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马库拉格之耀 第127章 诛魔

卡尔——或者说，此刻被那难以言喻的伟力所灌注、身形笼罩在璀璨金甲之中的存在——仅仅是抬起了那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圣剑。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震耳欲聋的咆哮，只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挥动。

嗡——！

圣剑划过空气，带起一片扇形的、纯净到极致的金色光幕。

这光幕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和生命，它轻柔地掠过战场，掠过那些正在疯狂进攻的奸奇兽和千疮之子。

然而，对于混沌造物而言，这光芒却比最炽热的等离子、最狂暴的爆炸还要恐怖千万倍！

那些嘶鸣尖叫的奸奇兽，在被金光照耀到的瞬间，就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雪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庞大的身躯连同它们手中扭曲的武器，瞬间便化作漫天飞舞的、散发着焦臭味的黑色灰烬，随即又被圣光彻底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些身披蓝金盔甲、拥有亚空间祝福的千疮之子星际战士，他们的结局并未好上多少。他们周身的巫术屏障在这绝对纯净的帝皇之光面前，薄脆得如同纸糊一般。金光及体，他们那被混沌深度腐蚀的灵魂首先发出凄厉无比的、直达本质的哀嚎，随即他们的盔甲和血肉如同风化了千万年的沙雕，迅速崩解、消散！只有少数最强大、离得稍远的冠军级人物，才得以在盔甲彻底破碎、身受重创的情况下，惨叫着被残余的巫术火焰卷着逃向远方。

仅仅是一剑之威！

原本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忠诚派防线淹没的混沌大军，瞬间就被清空了一大片！战场中央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被神圣金光笼罩的空白区域！

这宛如神迹的一幕，让所有幸存下来的极限战士、死神军乃至灰骑士都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些受伤较轻的战士，更是震惊地发现，自己身上那些被巫术火焰灼烧、被恶魔利爪撕裂的伤口，在那金色光芒的余晖照耀下，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一股温暖而充满生机的力量驱散了盘踞在伤口上的混沌污染，抚平了他们的痛苦。

这…这简直是…

“帝皇的圣光…”一名极限战士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想要跪拜下去。

“不…不仅是圣光…”莫雷诺队长挣扎着站直身体，他那冰冷的灰骑士面具下，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金色的身影，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动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敬畏，“此乃…神性…之显化！是他的意志…藉由凡间战士之躯…降临！”

就连一向高傲的灵族，此刻也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伊芙蕾妮在千面的搀扶下，望着那金色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能从那股力量中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于灵族诸神、却同样浩瀚伟大的意志。那是一种冰冷的、绝对的、针对混沌的毁灭性力量，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守护众生的磅礴暖意。这种矛盾而强大的存在，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人类之主…你究竟…”她低声呢喃，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敬畏，而非以往那种基于利益合作的表面客气。

然而，战场并未给他们太多震惊和思考的时间。

就在卡尔一剑清空大量混沌军队的同时，那被圣光冲击波震得领域剧烈波动、甚至后退了半步的卡洛斯·织命者，发出了愤怒到极点的咆哮！

“不可能！这不可能！”它的两个头颅疯狂地摇晃着，四只盲白的眼睛中命运丝线混乱地交织，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早已被束缚于黄金王座！他的力量怎么可能如此清晰地降临在一个普通的战士身上？！这违背了所有的命运计算！这…这是作弊！”

卡洛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一丝隐晦的恐惧。它从那金色的圣剑和卡尔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古老、极其纯粹、并且对它这种存在有着绝对克制力的力量！那是源自黑暗科技时代末期，帝皇与亚空间诸邪神争夺人类未来时展现出的、最为巅峰时期的力量影子！是足以真正威胁到它们这些恶魔亲王本源的恐怖伟力！

“异数！必须清除！”卡洛斯的咆哮化作了实质性的灵能风暴，它那庞大的恶魔真身终于动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猫捉老鼠，而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它巨大的左手挥动混沌魔杖，顶端宝石爆发出吞噬光线的幽暗漩涡，一道粗大的、足以湮灭星辰的奸奇能量洪流轰向卡尔！同时，它右手的命运之书疯狂翻页，试图再次干扰和扭曲卡尔的行动，预判他的下一步！

金色的身影动了。

面对那足以让一艘战舰蒸发湮灭的邪能洪流，卡尔，或者说主导着他身体的那股意志，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中的圣剑，剑尖遥指。

那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在距离圣剑剑尖尚有数米距离时，就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堤坝，猛地向两侧分流、炸开！金色的圣焰与蓝色的邪能剧烈冲突、湮灭，爆发出照亮整个战场的刺目光芒，却无法撼动那金色身影分毫！

