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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意义 第85章 地狱岛(3)

作者:长孙雨辛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8 11:15:23

晨曦初破,天边渐渐染上温柔的蓝紫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岛屿的轮廓时,那座古老而庄严的白色城堡巍然矗立于岛屿上,仿佛是时间洪流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

昨夜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在这里悄然展开。战斗最为激烈的莫过于城堡的弹药库区域。那里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连天地都被这愤怒的力量所撼动。炸弹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建筑物的震颤,尘埃与碎石四处飞溅,将原本井然有序的弹药库化为了一片废墟。

随着雇佣兵数量的增加许诺雨他们只能在城堡内和他们继续周旋,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激战中触碰到机关并进入到一个秘密通道内。

这条通道由冰冷的石板铺就,两旁镶嵌着斑驳的壁灯,微弱而坚定地照亮着前方。在绕过一道又一道隐秘的机关与石门后,通道尽头豁然开朗,展现出一个令人震撼的景象。

眼前的地方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座古代监狱,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冷峻与庄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石墙,它们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中央区域,一座由黑铁打造的巨大牢笼占据了核心位置。铁栏间透过的微弱光线,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光与影的交错,为这幽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凄凉。在巨大牢笼四周分布着数不尽的小隔间,每一个都曾是囚徒的囚室,门扉紧闭锁链沉重。

“这里是关押真正精神病的地方!”苏韵青的指尖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划过,指腹传来的寒意顺着血管爬进心脏,“我认为这里原本是城堡主的避难所,现在被改成了精神病研究场所。”

“那些病人为什么都睡着了?”韵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死死攥着衣角才没让自己后退。铁门上的菱形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出斑驳的阴影,落在隔间里蜷缩的人影上,那些躯体一动不动,胸口连起伏的弧度都难以辨认。

许诺雨蹲下身时,膝盖发出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她撩起靠近牢门的女人的衣袖,一股消毒水混合着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应该是注射了镇定剂,” 她的指尖悬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上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些青紫交加的针孔像无数只蚂蚁,正沿着视线往她手臂上爬,“而且从针孔的新旧程度来看…… 她几乎每天都在被注射。”

“看!前面有人!”苏韵青发现在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门,门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你们是谁?”女人的声音裹着消毒水的气味飘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石廊里荡出回声。

许诺雨发现这个女人身着洁白无瑕大褂,她的面容精致而深邃,在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她的身材更是令人赞叹不已,高挑而不失曲线之美。与此同时女人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光滑,仿佛初绽的百合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许诺雨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是陈槿妤?”

许诺雨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不过她从对方的白大褂猜到了一二。

陈槿妤的冷笑像手术刀划过玻璃,尖锐得让人耳后发麻:“看来还有人记得我。” 她抬手理了理白大褂的领口,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圈浅淡的疤痕,在惨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外面的骚乱是你们造成的吧?”

“怎么?你通知雇佣兵过来了?”苏韵青往前半步挡在两人中间,后背贴着冰冷的石壁。

“没有,而且我保证他们进不来这里。” 陈槿妤突然夸张地耸了耸肩,白大褂下摆扫过墙壁,带起一阵细碎的灰尘,“我想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来的目的吗?不会是为了见我吧。”

“我们是来救人的。”许诺雨压下喉咙口的干涩,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隔间,“我想等外面的雇佣兵少了后我们立刻离开。”

“哈哈哈……离开?”陈槿妤的笑声突然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疼。她向前一步,消毒水的气味瞬间变得浓郁,“这个地方不是想走就走的。”

“我知道。我们不是也想来就来了吗?”许诺雨冷笑着回答道。

“好吧……”陈槿妤突然收敛了笑意,脸上的表情变得像块僵硬的石膏,“我们可以合作吗?”

“合作?”许诺雨的眉头猛地拧紧,“什么样的合作?”

“你带我出去”陈槿妤向前倾了倾身,白大褂上的暗红色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我给你们提供帮助。”

“带你出去?” 许诺雨的声音陡然拔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对方的话语像把钝刀,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切割,“你出不去?”

