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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启元 第93章 连斩六将;沈砚自封威武侯

作者:小麒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02:57:28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地面泛起微热,南风带着南岭特有的草木气息吹过,拂动着靖安军整齐的旗帜。八万五千大军如一条黑色长龙,沿着蜿蜒的官道稳步前行,脚步声沉稳而坚定,震得路边的野草微微晃动。

新加入的五千弟兄早已完全融入节奏,他们学着老弟兄的样子,腰间别着火腿肠、揣着压缩饼干,渴了就喝随身水壶里的水,累了就跟着队伍的步伐调整呼吸,没有一个人掉队。陈宽和陈安骑着战马走在先锋队列最前方,玄铁双戟斜靠在马鞍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山林——鸢嶂关两侧多是险峻崖壁,最易设伏,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

“大哥,你看前面!”陈安忽然抬手,指向远处的天际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南岭余脉在此处陡然收紧,两道赤色崖壁如刀劈斧削般对峙,中间只留下一道狭窄的山口,山口之上,一座黑沉沉的关楼巍然矗立,正是鸢嶂关。关楼之上,乱兵的旗帜歪歪扭扭地插着,隐约能看到士兵们探头探脑的身影,关下的河道水流湍急,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天险的威慑力。

“好险的地势!”周霆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两侧崖壁陡峭,关楼居高临下,硬攻怕是要吃亏。”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关隘,嘴角却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越是险要,越能看出这群乱兵的底气——他们不过是些溃兵,占着地势苟延残喘罢了,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说着,他抬手示意大军停下,高声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先锋部队守住官道入口,左右两翼警戒,不准任何人靠近!周老将军、陈大哥,随我到前方观察地形,商议战法!”

片刻后,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沈砚铺开一张简易地图,指尖点在鸢嶂关的位置:“关楼正面只有一道城门,对着官道,易守难攻;两侧崖壁虽陡,但并非完全无法攀爬,我让人查过,西侧崖壁有几处天然的石缝,可供落脚。”

他转头看向陈宽兄弟:“陈大哥,你们兄弟二人步战无敌,麾下弟兄也都是精锐,麻烦你们率先锋部队从正面强攻,用玄铁双戟的刚猛撕开他们的防线,吸引关楼的主力注意力。”

“没问题!”陈宽当即应下,眼中战意盎然,“我定让他们尝尝玄铁双戟的厉害!”

“周虎将军,”沈砚又看向周虎,“你率两万弟兄,带着后勤备好的攀岩绳和铁钩,从西侧崖壁悄悄攀爬上去,绕到关楼后方,待正面激战正酣,便突然发难,夺下后门,前后夹击!”

周虎抱拳应道:“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周老将军,”沈砚最后看向周霆,“劳烦你率主力坐镇中军,护住粮草和辎重,若正面攻势受阻,便派兵支援;若有乱兵从其他方向逃窜,也请你务必拦下!”

周霆点头:“世子放心,中军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部署完毕,沈砚又补充道:“还有一事——这些乱兵虽是溃兵,但其中不乏被逼无奈入伙的百姓,开战前,我先用扩音喇叭喊话劝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也能减少弟兄们的伤亡。”

众人纷纷赞同,陈安忍不住道:“世子考虑周全!这些乱兵里确实有不少可怜人,能劝降自然最好,省得白费力气。”

军令一下,全军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迅速搭建帐篷,挖掘壕沟,竖起栅栏,动作麻利得不像话。后勤部队推着辎重车,将攀岩绳、铁钩、备用武器一一分发到位,还给每个士兵额外补充了压缩饼干和火腿肠:“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拿下鸢嶂关,世子给大家加菜!”

新加入的士兵们拿着从未见过的攀岩绳和铁钩,好奇地摆弄着,老弟兄们见状,主动上前指导:“这铁钩要扣在石缝里,拉紧了再落脚,千万别急!”“跟着我爬,我爬过好几次这种崖壁,保准没事!”

周凌云和周凌峰也跟着周虎的部队,检查着自己的攀岩装备,周凌峰摩拳擦掌:“堂哥,等会儿咱们比比谁先爬上崖壁,谁杀的乱兵多!”

周凌云笑着点头:“比就比,我可不会让着你!”

陈宽兄弟则在先锋部队中,亲自检查着每个士兵的武器,陈宽沉声道:“兄弟们,待会儿正面强攻,关楼的箭矢肯定不少,都把盾牌举稳了!等冲到城门前,听我号令,一起发力撞开城门!”

“是!”先锋部队的士兵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赤色崖壁上,将鸢嶂关染成了一片暖红。靖安军的营地已经搭建完毕,炊烟袅袅升起,士兵们吃着压缩饼干和火腿肠,补充着体力,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懈怠,只有跃跃欲试的斗志。

沈砚站在了望台上,望着远处的关楼,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在余晖中闪着金光。他按下扩音喇叭的开关,清亮的声音穿透暮色,朝着鸢嶂关传去:“关楼之上的弟兄们!你们本是赵瑜麾下的士兵,却因他昏庸无道,成了溃兵,占关为匪,祸害百姓!但我知道,其中不乏被逼无奈之人!”