而命运之书的干扰，这一次…失效了！

那原本无往不利、能预判一切攻击的伟力，在接触到卡尔周身那浓郁的金色光辉时，仿佛陷入了一片深不见底、无法计算的金色海洋！所有的预测、所有的可能性推算，都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卡尔的动作简洁、直接、充满了某种“必然”的意味，完全超出了命运之书那基于概率和阴谋的计算范畴！

“撤退！所有单位！立刻撤离交战区域！”七连长卡西乌斯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下达命令。他虽然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内心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甚至一丝本能的敬畏，但他作为指挥官的职责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眼前的战斗，已经彻底超越了凡人乃至普通阿斯塔特所能理解的范畴，那是在更高层次上的、神性力量与亚空间顶级邪魔的直接对抗！他们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被那恐怖的能量余波轻易撕碎！

灰骑士们也深知这一点。莫雷诺队长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与卡洛斯对峙的金色身影，没有任何犹豫，低喝道：“卡多尔！离开！”他强忍着伤势，和勉强还能行动的卡多尔一起，扛起昏迷的瓦莱留斯，迅速后撤。

千面也毫不犹豫，搀扶起受伤不轻的伊芙蕾妮，跟随者撤退的灵族和极限战士队伍，快速远离这片即将化为神魔战场的核心区域。

伊芙蕾妮在离开前，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她看到那金色的战士迎向了庞大的万变魔君，圣剑与魔杖再次狠狠碰撞在一起！

轰！！！！！！！！！

这一次的碰撞，远超之前任何一次！恐怖的能量冲击呈环形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大地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层层碎裂、掀起！周围的废墟建筑无论大小，都在瞬间被震成齑粉！就连已经撤退出一段距离的众人，都被那冲击波吹得东倒西歪，难以站立！

金色的圣光与蓝色的混沌能量如同两条狂暴的巨龙，在空中疯狂地撕咬、碰撞、湮灭！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天塌地陷般的巨响和能量风暴！

卡尔的身形与卡洛斯那山岳般的躯体相比，显得如此渺小。但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种劈开混沌、裁定秩序的无上威严！圣剑上的火焰并非简单的燃烧，而是在持续地净化、湮灭着卡洛斯的邪能！

卡洛斯惊怒交加，它发现自己竟然被压制了！它的巫术洪流被圣剑轻易劈开，它的概率扭曲无法作用于对方，它那庞大的力量在对方那凝聚到极致、品质高得不可思议的帝皇之力面前，竟然显得有些臃肿和…低劣！

就好像…粗糙的铁矿遇到了高度提纯的精金！

“该死的！该死的金色力量！”卡洛斯疯狂地挥舞着魔杖，召唤出无数诡诈的幻象、扭曲的空间陷阱、腐蚀灵魂的低语，试图干扰对方。但这一切在那纯粹的金色圣光面前，都如同阳光下的阴影，迅速消散无形！

卡尔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快！他仿佛完全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帝皇的意志通过他完美地展现着对抗混沌的终极力量。他手中的圣剑时而化作撕裂天地的光刃，时而化作守护自身的绝对屏障，时而又爆发出无穷无尽的金色闪电，鞭挞着卡洛斯的恶魔之躯！

滋啦！一道金色的闪电终于劈开了卡洛斯的巫术防御，狠狠地抽打在它那枯瘦的胸膛上！

“嗷！！！”卡洛斯发出了痛苦与愤怒的嚎叫！那被击中的地方，蓝色的鳞甲和盔甲瞬间变得焦黑，甚至出现了裂纹！圣洁的火焰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而上，持续地灼烧净化着它的本质！

这痛苦让它更加疯狂，但也让它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事实——今天，它恐怕带不走神选之子了！甚至，它自己都有可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帝皇显化重创于此！

“人类之主！你赢了这一局！”卡洛斯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它的两个头颅猛地向后仰去，庞大的灵能开始不顾一切地汇聚，“但命运的长河永不停止流动！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它猛地将混沌魔杖插向地面！同时，那本命运之书爆发出刺目的蓝光，书页疯狂燃烧起来！

一个巨大无比的、扭曲不定的亚空间裂隙，在它身后猛地撕开！裂隙之后，是光怪陆离、充满疯狂知识的奸奇魔域景象！

它要逃！

“休想！”卡尔（帝皇意志）发出一声威严的怒喝，手中的圣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化作一柄横贯天地的巨大光剑，朝着卡洛斯和那裂隙狠狠斩下！意图将这恶魔亲王彻底留下！

卡洛斯发出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尖啸，它竟然猛地将自己那本正在燃烧的命运之书掷向了斩来的圣剑！

轰隆隆隆——！！！

命运之书与帝皇圣剑的终极碰撞爆发了！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能量爆炸席卷了一切！刺目的白光和蓝光吞噬了所有人的视线！恐怖的能量风暴甚至让远在轨道上的战舰都剧烈摇晃起来！