陈槿妤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种诡异的疲惫:“这里关押的都是精神病人,” 她抬手比划着那些隔间的方向,指尖在空中划出扭曲的弧线,“有的是真的,大部分是假的。” 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撞进许诺雨的眼睛里,带着种近乎悲悯的疯狂,“但我何尝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呢?”

“什么意思?”许诺雨挑眉问道。

“反正现在你们不能出去,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茶慢慢等待。” 陈槿妤突然转身走一扇铁门,钥匙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回头时,嘴角勾起抹古怪的笑容,“我想我可以在此期间和你们分享一下我的研究,对精神病的研究。”

许诺雨没有拒绝陈槿妤,但是她认为雇佣兵既然和陈槿妤有着关联说不定会进入到这个避难所来。所以她让苏韵青在门口进行警戒。

陈槿妤带着许诺雨他们来到了实验室深处。许诺雨发现实验室里居然竟隐匿着一处别具一格的宁静角落,仿佛是科学与艺术巧妙融合的秘境。

这个地方有着一整套精致绝伦的陶瓷茶具,它们如同艺术品般错落有致地摆放于古朴的木制茶桌上,每一件都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美的极致追求。

陈槿妤坐在一张古朴而雅致的木桌旁,她手指灵活地在茶具间穿梭,每一次提壶注水、每一次翻转茶叶,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如同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一时间许诺雨都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精神病研究员而是一个茶师。

“你一直住在这里?”

在来实验室的路上许诺雨发现一间房间里晾晒了一些衣物,在另一间房间里有一张舒适的床和桌子上的残羹饭菜。所以许诺雨认为陈槿妤一直住在这里。

“对,我没有离开过这里。”陈槿妤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落在水面的羽毛。她推开实验室的门时,许诺雨注意到她握着门把的手指关节泛白,仿佛那不是门把,而是某种需要用力攥住才不会飞走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问题像根鱼刺卡在许诺雨喉咙里,她盯着陈槿妤后颈露出的一小片皮肤,那里有个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很像医院的手环勒出的印记。

陈槿妤突然在一扇嵌着玻璃的门前停下脚步,玻璃后面隐约能看见排列整齐的试管。“我们还是来聊一下精神病吧。”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柔,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你们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时,她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圈,圈住了里面某个标着 “恐惧” 字样的试管。

许诺雨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躁动:“我认为是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他们通常不能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

许诺雨知道现在已经无法离开,所以她决定陈槿妤讨论一下精神病方面的问题。

陈槿妤转过身,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说的没错,这是医学生对精神病的定义。” 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不过我要和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在前面关押着。”

陈槿妤在说完后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一篇她写的故事,她打开故事后念了起来。

精神病院里有这样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存在,仿佛时间在她身上轻轻绕了个弯,遗忘了留下岁月的痕迹。她是岁月长河中一朵永不凋零的花,用自己独特的光芒,挑战着年龄的传统定义。

这个女人拥有着一张仿佛被晨光亲吻过的脸庞,肌肤紧致而富有光泽。她的双眼明亮如星辰,闪烁着智慧与温柔并存的光芒。每一次和她见过面的人都感觉到她的凝视都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身材。她的身材紧致而匀称,线条流畅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没有多余的赘肉,只有健康活力的展现。无论是轻盈的步伐还是优雅的举止,都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活力与自信,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女士所能拥有的风采。

这个完美的女人叫林婉儿,和大明星林婉儿同名同姓。

林婉儿是因为行为举止很怪异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根据之前的医嘱来看,她似乎每天都在自言自语,好像身边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一样。

在心理学中,言语的一种特殊形式是“内部言语”,指的是不出声地自问自答以及内心思考时的言语活动。这种语言虽不能直接与人交流,但是可以参与、调节外部的言语活动。

通常情况下自言自语被视为一种自我调节机制,有助于个体缓解压力、调节情绪。在面对压力和挑战时,个体可能通过自言自语来宣泄情绪、寻找解决方案或进行自我安慰。这种自我对话有助于降低焦虑感、提高心理韧性。

