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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96章 勾践入吴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0 10:06:48

勾践入吴:石室囚徒的苦胆誓言

勾践战败后沦为夫差奴仆,石室囚禁中受尽屈辱却苟且偷生;一次替夫差牵马时被吴国大臣当众羞辱:“昔日越王,今为吾王犬马”,妻子擦洗台阶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心,梦中亡父的叹息更让他无地自容;深夜颤抖的手抓起苦胆咬下,胆汁的剧痛与腥苦灼烧喉咙,他却如饮甘泉——此恨不雪,此胆常尝!

第一章:夫椒山崩

公元前494年,震天的喊杀声撕裂了夫椒山(今江苏太湖一带)的宁静。吴国大军,像一股裹挟着怒火与钢铁的洪流,在吴王夫差的亲自率领下,朝着越军阵地席卷而来。旌旗蔽日,戈矛如林,沉重的战车碾过大地,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夫差骑在高头大马上,年轻的脸上燃烧着复仇的烈焰,他手中长剑猛地向前一指:“杀!为父王报仇!”声音嘶哑而狂暴,瞬间点燃了三军斗志。

“顶住!为了越国!”越王勾践站在战车上嘶吼,声音却淹没在金属撞击的刺耳鸣响里。越军士兵们咬着牙,用盾牌艰难地筑起防线。然而,吴军锐气正盛,攻势如潮。大将吴子胥身先士卒,一杆长戟舞得泼水不进,每一次突刺都带起一片血光,越军的阵线如同被巨斧劈开的朽木,迅速瓦解。

“大王!右翼溃了!”大将灵姑浮满脸血污冲到勾践车前,盔甲破碎,声音带着绝望。

“左翼也……也被吴军大将胥门巢突破了!”另一个浑身浴血的将领滚爬过来报告。

败象已呈,勾践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忠诚卫士,心如刀绞。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布满血污与尘土,握着剑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环顾四周,痛苦地闭上眼——五千精锐,那是他最后的本钱!他猛地睁开眼,嘶声下令:“撤!全军退守会稽山!”

残阳如血,给溃退的越军残部和满山遍野的尸体镀上了一层凄厉的金红。夫椒山下,吴军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宣告着一场复仇之战的完胜。夫差勒马立于高处,望着狼藉的战场和仓皇逃窜的越军背影,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连日征战的疲惫也掩不住大仇得报的快意。

冰冷的雨滴开始砸落,冲刷着会稽山(今浙江绍兴)上临时草创的营寨。寒风夹杂着湿气,穿透了简陋的营帐,也穿透了每一个越国残兵败将的心。五千甲士,挤在泥泞的山林间,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伤口在阴冷中隐隐作痛,腹中饥饿更如毒蛇噬咬。绝望的气息,比山间的雾气还要浓重。

摇曳的油灯下,勾践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憔悴。他卸下了破碎的甲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坐在冰冷的石块上。对面,是他最倚重的两位谋臣:大夫文种和范蠡。

文种面容沉静,眼神深处却似有火焰在燃烧:“大王,夫差其人,其志骄奢,性喜珍宝美人。为今之计,唯有……”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唯有谦卑请降,献上重宝与绝色,示弱以存国本。此乃屈身一时,忍辱图存之道。”

范蠡眉头紧锁,目光掠过帐外一片死寂的士兵:“文种大夫所言,是条险路,更是唯一生路。夫差受其父阖闾之死刺激太深,此战大胜,其心必骄。我等示弱愈甚,他戒心愈低。然此去吴都,如入虎穴,大王身系国家存亡,当慎之又慎!”