“今日我靖安军到此,只为扫清真正的匪类,解救周边百姓!凡愿意放下武器、出城投降者,既往不咎,还能分得粮食,跟着我一起推翻赵瑜,报仇雪恨!若执迷不悟,顽抗到底,明日天亮,我大军便踏平关楼,鸡犬不留!”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关楼之上的乱兵们明显慌了神,有人探头张望,有人低声议论,关楼的灯光也晃动起来,透着几分混乱。

沈砚放下喇叭,嘴角勾起一抹笑:“先给他们一夜时间考虑,明日天亮,若还不投降,便动手!”

夜色渐深,营地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河道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士兵们大多已经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大战。陈宽兄弟坐在帐篷里,擦拭着玄铁双戟,寒光在帐篷中闪烁;周虎部队的士兵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发攀岩;沈砚则对着地图,最后确认着作战计划。

鸢嶂关的夜,注定不会平静。关楼之上,乱兵们争论不休,有人想投降,有人想顽抗;关楼之下,靖安军蓄势待发,只待黎明。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再次笼罩山谷。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来到先锋部队前方,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愈发英武,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流光溢彩。他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喊道:“兄弟们!天亮了,准备进攻!”

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昨日更加激昂,穿透晨雾,响彻山谷。一场围绕鸢嶂关的激战,即将拉开序幕。

晨雾尚未散尽,鸢嶂关的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八千乱兵列成黑压压的方阵,簇拥着六位身披斑驳铠甲的将领踏出关来。这六人个个身材魁梧,满脸凶戾,手中武器五花八门,透着常年劫掠的悍匪之气:为首的刀将扛着一柄开山刀,刀身厚重,刃口泛着嗜血的寒光;左侧是持丈八蛇矛的瘦高个,矛尖锋利如针,直指天际;中间两人是双刀将与流星锤将,双刀泛着冷芒,流星锤铁链拖地,哗啦啦作响;右侧是斧将与铁鞭将,巨斧沉重如山,铁鞭缠绕着倒刺,看着便令人胆寒。

“对面穿黑甲的黄口小儿!”刀将上前一步,开山刀往地上一拄,震得尘土飞扬,“你就是靖安军那个什么世子?敢闯鸢嶂关,也不问问我们六兄弟答应不答应!”

瘦高个蛇矛将嗤笑一声,矛尖直指沈砚:“听说你带着些稀奇玩意儿,还会耍嘴皮子劝降?今日不跟你玩虚的,一对一单挑!你若能赢我们兄弟六人,关隘拱手相让;若输了,便把你那堆‘宝贝’留下,滚回衡阳喝奶去!”

六人齐声狂笑,语气狂妄至极,显然没把二十一岁的沈砚放在眼里。乱兵们也跟着起哄,阵中响起阵阵嘲讽,连关楼之上都有人探出头来,等着看沈砚出丑。

陈宽眉头紧锁,玄铁双戟在手中一握,就要催马上前:“世子,这群悍匪不讲规矩,六人联手必藏阴招,让我兄弟二人替你拿下他们!”

“陈大哥稍安勿躁!”沈砚抬手拦住他,双腿轻轻一夹赤焰火龙驹,胯下战马通灵,打了个响鼻,前蹄刨地,透出焦躁的战意。他身披玄麟黑铁甲,肩甲麟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两侧的凤翅微微颤动,麒麟踏云靴踏在马镫上,每一动都带着沉稳的威慑力。手中凤翅镏金镋一挺,镋身紫金流转,两端凤翅展开,锋利的边缘划破晨雾,“他们要单挑,我便陪他们玩玩——不过,一人一个太费时间,不如你们六人一起上,省得我挨个动手!”

这话一出,靖安军阵中先是一阵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喝彩,而乱兵那边则是一片哗然。刀将气得脸色铁青,开山刀一挥:“狂妄小儿!既然你找死,我们便成全你!兄弟们,并肩子上,斩了他,赏千金,霸占他那匹宝马!”

话音未落,六人同时发难,六件武器从六个方向朝着沈砚扑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瞬间笼罩了赤焰火龙驹周身!刀将的开山刀劈向马头,势要一刀斩碎马骨;蛇矛将的丈八蛇矛直刺沈砚心口,专挑甲胄缝隙;双刀将左右夹击,刀风凌厉,直取咽喉与腰间;流星锤将手腕一抖,铁链带着流星锤呼啸而来,砸向沈砚后脑;斧将巨斧横扫,带着千钧之力,要将人马一同劈成两半;铁鞭将则甩动铁鞭,倒刺朝着沈砚面门抽来,阴毒至极。

“小心!”靖安军阵中传来阵阵惊呼,连陈安都攥紧了拳头,生怕沈砚出事。

可沈砚却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笑意。他双腿夹紧马腹,口中一声轻喝:“驾!”赤焰火龙驹通灵至极,猛地人立而起,前蹄蹬向空中,刚好避开开山刀与巨斧的夹击。与此同时,沈砚手中凤翅镏金镋瞬间转动,紫金镋身化作一道流光,“铛”的一声巨响,精准挡住了丈八蛇矛的穿刺!