心理学家认为,自言自语能够激发积极的自我对话,从而帮助个体以更乐观的态度面对困难。这种积极的自我对话有助于提升自我效能感,增强面对挑战的勇气和信心。

但是林婉儿的情况不太一样,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自言自语,但是家境殷实的她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压力。而且她的同学和老师都表示林婉儿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

因为我对精神病有着研究,再加上之前精神病院的医生是我师哥。所以在他的推荐下林婉儿被送到了我的研究室来。

林婉儿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她,我发现这个女人的的确确和别的精神病人不一样,她无时无刻都透露着一种灵异的气息。

我记得那是护工给她铺好床铺的时候,她并没有对护工表示感谢而是一个人看着角落放置的一张椅子。接着她在我和护工诧异的表情下对着那张空椅子说起了这里的环境。

我已经记不起林婉儿当时到底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记得她好像是在评价我的实验室和之前精神病院的好坏。

精神病患者我见得多了,自言自语的也不少。通常情况下的自言自语都是以“自问自答”的方式进行的,而林婉儿却是个特例。她只有自问的环节并没有自答的环境,每一次她说完话后就会停顿一下,好像在等或者在听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在回答问题。

这件事情的出现让我明白我的师兄为什么会认为林婉儿的直言直语不是通常病人的那种。

林婉儿来的第二天我再一次和她相遇,当时的她正在活动室里。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活动,她只是一个人在看着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一言不发。

我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坐在了角落并拿出了摄像机对她进行了拍摄。

在过了近半个小时后,就在我认为她只是一个人发呆而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开始说话了。

“好!这文章写的太好了!”林婉儿先是大叫了一声好,接着赞美文章写的好。

接着林婉儿的手对着空气抓了起来,看起来她像是将她看见的“文章”给拿了起来一样。

这种事情其实在很多的精神病患者身上都有。这种情况我们称之为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以长期反复发作的精神错乱,即通常意义上的“精神病”为特征,但是症状更为复杂多样,其主要病症一般分为三类。其中第一类阳性症状和林婉儿的症状很像,这种精神病包括幻觉(听幻觉、视幻觉、味幻觉和触幻觉等)、妄想(被害妄想、嫉妒妄想、钟情妄想等)、思维紊乱和言语混乱等症状。

不过接下来林婉儿的话让我打破了自己的推断,因为那一长段的文章可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可以凭空念出来的。

林府有女,名曰婉儿,自幼为家族所珍视,若掌上之明珠也。一日,婢仆小元于庭中洒扫,忽至婉儿闺阁之前,见户洞开,而主人不在。小元欲退,瞥见绣鞋、素袜遗于床侧,知其主非凡品,体香幽馥,尤以玉足着称。环顾四周,寂无人声,遂入内室,不禁手取绣鞋,鼻端微嗅,香气袭人,心生愉悦,继而取袜置于股间,失于戒备。

未几,婉儿悄然而返,见状怒不可遏,悄然至柜,抽剑以待。小元浑然未觉,犹自沉浸欢愉之中。婉儿立其后,目如寒冰,剑光一闪,已贯其背。小元骤觉剧痛,回首见剑,惊骇欲绝。血涌如泉,急以手捂腹,然血势难挡。乃取沾血之袜,复欲堵之,然袜已赤红,终难奏效。

婉儿见袜上污秽,怒意更炽,复以剑刺其后心。剑出,小元倒地,四肢抽搐,悔不当初。未几,气息渐微,终至寂然不动。此皆因一念之差,龌龊之行,致有此祸,诫之来者。

我有着林婉儿全部的信息,包括她的家人。林婉儿出生在芸音市。她的父母都是典型的理科生,而她也从未表现过对文学有着兴趣爱好。所以林婉儿所念的那篇文章根本不可能是她本人写的,甚至也不可能是她家里人或者朋友写的。

