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大衍启元 > 第19章 突发战事;新的危机

大衍启元 第19章 突发战事;新的危机

作者:小麒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02:57:28

大衍王朝的盛京深宫,自赵珩登基已有十年之久,朝政被丞相柳乘业牢牢把持。柳乘业结党营私,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更将黑手伸向南方藩地——派遣亲信接管藩王属地的银矿与良田、借朝廷名义随意调换藩王封地、纵容党羽欺凌藩地官员,一道道苛政如同枷锁,最终逼反了南方四大藩王。

岭南靖南王萧焕,世袭镇守岭南六州,麾下“苍狼军”战力剽悍。柳乘业派亲信抢夺岭南最大银矿,断其主要财源,萧焕多次上书弹劾无果,反遭柳乘业诬陷“私藏军械”,遂以“诛柳党、清君侧”为号,暗中联络其余三王,成为起兵牵头人;湘南楚王孟珏,坐拥湘南万亩良田,是王朝重要粮仓,柳乘业以“筹备军粮”为名强占半数良田,还克扣粮税中饱私囊,他当即整备三万山地精锐,誓要夺回祖产与属地控制权;黔南平西王陆承渊,盘踞黔南二十年,麾下多蛮族勇士,柳乘业为削弱其势力,向赵珩进言将其封地调换至西北贫瘠之地,触及其统治根基,陆承渊怒而率蛮族部落起兵响应;闽南海王苏瑾,掌控南方海路,水师战船遍布沿海,柳乘业推行“海禁专营”政策,让亲信组建“漕运水师”垄断海上贸易,断其生路,他便封锁海路,配合陆路叛军阻断朝廷补给。

四大藩王联军共计二百三十万,以萧焕长子萧策为先锋大将,率领十万先锋军北上,虽来势汹汹,却因需沿途整合兵力、筹备粮草,推进速度放缓,此刻才刚抵达南方最南端的镇南关下,正展开首轮攻城。

靖安关的晨雾尚未散尽,城楼上的号角声便带着急促的穿透力响彻全城。沈砚凭栏而立,玄色战甲上凝着未干的露水,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守军——搬运滚石的新兵动作生疏,工匠们正加紧修补城墙缺口,远处练兵场上,刚入伍的农夫握着长枪摇晃,与老兵的整齐队列形成鲜明对比。作为靖安郡世子,他暂代守将之职,麾下兵力加新兵营总计不过一万二千余人,这便是守护第四关靖安关的全部力量。

“世子,斥候急报!”脚步声沉重地逼近,副将李奎手持染尘的军情竹简,粗粝的手指捏得指节发白,“萧策率领的十万先锋军已抵镇南关,正猛攻关口!岭南王萧焕的主力部队紧随其后,预计半月内便会突破镇南关,继续北上逼近我靖安关!”

沈砚接过竹简,指尖划过“镇南关被围”四字,眸色骤然沉凝。镇南关是南方防线第一重屏障,一旦失守,后续苍梧关、黔南隘恐难坚守,靖安关终将直面叛军兵锋。他抬眼望向南方天际,虽尚未见烟尘,却已能想象出镇南关下刀光剑影的惨烈景象。

“李奎,”沈砚声音冷静无波,“即刻调遣三千步兵驻守瓮城,将西侧弩炮阵前移至城墙缺口,务必在五日内完成布防——镇南关守不住多久,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

“得令!”李奎抱拳应下,转身时铠甲碰撞声铿锵有力,刚走两步又被沈砚叫住。

“告诉弟兄们,靖安关后便是咱们的家园,退一步就是妻离子散,只能死战!”沈砚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旁的苏凛早已铺开军事舆图,修长的手指点在镇南关与靖安关之间的路线上,沉声道:“世子,镇南关至靖安关需途经三关,看似有缓冲时间,但叛军兵力是我军的百倍有余。咱们一万二千人里,新兵占了七成,连铠甲都凑不齐,即便加固防线,恐怕也难撑过叛军主力的一轮猛攻。更棘手的是,昭陵关的补给粮车还未出发,城内粮草仅够支撑一月。”

