的射程到底代表了什么。

赵大对林老说，“给我十条乘风号，我能打瘫西人的任何战舰”

林老眯着眼，敲了敲旱烟杠子，“要有钱，接下来就看明日兰芳国怎么说了。”

1800年的十月六日，南洋的季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吹拂过兰芳共和国的坤甸港的每一寸土地。一艘挂着妈祖像旗帜的阿拉伯海船缓缓靠岸，船头站着两个身影——一个老者穿着蓝色的华人水手服，腰间别着烟杆；另一个年轻人，则穿着粗布短打，腰间插着一把西班牙短枪。

这便是牛野和陈老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与兰芳共和国的商业主管林怀周，商讨购买土地、建造新炮厂的事宜。

林的府邸坐落在城郊的一座小山上，四周环绕着热带椰林，院子里摆好了茶水和瓜果，明显事先做了周到的安排

牛野和陈老豆被引至正厅，林怀周早已等候多时。

“牛先生，陈先生，久等了。”林怀周起身拱手，声音低沉而有力。

牛野拱手回礼，笑道：“林先生，客气了，我俩一路舟车劳顿，倒是想早点见到您，把事儿定下来。”

陈老豆则闷声点头，他不善于和达官贵人打交道，也不多言语，只是抽着自己的旱烟，听着另外两人的谈话。

林示意下人上茶，随后直入正题：“你们要的地，在哪儿？要多少？”

刘野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手指点了点城北的一片荒地：“这儿，靠近港口，方便运输铁料和煤炭。大约五十亩 ，够建三座熔炉、五座炮台模具车间，再加个火药库。”

林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地图：“五十亩？那片地是荷兰人留下的，原先是个旧船厂，地界不清，还得跟当地部落商量。”

刘野早有准备，笑道：“林先生，价格好商量。我们出一千两白银 ”

陈老豆插嘴：“再给咱块地，专门打铁匠用的熟铁，咱自个儿炼！”

林元帅哈哈一笑：“陈先生，你这脾气倒直爽。”他沉吟片刻，点头道，“行，地我批给你们，但有个条件”

“炮厂必须优先给兰芳军方供货，至少一半要供应兰芳军，火炮、炮弹、火药，价格要比市面低两成。”

刘野与陈老豆对视一眼，随即齐声笑道：“成交！”

离开元帅府时，夕阳已经西沉，巴达维亚的街道上点起了灯笼。牛野兴奋地搓着手：“咱这炮厂要是建起来，金子就像流水般进到碗里来”

陈老豆望着远处的港口，轻声道：“至少先要听个响”，他顿了顿，又笑道，“等炮厂开张，咱得请老林来放第一炮。”

海风拂过，带着一丝夜的气息。

新的炮厂，即将在这片土地上诞生。

这一次留下了八十吨精铁，一千两建设费用，一个荷兰工匠和九个妈祖军工匠，还留下十人的神射枪护卫队，总计二十人开始在当地筹备工厂。

补足香料，手里的资金还剩下4000两白银，又在当地招募了二十人的华人老水手，加入了船队。

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只在兰芳共和国待了三日，十月九日下午，他们离开兰芳共和国向着大城府港而去，那里有一批预订的货物要交割。

送行的林怀周关切的说道，“白日离开，恐有风险，请二位三思。”

牛野和陈老豆都笑了，他们需要风险。今次他们已经亮出妈祖旗，就是要从今日起在南海杀出赫赫威名。

牛野突然问道，“听说兰芳共和国有通缉令，击沉一条马来海盗给千金？”

林怀周终于知道这两位要做什么，他突然大喜，连忙说道：“击沉给千金！若是俘虏海盗船不但给千金，我们还按照新船的价格收购海盗船，若是俘虏活的海盗每人支付50两银，我们太需要船只和火炮了！”

牛野笑了，拱手说道：“尽力而为！”

陈老豆也笑了，拍了拍林怀周的肩膀，“去让人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有条挂妈祖像的五百吨货船，刚刚在兰芳做了大生意，满满一船香料。然后，静候佳音吧！”，这老阴货，简直心思深沉，信心满满，无比可怕。

果然，“同生共死号”一离开兰芳国的近海，了望手就发现海平线上有一条快船一直远远跟着船队。

“不急，这条海路还挺长，一条少了！”，陈老豆吃着黄豆，慢慢说着。

十月十日，真是个不错的日子，八条五百吨的快船从后面追了上来，明显就没有货物，吃水极浅。

“来了，升旗语，我们按照计划来”，陈老豆笑的像朵黑色的老花。

四条货船，对战八条速度更快的海盗船，怎么看都赢不了，妈祖军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排头的胜利号上，牛野高声喊道：“升起t字战术旗，左转舵”