当光芒渐渐散去，众人艰难地望向爆炸中心。

只见那个巨大的亚空间裂隙正在急速缩小、弥合。

而卡洛斯·织命者那庞大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些焦黑的、破碎的蓝色盔甲碎片和一滩沸腾的、散发着恶臭的恶魔之血。它显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可能损失了部分本源力量，但终究还是逃回了亚空间。

爆炸的中心，只有一个身影依旧屹立。

金色的铠甲逐渐黯淡、消退，还原成那身熟悉的湛蓝色马克十动力盔甲。左臂上的圣剑纹章也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卡尔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上，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向前倒去。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听到一个无比古老、无比疲惫、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的声音，直接在他心灵最深处响起：

“做得…很好…我的…战士…”

“继续…前行…”

然后，无边的黑暗和虚弱便吞噬了他。

卡洛斯撕开的亚空间裂隙最终彻底弥合，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混合着圣洁与亵渎能量的怪异焦糊味。塔兰尼斯主星的天空虽然依旧被粉紫色的邪光污染，但那令人窒息的、属于万变魔君的恐怖威压已然消失。

战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幸存的战士们，无论是极限战士、死神军还是灰骑士，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和难以言喻的震撼，望着那片已经化为琉璃状巨坑的战斗中心。

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那个熟悉的、穿着湛蓝色动力盔甲的躯体，静静地倒在焦热的土地上。

“卡尔！”德克兰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那庞大的终结者铠甲哐当哐当地迈开步子，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卢娜也紧随其后，伺服臂上的扫描器飞快地闪烁着。

七连长卡西乌斯和西比尔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和深深的疑虑，但他们迅速压下情绪，指挥着部队：“医疗兵！立刻过去！警戒周围！确保区域安全！”

几名医疗兵和技术神甫立刻跟上德克兰和卢娜。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卡尔翻过来时，却发现他双目紧闭，似乎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但呼吸平稳，面色如常。更令人惊讶的是，经过初步扫描和检查，他浑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痕！连之前战斗中可能留下的轻微擦伤都消失不见了。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得如同只是睡着了一般，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战与他毫无关系，那承载了无上伟力的身躯也未曾承受任何负担。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医疗兵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见过无数重伤员，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他抬到安全的地方！”卡西乌斯连长命令道，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和那些受伤哀嚎的战士，语气沉重，“立刻将重伤员集中起来！优先救治！”

很快，卡尔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鉴于“魂歌之刃”号拥有更先进的灵族医疗设施，且距离最近，卡西乌斯连长当机立断，命令将卡尔和其余重伤员，包括昏迷不醒的戈尔登士官，立刻送往灵族战舰进行紧急救治。

在“魂歌之刃”号的医疗区内，灵族那充满未来感、由灵骨和柔和光流构成的医疗设备全力运转。卡尔被安置在一间独立的静滞力场舱室内，各种非接触式的探测器在他身上扫描着，数据显示一切正常，只是脑波活动显示他处于极深的睡眠状态，仿佛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被激活，正在消化或者说适应着什么。

而在隔壁的抢救室内，情况则严峻得多。戈尔登士官躺在手术台上，多位灵族医官和帝国的医疗机仆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他的终结者铠甲已被剥离，露出下面伤痕累累、多处骨折和内出血的躯体。他在被卡洛斯击飞时承受的冲击力极其恐怖，若非终结者铠甲和阿斯塔特远超常人的体质，恐怕早已当场毙命。此刻，他生命垂危，能否挺过来，连技术最高超的灵族医官也不敢保证，只能尽最大努力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剩下的，或许真的只能依靠帝皇的保佑和戈尔登自身顽强的求生意志了。

在卡尔所在的医疗室外，气氛凝重而微妙。第七连连长卡西乌斯、第八连连长西比尔斯、死神军领袖伊芙蕾妮、灰骑士莫雷诺队长、以及焦躁不安的德克兰和沉默的卢娜，几乎所有人都齐聚于此。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他们刚刚目睹了一场近乎神迹的战斗，帝皇的力量——或者说帝皇本人的意志——竟然如此清晰地降临并依附在了一名普通的星际战士身上，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理解范围。

“帝皇…真的显灵了吗？”西比尔斯连长忍不住低声说道，他性格直率，此刻却也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敬畏和迷茫，“我从未…从未在任何记录中见过如此清晰、如此强大的…显圣。”

卡西乌斯连长表情严肃，缓缓道：“灰骑士兄弟，你们常年与亚空间和混沌打交道，你们…可曾见过类似情形？”

