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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意义 第86章 地狱岛(4)

作者:长孙雨辛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8 11:15:23

晨曦温柔地拂过地狱岛,岛屿宛如遗世独立的珍珠,被轻纱般的薄雾轻轻环绕,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庄严与神秘。岛屿之上,一座巍峨的白色古老城堡傲然矗立,其洁白的外墙在晨光中闪耀着圣洁而冷峻的光辉,仿佛是时间洪流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

昨夜,这座城堡沦为风暴与烈焰交织的战场,一场激烈战斗悄然在此上演。彼时,狂风呼啸,火舌肆虐,城堡被卷入残酷的纷争漩涡。然而,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奋力穿透厚重云层,倾洒在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仿佛有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抚平了所有喧嚣,徒留一地斑驳影迹。这些影迹,恰似无声却有力的诉说者,静静讲述着昨夜那惊心动魄、令人胆寒的故事 。

在一段扣人心弦的逃亡在正午的时候展开。三位顶尖杀手,携手引领着三位关键人物穿梭在城堡迷宫之中。

在这一次的逃亡中韵淑以其卓越的狙击技艺,化身为暗夜中的幽灵猎手,她的每一次扣动扳机都精准无误,如同死神的低语迅速削弱了敌人阵营的力量。在她的精准掩护下,整个小队如同锋利的刀刃,迅速切割开敌人布下的重重防线,使得大部分雇佣兵在短时间内灰飞烟灭。

随着战斗的持续升级,雇佣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一般雇佣兵团的配置。

“怎么这么多!” 许诺雨低吼着扣动扳机,视线扫过那一群的黑色服饰,心脏猛地一沉,“就算黑桃 K 有钱,也不可能长时间养得起那么多雇佣兵!” 她脑海里飞速盘算着弹药储备,每多一个敌人就意味着生存概率骤降一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许诺雨大致估算了一下雇佣兵的数量,加上昨天晚上消灭的大概有一个营的之多。

“不对,这些雇佣兵明显不是城堡里的!” 陈槿妤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常年待在城堡的她死死盯着雇佣兵的服饰,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们是柏舟熙的人!”

“柏舟熙是谁?”许诺雨皱眉偏头,这个名字像沉入水底的石子,明明感觉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捞不上来。太阳穴突突直跳,总觉得这名字背后藏着什么危险的记忆,像毒蛇潜伏在记忆深处。

“这个人是附近海域的海盗。”陈槿妤的声音压得更低,喉结滚动着咽下恐惧。

“海盗?这年头还有海盗?”楚晏妮眼里闪过孩童般的好奇。

楚晏妮对海盗这个词语感到新鲜,毕竟现在各个国家的都有强大的海军,海盗也是在公海才有。

“其实海盗是他们自封的。” 陈槿妤的声音裹着寒意,“他们也是一个雇佣兵团而已。”

“难不成因为在海上活动所以称自己为海盗吗?”许诺雨嘴角勾起冷笑,心里却泛起一阵恶心。这些披着各种名号的暴力机器,本质不过是拿钱卖命的工具,偏要给自己套上浪漫化的外衣。

“差不多,他们一般都是一些大型的游艇雇佣他们。” 陈槿妤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视线飘向远方的海平面,“游艇有时候会到公海去赌博,这些人就是赌场上的保镖。”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松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奢华与血腥,此刻正随着枪声一点点浮上来。

就雇佣兵数量越来越多的时候,城堡外围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那是黑色骷髅引爆了最后一个隐蔽的弹药库。瞬间火光冲天,地动山摇,城堡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撼动。

在爆炸没多久后城堡外发生了激战,红心A带着她手下的雇佣兵将那些海盗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些是最后的保障。”苏韵青望着战场上新出现的援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早和黑色骷髅制定了计划,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此时亮出底牌,心脏随着远处的爆炸声轻轻震颤,却并未感到半分意外。