让我真正感到后怕的是我在事情发生三天后。我在事发的三天内一直在设法查阅古籍,希望可以找到林婉儿所念的文章。她念的文章我并没有找到,但是在商代《灵异轶闻录》一书中有着一篇叫《绣鞋》的文章和她念的文章极为相像。

秦府有女,名曰婉儿,自幼为秦氏家主所珍爱,视同拱璧。一日,婢仆小元于庭中洒扫,误至婉儿绣阁之前。门扉半掩,室内无人,惟见绣鞋一双,素袜素白,置于床畔。小元知婉儿有殊异之体香,尤以足踵如玉,香气袭人。环顾四野,寂无人声,遂入闺中,心起贪念,私取绣鞋,嗅其香气,神情亢奋。继而更以素袜置股间,手探衣内,以袜摩挲,秽行毕露。

然婉儿已悄然返归,目睹其状,怒从心生,悄无声息至柜前取剑,立小元背后,冷目以对。小元沉迷绮念,未觉危机四伏。忽剑光一闪,刺入其背,痛彻心扉。婉儿旋即拔剑,血涌如泉。小元惊骇欲绝,急抽手出裤,欲堵伤口,然血涌不止。复以染血之袜塞之,然锦袜亦被染红,未能止血。

婉儿见状,怒意更炽,因袜上秽迹,再度挥剑,直刺小元后心。剑出,小元颓然倒地,四肢抽搐,悔不当初。须臾,抽搐渐止,终归于沉寂。

此事警示世人,贪念一起,祸不旋踵,当以此为鉴。

《绣鞋》这篇文章的出现让我不淡定了,我不认为一个一个从来没有正统学过古语的林婉儿居然可以将《绣鞋》给进行了更改,而且改的还如此的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助手告诉我林婉儿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张桌子上。我跟随助手来到了活动室里,我发现她依旧和上一次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嗯……这一篇文章倒是有意思。”林婉儿手托着下颚,俨然一副旁观者的神态。接着她也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拿起无形的稿件念了起来。

秦氏之女婉儿,持剑立于府门,横眉冷对八白衣剑士,彼皆剑指苍穹,神色严峻。

“尔等何故苦苦相逼?天霜之履,已为宵小窃去!”婉儿厉声叱之。

“勿需狡辩,吾等已探明,宝鞋尚匿秦府。若不欲秦、张二府同遭涂炭,速速献出,以免生灵涂炭!”

婉儿闻言,怒从心生,言:“既尔等无情,休怪我无义!”言罢,身形骤起,恍若鬼魅,穿梭剑丛之间,剑法凌厉,快若闪电,每出一剑,皆避敌锋锐,伺机反击。其剑光璀璨,犹如银河倒挂,既美且险,每斩一剑,必有敌兵陨落之声。

八女见状,虽众难敌寡,亦不敢小觑,遂紧密协作,剑光交错,织成罗网,欲困婉儿于垓心。然婉儿似有未卜先知之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总能择善而从,步伐轻盈,转跃自如,尽避杀招。

时光荏苒,战况愈烈。婉儿衣衫尽湿,唯眼神益坚,剑法更见锋芒。反观八女,勇猛虽存,然体力渐衰,意志亦摇,攻势渐乱,防身之隙日增。

终于,于一瞬之间,婉儿施展绝技,剑光一闪,直透末女剑鞘,剑尖微颤,已抵其喉。此时,战场凝滞,万众瞩目,皆在此一剑之锋。

林婉儿所念的这篇文章让我大惊失色,这篇文章的大致内容在史料上有过记载。《唐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有窥秦府天霜履者,遣使索之。秦府千金仗剑当门,叱之使退,终保天霜无恙。

现在看来林婉儿是将《唐书》里的一句话给进行了扩展,而且扩展的和武侠小说一样。

“她居然可以自己扩展写成武侠小说?”助手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诧。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神情凝重的看着林婉儿回答道,“不过历史上的的确确有人因为撞击而成为某个领域的天才。”

助手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你是说詹森·帕格特?”