四条妈祖军武装货船，开始左转，摆出横阵，左侧炮口全开，顶部移动火炮全开。

“一千五百米，全部集火第一条敌人战舰，目标风帆”，牛野再次下令。

现在，整个妈祖军的左侧火炮，一共有大大小小44门火炮，此刻全部瞄准着跑的最快的敌舰。

这就是我们精心策划的战术，简单而直接——抢夺 t 字阵位，集中火力打击，重点攻击那些逃跑速度最快的敌舰风帆！

因此，可以说，在这场激烈的海战中，谁的速度最快，谁就会成为最倒霉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了望手敏锐地发现了敌舰的动向，他迅速敲响了铃铛，发出了战斗的信号。与此同时，激昂的鼓声在海面上骤然响起，如同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紧接着，四十四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接连不断地传来，仿佛是一场震撼天地的交响乐。伴随着每一声炮响，一团团升腾的白烟如同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在海面上空迅速扩散开来。

而那四十四发圆柱形体的炮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空中极速旋转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径直扑向敌舰。它们就像是一群凶猛的猎鹰，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敌人的战舰。

单筒望远镜里，牛猛看到了战果，敌人正面的高大风帆上至少十个弹孔，有些几个炮弹还落进了甲板，因为有木屑在空中飞舞。

对方的航速明显降低了，它身后的一条海盗船从右侧杀出，慢慢超过第一条海盗船，继续着他们的狂野冲锋。

赵大在第二条广福源号上，他现在是这条船的指挥，放下望远镜，说道：“那个船废了！前面十个洞，三张硬帆至少二十个洞。不换帆，风会一点点把破口撕开，速度会掉三成，跑不动了。换帆，这场战斗就不要参加了，再说硬帆他能备几块？最多两块，也是一轮炮击的命“。

“右转”，作为首舰指挥，牛野下令道。

所谓t字战术，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并不是真的打横，而是45度角航行，不断折线前进，而炮手是转动炮身进行斜角射击的。

此时，左侧炮手在按照流程快速装弹，而右侧的炮手已经准备好，准备下一轮炮击，这样可以最大化炮火频次。

陈老豆此时也在胜利号上，他笑咪咪的看着正在指挥的牛野。这细佬居然一点都不紧张，有意思。

五分钟，敌人接近1200米，伸出身体向后侧观望的牛野，回头对鼓手大声下令：“炮击”

此时，所有的战舰已经回转，右侧的炮口全部指向后方的敌舰。

对方前甲板炮，也在开炮。

可炮弹不多，而且落点混乱，稀稀拉拉的落下，击打起稀稀落落的水柱。

再次齐射，让牛野感到高兴的是，乘风号的旋转炮台居然在最后时刻发出了三发炮弹，他们要不断转动炮位，压力最大。

这一次更狠，虽然只有四十一枚炮弹，可距离拉近到了1200米，居然有20枚炮弹落在敌人前面的帆布上，更多的炮弹落进敌人甲板，连后面船舱的屋顶都被掀开一个角落。

前面二十个洞？在旋转炮弹面前，那后面就还藏着四十个洞，这条船的速度猛地降低，就像被巨人的手狠狠地拉了一把。

“左转，四十五度”，牛野大喊，舵手奋力推动舵把，海船极速左转，牛野抓着窗框稳住自己的身体。

可他神奇的发现，陈老豆居然左手拿着碗，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稳稳的吃着小黄豆？

这完全不科学。。。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敌人船很轻，而且满帆，追的太快，也太急。

敌人第三条船，发现领先的第二船猛地降低速度，而且有点向右偏航，只能左转转规避。

却没想到第四条船为了争功第三，居然想从左边超越，结果两条船狠狠地撞在一起。

此一刻，木屑横空，人滚炮移，呼喊呐喊，热闹非凡。

牛野再次大喊：“左转”

陈老豆将一粒黄豆送入嘴中。

赵大在广福源号上喊着：“跟着胜利”

林老在同生共死号挥手，说道：“跟上，对面就是一群蠢鸟”

李海在乘风号，冷冷的说道：“跟上，还有六头猪”