许诺雨盯着红心 A 利落的战术动作,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她压下枪膛发烫带来的灼痛感,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 刚才还觉得自己正困兽犹斗,转眼间竟成了螳螂捕蝉:“这个家伙居然让我真的以为我们要独闯龙潭了。”她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嘲讽,却没有半分埋怨,她比谁都清楚杀手的生存法则:计划如棋局,懂不懂棋路不重要,能将死对手才是王道。

“这个是我的主意。”苏韵青转头时,护目镜片反射着远处的火光,“我告诉红心A这个岛屿原本应该是她的产业。她现在只是在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看着红心 A 的队伍如楔子般撕开敌阵,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就像看着自己精心编排的戏剧终于上演**。

许诺雨挑眉的瞬间,听见苏韵青在无线电里的嘶吼:“一、二、三,分散突击!”

有了红心A加入,许诺雨三个人三人迅速分散,利用废墟作为掩护,形成三角形的战术阵型。每一声脚步都轻盈而坚定,每一步移动都精确计算,以最小的暴露换取最大的战术优势。

雇佣兵们显然低估了许诺雨她们的实力,他们仗着人数优势嚣张地逼近。然而许诺雨他们的反击如同闪电般迅猛,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找到了目标,瞬间放倒了数名敌人。

城堡内外的激战一直持续着,而且战况异常的惨烈。可是城堡的一间密室内发生的一切和激战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那幽暗而隐秘的密室内,昏黄的灯光仅能勉强勾勒出空间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薰衣草与檀香的微妙香气,为这隐秘之地平添了几分不为人知的奢华与放松。雇佣兵头目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备,沉浸在一场前所未有的享受之中。

头目闭目养神,脸上难得地展露出几分柔和与惬意,仿佛外界的激战都已与他无关,就连那些处于危险的雇佣兵也不是他的手下一样。

密室内,还有三个女生。她们三位身着纯白装束的女人仿若自清晨第一缕阳光中款步而出。她们上身着一件简约且雅致的白色短袖,轻柔贴合肌肤,将那完美身材悄然勾勒。下身是一袭洁白无瑕的束脚裤,再配上简约雅致的白色球鞋与棉袜,恰似冬日初雪悠悠拂过林间小道,徒留一抹清新脱俗之韵,令人眼前一亮 。

此时此刻她们正在用那双灵巧而温柔的手在头目紧绷的肌肉间游走,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揉捏都精准无误。在那玉手游走到私密处的时候头目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而平稳,身体也在这份极致的舒适中缓缓放松,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头目之所以一个人躲在密室里享受,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利用精神病院填满自己的腰包。他现在的钱虽然和那些富豪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后半辈子锦衣玉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头目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城堡内。

“我们可以活下来吗?”在头目正感惬意的当口,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像根生锈的钉子,猛地刺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平静。三个女人中最瘦小的那个,双肩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她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头目,声音里的颤抖几乎要将每个字都拆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或许求饶能换来一线生机。

“你觉得呢?”头目掀起眼皮,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扎进女人的瞳孔。

接着头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枪身,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仿佛在掂量着什么无足轻重的物件。没等那女人哆嗦着吐出下一个字,枪声已经骤然响起,沉闷的响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看起来她不能再说话了。”头目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视线缓缓扫向剩下的两个女人。她们正像筛糠似的发抖,刚才还强撑着的从容早已碎成粉末,“你们想说话还是闭嘴?想说话的话就不要出声了。”

剩余的两个女人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们早已失去了之前的从容与镇定。两个人的双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当清晰意识到自身处境后,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与恐惧,如乱麻般在心底缠结、翻涌。旋即,她们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温热的液体瞬间失控,沿着大腿簌簌滑落,无情地穿透了那条本象征着纯洁与宁静的白色束腿裤,继而蔓延至白色球鞋与袜子,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刺目而惊心的痕迹 。