勾践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屈辱感像毒藤缠绕心脏:“降?献上国宝?甚至……献上我国女子?”他声音沙哑,带着不甘的颤抖,“寡人乃一国之君!岂能……”话语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文种眼中不容置疑的沉重分量,也看到了范蠡眼神里那份为未来布局的隐忍深意。帐外,一声伤兵的压抑呻吟清晰地传入耳中,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最后的君王骄傲。他颓然低下头,肩膀垮塌下去,声音微弱却清晰:“……寡人意决。文种大夫,你亲为使节,携重礼……去吴营乞降。所需珍宝美人,尽……尽全力搜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重量。为了这五千个活生生的士兵,为了散落在越国山水间的子民,为了那最后一线渺茫的生机,他必须咽下这口耻辱的苦酒。

本章警示: 夫椒山崩,非尽天时地利之失,亦存人心骄躁之祸。勾践初尝刚愎之痛,生死存亡关头,清醒的低头比盲目的顽抗更需要磐石般的勇气。真正的强者,懂得在风暴中弯曲身躯,只为守护希望的根苗。

第二章:石室囚门

文种匍匐在吴国中军大帐冰冷的地面上,额头紧贴粗糙的草席。昔日越国重臣的风骨荡然无存,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乞降者。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罪臣文种,代我寡君勾践,叩拜天王陛下!”

夫差高踞主座,享受着胜利者无上的威严。他轻蔑地用脚尖挑起文种奉上的礼单卷轴,目光扫过上面令人咋舌的清单:璀璨的明珠、温润的玉璧、锋利的宝剑……最后定格在“越女西施、郑旦”几个字上,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勾践,倒识趣了些。”夫差的声音慵懒,“念你君臣诚惶诚恐,寡人便允了这降。不过,”他话锋陡然转冷,目光如刀,“勾践与其妻,还有你越国重臣,必须亲至姑苏为质!以示诚服!”

沉重的囚车在吴国都城姑苏(今江苏苏州)的青石板路上碾过,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两旁是高高的土夯城墙,气势恢宏,如同巨兽匍匐。城门顶上,“姑苏”两个巨大的篆字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城内行人如织,远比越国的会稽繁华喧嚣。然而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几辆囚车上。

“看!那就是越王勾践!”

“呸!丧家之犬!”

“听说就是他害死了先王!”

石块、烂菜叶、污秽的词语,像密集的冰雹砸向囚车。勾践死死闭着眼,双手紧攥着囚车的木栏,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句辱骂都像鞭子抽在他的灵魂上。妻子雅鱼依偎在他身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住地颤抖,却竭力挺直着脊背。范蠡站在另一辆囚车中,面容平静得像一泓深潭,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这座陌生的雄城,将每一处关隘,每一队巡兵的路线,牢牢刻入心底。

车队并未驶往华丽的宫室,而是拐进了姑苏台附近一处僻静阴森的区域。最终停在几间石砌的矮房前。厚重的石门上方,刻着两个冰冷的大字——石室。一股混杂着霉味、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看守的吴国武士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铁锁链,粗暴地拽开车门。“下来!卑贱的越囚!这便是你们的‘行宫’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武士头领推开石门,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石室低矮,光线昏暗。潮湿冰冷的石壁几乎能渗出水来。地上铺着稀疏发霉的稻草,几个破旧的瓦罐随意丢弃在角落。空气凝滞,寒意刺骨。

勾践扶着妻子雅鱼,脚步踉跄地走下囚车。踏入石室的瞬间,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抬起头,环顾这狭小如兽笼般的空间,墙上斑驳的痕迹像是无数屈辱的印记。雅鱼忍不住低泣出声,绝望地抓紧了丈夫的手臂。范蠡最后一个踏入,他看着勾践瞬间挺直的背影和妻子无声的泪痕,默默走到最阴暗的角落,抓起一把稻草,平静地开始铺陈——活下去,是此刻唯一的使命。

本章警示: 姑苏城门开启的并非宫殿之门,而是囚禁尊严的石室。直面铺天盖地的唾弃,勾践放下了王的冠冕,却拾起了生命的重量。当你跌入命运的最低谷,看清周遭的每一寸冰冷,反而能成为日后丈量高度的起点。

第三章:马蹄下的尘埃

晨光熹微,姑苏台的石径上还带着昨夜的露水寒意。石室沉重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冰冷的空气灌入。看守的武士手持皮鞭,不耐烦地吼着:“勾践!时辰到了!滚出来伺候大王出行!”

