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欢呼声还没散,李无桀手里的长剑就已归鞘。采矿示范赛他只用半炷香就挖够百斤玄铁矿,比第二名快了整整一倍;剑术示范赛对上一个炼气八层的杂役,他只出三剑就挑飞对方的武器,全程没暴露半分先天境的气息。外门执事吴涛看得直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赞道:“好小子,明天考核要是能保持这水准,外围弟子稳了!”
跟着吴涛回矿场时,沿途的杂役都围过来道贺,张老黑更是扛着两捆新柴追上来:“李大哥,晚上我给您烧热水!这演武场一战,您可给咱们矿场长脸了!”李无桀笑着谢过,心里却没多少兴奋——示范赛的对手太弱,连让他热身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测试赤阳铁的真正威力了。
回到杂役院已是黄昏,王二抱着那本《采矿技巧》跑过来,眼里满是崇拜:“李大哥,我听说您三剑就赢了!快教教我怎么练剑呗!”李无桀拿起木剑,给王二演示了一遍《基础剑法》的起手式,刻意放慢动作讲解发力技巧。可刚教了两招,隔壁就传来摔碗的声音,夹杂着醉醺醺的咒骂:“什么玩意儿!一个杂役也敢出风头,明天考核让周虎废了他!”
是张磊派来的那两个杂役。李无桀眼神微冷,王二却吓得缩了缩脖子:“李大哥,他们说的周虎,是炼气九层的高手,听说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李无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明天我应付。”可心里却泛起嘀咕——杂役院人多眼杂,晚上修炼时赤阳铁的能量波动难免会被察觉,而且这里灵气稀薄,就算有赤阳铁辅助,突破先天后期也得拖上十天半月。
晚饭时,张老黑凑过来敬酒,压低声音说:“李大哥,您要是想找地方好好修炼,后山倒是个好去处。就是那边有宗门禁制,还常有妖兽出没,一般人不敢去。”李无桀眼睛一亮——宗门后山通常是灵气汇聚之地,说不定还有机缘;至于禁制和妖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后山具体怎么走?有什么禁制?”李无桀问道。张老黑喝了口酒,指了指杂役院西北方向:“从院西的柴房后面翻出去,有片松树林,穿过树林就是后山山脚。山脚有两个守卫,是炼气七层的弟子,负责看守禁制石碑。不过听说半夜三更他们会打盹,禁制也会减弱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后山深处有个‘寒雾谷’,常年飘着寒气,据说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您可千万别去!”
李无桀心里记下路线,嘴上应着“知道了”。深夜三更,杂役院早已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李无桀悄悄起身,运转敛气诀将气息压到炼气五层,又用布条裹住赤阳铁藏在怀里,轻轻推开房门。柴房后面果然有个低矮的土墙,他踩着墙角的柴堆翻过去,落地时像猫一样轻,连灰尘都没惊动。
松树林里黑漆漆的,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李无桀脚下《幻影步》施展开,身影在树间穿梭,速度快得像道影子。刚穿过树林,就看到山脚的石台上坐着两个守卫,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在打盹。石台上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后山禁地,杂役勿入”,碑身泛着淡淡的白光,正是禁制的源头。
李无桀趴在草丛里观察了片刻,发现石碑的白光每炷香就会减弱一次,每次持续三息。他屏住呼吸,等白光再次减弱时,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过去,指尖弹出两缕极淡的真元,精准地点在两个守卫的睡穴上。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歪倒在石台上睡死过去。李无桀摸了摸石碑,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真元,显然是个低级禁制,他随手布了个简单的隐匿阵法,遮住守卫的身影,转身钻进后山。
后山的灵气果然比杂役院浓郁三倍,深吸一口都觉得丹田暖暖的。李无桀沿着山路往上走,路边的灌木越来越密,偶尔能看到闪着绿光的兽眼。走到半山腰时,突然从树丛里窜出一头灰毛狼,体型比普通狼大一圈,嘴角流着涎水,獠牙闪着寒光——是炼气五层的“青狼”。
青狼嗷呜一声扑过来,爪子带着劲风。李无桀没拔剑,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成拳,裹着一丝紫金真元砸在青狼的脑袋上。“砰”的一声闷响,青狼的脑袋被砸得凹陷下去,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他摇了摇头——这点实力也敢出来觅食,看来后山外围的妖兽确实不强。
往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凉意。李无桀心里一动,顺着凉意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凉意越浓,到后来竟冷得刺骨。周围的树木都结了一层白霜,树叶上挂着冰晶,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冷冷的光。他掏出怀里的赤阳铁,原本温热的矿石竟变得冰凉,表面还凝了一层薄霜。
“这就是寒雾谷?”李无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寒气裹住,丹田内的九阳真气猛地躁动起来,像是遇到了天敌。他心里一惊,刚要运转真气抵御,却发现那些寒气并没有伤害他,反而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和九阳真气缠绕在一起。原本有些躁动的九阳真气,在寒气的包裹下,竟然慢慢变得凝练起来,原本淡金色的真气,隐隐多了一丝银白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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