头目说完话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密室又回归到了宁静。

然而在这份宁静与安逸的表象之下,危机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密室的门扉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手中紧握着一把冷冽的枪械,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那名毫无察觉的头目的后脑勺。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仿佛静止,连那原本轻柔的按摩声都戛然而止,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和室内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你!”头目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突然出现在密室门口的许诺雨,瞳孔里的错愕几乎要撑破眼眶 —— 这间密室的机关图只有他和副手知道,而副手的尸体此刻还在城堡里腐烂。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像被毒蛇的信子舔过,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枪,却发现许诺雨的枪口早已对准他的胸口。

“你不是馋我的身子吗?”许诺雨的声音像冰锥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寒气。她缓缓踱步进来,目光扫过地上温热的尸体和吓得瘫软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现在怎么害怕了?要知道我的身子可不是面前这几个胭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头目嘶吼着,声音里的震惊像被踩碎的玻璃碴,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有贵人相助,”许诺雨的枪口又压低了半寸,冰冷的金属几乎要贴上他的皮肤。她看着头目额角渗出的冷汗,每一个字都像精准计算过的重锤,敲在他最脆弱的神经上,“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让我带你出去,然后让你带我们离开。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我可不出去!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们死定了!”头目梗着脖子嘶吼,却在许诺雨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我猜你是因为有着巨额的财产才不愿意死在外面。所以你才躲了进来。”许诺雨突然笑了,笑声里淬着冰碴,“毕竟外面的雇佣兵虽然也有钱,但是和你相比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她突然上前一步,枪口死死抵住头目的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所以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享福的话会不会杀了你?”

头目闻言瞳孔微缩。他的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疑惑,但在生死面前,理智告诉他必须做出最明智的选择。他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同时暗暗思量着如何反败为胜。

那两位负责按摩的女人,她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一次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在许诺雨押解着头目离开后她们连手中的精油瓶都不慎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恐惧让她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那无声的惊恐之中,两个人再一次的竟失禁了,一股温热的液体再一次划过了她们的腿部。

许诺雨押着头目来到了苏韵青的身边,她冷笑了一下将一具尸体拖了过来。

“我想这些人你应该认识。”许诺雨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她看着头目骤然绷紧的侧脸,心底冷笑 —— 这步棋果然没走错,柏舟熙的人就是戳破他虚张声势的最好利器,“他们现在出现在岛上如果不是你请来的援兵,那么他们会是谁带过来的?”

一直在思考如何翻盘的头目见到尸体的那一刻眉头紧蹙,他认得尸体的装备,那是柏舟熙的人。而这个柏舟熙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死对头。

“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了,在最后一个弹药库被毁的情况下你的人根本不是柏舟熙的对手。所以你不要想着翻盘。”许诺雨带着他走到另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旁,脚尖碾过尸体手边的步枪,“要想活命就要帮助我们离开岛屿!”

“为什么会这样!” 头目猛地回头,眼里布满血丝。柏舟熙的人能摸到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有内鬼!他想起那些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的手下,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是谁!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别装了。”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从密室角落的阴影里传来,像淬了冰的钢针,刺破了室内的死寂。那人缓缓走出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阴冷:“你以为自己真的能瞒天过海吗?你赚的那些钱,原本应该属于我们大家的。”

头目听到声音后心沉到了谷底。他缓缓转头目光如炬,直射向那个声音的源头——一个他从未想过会是背叛者的身影。那是他的队友,一个他曾无数次并肩作战,将后背放心交付的兄弟。

“你……是你?”头目的声音颤抖,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置信的痛心。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却碍于当前的困境无法施展分毫,“而且你居然知道密室!”