沈砚俯身看向舆图,靖安关的墨痕在连绵关隘中格外扎眼,如同一颗孤悬的棋子。指尖摩挲着舆图边缘,脑海中悄然浮现系统面板虚影——这场迫在眉睫的战事,或许正是解锁新签到奖励、获取守城助力的关键契机。

“苏凛,你带五百轻骑即刻前往昭陵关,务必催回粮车,顺带求援。”沈砚抬眸,目光锐利如剑,“遇叛军游骑不必纠缠,以最快速度往返。李奎留下,随我清点城防器械,那批新缴获的破甲弩,三日内必须校准完毕,分给老兵使用。”

李奎与苏凛齐声领命,转身离去时,城楼下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嘹亮,像是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序曲。沈砚按在腰间佩剑上,战甲的冰冷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愈发清醒——这场战事,是守护靖安关的生死战,更是他借助金手指突破困境、在乱世站稳脚跟的关键一役。

南方的战火虽未直接蔓延至靖安关,但叛军逼近的阴影已如乌云般笼罩,新的危机,正以不可阻挡之势,一步步向这座孤立的雄关逼近。

应天府的晨霜凝在紫宸殿琉璃瓦上,檐角铜铃随风轻响,却压不住丹墀下整齐肃穆的脚步声——文武百官身着绯紫官袍,踩着青石板薄霜列队,象牙笏板紧贴腰侧,目光不自觉瞟向御座,敬畏里藏着对在位十载帝王的忌惮。

御座之上,赵珩身着明黄龙袍,眼角刻着岁月痕迹,指尖摩挲腰间玄铁虎符(夺位信物),气场内敛却极具压迫感。这位靠造反上位的皇帝,十年间早已将江山攥得稳固,朝堂暗潮从逃不过他的眼睛。

“陛下驾到——”唱喏声落,百官齐躬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赵珩声音厚重,刚待议事,殿外传来急促马蹄声:“八百里加急!南方急报——”

传报士兵踉跄闯入,甲胄染血:“启禀陛下!岭南萧焕等四王联名叛乱!萧策率十万先锋围镇南关三日,城墙已破一角,守将恳请朝廷即刻发兵驰援!”

“叛军旗号?”赵珩抬眸,眼底无慌,只剩冷光。

“‘诛柳党、清君侧’!称丞相亲信夺藩地银矿良田,断其生路!”

百官噤声,柳乘业脸色微变,随即躬身辩解:“陛下明鉴,此乃四王谋反的借口!臣部署南方全为充盈国库,绝无私利之心,分明是他们早有反意!”

赵珩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穿柳乘业:“南方的勾当,朕一清二楚。你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但记住,别给朕搞出更大的乱子。”他暂不杀柳乘业,只因对方党羽遍布朝堂、握有京畿部分兵权,此刻动他不利于稳定。

柳乘业心中一凛,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与沈伯山素有旧怨,上月沈伯山获封靖安王,更是让他忌惮不已,如今正好借叛军之手报复。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已有万全部署!京畿禁军一万调派驰援镇南关,十日可至;山东、河南五万地方军先行牵制叛军。此外,靖安郡刚上任的沈伯山,麾下有一万二千人兵力,虽需留守靖安关,但世子沈砚年轻有为、勇略过人,可令其率领五千兵力,即刻南下支援镇南关!”

他刻意加重“五千兵力”“即刻南下”,心里打得算盘精明:沈砚虽有勇名,却缺乏实战经验,带半数兵力驰援,大概率会陷入叛军重围,要么战死,要么战败追责——无论哪种,都能重创沈家,解他心头之恨。

赵珩眉梢微挑,瞬间看穿了柳乘业的心思。但他转念一想,沈伯山上月刚到靖安郡,确实需要留守稳固地方,而派沈砚带五千兵力支援,既能解镇南关燃眉之急,又能试探沈家的忠诚度,还能暂时稳住柳乘业,可谓一举三得。

“准奏。”赵珩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即刻拟旨:令靖安王世子沈砚,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镇南关,听从镇南关守将调遣;沈伯山留守靖安关,加固防线,防备叛军绕道北上。粮草调度由户部全权负责,延误者,军法处置!”