顺风航行，势若奔雷，船速极快，五分钟再次回转。

此时，敌方三号舰左舷下部被四号撞裂，海水涌入，船速已慢。

四号敌舰，势如蛮牛，敌首在船头怒吼，两支舰队相距不到八百米。

牛野怒吼，群炮怒吼，云朵重生，四十一枚炮弹撕裂空气，三十发撕裂船帆，将四号舰站在船头的敌酋轰的半边身子碎裂，血液和骨肉漫天乱舞。

四号舰也失去动力，五号敌舰右偏航，再次杀出，船尾舱里，敌酋高喊：“还有八百米，升信号旗，右斜型阵，跟着我，准备船头炮仗，集火敌人尾部战船”

“右转”，牛野坚定的按照计划走下去。妈祖军船舱之中全是“装弹完毕”的高呼。

五分钟，两军相距四百米，剩下四条海盗船成斜线迎头追击，四条敌舰船头炮抢先开火，四门六磅炮集火“乘风号”。

两枚实心炮弹击中乘风号左侧尾部船舷，在船身之上砸出两个孔洞，木屑横飞。

牛猛再次下令，“开炮”

鼓声隆隆，炮火此起彼伏，这个距离对于线膛炮，就是贴脸开炮，四十一发炮弹，全部命中船帆，120多个孔洞密布在三个船帆之上，敌人五号舰失去动力。

“左转，枪手右舷就位！尾舰乘风号全力直行”，牛野下令。

已经贴近四百米，敌人还有三条战舰在追逐，这一刻其实实力已经偏转，妈祖军人数和船速占优势。

可最后的敌人依然没有放弃，三条船死死的追逐，有敌人用马来语在高喊“全部贴上最后的大船，甲板集合，上抛钩，杀光他们！”

却在这一刻，乘风号李海的吆喝声响起，“升满帆，让我们飞起来！”

没有海盗注意，乘风号的风帆一直没有真正全部升起，他们风帆只升了一半。

四张帆在新滑轮组的的帮助下，飞速升帆，速度在快速提升。此刻，敌人已经拥挤在甲板之上，看着距离已经贴近到200米，所有甲板上的海盗举着枪和刀在拼命叫喊。

乘风号突然就像有神力猛地推动，船首破开巨大的浪花，猛地加速前行，所有欢呼的马来海盗，此时眼珠子瞪的老大，眼睁睁看着乘风号突然远离。

牛野此时下令，“右转，与乘风号并行，集火第一条敌船”

原本左转船队猛然再次右转，开始与乘风号隔着一百米平行行驶，这是早就计算过的，在敌人侧面炮火的死角。

此时乘风号的尾部三门已经朝后直瞄上敌人的前炮，轰轰轰，三炮齐发。一枚炮弹击中敌人炮口，敌舰前炮轰的猛地打横，一名炮手被自己的六磅炮活活压死。

此时，最远的胜利号相距五百米，最近的相距二百五十米，船尾炮还在装填。

可牛野还是下令，“步枪全部开火”

240把火枪腾起二百四十朵白云，二百四十发子弹漫天飞舞，朝着第一条敌船扑天而去。

其中桅杆底部的十二名高水平射手，居高临下，全部都瞄着敌人的舵手位。

惨叫声在敌人的甲板上此起彼伏，第一轮齐射直接打倒三十几个敌人，甲板上乱成一锅粥。

最前面的敌舰，舵手死亡，手猛地一松，船桨偏移，向着右侧的大海偏航。

乘风号此时，速度已经起飞，在快速向前航行，已经和第二条舰平行，还在加速。

这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追的最近的两条敌舰，其中一条敌舰居然在跟着前一条在向右转向，他们可能以为那条敌舰准备撤离，所以他们也要跑路。

这就是雪崩，最后一条只有犹豫了十秒左右也向着右侧转弯，可这时第二轮集火来到，甲板上又倒下一大群敌人，舵手再次被集火，船板上全是铅弹，舵手被打中胳膊，倒在后面的掌舵位上。

到此反向猎杀开始了，牛野下令，“我们左转，一千米自由猎杀，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告诉乘风号集火敌人船帆。”

李海此时也下令，“按照计划，大炮全部推到右侧，谁跑的快，我们就追上去隔着千米集火船帆”

妈祖军呼啦啦开始散开，如同天女散花一样，胜利号，广福源号，同生共死号在做高速左转，乘风号在做高速右转，而敌人全部都在转向，他们开始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