“对,就是那个人。”

我口中的人是一个数学天才,不过他的天份是在遭到两名抢劫者的袭击后产生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眼中的世界都开始变成线条的形状,水在我眼里,是由直线组成的...’。对詹森?帕格特来说,在遇袭后整个世界就好像变成了由线条、圆形和几何图案所组成的形状。

助手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个看起来明显不像,而且她从来没有写过任何的东西。”

“我们继续观察她。”我转身时,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记得在这里装一台监控,我需要知道她还会不会来这里。”

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看到林婉儿来到活动室,不过她有一天居然一个人出现在娱乐室。娱乐室内摆放着一张刻有棋盘的桌子,林婉儿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并认真的盯着棋盘看了起来。

在过了将近三分钟后林婉儿突然坐直了身体,接着她对着空荡荡的棋桌说起话来。

“红方先手,以“仙人指路”悠然开局,一兵挺出,意在试探,实则暗含深远布局。黑方应对不遑多让,以“卒底炮”还以颜色,既护住己方要害,又伺机反击,双方一来一回,已见功底。下面到红方……红方见状,顺势跳起左马,意在出车控局,而黑方则巧妙地补士象,稳固防线,同时右车横出,与左炮遥相呼应,形成攻势。”

林婉儿的话很明显是在以一个解说嘉宾的模式在解说一场棋局,而且她在过程中的停顿很明显是下棋的人在思考。

“随着棋局深入,双方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红方利用先行之利,一车双炮迅速集结于一侧,意图形成“三子归边”的凌厉攻势。黑方则展现出了超凡的应变能力,通过一记“弃子争先”的妙手,不仅化解了红方的攻势,还顺势将红方一车牵制于侧翼,使其难以发挥全力。此时,红方棋手眉头紧锁,深思片刻后,决定以退为进,撤回受困之车,转而加强中路控制,准备从另一侧发起攻击。”

我越听越惊讶,像“仙人指路”、“卒底炮”、“三子归边”明显就是象棋的专业词汇。而且一般下象棋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词汇,必须经过专业且系统训练的人才懂。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助手出现在我的身边,她告诉我她在监控里有了新的发现。

我和助手来到了监控室,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给我放了一段监控,监控里我看见林婉儿在一个走廊上独自行走着,她好像看不见其她的病人一直在撞人。而且她在撞人后没有任何的道歉行为。

不过接下来的画面变得有些惊恐起来,因为林婉儿似乎在避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与此同时她还多次对着空气弯腰道歉。

“我感觉她好像有阴阳眼一样,看得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助理在监控结束后对我说道。

“阴阳眼?”这三个字在我的舌尖打了个转,带着种荒诞的涩味。

阴阳眼是迷信传说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或一般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作为一个医生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些玄学的东西。

从精神病学的角度来看,所谓的阴阳眼现象来自精神分裂症或其他精神疾患造成的幻觉和妄想。由于十分逼真,使得看到的人能十分具体地描述,取信于人。而且医学上也对阴阳眼有过解释,医学认为这些现象源于眼球疾病邦纳症候群。有些人的视网膜失去了一部分的视物功能,那一部分的眼球便出现了幻觉。

目前最为科学的解释就是眼部特殊疾病“虹膜异色症”,这种疾病造成两边眼睛出现不同颜色。因为史料上大部分记载有阴阳眼的人都是双色眼。

“你还发现了什么吗?”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监控设备的指示灯上,那微弱的绿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像某种未知生物的眼睛。

“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助手的声音压得很低,她滑动鼠标的手指有些颤抖,“这也很奇怪。”

助手说完后打开了另一段监控,监控里林婉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她在坐了将近三十分钟后开始说话,而且她很明显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椅子。

“你好。”林婉儿的声音轻快,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尾音微微上扬,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我最近在读《存活意义》呢。”林婉儿的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膝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没错,到现在为止我的心情还沉浸在那种复杂的情绪里。这个女杀手的故事,一开始我以为只是简单的犯罪小说套路,但作者巧妙地引导我们深入她的内心世界,简直是震撼人心。”