“臣遵旨!”柳乘业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恭敬躬身,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沈砚,这次你插翅难飞!

百官退去,晨霜散去,赵珩独自坐在御座上,摩挲着冰冷的虎符。他望向南方,眼神深邃——柳乘业的报复心,他看得明白;沈家的处境,他也清楚。但这大衍的江山,本就是在算计与博弈中稳固的,沈砚的驰援之路,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这场战事中,一枚不得不投出去的棋子。

应天府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裹着尘土与疲惫,历时六日才抵达靖安郡王府。彼时,沈伯山正与沈砚在书房商议城防部署,窗外的靖安关城楼隐约可见,秋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王爷,世子,应天府八百里加急!”传令兵的声音打破宁静,捧着密封的明黄圣旨快步闯入,单膝跪地。

沈伯山心头一沉,示意沈砚接旨。待展开圣旨,宣旨官清朗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南方四王叛乱,萧策先锋围镇南关甚急。着靖安王世子沈砚,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听令镇南关守将;靖安王沈伯山留守靖安关,加固防线,谨防叛军绕道。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书房内瞬间陷入死寂。沈伯山的手猛地攥紧桌案上的舆图,指节泛白,脸色铁青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上月刚接靖安王印,柳乘业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五千兵力是靖安军的半数,而沈砚自幼只通读兵法、习文练字,从未碰过刀剑弓马,连基本的武艺都不会,这哪里是调兵驰援,分明是借叛军之手,要绝沈家后路!

“柳乘业老贼!安的什么狼心狗肺!”沈伯山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如雷,却又死死压抑着怒火。

一旁的沈砚接过圣旨,指尖猛地收紧,宣纸被攥出褶皱,少年人的清俊脸庞瞬间涨红,眼底翻涌着怒火,再也按捺不住骂出声:“柳老狗!这是明摆着公报私仇 ”

“砚儿!”沈伯山急声道,“可即便如此,皇命难违啊!只让带五千人驰援?柳乘业就是想让你去填叛军的刀阵!为父绝不能让你去!”

沈砚胸膛剧烈起伏,攥着圣旨的手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与冷静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眸色锐利如锋——虽无武艺,可多年通读兵法的积累,让他瞬间看清了局势:镇南关若破,叛军长驱直入,父亲独自镇守靖安关,只会腹背受敌,到时候沈家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父亲息怒。”沈砚的声音带着怒火后的沙哑,却异常沉稳,“柳老狗的算计,儿子怎会不懂?他就是见父亲刚封王,怕沈家崛起,故意借叛军的刀除我!可皇命难违,且镇南关一旦失守,迟早会打到靖安郡,到时候处境只会更凶险。”

他抬眼,目光坚定地望着沈伯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儿子虽不会武艺,却熟记兵法韬略。五千兵力虽少,儿子可精选老兵带队,让李奎、苏凛两位副将随行,昼伏夜出绕开叛军游骑,直插镇南关侧后,用战术牵制叛军,未必不能为镇南关解围。再者,若儿子退缩,不仅抗旨获罪,还会让柳老狗看轻沈家,日后只会更肆无忌惮地拿捏我们!”

沈伯山望着儿子眼中的怒火与笃定,心头一震——他一直以为沈砚只懂文墨,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如此有血性。长叹一声,他松开攥紧的拳头,沉声道:“好!你挑选最精锐的三千老兵,再配两千身手矫健的新兵,让李奎、苏凛寸步不离护你左右!库房里的破甲弩、硬弓全给你带上,记住,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若事不可为,立刻带弟兄们撤回来——就算违旨,为父也保你!”