莫雷诺队长那冰冷的鹰喙头盔转向医疗室的门，沉默了片刻，才用那古板而低沉的声音回答：“帝皇之伟力，深不可测。他之意志，亦非吾等所能揣度。显圣之事…古籍或有零星记载，然如这般…清晰借凡躯展现无上神威，直接击退万变魔君…闻所未闻。”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然，有一事可确认。吾方才以灵能仔细感知…卡尔兄弟左臂之中，那原本盘踞的、属于万变之主的污秽力量…已然彻底消散，被净化得无影无踪。”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什么？消失了？！”卡西乌斯和西比尔斯几乎同时失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卡尔身上最大的隐患、那被视为混沌诅咒和潜在威胁的根源，竟然被清除了？！

“是的。”莫雷诺的语气十分肯定，“那股力量并非被压制或隐藏，而是被某种更高级、更纯粹的力量从根源上彻底抹除、净化了。此刻的卡尔兄弟，从其灵魂本质而言，已不再与奸奇有任何关联。他是一名…纯净而忠诚的极限战士。”

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困扰了战团许久、甚至引来了灰骑士监视的最大问题，竟然以这样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卡西乌斯连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他转过身，郑重地看向一旁脸色苍白、需要搀扶才能站立的伊芙蕾妮。

“伊芙蕾妮女士，”他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我，卡西乌斯，代表第七连，以及西比尔斯连长代表第八连，向您和死神军表达最诚挚的感谢！感谢你们在此次战斗中的无私援助，尤其是在最后关头，您不顾自身安危，誓死保护卡尔的行为。这份情谊，极限战士绝不会忘记。”

西比尔斯虽然依旧板着脸，但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没有你们的支援和…最后那神奇的治疗环境，我们的伤亡会大得多。这份战报，我们会如实禀报给战团长马里乌斯·卡尔加。您和死神军的诚意与价值，我们已经亲眼见证。这对于我们双方未来的合作，至关重要。”

伊芙蕾妮虽然伤重，但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她微微颔首，声音有些虚弱却清晰：“两位连长言重了。对抗混沌，本是死神军存续之意义。能获得极限战士的认可，亦是吾等所愿。愿此次并肩作战，能成为人类与灵族之间…新的开端。”

她的表态大方得体，赢得了两位人类连长更多的好感。

就在这时，卡西乌斯连长接到了来自“意志坚定号”的通讯，战团长马里乌斯·卡尔加要与他进行紧急通话。

卡西乌斯立刻走到一旁，接通了通讯，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卡洛斯的出现、帝皇的显化、卡尔的昏迷与净化、以及死神军尤其是伊芙蕾妮的关键作用，毫无保留地、详细地向战团长进行了汇报。

通讯另一端沉默了良久，显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战团长，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如此震撼的信息。

最终，卡尔加战团长沉稳的声音传来，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帝皇的意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测。卡尔的事情，等他苏醒后详细检查再说。至于伊芙蕾妮和死神军…”

战团长顿了顿，做出了决定：“她们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和信誉。以我的名义，正式邀请伊芙蕾妮女士及其死神军舰队，前往奥特拉玛核心区域进行修整和补给。马库拉格将为我们的盟友敞开大门。”

这是一个极具分量的邀请，意味着极限战士战团正式承认了死神军的盟友地位，并将合作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卡西乌斯连长将战团长的邀请转达给了伊芙蕾妮。

伊芙蕾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轻松的笑意，她再次颔首：“感谢卡尔加战团长的慷慨与信任。死神军荣幸之至，接受这份邀请。”

就在这时，一直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担心着卡尔和戈尔登的德克兰，听到要去马库拉格之耀号，忍不住插嘴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到：

“呃…伊芙蕾妮大人，那个…好意提醒一下，马库拉格之耀号上的营养膏…嗯…味道真的非常…非常独特，很难吃！您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顿时，现场原本凝重、正式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过于实在的“警告”打破了一瞬。

卡西乌斯连长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德克兰一眼。西比尔斯连长则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冷哼还是忍俊不禁的嗤声。连搀扶着伊芙蕾妮的千面，那冰冷的面具似乎都僵硬了一下。

伊芙蕾妮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那笑容冲淡了她脸上的疲惫和苍白：“感谢您的提醒，勇敢的战士。我想…再难吃的营养膏，也不会比灵族方舟世界里的‘千年灵液萃取膏’更挑战味觉了。”

德克兰闻言，缩了缩脖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马库拉格的营养膏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小小的插曲过后，气氛缓和了许多。卡西乌斯指派了一队精锐战士，连同德克兰和卢娜，负责留守在医疗室外保护卡尔。随后，他与西比尔斯、莫雷诺等人离开，开始处理战后的诸多事宜，并准备带领联合舰队，启程前往奥特拉玛。

伊芙蕾妮在千面的搀扶下，也返回自己的舱室进行疗伤。她回头望了一眼卡尔所在的医疗室，眼神复杂，充满了探究、敬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帝皇的显化，被净化的神选，以及…那难吃的营养膏。这次的奥特拉玛之行，注定不会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