镋尖与矛尖碰撞,火星四溅,瘦高个蛇矛将只觉一股巨力顺着矛杆传来,震得他虎口开裂,手臂发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沈砚借势翻身,玄麟黑铁甲在动作中划过一道冷弧,麒麟踏云靴踏在马背上,身形如箭般射出,凤翅镏金镋顺势横扫,两端凤翅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逼双刀将!

双刀将见状大惊,急忙挥刀格挡,“咔嚓”两声脆响,两把钢刀竟被凤翅直接劈断!他还没反应过来,沈砚手腕一翻,镋尖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双刀将双眼圆睁,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当场气绝。

一招毙敌!靖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乱兵们的嘲讽声瞬间卡在喉咙里。

“老五!”流星锤将见状目眦欲裂,铁链一甩,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从斜后方砸向沈砚后脑。沈砚头也不回,凤翅镏金镋手腕一转,镋身末端的凤翅精准勾住铁链,猛地发力一扯!流星锤将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身体前倾。沈砚顺势转身,镋尖直指他心口,“噗”的一声穿透铠甲,将他钉在地上,流星锤“哐当”落地,再无动静。

短短两招,连斩两将!刀将又惊又怒,开山刀劈出一道弧形刀光,直取沈砚腰侧:“小儿找死!”沈砚侧身避开,玄麟黑铁甲的麟纹刚好挡住刀风,他脚下一点马腹,赤焰火龙驹往前一蹿,凤翅镏金镋反手一撩,凤翅划过刀将的手腕,“咔嚓”一声,刀将的右手连带着刀柄被齐齐斩断!

“啊——!”刀将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沈砚岂会给他喘息之机,催马跟上,镋尖一送,直接刺穿他的胸膛,将他庞大的身躯挑在镋尖上,高高举起:“这就是狂妄的下场!”

鲜血顺着镋身滴落,染红了赤焰火龙驹的马鬃,却更激发了战马的凶性。蛇矛将、斧将、铁鞭将见状,对视一眼,同时使出杀招:蛇矛直刺马眼,巨斧劈向马背,铁鞭缠向沈砚双腿,显然是想用人马分离的毒计!

沈砚眼神一冷,凤翅镏金镋在手中飞速旋转,紫金镋身化作一道屏障,“铛铛铛”三声脆响,同时挡住三件武器。他猛地发力,双臂青筋暴起,竟将三件沉重的武器同时震开!蛇矛将、斧将、铁鞭将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该结束了!”沈砚一声大喝,催马冲向蛇矛将。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可赤焰火龙驹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追至身后。沈砚手中凤翅镏金镋一甩,左侧凤翅精准砍中蛇矛杆,“咔嚓”一声,丈八蛇矛断成两截,紧接着镋尖一送,刺穿了他的后心,蛇矛将踉跄几步,倒地而亡。

斧将见势不妙,巨斧朝着沈砚头顶猛劈而下,想要拼个同归于尽!沈砚不闪不避,玄麟黑铁甲的肩甲迎向巨斧,“当”的一声巨响,巨斧砍在麟纹之上,竟被弹开,斧刃崩出一个缺口!斧将惊骇欲绝,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手腕一翻,凤翅镏金镋的右侧凤翅横扫而过,直接将他的头颅劈飞,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最后只剩下铁鞭将,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往关隘方向逃。沈砚冷笑一声,手中凤翅镏金镋猛地掷出,紫金镋身如一道流星,精准追上铁鞭将,镋尖从后背穿透胸膛,将他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六位悍匪将领尽数被斩!

靖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兵们挥舞着武器,高声呐喊:“世子威武!世子无敌!”新加入的五千弟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跟着疯狂喝彩——玄麟黑铁甲浴血,凤翅紫金冠染霜,麒麟踏云靴沾尘,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手持凤翅镏金镋,宛如战神临凡,那股少年人的霸气与杀伐果断,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乱兵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八千大军瞬间溃乱,有人往关隘里逃,有人直接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关楼之上的守兵更是吓得缩了回去,连弓箭都忘了发射。

沈砚勒住战马,抬手接住被亲兵递回的凤翅镏金镋,镋尖滴落的鲜血溅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他举起扩音喇叭,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响彻山谷:“鸢嶂关已破,顽抗者死!投降者既往不咎!从今日起,我沈砚,自封威武侯!率靖安军扫平乱兵,推翻赵瑜,还天下太平!”