“是啊,她从一个冷漠无情的杀手,逐渐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渴望理解与被理解的人。” 林婉儿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空气里某个轮廓,“书中那些关于人性、爱与救赎的描写,简直字字诛心。她问自己:“如果生命只剩下逃亡和杀戮,那我还活着为了什么?”这句话,直接击中了我的灵魂。”

“对!这正是这部小说的魅力所在。它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女杀手的故事,更是一次对人生哲学的探讨。” 林婉儿忽然捂住心口,指缝间漏出的气音像被揉皱的纸,“它让我们意识到,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寻找并理解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是一场必经且重要的旅程。”

很明显这一次林婉儿的自言自语和她刚来第一天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有“自问”环节没有“自答”环节。

“我还是认为她有阴阳眼,不然怎么可能和空气说话?”助理在看完监控后说道,“即便是精神分裂,可是她的思路如此清晰,语言流畅。”

助理的话的确没有问题,精神分裂症是一种持续的精神障碍,主要表现为感知、情感和行为方面的异常,混乱的思维和情感反应是其典型症状。一般情况下精神分裂产生的自言自语一般都是没有逻辑的,胡言乱语的。

“我要继续观察她,或许这一系列的事情和那件事情有关系。”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但为了证明这个词语我还需要继续观察林婉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婉儿一直重复着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开始相信我之前所想到的那个词语,就是四维空间。

我认为或许林婉儿不是阴阳眼也不是精神病而是和我们不在一个空间内。在现实生活中有不少人有到过四维空间的经历,最出名的是霍迪斯。1969年7月25日他离开了布鲁克林区的公寓,准备去买一块面包,但这短短的路途他竟然走了32年之久!

根据本人的描述,他根本没有这32年之间的记忆!32年时间对他来说就像一瞬间一样,他只是像往常一样买完面包然后走回到家中,他甚至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但时间却跨越了32年,这种感觉就像是穿越了时空隧道。

哈佛大学的一次物理实验显示,一些粒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而负责这个实验的教授就曾经大胆的猜测,这些粒子很可能是已经进入到了异度空间去了。然而这种空间,可能是完全不同于我们现在的思维空间的第五度空间。有的学者就认为,在我们的身边甚至在宇宙的太空之中,是非常可能存在着不同维度的空间的。

“四维空间?” 助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着,“依我看,倒不如说阴阳眼更靠谱些。”

助理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宁肯相信玄学也不相信我说的结论。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语气更平和些:“其实也不是四维空间,我认为我们人都生活在一个六方体中,大部分在常人都对着一个面,而精神病则面对的是另一面。”说到这里,我停顿了片刻,观察着助理的神色,心底暗暗思忖他能否跟上我的思路,“在常人有时候也会看到幻象,我认为那是他们不小心转了个身,看到了精神病看到的那一面。”

“可是她没有学过文学,也不懂象棋。”助理立刻反驳,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而且她说的那本小说根本才刚刚通过网络发表,她不可能在这样一个无网的环境里读到那本书。”

的确,林婉儿即便真的处于四维空间本身的能力是不会变的,而且文学功底不是看了一两部小说或者上了几天文学课就可以有的。

正当我沉吟之际,助理忽然抬眼,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探究:“对了,老师你相信有前世吗?”

“前世?”我愣了一下,这个词像突然闯入棋局的异色棋子,让我完全摸不透他的路数。心头掠过一丝荒谬感,我们明明在讨论空间与认知的边界,怎么突然拐到了轮回之说上?我看着他,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到答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认真。

“我这里有一段文字,” 助理说着,指尖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点,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老师看了,或许就明白了。”

秦府有女,名曰婉儿,自幼偏好素色,尤独钟情于白。府内耆老忆云,婉儿诞后,凡被非白锦,衣非素缟,则啼声不止,哀婉动人。

自稚齿至及笄,婉儿闺阁之内,床帏被褥,皆以纯白为尚,其衣饰内外,无一不洁白如雪。至于所用器皿,亦必髹以白漆,以求一色之纯,清雅脱俗。

又闻婉儿之闺禁甚严,凡入其室者,无论是侍儿婢女,抑或同胞之妹,皆须身着素衣,以应其好。若违此规,轻者斥之,重者则不幸蒙刺,以示其色之不容杂也。由是观之,婉儿之爱白,已入骨髓,非但物之表象,亦其心性之写照矣。