“儿子明白!”沈砚躬身接旨,双手接过父亲递来的兵符,虽因不常握重物而微微僵硬,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窗外的秋风卷起帘幕,将远处靖安关的号角声吹进书房,那声音里,已然带着几分临战的肃杀——他的驰援之路,是柳老狗布下的死局,却是他沈砚以文韬破武略、守护家族的必经之战。

沈砚攥着兵符,大步流星闯入靖安军营帐,帐外秋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六道挺拔身影——苏凛、苏虎、苏熊、秦风、陆川、李奎早已按刀肃立,铠甲碰撞声清脆利落,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满是待命的凝重。

“诸位将军,”沈砚将圣旨拍在案上,少年人的脸庞因怒火未消而泛着红,语气却异常沉稳,“应天府诏令,命我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镇南关。柳老狗心怀歹毒,想借叛军之手除我沈家,这趟驰援,是死局,也是咱们沈家向大衍证明血性的硬仗!”

六将闻言,皆面露怒色——他们皆是沈伯山一手提拔的亲信,早听闻柳乘业与沈家的旧怨,此刻无不咬牙切齿。

“世子放心!柳老狗的阴谋,我等岂能让他得逞!”李奎粗声开口,拳头砸得掌心作响,“末将愿带本部老兵,随世子杀向镇南关!”

苏凛上前一步,目光锐利:“世子虽不通武艺,但熟读兵法,我等愿听世子调遣,哪怕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沈砚点头,伸手按在案上的兵力名册,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沉声道:“苏凛、李奎,你二人随我同行,分别统领两千老兵;苏虎、苏熊,率一千新兵负责粮草押运,务必跟上主力;秦风、陆川,留守靖安关,协助父亲加固防线,谨防叛军绕道突袭。”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即刻清点库房,破甲弩、硬弓各带五百,战马备足两千匹,粮草按十日用量筹备——今夜三更,全军在营外集结,昼伏夜出,绕开叛军游骑必经之路,直插镇南关侧后!”

“末将遵令!”六将齐声领命,声音震得帐顶尘土簌簌掉落。沈砚望着他们坚毅的面容,攥紧的兵符微微松开——有这六位猛将辅佐,即便他手无缚鸡之力,凭借胸中韬略,未必不能在十万叛军的重围中,杀出一条生路。

沈砚刚部署完军务,指尖摩挲着兵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倩影,眼神瞬间亮了——“等等!”

六将闻声止步,齐刷刷投来疑惑的目光。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沉声道:“若能请动一人,咱们胜算能再增三成!”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十足的把握,“青云郡张府的大小姐,张清鸢!她是我昔日盟友,虽只有一支三十人的死士队伍,却个个精通弓弩暗杀,出手精准狠辣,正好能弥补咱们远程突袭和刺探情报的不足!而且她与柳乘业有旧怨,得知咱们要破柳老狗的死局,绝不会坐视不理!”

苏凛眉头微蹙,直言道:“世子,末将等人从未听过这张清鸢的名号,她可靠吗?”

“绝对可靠!”沈砚语气坚定,“当年我曾帮过她一个大忙,这份情分她记在心里,且张家在镇南关外围有隐秘情报据点,能帮咱们避开叛军布防的盲区,比咱们盲目赶路稳妥得多!”

李奎搓了搓手,急声道:“那还等什么?末将这就派人去青云郡请她!”

“不必急。”沈砚抬手示意,“张清鸢行事极为谨慎,派外人去只会引起她的警惕。苏凛,你带两名亲信,持我的玉佩连夜赶往青云郡张府,就说沈砚身陷死局,需昔日盟友相助,共破柳乘业奸计,事后沈家必当重谢!”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沈”字的白玉佩,递给苏凛:“凭这枚玉佩,她便知是我亲托。务必让她带那三十名死士赶来,与咱们在镇南关以西三十里的青枫隘汇合!”

“末将领命!”苏凛接过玉佩,躬身应下,转身便快步出帐安排。

沈砚望着帐外秋风,心头多了几分底气——有六将辅佐,再加上张清鸢三十名精锐死士的助力,即便面对十万叛军,他也有信心用韬略撕开一道缺口,让柳老狗的算盘彻底落空!