“威武侯!威武侯!”靖安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连投降的乱兵都跟着下意识呼喊。陈宽兄弟俩勒马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敬佩与折服——二十一岁的少年,凭一己之力连斩六将,这份武艺与胆识,配得上“威武侯”之名!

周霆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周虎等人道:“我就说,世子绝非池中之物!今日一战,威武侯之名,必将传遍南方!”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流转着光芒。他抬手一挥:“进城!接管关隘,安抚百姓,救治伤员,准备明日继续北上!”

“遵命!威武侯!”八万五千大军齐声应道,声音震彻云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鸢嶂关进发,投降的乱兵纷纷让开道路,眼中满是敬畏。

晨雾彻底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鸢嶂关的关楼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乱兵的匪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沈砚勒马立于关前,望着身后众志成城的大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鸢嶂关已破,南方要道打通,接下来,便是横扫乱兵,挥师北上,让赵瑜血债血偿!

威武侯之名,自此响彻南岭;靖安军之威,从此震慑南方。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正以不可阻挡之势,缓缓拉开最震撼的序幕。

鸢嶂关的城门缓缓敞开,靖安军将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涌入关隘。关楼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原本歪歪扭扭的匪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映得沈砚身上的玄麟黑铁甲愈发冷冽——甲胄上还沾着六将的血迹,顺着麟纹缓缓滑落,却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沈砚勒马立于关中心的校场之上,举起扩音喇叭,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将令!全军休整半日!”

“威武侯英明!”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关隘两侧的崖壁微微回声。连日行军加方才一战,虽胜得干脆利落,但将士们也难免疲惫,尤其是新加入的五千弟兄,刚经历首场硬仗,急需调整状态。

“周老将军,”沈砚转头看向周霆,“烦请你坐镇校场,清点投降的乱兵,甄别其中的悍匪与被迫入伙的百姓——悍匪就地看管,百姓发放粮食,愿意留下参军的编入后勤,不愿的便让他们自行返乡。”

“遵命!”周霆抱拳应道。

“陈大哥、陈二哥,”沈砚又看向陈宽兄弟,“劳烦你们带人接管关隘防务,巡查城防工事,修补破损的城门与城墙,防备有漏网之鱼回窜。”

陈宽兄弟二人齐声领命,玄铁双戟一挺,转身便带着亲兵而去——方才沈砚连斩六将的风采,让他们愈发信服,执行命令时也多了几分雷厉风行。

“后勤部队!”沈砚高声唤道,“立刻搭建临时灶台,烧热水、煮热饭,给弟兄们准备充足的吃食;医疗兵即刻救治伤员,无论是我军将士还是投降的百姓,一概一视同仁;另外,把备用的洗漱三件套、被褥分发给有需要的人,让大家好好休整!”

军令一下,全军立刻行动起来。校场上,投降的乱兵被有序分开,悍匪们低着头蹲在角落,脸上满是惶恐;而被迫入伙的百姓则接过后勤兵递来的馒头和热水,眼中满是感激。医疗兵们提着药箱穿梭在人群中,为伤员包扎伤口,时不时传来几句安抚的话语。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慢悠悠地巡查关隘。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已被亲兵擦拭干净,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在阳光下流转,麒麟踏云靴踏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透着沉稳。关隘内的百姓们早已闻讯走出家门,躲在门缝后、墙角边偷偷张望,看到沈砚英武的模样,又看到靖安军将士秋毫无犯,渐渐放下了戒备,有人甚至敢走上前,对着沈砚躬身行礼。

“威武侯!”一个白发老者颤抖着走上前,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茶水,“多谢侯爷为民除害,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沈砚翻身下马,接过茶水,笑着递还给老者:“老人家客气了,护佑百姓本就是我的职责。往后鸢嶂关太平了,大家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老者眼眶微红,连连道谢,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走上前,诉说着乱兵盘踞时的苦难,言语间满是对沈砚的感激。沈砚耐心听着,时不时安抚几句,二十一岁的脸上带着真诚的暖意,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却更让百姓们信服。

巡查完毕,沈砚回到校场旁的临时营帐。亲兵早已备好热水和吃食,一碗热粥、几个肉包子,还有剥好的茶叶蛋,都是寻常的饭菜,却透着踏实的暖意。沈砚刚坐下,陈宽和周霆便走了进来。

“世子,”周霆率先开口,“投降的乱兵共计六千余人,其中悍匪一千二百人,已全部看管起来;百姓五千余人,有三千人愿意留下参军,其余人领取粮食后,已陆续返乡。城防工事也已初步修补完毕,两侧崖壁的警戒也已布置妥当。”

陈宽补充道:“关隘内的粮仓还有不少存粮,足够我军补给;另外,我们在乱兵的营地里搜到了不少劫掠来的财物,已登记造册,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喝了一口热粥,淡淡道:“财物分三部分——一部分分给关隘内的百姓,弥补他们的损失;一部分奖给今日作战英勇的将士;剩下的归入军饷,统一调配。”

