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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秋。
吴郡的乔府,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被誉为“江东二乔”的绝代佳人,大乔与小乔,虽然依旧美得如同画中仙子,但眉宇间却难掩忧色。
她们的婚事,成了整个江东最棘手的难题。
父亲乔玄,人称“乔国老”,在江东德高望重。然而,他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长女大乔,本是孙策之妻,可惜红颜薄命,孙策虽未死,但那场重病让他元气大伤,至今未有子嗣,大乔的地位也变得尴尬。而次女小乔,年方二八,求亲者几乎踏破了乔府的门槛,却无一人能让乔公满意。
曹操虎视眈眈,曾派人送来重金,言明要纳二乔,其意不言而喻,这无异于一种羞辱。刘备也派使者前来,言辞恳切,但乔公深知刘备寄人篱下,前途未卜,将女儿托付于此,无异于一场豪赌。
“父亲,若那曹贼真的派兵来抢,我们该如何是好?”小乔忧心忡忡地问。
乔玄长叹一声,望着庭院中的落叶,满心萧索。他一生阅人无数,却找不到一个既能保住女儿幸福,又能保住乔家百年清誉的托付之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大将军府的长史,姜小伍姜先生,前来拜会。”
乔玄眉头一挑。姜小伍,这个名字如今在江东如雷贯耳。他是孙策的头脑,是江东崛起的真正设计师。传闻他医术通神,能活死人;计谋如海,能定乾坤。这样一个人物,为何而来?
“有请。”
姜小伍身着简单的儒生长袍,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先奉上礼物,而是对乔玄深深一揖:“晚生姜小伍,今日前来,非为私事,而是为公事。”
“哦?愿闻其详。”乔玄不动声色。
“晚生听闻,近日有不少宵小之辈,对乔府二位佳人怀有不轨之心,甚至有以势压人者。”姜小伍开门见山,“此等行为,不仅是乔府之辱,更是我江东之耻。大将军有令,任何人对乔府不敬,便是对整个江东不敬,孙氏必不与之甘休!”
这番话,掷地有声,瞬间让乔玄心中一暖。这不是求亲,而是来撑腰的。
“姜先生高义,老朽感激不尽。”乔玄拱手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姜小伍话锋一转,“晚生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我主公正欲在江东推行新政,鼓励工商,以富国库。但新政初行,阻力颇多,许多士族持观望态度。乔公在江东商界一言九鼎,晚生想请乔公,为首表率,支持新政。”
乔玄明白了,这是来“要钱”的。但他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对姜小伍的坦率多了几分欣赏。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姜先生,你可知我为何拒了曹操和刘备?”
“愿闻其教。”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虎狼之辈,我若将女儿嫁他,无异于羊入虎口。刘备,仁义有余,霸业不足,自身尚且飘零,如何能给我女儿幸福?”乔玄看着姜小伍,眼神变得锐利,“我乔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夫君,而是一个能庇护我乔家,也能让江东百姓安居乐业的‘天下人’。姜先生,你觉得,当今之世,有此人吗?”
这是一个考验。
姜小伍沉吟片刻,郑重地回答:“有。”
“谁?”
“孙策大将军。”
乔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虽勇猛,但……”
“他虽勇猛,但有周瑜都督为之谋,有我为之辅。”姜小伍打断了他,“主公是江东的‘矛’,负责开疆拓土;都督是江东的‘盾’,负责稳固内政;而我,愿做江东的‘基石’,为主公和都督,铺就一条通往天下的道路。”
他顿了顿,声音充满了自信:“乔公,您看重的,不应是某一个人,而应是一个‘团队’,一个‘制度’。我们这个团队,有能力,有决心,更有清晰的蓝图。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像您这样的江东名士,给予我们信任和支持的机会。”
乔玄彻底被震撼了。他从未听过如此新颖的“团队理论”。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眼中没有贪婪,没有**,只有一种纯粹的、想要改变天下的理想。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乔玄心中萌生。
“姜先生,”乔玄深吸一口气,“我有一女,小乔,尚未婚配。我观先生,人中龙凤,未来不可限量。我愿将小乔,许配给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连屏风后偷听的小乔,都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姜小伍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发展。
“乔公,这……这万万不可!晚生何德何能……”
“你德能兼备!”乔玄打断他,“我乔家,不做没有回报的投资。我将女儿嫁给你,是看好你的未来,看好你辅佐孙策的未来。你若助孙策成就霸业,我乔家便是开国元勋的亲族,可保百年富贵。你若失败,我乔家也认了。这场婚事,是我乔公,对你,对孙策,对江东未来,最大的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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