“对,就是我。”那人毫不避讳地承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酷所取代,“你应该清楚在这个圈子里,忠诚不过是个笑话。我不过是选择了更有利的一边。”

“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姑娘,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你私吞了我们那么多钱。”那人走近两步,声音压低了些,却字字诛心,“而且我还得知我们在流血的时候,你在享受着按摩。”

头目闻言怒火中烧,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上栽跟头。当然他更没想到,最后他还栽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

头目闻言,怒火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你以为背叛能给你带来什么?不过是更多的谎言和背叛罢了!”他愤怒的看着背叛者,“而且你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

“那又如何?至少我有钱而且不会死了。”背叛者来到头目的面前,“你那忠诚的副手怎么样了?你为了不让人发现密室居然杀了他。”

“我……”背叛者的话让头目一时间无言以对,他只能低下头自己懊恼去了。

“我认为你们还是不要争论了。” 许诺雨看了眼腕表,外面的枪声似乎稀疏了些,“我们可以离开了。” 她早就收到了通讯器里的消息 —— 红心 A 带来的人果然厉害,无论是头目手下的命运雇佣兵团,还是柏舟熙的海盗,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短短半小时,红心 A 已经控制住全场,并占领了码头。

一架直升机划破长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它缓缓的降落到了地狱岛一处空旷的地方。直升机停稳后一个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的人走了下来。这个人身形挺拔如松,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沉稳与力量。他面容英俊,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个地方和艾伦岛相比那个更像地狱?”长孙雨辛望着不远处那座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的白色城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直升机冰冷的舱门。风卷着淡淡的血腥味掠过鼻尖,让他想起艾伦岛那片终年不散的雾,以及雾里藏着的无数骸骨。

公孙瑾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城堡尖顶的旗帜已经被弹孔撕裂,断断续续的枪声像濒死者的哀鸣。他抬手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杂音里还能听见炸药爆破的闷响,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城堡内的血腥程度不亚于艾伦岛了。”

“我认为那个人已经成为了阶下囚。”长孙雨辛没有急着解开安全带,等直升机彻底关闭引擎,螺旋桨的轰鸣渐歇后,他慢悠悠地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所以我们可以等一下。”

“你对她就那么自信?”公孙瑾瑜皱眉,开始检查腰间的战术匕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总觉得长孙雨辛对那个叫许诺雨的女人太过纵容,就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万一她失手了呢?”

“擒贼先擒王。”长孙雨辛吐出一口烟圈,将另一杯刚冲好的咖啡递过去,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她要想离开这个地方就要那么干。”

公孙瑾瑜摆了摆手,继续装填着手枪的弹夹,金属零件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万一她杀了他怎么办?”

“我想不会,毕竟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细节。长孙雨辛耸耸肩,收回递咖啡的手,自己先抿了一口,“而且没他很难对付那个海盗。”

“这么说你打算和她见面了?”公孙瑾瑜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那杯已经有些凉的咖啡,指尖传来温吞的暖意,“还是说你打算先去看看老朋友?”

长孙雨辛笑了笑,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盒子:“老朋友?说到这里我还带了她最喜欢的礼物。”

“你说,你的老朋友和许诺雨哪个更厉害?” 公孙瑾瑜突然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还有就是,你有没有打算让她们见面?” 他很想看看,这两个都被长孙雨辛另眼相看的女人,碰撞在一起会是什么光景。

“我无法给你一个答案,毕竟没有交手过。”长孙雨辛放下盒子,眼神飘向城堡的方向,那里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不过我更倾向于许诺雨。毕竟许曼语她的年纪大了,回不到巅峰时期了。”

“年纪大了?”公孙瑾瑜挑眉,咖啡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长孙辛雨的话让公孙瑾瑜一阵无语。虽然许曼语的年纪已经到了知命之年,但是她以五十三载春秋的深邃智慧,却拥有着仿佛被时光遗忘的二十岁容颜。公孙瑾瑜感觉这个女人仿佛是大自然最偏心的杰作,在她的脸上精雕细琢,留下了青春不朽的痕迹。