“世子英明!”二人齐声应道。

沈砚放下碗筷,拿出地图铺在桌上,指尖点在鸢嶂关南侧的一处要道上:“半日休整后,我们出发前往苍澜渡。苍澜渡是潇水与漓水的交汇处,也是南方水路与陆路的枢纽,如今被一伙水匪占据,他们不仅劫掠商船,还阻断了漕运,祸害比鸢嶂关的乱兵更甚。拿下苍澜渡,我们便能打通水路补给,北上的道路也会更加顺畅。”

陈宽看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战意:“苍澜渡水域复杂,水匪擅长水战,怕是不好对付。”

“无妨!”沈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们有充足的物资,还有弟兄们的士气,再加上你们兄弟二人的步战无敌,我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水匪窝!”

周霆捋着胡须,点头道:“世子说得是。水匪虽擅长水战,但多是乌合之众,只要我们制定周密的计划,水陆夹击,定能一举攻克。”

半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将士们吃饱喝足,有的躺在被褥上小憩,养精蓄锐;有的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新加入的弟兄们则围在老弟兄身边,听他们讲述以往的作战经历,眼神中满是期待。后勤部队早已打包好物资,辎重车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之外,洗漱三件套、压缩饼干、火腿肠等随身物资也已补充完毕。

正午时分,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清晨的更加激昂,穿透关隘,响彻山谷。八万五千大军迅速在校场集结,队列严整如刀切,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斗志,丝毫不见半日休整前的疲惫。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再次出现在队伍前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直指南方,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兄弟们!休整完毕,目标苍澜渡!拿下渡头,扫清水匪,打通水路,继续北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靖安军的铁蹄,所到之处,匪患必除,百姓安宁!”

“匪患必除!百姓安宁!”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震得关隘两侧的草木都跟着晃动。

“出发!”沈砚一声令下,先锋部队率先开动,陈宽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弟兄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踏得青石板路微微震动。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沿着官道向苍澜渡进发。

关隘内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道路两侧,挥手送别靖安军。他们看着沈砚挺拔的背影,看着整齐划一的大军,眼中满是感激与期盼——这支军队,是他们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队伍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鸢嶂关,又看向南方苍澜渡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鸢嶂关已破,苍澜渡近在眼前。这场平定天下的征途,只会越走越远,越打越勇。而他沈砚,这位二十一岁的威武侯,终将带着弟兄们,踏平所有关隘,推翻赵瑜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休整后的靖安军士气如虹,正午的校场上,八万五千人列成整齐方阵,将士们望着高台上的沈砚,齐声呐喊:“威武侯英明!”

喊声刚落,沈砚却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率真,对着扩音喇叭笑道:“兄弟们,别喊威武侯了,改回‘世子’吧!”

这话一出,将士们都愣了愣,连陈宽兄弟俩都下意识对视一眼。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玄麟黑铁甲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下的眉眼满是真切:“说实话,‘威武侯’这称呼太拗口了,喊着不顺嘴,我听着也别扭。”

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随性又坦荡:“咱们打仗图的是痛快,报仇图的是舒心,称呼哪用那么讲究?还是‘世子’听着顺耳,喊着也方便,以后就还叫我世子就行!”

将士们先是一阵哄笑,随即纷纷应和:“听世子的!”“世子说得对,‘威武侯’确实绕口!”“还是喊世子亲切!”

笑声中,之前“威武侯”的肃穆感淡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弟兄间的融洽。周霆捋着胡须笑叹:“世子倒是率真,这般不重虚名,难得!”陈安也忍不住笑道:“确实,喊世子顺口多了,听着就亲近!”

沈砚见大家没意见,脸上笑容更盛,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道:“既然如此,出发!目标苍澜渡!”

“遵命!世子!”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依旧震天动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自在与亲昵。

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征途,赤焰火龙驹蹄声沉稳,沈砚一身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的明珠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将士们步伐整齐,腰间的压缩饼干、火腿肠碰撞出细微声响,洗漱三件套被仔细收进行囊,沿途百姓依旧夹道送别,喊着“世子”的声音真切又热忱,沈砚勒马回应时,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果然还是“世子”听着舒心。

日头西斜,大军转为夜间急行军,火把连成火龙蜿蜒在官道上。沈砚下令熄灭火把隐蔽前行时,将士们的应答声已全然换成了“遵世子令”,顺口又自然,连新加入的弟兄都喊得格外顺耳。饿了啃压缩饼干,渴了喝随身水,将士们低声交谈间,提起沈砚时也都自然而然地说“世子”,没人再提那拗口的“威武侯”。