青云郡张府的书房内,烛火映着张清鸢一袭玄色劲装,她正低头擦拭一把银弩,指尖动作利落,侧脸线条冷硬如玉石,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大小姐,靖安郡沈世子派人求见,说是有紧急要事。”侍女轻声禀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张清鸢抬眸,凤眸冷淡无波:“让他进来。”

苏凛快步走入,躬身递上白玉佩:“张大小姐,在下苏凛,奉我家世子沈砚之命,特来求援。世子率五千兵力驰援镇南关,身陷柳乘业布下的死局,恳请大小姐带死士相助,于青枫隘汇合。”

玉佩递到面前时,张清鸢擦拭银弩的手猛地一顿,抬眸看向那枚刻着“沈”字的玉佩,凤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波动,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纹路,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他倒是敢,手无缚鸡之力,还敢闯十万叛军的重围。”

“小兰,立刻去召集三十死士,带足连弩、毒箭和急救伤药,半个时辰后府外集结。”张清鸢转头对侍女小兰下令,声音清冷如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女应声退下,苏凛正欲道谢,却见张清鸢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沈砚他……可有说自身处境?五千兵力,是精锐还是新兵居多?”

“回大小姐,世子带三千老兵、两千新兵,由我等六将辅佐,只是叛军势大,前路凶险。”苏凛如实回道。

张清鸢闻言,凤眸沉了沉,没有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帐外,玄色披风在烛火下扫过一道冷冽的弧线。“走吧,连夜赶路,别让你家世子等急了。”

半个时辰后,张府外,三十名黑衣死士列队完毕,个个身形矫健,面罩遮脸,只露一双锐利的眼睛。张清鸢翻身上马,动作飒爽利落,她勒住缰绳,望向镇南关的方向,凤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终究还是被夜色藏了起来。

“出发,青枫隘。”她一声令下,马蹄声轻响,三十一人的队伍如鬼魅般融入夜色,朝着汇合点疾驰而去——她嘴上从不说担心,可心里比谁都清楚,沈砚这一趟,是在刀尖上跳舞,她必须赶在他陷入绝境前,抵达青枫隘

夜色如墨,沈砚率领五千将士沿着山间小路疾驰,秋露打湿了马蹄,却未敢有半分停歇。他虽不擅骑术,却咬牙稳坐马背,每隔半个时辰便令斥候探查前路,严格执行昼伏夜出的计划——青枫隘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仅容两骑并行,既是汇合的绝佳地点,也易遭埋伏,容不得半点疏忽。

次日辰时,队伍终于抵达青枫隘外围。沈砚令将士们隐蔽在山林间休整,只派李奎带十名亲兵前去隘口探查。不多时,李奎折返禀报:“世子,隘口无异常,只在东侧山岩下发现三枚青色枫叶标记,应是张大小姐留下的信号。”

沈砚松了口气,这是他与张清鸢约定的暗号,说明对方已先一步抵达。他当即下令:“苏虎、苏熊留守原地,看护粮草与新兵;秦风、陆川率五百老兵守住隘口两侧,防备叛军游骑;李奎随我去见张大小姐。”

穿过狭窄的隘道,沈砚远远便望见三十名黑衣死士肃立在山壁下,面罩遮脸,手中连弩上弦,气息敛如鬼魅。而队伍前方,张清鸢一袭玄色劲装倚在岩石旁,银弩斜挎腰间,凤眸扫来,清冷的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到一刻钟。”

“张大小姐能应邀而来,沈砚感激不尽。”沈砚走上前,语气诚恳——他虽不通武艺,却自带一股沉稳气场,与张清鸢的冷冽形成微妙的呼应。

张清鸢挑眉,目光掠过他身后的李奎,又落回沈砚身上:“别废话,柳乘业给你挖的坑,打算怎么填?十万叛军围镇南关,你的五千人,够塞牙缝吗?”