而且这个女人不仅拥有令人羡慕的容颜,更有一颗永远年轻、充满好奇与创造力的心。这份童心未泯,让她对世间万物都保持着一份纯真的热爱。而且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她对运动鞋的收集与创作达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公孙瑾瑜了解到,这位女子虽长久隐居于地狱岛,却时常隐匿身份,现身于各大运动鞋品牌的新品发布现场。每至一处,她都宛如目光锐利的猎人,精准搜寻着能触动内心的独特设计。从复刻往昔魅力的经典复古款,到引领潮流走向的先锋未来风;从以绚烂色彩吸睛的限量珍藏,到凭借简约大气适配日常穿搭的基础款,她的藏品系列,无一不彰显出其对美别具一格的理解与高深精妙的品味。

“难道不是吗?”长孙辛雨摩挲着咖啡杯沿,“外表的年纪终究不是实际的年纪。”

“你要这样说也对。怎么你不打算去见她?”公孙瑾瑜喝了口咖啡,眼底藏着一丝玩味。

“我怎么觉得是你想见她?”长孙雨辛扬起眉毛,忽然促狭地笑了,“还是说你喜欢这个年纪大的?这样的话红心A挺适合你的。”

“我可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而已。”公孙瑾瑜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在手枪上轻轻敲着,“而且我倒是希望两个人可以比试一下。”

“对了,你带了什么礼物?”公孙瑾瑜忽然想起这事,挑眉看向长孙雨辛,“是不是鞋子?”

“明知故问。”长孙雨辛笑着打开刚才的盒子,那双淡蓝色运动鞋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你知道她喜欢运动鞋。”

这双淡蓝色运动鞋色彩宛如晨曦初照的天空,温柔而充满活力。纯白鞋带与品牌logo点缀其间,犹如云端飘过的几缕纯净,彰显不凡品味。轻盈如羽的鞋身,专为奔跑而生,每一步跃动都轻松自如,仿佛能助每一位跑步的人瞬间提速,穿越都市的喧嚣,直抵梦想的彼岸。

公孙瑾瑜瞥了一眼,撇了撇嘴:“很普通嘛。我感觉就是一般的跑鞋而已。”

“这鞋子可不普通,它采用革命性的纳米纤维材料编织而成,这种材料轻盈如羽,却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度与韧性。”长孙雨辛立刻拿起一只,指尖划过鞋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而且鞋子搭载了能量回收技术。在跑步过程中,鞋底的特殊结构能够捕获并储存每一步蹬地时产生的能量—”

“停!你是个特工而不是直播卖货的。”公孙瑾瑜抬手打断他,嘴角抽了抽,“而且你这鞋子怎么可能用纳米材料制成,要知道那玩意价格很高啊。”

“这双鞋是安全局军需官为我研发的。”长孙雨辛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沉了沉,“你知道那个疯狂的女人一直设法利用纳米材料制造武器,一双鞋对于她来说太简单了。”

“我记得她还想造出一把光剑?”公孙瑾瑜冷笑一声,显然没少被那位军需官的奇思妙想折腾,“好吧,我们什么时候送礼物?”

“或许你的愿望没办法实现了。”长孙雨辛忽然侧耳听了听,城堡方向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下直升机的轰鸣在低空盘旋。他站起身,拍了拍公孙瑾瑜的肩膀,目光投向城堡大门的方向,“她要出来了。”

许诺雨来到城堡外的时候激战已经结束,毕竟投靠柏舟熙的雇佣兵能力很强,在他的协助下柏舟熙在短时间里就将头目剩余的力量一网打尽。

可是让这个背叛者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柏舟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卸磨杀驴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他最看不那些为了活命而出卖队友的人。

背叛者在柏舟熙拿出手枪对着他的时候才知道,他不过是一颗被利用完毕的棋子而已。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背叛者跪倒在地,作为一个怕死的人他已经没有之前和头目对话时的那种阴冷。现在的他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与绝望。他试图用金钱来挽回自己的性命,承诺将贪污所得的每一分钱都拱手相让,“他的钱和我贪污的钱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

“钱?我不缺钱。”柏舟熙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刮得人耳膜生疼。他慢条斯理地用靴尖挑起背叛者的下巴,目光扫过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像在打量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而且这个城堡都是我的了,还会缺钱?”