三更时分,露水打湿了铠甲衣衫,前方水流声渐响,苍澜渡终于映入眼帘。沈砚抬手示意大军隐蔽,赤焰火龙驹通灵地停住脚步,前蹄轻轻刨地。夜色中的苍澜渡一片沉寂,潇水与漓水在此交汇,水面宽阔湍急,渡头营寨依山傍水而建,寨门紧闭,几处微弱灯火如鬼火般闪烁,巡逻士兵手持火把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世子,前方便是苍澜渡!”陈宽催马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玄铁双戟在夜色中泛着暗光,“水匪盘踞于此多年,熟悉水域地形,擅长夜战与水战,营寨与船只相连,一旦开战,他们既能固守又能逃窜。”

沈砚眯起眼睛,凤翅紫金冠下的目光穿透夜色,锐利如鹰:“越是易守难攻,越要出其不意。传令下去,全军熄灭火把,就地隐蔽,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遵世子令!”将士们立刻行动,迅速融入夜色,林木与沟壑成了天然屏障,八万五千人瞬间没了踪迹,只剩沉稳的呼吸与夜风交织。

“陈大哥,”沈砚转头看向陈宽,语气低沉而清晰,“你率两千先锋,悄悄潜入渡头西侧密林潜伏,待我发出信号,便猛攻营寨正门,吸引水匪主力注意力。”

“遵命!”陈宽抱拳应道,转身带着两千精锐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周虎将军,”沈砚又看向周虎,“你率三万弟兄,带着竹筏与绳索从东侧河道下水,绕至渡头后方,截断水匪退路,正面开战后,即刻从水路发起进攻,前后夹击!”

周虎眼中闪过战意,高声应道:“请世子放心,定不让一个水匪逃掉!”

“周老将军,”沈砚最后看向周霆,“劳烦你坐镇中军,护住粮草辎重,若正面或水路攻势受阻,即刻派兵支援;医疗兵做好准备,随时救治伤员。”

周霆点头道:“世子部署周密,中军定能稳住阵脚!”

部署完毕,沈砚翻身下马,麒麟踏云靴踏在湿润的泥土上悄无声息。他手持凤翅镏金镋登上高坡,玄麟黑铁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望着渡头营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这苍澜渡的水匪,今夜便要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三更的夜色深沉如水,露水越积越重,却浇不灭将士们心中的斗志。潜伏的先锋部队趴在冰冷地面,目光紧盯着营寨;东侧河道旁,士兵们已将竹筏悄悄放入水中,只待信号;中军将士握紧武器,神情警惕。

苍澜渡的水面上,月光铺就一层银辉,平静之下暗藏凶险。沈砚握着凤翅镏金镋,指尖轻轻敲击镋身,心中默默盘算着进攻时机。他不喜欢拗口的称呼,更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战事——今夜,必破苍澜渡!

三更的夜色浓稠如墨,渡头营寨的寨门“吱呀”洞开,三骑黑影踏着月光疾驰而出,身后跟着数百名手持刀枪的水匪,火把连成一片妖异的红,喊杀声刺破了苍澜渡的沉寂。

为首的三名守将个个凶相毕露,身上劫掠来的铠甲斑驳生锈,却透着一股嗜血的悍气:左侧阔背刀将手持一柄七尺长的阔背刀,刀身厚重如铁板,刃口沾着暗红血渍,挥动时带起呼啸风声;中间盾斧将左手擎一面青铜大盾,盾面布满刀痕箭孔,右手扛着开山斧,斧刃寒光凛冽,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麻;右侧长枪将握着一杆通体黝黑的铁枪,枪尖锋利如芒,眼神阴鸷如蛇,死死盯着靖安军隐蔽的方向。

“对面的鼠辈!敢闯苍澜渡,也不问问我们‘沧澜三煞’答应不答应!”阔背刀将勒住战马,粗哑的嗓音如同破锣,“识相的滚回衡阳去,否则把你们剁成肉泥,丢进河里喂鱼!”

盾斧将跟着狂笑,开山斧往地上一拄:“就凭你们这些毛贼,也想撼动我们的根基?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水匪的厉害!”

水匪们跟着起哄,火把挥舞得如同群魔乱舞,全然没察觉夜色中,八万五千靖安军早已如猛虎伏桩,只待一声令下。

沈砚立在高坡之上,胯下正是那匹通体枣红、神骏非凡的赤焰火龙驹。马鬃如燃烧的火焰,四肢强健有力,马眼凌厉如鹰,每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威慑力,与沈砚身上的玄麟黑铁甲相得益彰。他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蹬麒麟踏云靴,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身紫金流转,两端凤翅展开,锋利边缘划破晨雾,透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他目光扫过下方,恰好撞见周凌峰按捺不住的模样——少年人跨坐在一匹照夜玉狮子上,此马通体雪白如凝脂,鬃毛顺滑似绸缎,四蹄踏地悄无声息,唯有额间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尽显神骏灵动。周凌峰手握一杆方天画戟,戟身银白如霜,月牙刃锋利如削,戟尖寒光四射,年轻的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战意,自从随军出征,他一直盼着能凭手中方天画戟立一场大功。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抬,对着扩音喇叭沉声道:“周凌峰听令!”