话虽尖锐,沈砚却听出了语气下的关切,嘴角微扬:“硬拼自然不够,但青枫隘以西十里,有一处落马涧(此处用旧名体现地形凶险,与青枫隘形成衔接),涧水湍急,两侧是密林。我打算在此设伏,你的死士擅长弓弩暗杀,可埋伏在密林高处,待叛军先锋的粮草队经过,先射倒领头将领,再乱其阵型,我率主力从侧面突袭,劫下粮草后立刻撤离,既能断叛军补给,又能拖延他们攻城的节奏。”

张清鸢闻言,凤眸亮了亮,显然认可这一计策:“有点脑子,没白读那些兵法。我的人已探查过,叛军的粮草队明日午时会经过落马涧,带队的是萧策麾下的偏将吴烈,嗜酒轻敌,正好下手。”

她抬手一挥,一名死士立刻递上一张折叠的羊皮纸,上面画着落马涧的地形与叛军粮草队的行进路线:“这是我连夜绘制的布防图,你的人埋伏在涧北密林,我的死士守涧南高处,午时三刻,以三声弩响为号,同时动手。”

沈砚接过图纸,指尖划过标记的伏击点,点头道:“就按张大小姐说的办!今夜将士们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分头赶往落马涧设伏——这一战,咱们不仅要劫下粮草,还要让萧策知道,我沈砚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张清鸢望着他眼中的斗志,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转身对死士下令:“检查装备,今夜在隘口休整,明日寅时出发,提前占据伏击点。”

夜色中,青枫隘的山风卷着落叶掠过,沈砚望着张清鸢挺拔的背影,心头愈发笃定——有这位盟友相助,再加上麾下将士的拼杀,落马涧这一战,定能撕开柳乘业布下的死局!

张清鸢话音刚落,一名死士突然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大小姐,最新探报——叛军押粮队并非普通护卫,而是萧策亲点的一万精锐,分前中后三队行进:前锋两百骑开路,中军五千步兵护粮,后卫四千兵力垫后,带队的除了偏将吴烈,还有萧策的堂弟萧勇,此人善用长刀,战力不弱!”

“一万?”李奎咋舌,忍不住开口,“世子,这兵力是咱们的两倍,落马涧设伏怕是……”

沈砚脸色微沉,却并未慌乱,指尖快速划过羊皮纸上的落马涧地形——涧水湍急,两侧密林陡峭,中间的通道仅容五人并行,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境。他抬眸看向张清鸢,语气沉稳:“一万兵力看似凶猛,却被粮草车束缚了阵型,只能沿涧道缓慢行进。只要咱们掐住前后两端,打乱他们的指挥,就能让这一万大军变成一盘散沙!”

张清鸢凤眸微眯,补充道:“萧勇虽勇,却性情急躁,吴烈嗜酒轻敌,二人素来不和。咱们可先让死士射杀中军旗手和鼓手,断其指挥信号,再利用涧水阻拦后卫,集中兵力突袭中军粮草队——不求全歼,只求烧毁或劫走核心粮草,拖延他们攻城的节奏。”

“好!”沈砚当即拍板,转头对李奎下令,“李奎,你率两千老兵埋伏在涧北密林,待弩响后,立刻冲出截断中军与后卫的联系,用破甲弩射倒粮草车的车轮,阻碍他们推进!”

“秦风、陆川,带一千老兵伪装成流民,在涧口东侧小路游荡,待叛军前锋经过后,迅速抢占涧口,用滚石和巨木封堵通道,迟滞后卫回援!”

“苏虎、苏熊,留守青枫隘看护新兵和剩余粮草,若听到落马涧方向厮杀声密集,立刻带五百新兵赶来支援,切记不可贸然深入!”

一道道指令清晰利落,六将齐声领命:“末将遵令!”

张清鸢望着沈砚有条不紊的部署,凤眸中掠过一丝赞许,转身对死士下令:“三十人分成五组,每组六人,分别占据涧南五处制高点,午时三刻,先射杀中军旗手、鼓手和吴烈、萧勇的亲兵,再精准打击粮草车旁的护卫——记住,射人先射马,毁粮先毁轮!”

“是!”死士齐声应道,声音低沉如雷。

沈砚走到张清鸢身边,目光望向落马涧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张大小姐,今日这一战,要委屈你的死士冲在最前面了。”

张清鸢侧头看他,玄色劲装在晨光中勾勒出冷峭的轮廓,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几分:“废话少说,若你战死,谁来还欠我的人情?”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翻身上马,三十名死士紧随其后,朝着落马涧南坡疾驰而去。沈砚望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兵符——一万叛军又如何?有韬略为刃,有盟友为援,这落马涧,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