勾践猛地睁开眼,从冰冷的草铺上坐起,迅速套上那身粗麻制成的灰色囚服。他看了一眼仍在角落蜷缩熟睡的妻子雅鱼,疲惫的脸上写满担忧。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了她。

“动作麻利点!磨蹭什么!”武士的鞭梢在空中甩出“啪”的脆响。

“是,是,这就来。”勾践立刻低下头,躬着腰快步走出石室,卑微的姿态无可挑剔。范蠡也已起身,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如同一道无声的影子。

宽阔的宫苑空地上,夫差身着华丽的猎装,手持金丝缠绕的马鞭,正兴致勃勃地抚摸着几匹雄健的骏马。阳光落在他意气风发的脸上,与勾践的卑微形成了残酷的对比。侍从们牵来了夫差最心爱的坐骑——一匹通体漆黑、四蹄如雪的高头大马,名曰“追风”。

“勾践,”夫差随意地用马鞭一指,“今日便由你,为寡人牵马坠镫!”

“遵命,大王。”勾践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追风”不耐烦踏动的铁蹄,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冰冷沉重的马缰绳。他极力弯着腰,让自己显得更加渺小顺从。

夫差大笑一声,踩着伏跪在地的内侍的脊背,潇洒地翻身上马。“追风”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愉悦,兴奋地打了个响鼻,前蹄高高扬起。巨大的力量猛地通过缰绳传来,勾践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几乎扑倒在地。他死死攥住缰绳,才勉强稳住身形,粗糙的缰绳在他的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

“哈哈哈!好马!好马!”夫差看着勾践的狼狈相,更是开怀,“驾!”他一夹马腹,“追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勾践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奔跑起来。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苑内回荡。急促的脚步、粗重的喘息、飞扬的尘土……他如同一只被绳索牵引着狂奔的犬只,只为跟上那高高在上的马蹄。汗水混合着尘土从他额头滚落,流进眼睛,刺得生疼。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灼烧着喉咙,肺叶像要炸开。每一步奔跑,都让他想起会稽山上冲锋的越军士兵,想起那些倒下的身影。心中的耻辱如同烈火燎原,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就在勾践竭力奔跑,气喘如牛之际,一个身着吴国上大夫服饰的老者——太宰伯嚭的亲信,正好带着几个随从经过。他停下脚步,指着狼狈不堪的勾践,故意提高声音,满是讥讽地对周围人说:“诸位请看!此乃何人?昔日越国之主,号令一方。而今,不过是我王驾前一牵马坠镫之奴仆罢了!哈哈,真乃我王犬马也!”

刺耳的话语如同毒针,精准地扎入勾践的耳中。他奔跑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低着头,几乎要将面孔埋进尘土里,攥着缰绳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丝温热腥甜的液体渗出。

“哈哈,昔日的威风呢?怎么不说话了?”那吴臣继续嘲弄,引来一片附和的笑声,“连条好狗都不如!”

每一句羞辱,都像是在勾践滴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王者的尊严被彻底碾碎,践踏在尘埃里。无尽的屈辱感几乎要将他吞噬,唯有掌心那尖锐的刺痛,和胸腔里那口强忍着没有喷出的腥甜血气,提醒着他——活着,必须活下去!