周凌峰浑身一振,立刻催动画夜玉狮子上前,单膝跪地:“末将在!”

“这‘沧澜三煞’,还有身后的水匪,”沈砚的声音清亮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不留!”

“遵命!世子!”周凌峰眼中爆发出狂喜,猛地站起身,双腿一夹照夜玉狮子,胯下名驹通灵,打了个响鼻,四蹄翻飞,如一道白影直冲敌阵。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挺,戟尖直指阔背刀将:“匪贼休狂!靖安军周凌峰在此,今日便用你等狗头,祭我手中方天画戟!”

“黄口小儿也敢放肆!”阔背刀将怒喝一声,催马迎上,阔背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周凌峰头顶劈落,刀风凌厉,刮得少年人脸颊生疼。周凌峰毫不畏惧,照夜玉狮子身形灵动,侧身避开刀势,他手中方天画戟顺势横扫,月牙刃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逼阔背刀将腰侧!

阔背刀将急忙挥刀格挡,“铛——!”一声巨响震彻夜空,火星四溅。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涌来,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阔背刀险些脱手飞出,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周凌峰借势挺戟再刺,方天画戟的戟尖如毒蛇出洞,直逼对方咽喉,招式又快又狠!

阔背刀将急忙侧身躲闪,戟尖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带起一缕血线。他又惊又怒,挥刀横扫,想要逼退周凌峰,却被照夜玉狮子轻巧避开。周凌峰手腕一转,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顺势勾住对方刀背,猛地发力一扯!阔背刀将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周凌峰趁机一戟刺出,戟尖精准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阔背刀将双眼圆睁,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

“大哥!”盾斧将见状怒吼,催马直冲而来,青铜大盾猛地撞向照夜玉狮子,开山斧则从侧面劈来,招式刚猛无匹。周凌峰眼神一凛,照夜玉狮子灵性十足,前蹄人立而起,避开青铜大盾的撞击,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挑一刺,先是用戟尖点在大盾中心,借力稳住身形,随即月牙刃反向一削,直接砍断了盾斧将的斧柄!

盾斧将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凌峰已经催马绕到他身后,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后心!鲜血顺着戟身滴落,盾斧将闷哼一声,摔落尘埃,气绝身亡。

“二哥!”长枪将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催马冲来,铁枪直刺周凌峰的后心,招式阴毒至极。周凌峰早有防备,照夜玉狮子猛地加速,带着他往前窜出数尺,避开铁枪的穿刺。他顺势翻身,方天画戟反手一劈,月牙刃直接斩断了对方的马腿!

长枪将的战马轰然倒地,将他甩了下来。周凌峰勒住照夜玉狮子,翻身下马,手中方天画戟直指他的胸口,眼中满是冰冷:“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长枪将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饶命!我愿意投降!我知道营寨的密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周凌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世子有令,一个不留!你这样的恶匪,留你何用!”说着,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心脏。

三名守将尽数伏诛,身后的数百名水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营寨方向逃窜。周凌峰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四蹄翻飞,带着他疾驰而出,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月牙刃劈砍、戟尖穿刺,招招致命。水匪们纷纷倒地,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逃过他的方天画戟。少年人如同战神附体,白衣白马,银戟染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白影。

高坡之上,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中凤翅镏金镋微微晃动,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赤焰火龙驹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打了个响鼻,前蹄轻轻刨地,尽显通灵之姿。

“好小子!方天画戟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不愧是周家儿郎!”陈安看得连连叫好,玄铁双戟在手中微微颤动,也按捺不住想冲上去的冲动。

陈宽也点头称赞:“少年英雄,胆识与武艺皆属上乘,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相得益彰!”

沈砚抬手示意,凤翅镏金镋直指苍澜渡营寨,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全军进攻!拿下营寨,一个水匪都不准放过!”

“遵命!世子!”

八万五千大军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动地,如同惊雷滚过夜空。潜伏在密林中的先锋部队率先冲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营寨正门猛攻;东侧河道的士兵们驾着竹筏,借着夜色掩护,从水路发起突袭;中军主力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向苍澜渡,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将水面映得通红。

营寨中的水匪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见“沧澜三煞”被杀,靖安军攻势如潮,早已溃不成军,只能狼狈逃窜。但靖安军早已截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水路有周虎的部队拦截,陆路有先锋部队猛攻,水匪们插翅难飞,要么被斩于刀下,要么跪地投降。

周凌峰提着三名守将的头颅,骑着照夜玉狮子,脸上溅满了鲜血,却难掩心中的兴奋与骄傲。他看向高坡上的沈砚,眼中满是感激——是世子给了他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得以凭手中方天画戟,在全军面前扬眉吐气。

沈砚对着他微微颔首,随即催动赤焰火龙驹,胯下名驹四蹄翻飞,如一道红色闪电冲下高坡。玄麟黑铁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凤翅镏金镋挥舞间,两端凤翅劈开空气,将迎面而来的几名水匪尽数斩于马下。赤焰火龙驹神骏非凡,躲闪腾挪间避开所有攻击,马蹄踏过之处,水匪纷纷倒地,尽显名驹之威。

黎明的曙光渐渐划破夜空,苍澜渡的喊杀声渐渐平息。营寨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水匪的匪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立于营寨中央的校场之上,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与露水交织,却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周凌峰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三名守将的头颅:“世子,末将幸不辱命,已将所有来敌尽数斩杀!”