我...我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背叛者的哭声里带上了呜咽,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他忽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垂死挣扎的光亮,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我才刚刚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她那么美好那么纯真,我们刚刚开始,我连她的手都还没来得及牵一下,就要面对这样的结局吗?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愿意承担后果,但请让我有机会去弥补,去改正!”背叛者猛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上瞬间肿起一块青紫,“你们可以让我有机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吗,让我有机会看到她穿上婚纱,成为我最美丽的新娘。这...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你的女朋友?你的未来?这些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 柏舟熙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每一字一句都敲打着背叛者脆弱的心房,“我们可不在乎这一些。”

“在这个圈子里可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柏舟熙俯身,凑近背叛者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你的背叛早已注定了你的结局。记住是你先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就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吧。”

空气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开始弥漫,那是雨水即将降临的预兆。微风起初还轻柔地穿梭于茂密的树冠之间,带着树叶与花朵的清新香气,渐渐地它的步伐变得急促而有力,穿梭时带起一阵阵沙沙作响,如同林间万物在低语,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化。

光线变得昏暗而斑驳,透过密集的树叶,只余下几道细长的光柱,斑驳地照在地上,为这即将被雨水洗礼的世界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期待。鸟鸣声开始变得嘈杂而急促,它们或振翅高飞,寻找更加安全的避雨之所;或低回婉转,似乎在向同伴传递着即将来临的风雨信息。

在暴雨即将来临之际,黑色骷髅独自一人坐在空地上喝着一只看不出品种的酒,他的身边全部都是雇佣兵的尸体。

“听说你是个厨子?”走出城堡的许诺雨直勾勾地盯着黑色骷髅,眉梢挑着几分审视的冷笑,“还是说你是个懂古典文学的厨子?”

“我就是我,一个杀手而已。”黑色骷髅打了个酒嗝,酒气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酒瓶,语气漫不经心,“那些都是伪装而已。就像你伪装成一个美食博主一样。”

“你们一个是厨师一个是美食博主。”苏韵青走到许诺雨身边,护目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真是天生的搭档啊。”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第一个任务是和我一起完成的。”黑色骷髅说着,又从腰间摸出一瓶酒,瓶身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显然是从死去的雇佣兵身上搜来的。

“接下来怎么办?” 许诺雨的目光扫过黑色骷髅身后的空地,除了散落的弹壳和尸体,连辆能发动的越野车都没有,“我们总不能徒步穿越整个岛屿。”

“丛林里有一处平台,我们去那里。”黑色骷髅指了指身后那片郁郁葱葱的丛林,藤蔓像毒蛇般缠绕在树干上,显得阴森而神秘,“一个老朋友在那里等着我们。”

“等一下……”陈槿妤突然出声,叫停了正要迈步的黑色骷髅。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你确定去丛林?”

“有什么问题吗?”许诺雨察觉到陈槿妤细微的表情,她好像很害怕那个地方。

“那里被诅咒了。”陈槿妤犹豫了很久,终于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有一个白衣女子一直住在里面,她好像很厉害。”

“白衣女子?野人?” 许诺雨挑眉,脑子里闪过电影里那些披头散发的孤岛幸存者形象,“还是说是什么未被发现的原始部落?”