本章警示: 昔日越王,今牵马坠镫。当尊严被踏进尘埃,活下去本身就成了最艰难的抵抗。每一次卑微的低头奔跑,都在为灵魂深处的火焰添一把柴——记住那掌心的刺痛,那是永不屈服的烙印。

第四章:苦胆明志

夕阳的金辉斜斜地穿过石室狭窄的窗口,在布满苔痕的冰冷墙壁上投下最后一道微弱的光斑。石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勾践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带着一身仆仆的风尘和汗水的馊味,挪了进来。身体像是散架了架子,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然而,**疲惫远不及心灵的重负。

他刚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口气,目光却猛地凝固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

妻子雅鱼正跪在冰冷粗糙的石板地上。她穿着一身同样灰扑扑的粗麻裙,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被冻得通红、明显粗糙了许多的小臂。她正拿着一个小小的破瓦罐,里面装着浑浊的水和一块破布,极其认真地、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石室入门处那两三块台阶。台阶上沾满了刚才武士们带入的污泥和枯叶,还有一些可疑的污迹。她擦得那么用力,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缕散乱的鬓发黏在汗湿的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倔强。

“雅鱼……”勾践喉咙发紧,嘶哑地呼唤了一声。

雅鱼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瘦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看到丈夫回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你回来了。饿了吧?我……我这就去弄些吃的。”她放下手中的破布,想撑着冰冷的石阶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

勾践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妻子冰冷的手臂。他清晰地看到妻子眼底深藏的疲惫、委屈和无助,以及那份为了他、为了这个破碎的“家”而强撑的坚韧。那些石阶上的污秽,仿佛都烙印在了他的心上。他痛苦地闭上眼,今日牵马奔波的耻辱,吴臣刺耳的嘲讽,与眼前妻子卑微劳作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化作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剜绞着他的五脏六腑。巨大的愧疚和更深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紧紧握住妻子冰凉的手,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有滚烫的液体在眼眶里疯狂涌动。

夜,死寂。石室里弥漫着霉味、草腥味和挥之不去的绝望气息。冰冷的空气几乎凝结。勾践躺在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草铺上,蜷缩着身体,却毫无睡意。妻子的呼吸在角落里微弱而均匀,范蠡那边也悄无声息。白天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疯狂闪现:夫差轻蔑的眼神、吴臣刻毒的嘲笑、雅鱼擦拭石阶时冻红的手臂……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片血红的战场上——那是他父王允常的面容!父亲的目光穿透时光,充满了无尽的失望、痛心和严厉的质问:“践儿!我越国社稷何在?列祖列宗的荣耀安在?你……你竟沦为吴囚,受此奇耻大辱!”

“父王!儿臣……儿臣……”勾践在梦中猛然惊悸,无声地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羞愧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令他窒息。他大汗淋漓,猛地从草铺上坐起,剧烈地喘息。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紧贴在背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黑暗中,他剧烈喘息着,胸腔像破旧的风箱。冰冷的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地上。他摸索着爬下草铺,双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寒意直透骨髓。他踉跄地走到石室最阴暗、最寒冷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几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干草药——那是范蠡设法弄来为雅鱼抵御寒气的。

他茫然地摸索着,手指触碰到一个坚硬、表面凹凸不平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把它抓在手里。借着石壁上那唯一小窗透进来的、惨淡如水的月光,他看清了——那是一只风干了的、深褐色、拳头大小的苦胆(牛胆或猪胆),表面粗糙干硬,散发出极其浓郁、辛烈、令人作呕的腥苦气味。

就在这一刹那,白日所有的屈辱画面——夫差的马鞭、吴臣的嘲笑、妻子冻红的手臂;梦中父亲那锥心刺骨的质问;还有自己被迫弯腰、奔跑、谄笑的卑微……所有的一切,熔岩般轰然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没有犹豫,不再恐惧。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攫住了他。他不顾一切地将那枚干硬的苦胆凑到嘴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噗嗤——”一声轻微的破裂声在死寂的石室中格外清晰。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苦!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过他的舌尖!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腥气,混合着胆汁特有的霸道的涩味,瞬间冲上咽喉,直灌鼻腔!

“呃——!”勾践身体猛地一弓,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的苦腥味在口腔和鼻腔里疯狂肆虐,刺激得他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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