沈砚抬手示意他起身,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做得好!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果然是少年英雄该有的模样!”

阳光洒在苍澜渡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靖安军将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拿下苍澜渡,水路与陆路的枢纽彻底打通,北上的道路愈发顺畅。沈砚望着身后众志成城的大军,手中凤翅镏金镋直指北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接下来,便是横扫南方残余乱兵,挥师北上,直取京城,让赵瑜血债血偿!

赤焰火龙驹与照夜玉狮子并肩而立,一红一白,神骏非凡,似是呼应着主人的雄心。一场场硬仗,一次次胜利,这支大军正在沈砚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平定天下的终点,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拉开最精彩的序幕。

靖安郡,靖安王府。

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紫檀木案上,案上摊着南方各州的舆图,沈伯山正捻着胡须,听着属官汇报郡内防务,神情沉稳肃穆。他年近半百,两鬓微霜,却依旧腰杆挺拔,眉宇间透着与沈砚相似的锐利,只是更多了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

“报——!王爷!南方急报!世子大捷!”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传令兵身披风尘,手持捷报,快步闯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沈伯山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平日里沉稳的语气也添了几分急切:“快呈上来!”

属官识趣地退下,传令兵将捷报双手奉上。沈伯山一把接过,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字迹遒劲的报捷文书——鸢嶂关连斩六将、收服五千弟兄、打通南岭要道;苍澜渡周凌峰阵斩“沧澜三煞”、剿灭水匪、掌控水陆枢纽……一桩桩战功历历在目,字里行间都透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与大军的锐不可当。

沈伯山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中满是欣慰,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仿佛能看到儿子身披玄麟黑铁甲、手持凤翅镏金镋,骑着赤焰火龙驹冲锋陷阵的模样。他一生戎马,镇守靖安郡,最牵挂的便是这个年纪轻轻便领兵出征的儿子,如今捷报频传,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目光继续下移,当看到“鸢嶂关一战定乾坤,将士同心,吾自封武威侯,以振军心”这一句时,沈伯山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笑意。

“这个臭小子!”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却藏不住深深的宠溺,“前几日书信里还抱怨‘武威侯’拗口,转头就在捷报里写自封爵位,倒是会顺着军心来,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是沈家三代的老人,看着沈砚长大,闻言也笑着道:“世子年轻气盛,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将士们拥护,自封爵位也是军心所向。再说了,世子行事向来随性,只要能凝聚人心、打胜仗,这点‘小任性’算不得什么。”

“你说得在理。”沈伯山收起笑容,眼神重新变得深邃,却难掩骄傲,“他虽随性,却不妄为。鸢嶂关一战连斩六将,震慑南方乱兵;苍澜渡知人善任,让凌峰那小子立了大功,可见他不仅武艺超群,还懂得统御军心。自封武威侯,既是犒赏将士,也是向天下宣告靖安军的决心,这步棋走得妙。”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鸢嶂关与苍澜渡的位置,语气笃定:“打通这两处要道,南方水路陆路便尽在他掌握之中,北上的门户彻底敞开了。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爷,那这‘武威侯’的爵位……”老管家迟疑着问道,毕竟自封爵位非同小可,若是传到京城,难免会被赵瑜抓住把柄。

沈伯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哼道:“赵瑜昏庸无道,天下大乱,早已失了民心。砚儿的爵位,是凭刀枪打出来的,是将士们拥护的,比朝廷封的那些虚衔金贵百倍!”

他转身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备齐粮草、药材、棉衣,从水路运往苍澜渡,务必保障大军补给;再挑选两千精锐骑兵,星夜驰援,归世子调遣。另外,昭告郡内百姓,世子大捷,减免今年半年赋税,与民同庆!”

“遵命!”老管家躬身应道。

沈伯山重新拿起捷报,目光落在“自封武威侯”那几个字上,又忍不住笑了。他仿佛能看到儿子在阵前喊话时,一边觉得爵位拗口,一边又为了军心不得不提的模样,少年人的率真与将领的担当,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好小子,”他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期许,“继续往前走,爹在靖安郡给你守好后方,待你挥师北上,爹亲自领兵接应,咱们父子联手,定要推翻赵瑜,还天下一个太平!”

秋阳正好,靖安王府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南方战场上“靖安军”的大旗遥遥呼应。沈伯山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南方的方向,心中清楚,他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少年,而是能独当一面、震慑一方的将领,而靖安军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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