“不是,就是正常人。陈槿妤摇了摇头,努力回忆着听来的传闻,“不知道为什么会像鲁滨逊一样在岛屿上隐居起来。”

“好了,我们不要去谈论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黑色骷髅打断她,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生硬,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我认为那都是杜撰出来的。”

“不!命运雇佣兵曾派人去抓那个女人。”陈槿妤立刻反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但是一个连的兵力最终全军覆灭。”

“这些雇佣兵只是遇到猛兽死亡了。”黑色骷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将酒瓶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口,“但他们的头目不愿意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所以说有那么一个女人的存在。又或者说是有那么一个女鬼的存在罢了。”

“我……”

头目在离开城堡的时候就被许诺雨打晕,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证明黑色骷髅说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我们必去丛林里。”黑色骷髅指了指码头的方向,那里隐约能听到枪声,“虽然码头已经被占领了,但是红心A吧那边还会有别的麻烦。”

“我……”

陈槿妤还想说什么,但看见所有人都向丛林方向走去她也跟了上去。

地狱岛的丛林,堪称危机四伏的恐怖之地。此地毒虫猛兽肆意横行,色彩艳丽的毒蛇隐匿在层层枯叶之下,那斑斓的花纹仿若天然的伪装,却包裹着致命的危险,时刻蓄势待发,准备给予踏入者迅猛且致命的一击。更为恐怖的是,丛林中栖息着众多身形庞大的猛兽。凶猛的豹子身姿矫健,在林间如黑色闪电般穿梭,锐利的爪牙寒光闪烁;狡猾的野猪獠牙外露,蛮横地在灌木丛中横冲直撞。它们的咆哮声与低吼声相互交织,奏响一曲来自丛林深处的死亡乐章,以绝对的威严宣告这片土地是自然法则主宰的绝对领地,任何闯入者都将面临无情的审判 。

作为一个杀手,许诺雨和苏韵青他们并没有觉得丛林有多么的可怕,曾接受过专业的户外生存训练的她们,对于眼前的景象虽感意外,却并未显得太过慌乱。热带丛林的繁茂与生机,对她们而言,既是挑战也是资源。

林婉儿身为神经病患者,似乎游离于另一个时空,一路之上面无表情,对周遭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陈槿妤则截然不同,始终神经紧绷。虽说年轻时她堪称野外露营的行家里手,可对于白衣女人的存在,她却深信不疑,这份执念犹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间,令她一刻也无法放松警惕 。

至于楚晏妮,她虽然来自于暗夜,但只是文职人员。从进入丛林的那一刻起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不安。自幼生活在都市的她,从未亲历过如此原始、如此充满生机的自然景象,更不用说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与纪录片中的毒虫猛兽了。

随着深入丛林,楚晏妮的惊恐逐渐升级。她的步伐变得踉跄,每一次树叶的窸窣、每一声野兽的低吼都能让她的心跳加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声音,尖叫与呼喊交织成一首混乱的交响曲,在静谧的丛林中回荡。

当许诺雨一行人即将抵达直升机前时,整个丛林的空气湿度陡然飙升,湿润到了极致,仿佛抬手一抓,空气都能被攥出水分来。此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饱含着清新的湿润之气,慢慢地吸入肺腑 。

“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必须加快熟读!”

许诺雨知道这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被打破,所以她要求所有人加快脚步。果然在许诺雨话音刚落的时候,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雷鸣,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预示着大自然力量的觉醒。

就在许诺雨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没多久,第一滴雨点如同锋利的箭矢,穿透了密集的树叶,直击地面,瞬间激起无数细小的水花。紧接着,雨势骤然加剧,不再是点滴,而是化作了倾盆之势,从天而降,无情地冲刷着这片古老的丛林。

接着树木在狂风中摇曳生姿,枝叶相互拍打,发出阵阵轰鸣,宛如大自然最激昂的交响乐。雨水沿着树干蜿蜒而下,汇聚成涓涓细流,最终汇入林间的小溪,小溪迅速膨胀,变成汹涌的河流,带着泥沙与落叶,奔腾向前,展现出自然界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一场暴雨让原本就艰难的前行变得更加困难。雷声轰鸣雨水如注,视线被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前方。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虽然许诺雨他们已经离直升机很近,但他们也不得不暂停前进寻找避雨之处。就在这混乱与不安中,楚晏妮不慎与许诺雨他们走散了。

当楚晏妮意识到这一点时,四周已是一片寂静,只有雨水敲打树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一瞬间楚晏妮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与雨水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那一刻楚晏妮觉得自己渺小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楚晏妮不见了!”