“这不是和林婉儿一样?”我猛地抬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林婉儿是个有着严重恋白情节的人。在她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送她来的人就告诉我要将房间布置成纯白色的。除此之外林婉儿本身所携带的行李内,所有衣物及鞋子也都是纯白色的。

“你这从哪里看来的?”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但指尖已经不自觉地扣紧了桌面,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印。

“是老师前几天翻阅的《后唐书》里的内容。” 助理的声音很平静,“《唐书》里也有记载,只是篇幅简略了些。”

“还有就是林婉儿所念的那篇文章和范元杰小说里的婉儿到有些相同。”助理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而且《唐书》里也提及了范元杰小说的事情。”

“这个我有印象。”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干涩,“只是书里写的秦府家主,好像叫秦苏泰,婉儿是他的女儿……”

“现在怎么办?”助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询问。

“再看看吧。” 我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现在……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个林婉儿到底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

眼前的碧螺春宛如一幅细腻的水墨画,又像初春清晨薄雾笼罩下的翠竹林。光线穿透玻璃杯壁,轻轻摇曳间,茶汤中仿佛有万千绿意舞动,闪烁着细腻而柔和的光泽,引人无限遐想。

在陈槿妤念完自己所写的故事,许诺雨开始晃动着茶杯,她对这个叫林婉儿的女人来了兴趣。与此同时许诺雨想到了一个人。

“我想我们可以见一下这个林婉儿。”

陈槿妤却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也要等外面的雇佣兵都离开了。”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许诺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我想你们可以带着她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一起离开?”许诺雨皱起眉,这个提议里藏着的违和感让她心头一紧,“你到底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这件事…… 我会告诉你们的。” 陈槿妤避开了许诺雨的视线,声音低了些,“但要再晚一点。” 那语气里的犹豫像一层薄纱,遮住了她眼底真实的情绪,让人心生不安。

“等一下……” 许诺雨突然提高了声音,像是猛地抓住了什么关键,她猛地扬起眉毛,目光锐利地盯住陈槿妤,“你该不会是…… 成了这个雇佣兵团的人质吧?”

陈槿妤沉默了几秒,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裹着难以言说的疲惫:“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她抬眼时,眼底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我的确是被他们关押在这里的。”

“什么原因?”许诺雨追问,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 任谁都能听出,这绝非简单的囚禁。

“因为钱,黑桃K留下的钱不多了。”陈槿妤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所以我这边带来的收益的的确确可以维持他们雇佣兵团。”

许诺雨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追问:“到底外面那些“病人”进来需要多少钱?”

“最多的有几百万。”陈槿妤回答得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脊背发凉,“你们想想看,这几百万和几个亿的家产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陈槿妤的话让许诺雨茅塞顿开,她终于明白那些“病人”的真实情况。豪门内争夺家产的事情并不少见,黑桃K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有的人为了获得家产会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但有些人比较聪明。他们利用精神病这个掩护,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送到精神病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毕竟有人就有从精神病院逃离的事情发生。

“其实还有一点,” 陈槿妤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指尖在桌角划出一道浅痕,“他们真正盯上的,是我的研究。” 她抬眼时,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后怕,“毕竟,就算没了我,他们照样能接收那些‘病人’敛财。”

“你的研究对他们有帮助?”许诺雨心头一紧,之前只当是金钱纠葛,没想到还有更深的牵扯。

“对他们本身没什么用。” 陈槿妤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但他们新找的靠山,愿意花大价钱买我的研究成果。”

“是什么样的靠山?”许诺雨追问,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 —— 能让一个雇佣兵团如此看重的人,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陈槿妤蹙起眉,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一个和我年纪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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