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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则带着其余人等在官道旁一处相对宽敞的土坎下暂歇。灰灰警惕地蹲坐在凌风脚边,一双绿油油的狼眼不断扫视着周围陌生的人群和环境,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警告性呜噜声。
凌风靠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树干上,双目微闭,看似在养神,心神却已沉入体内空间。他意念扫过那堆金光闪闪的战利品,精准地选取了数块大小适中、成色普通的金锭。又“看”了一眼那支静默肃立、煞气冲天的傀儡军团。进城之后,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绝对安全、隐蔽的场所,将这支力量释放出来。这是他对抗这个陌生世界最大的底牌,绝不能轻易暴露于人前。
“让开!都他妈给老子滚开!”
“嚎什么嚎!再嚎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去矿场!”
一阵极其粗暴的呵斥声和凄厉的哭喊声猛地从城门方向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人群一阵剧烈的骚动!凌风猛地睁开双眼,寒光乍现。只见城门洞下,几名守军正蛮横地推搡殴打着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那男子似乎想辩解什么,话未出口就被一名凶神恶煞的守军一脚狠狠踹在肚子上,当场痛苦地蜷缩倒地!那妇人抱着一个看起来病恹恹、脸色蜡黄的孩子,哭喊着扑倒在丈夫身上,却被另一名守军粗暴地推开,险些摔倒在地!
“妈的!没路引还想蒙混进城?滚远点!穷鬼!”那动手的守军骂骂咧咧,手中的长枪枪尖毫不客气地指向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
“军爷!求求您!行行好!孩子病了!快不行了!求您给条活路吧……”妇人不顾一切地爬回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瞬间见了红。
“病死饿死关老子屁事!滚!再碍眼,连你一起抓走!”那守军满脸不耐烦,抬脚作势欲踢。
周围的人群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侧目,无人敢上前一步,只有麻木和恐惧在无声蔓延。陈大疤也被人群挤了回来,脸色铁青,独眼中怒火燃烧,压低声音骂道:“操他娘的!这帮杀才!比土匪还黑!”
凌风眼神冰冷如霜。他看向那对绝望无助的夫妇,看向他们怀中气若游丝的孩子,再扫过周围那些麻木畏缩的面孔。这看似秩序井然的黑石城,其冰冷残酷的规则,已然**裸地展现在眼前。
“风哥儿……”凌慧抱着念儿,看着那对夫妇的惨状,眼圈通红,声音哽咽,“那孩子……太可怜了……”
凌风没有说话。他意念微动,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约莫一两重的碎银子,用一块破布迅速包好。
“柱子。”他低声唤道。
“风哥?”柱子立刻凑近。
“把这个,悄悄给那对夫妇。”凌风将布包塞进柱子手里,声音压得极低,“手脚干净点,别让人看见。”
柱子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眼神坚定:“明白!”他接过布包,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人群,利用身材和人群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对夫妇,趁所有守军注意力都在别处时,飞快地将布包塞进那妇人手中,极快地低语了一句:“快走!别回头!”随即迅速抽身退回,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那妇人握着手中突然多出的、沉甸甸的小布包,先是猛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顾不上看,死死攥住,抱着孩子对着凌风他们这个方向重重磕了两个头,泪流满面地搀起痛苦不堪的丈夫,一步一踉跄、仓惶地逃离了城门区域。
“风哥儿,你……”凌慧看着凌风,眼神复杂,既有感激,又有无奈。一点银子,或许能让他们多撑几天,但在这世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一点心意,救不了根本。”凌风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先进城再说。”
就在这时,陈大疤彻底挤了回来,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娘的!涨价涨疯了!入城税一人五十文!没路引的,翻倍!要一百文!还他娘的要里里外外搜身!摆明了就是要抢钱!”
“一百文?!”老汉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抢钱啊!咱们这十来口人……得……得一千多文?!哪来那么多钱!”
“疤叔,你那老兄弟的客栈……”柱子焦急地问。
“老拐的客栈在城里头!得先进了这鬼门关才能找得到!”陈大疤没好气地道,“这帮喝兵血的杂碎!真会挑时候卡脖子!”
凌风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明显西斜,城墙的巨大阴影开始拉长。再拖延下去,一旦城门关闭,他们就只能露宿在这危机四伏的城外荒野了。城外流民聚集,龙蛇混杂,夜晚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料。
他意念再次扫过空间,那堆金银的光芒让他心中安定。“钱,我来解决。”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准备好,我们进城。”
他率先走向那漫长队伍的末尾。人群拥挤,汗臭、尘土以及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凌风将凌慧和念儿护在自己身后,用身体为她们隔开拥挤的人流。灰灰紧贴着他的腿边,龇着牙,喉咙里持续发出低吼,警告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陈大疤、柱子、铁头三人则分散在外围,眼神锐利如鹰,牢牢护住队伍侧翼和后方,将张婶、凌萍、老汉等人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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