许诺雨她们在找到合适的躲雨地点的时候开始清点人数,很快她发现了走散的楚晏妮。

“雨太大了!这样的天气下去找人无疑是送死!”苏韵青一把抓住许诺雨即将迈出去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传来,“我能先等雨小了先。”

“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许诺雨甩开他的手,声音在雨幕里炸开,带着近乎偏执的坚持,“所以必须找到她。”

“你要是坚持,我想我—”

“我和你一起去找她。”黑色骷髅突然开口,酒气被雨水冲得淡了些,却依旧带着散漫的笃定。他把空酒瓶随手塞进岩缝,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刀,“你们留下来保护其他人。”

“你?为什么?” 苏韵青皱眉,护目镜片后的目光在黑色骷髅脸上停留了两秒,“我和她去更稳妥。”

黑色骷髅扯了扯嘴角,雨水顺着他兜帽的边缘往下滴:“你说的,我和她是天生的搭档。”

楚晏妮仍然在原地哭泣,与此同时她拼命的呼喊着许诺雨的名字。

过了十分钟后楚晏妮看见了一条蟒蛇正在她面前的树上避雨,或许是雨声的缘故让蟒蛇处于沉睡的状态。楚晏妮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不离开自己肯定会丧命于蟒蛇的血盆大口之中。想到这里一股求生的本能在楚晏妮体内悄然觉醒。她意识到哭泣不能解决问题,唯有行动才能让她重获希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

在不惊动蟒蛇的情况下,楚晏妮凭借着记忆中队伍行进的路线和几个关键的地标,她缓缓站起身。尽管她双腿因长时间保持蹲姿而微微颤抖,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

楚晏妮脚下的土地因为这场雨变得湿滑而泥泞,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是她不敢大声呼喊,生怕将沉睡的蟒蛇吵醒,只能默默地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渐渐减小,但丛林的挑战并未因此减少。藤蔓缠绕荆棘密布,楚晏妮不得不一次次弯腰、攀爬,甚至用手拨开那些阻碍她前进的障碍。她的白色运动鞋很快就被泥水浸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脏兮兮的;白袜子也未能幸免,紧紧贴在皮肤上,让人感到十分不适。但这些对于此刻的楚晏妮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此时此刻楚晏妮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许诺雨活下去。这份坚定的信念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每当遇到难以抉择的分岔路口时,她都会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仔细回忆队伍之前经过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勇敢地迈出下一步。

历经数小时艰难跋涉,第一缕阳光奋力穿透厚重云层,洒落在这片刚被雨水洗礼过的丛林。就在此时,楚晏妮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正是许诺雨寻找她的呼喊声!!

楚晏妮满心激动,当即大声回应,旋即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奋力奔去。没过多久,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便映入她的眼帘。刹那间,泪水再度涌上她的眼眶,只不过这一回,满是喜悦与感动。

“你没事吧?”许诺雨的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刚在树丛后找到蜷缩的楚晏妮,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雨水顺着两人湿透的衣料渗进来,却挡不住掌心传来的温热 —— 这丫头的肩膀还在抖,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巢穴的幼鸟。

楚晏妮埋在她颈窝哭出声,眼泪混着雨水淌进衣领,又凉又涩:“没事…… 我一直在想你。” 她攥着许诺雨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打雷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就是想着你肯定会来救我,才有了找到你们的信念。”

“那就好。” 许诺雨松开楚晏妮,从背包里翻出块干净的棉布,细细擦拭她脸颊和脖颈上的泥水,动作不自觉地放柔,“直升机就在前面的平台,你先歇口气,我们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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