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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意义 第82章 准备

作者:长孙雨辛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8 11:15:23

清晨的曙光总是带着一丝清冷与宁静。在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切都仿佛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显得格外神秘而迷人。咖啡厅的角落,黑色骷髅和许诺雨静静地坐着,他们在等人的同时将目光穿过玻璃窗,投向了窗外那个忙碌而充满活力的世界。

许诺雨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她看外面的世界已经有些痴迷,甚至忘记自己已经给咖啡加了四块方糖了。

窗外,步履匆匆的人群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他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色的雾气,随着步伐的加快而迅速消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生活的执着与追求,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映照下,形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我认为我们不能干等。”黑色骷髅收回了目光,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正准备放第五块方糖的许诺雨说道,“我们要干一些什么。”

“这里可没有长岛冰茶。”许诺雨扯了扯嘴角,冷笑像层薄冰敷在脸上,“而且我不建议一大早喝酒。”

“这话你要是在苏杭市说会引起公愤。”黑色骷髅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地方可是有早酒文化的。”

“不过我不是想喝酒了,而是想与你分享一个故事。”黑色骷髅的骨节叩了叩桌面,一本薄薄的书被推过来时,“这是范元杰写的最长的个故事了,这里面提及的东西和你有关。”

在许诺雨诧异的表情下,黑色骷髅念起了书中的内容。

苏杭之秦府,乃三朝鼎足之望族。今之家主秦苏泰,乃当朝一品之尊,威名远播,泽被四海。秦公膝下,有女二人,皆为瑰宝,宠若明珠。

大女名秦玉儿,肤若凝脂,白胜瑞雪;双目清澈,宛如秋水,顾盼之间,清雅高华之气,溢于言表。观之令人心驰神往,自愧弗如,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然其气质冷傲而灵动,颇含勾魂摄魄之姿,令人魂牵梦绕,难以自持。

次女名秦婉儿,秀雅绝伦,轻盈如燕。肤若细瓷,娇嫩欲滴;神态悠闲,宛若仙子。美目盼兮,含情脉脉;桃腮带笑,嫣然百媚。言辞未出,气若幽兰,温柔可人,令人心醉神迷,不能自已。

秦氏二女,皆为天下绝艳之姿,玉儿冷艳而高贵,婉儿温婉而可人。二者相得益彰,共耀秦府之光华。如此佳丽,岂是凡尘俗子所能窥视?当为天下英雄豪杰所瞩目,共赏其绝代风华。

今日之事,关乎一双锦绣之履,此履洁白如雪,浮云织就,乃水韵坊之孤品,举世无双。秦府之大女,自幼酷爱绣花之履,每逢春回大地,必沐浴更衣,倾囊以购。其中天霜之履,尤为珍爱,乃其豆蔻年华时所购,珍藏至今,视为珍宝。

玉儿钟爱此鞋,非因其价值连城,实因其寓意深远。天霜之名,寓意高洁无瑕,如她内心之纯净;浮云之绣,象征飘逸自如,如她性格之洒脱。故每逢佳节,或重要之会,她必着此鞋,以示庄重与高雅。

玉儿,夜寝之前,命贴身婢女拭其履袜,置于床头。婢见玉儿之履,瑰丽异常,璀璨夺目,不禁惊叹曰:“吾观小姐之履,美轮美奂,实乃世间珍品也。其色泽鲜亮,如朝霞映水,似晚霞照山,令人目不暇接。履上之绣,栩栩如生,仿佛置身仙境之中。其工艺之精细,匠心独运,非寻常匠人所能及也。” 说罢,贴身婢女反观己履,粗陋不堪,脱之更有腐酸之气,遂心生不平。

婢持巾,轻拭玉儿之履,婢窥视玉儿之绣鞋,讶其内竟有幽香缕缕,宛如月季之芬芳,沁人心脾。复观那双素白锦袜,亦散同香,清而不俗,宛如仙子之足,踏月而来。此香非寻常脂粉之气,乃天然之香,似花非花,似露非露,令人心醉神迷。婢不觉为香气所迷,神思恍惚,竟将履置鼻下,深吸其香。渐觉心潮澎湃,神思飞扬,不复顾拭履之职,竟脱己履袜,取而代之以玉儿之履袜。

着履之际,婢心中喜悦难抑,于闺房之内,翩然起舞。舞姿虽拙,然其心中之乐,溢于言表。此刻之婢,忘却身份之差,忘却尊卑之别,惟觉自身与玉儿无异,共享此间之欢乐。

翌日旦初,玉儿方醒,乃启帏理妆,始更衣。忽觉绣履之中,有股酸腐之气,不禁勃然变色,怒目切齿。心知必有婢女偷履以穿,遂厉声召集众婢,令其一一脱履验之。若见酸腐之味,则必为窃履之人无疑。

众婢列队而进,贴身婢女立于中央,已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先至者皆履无异味,中有二婢,履中竟有幽香袭人,更添玉儿之怒。及至贴身之婢,她面如死灰,支吾其词,百般推诿,不敢脱履。

玉儿见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尔等婢女,本为侍奉之职,何敢私窃主人之物?今若不脱履自证清白,则罪加一等!”贴身之婢闻言,面如土灰,终于颤颤巍巍,脱履于地。果然,履中酸腐之气四溢,令人作呕。

事既败露,贴身之婢,顿首于地,余婢亦皆俯首而跪。贴身之婢,自掴其颊,声泪俱下,泣对玉儿而言曰:“婢子万死不敢复为此矣,万死不敢复为此矣!”及至三十掌下,其面已肿如桃,然婢子仍不懈,深知若不消玉儿之怒,则非仅受责而已,恐性命亦难保。盖玉儿所着之履,乃天霜鞋也,世所罕见之珍品。余婢惧牵连,亦纷纷自掴,顷刻间,耳光之声,响彻于花园之中,令人闻之胆寒。

玉儿唤众婢,严词止其自挞。步至近侍之婢前,以手轻托其下颌,仰其首,细视而问曰:“吾之绣鞋,可悦目乎?”贴身之婢,慑于威仪,颔首以应。玉儿复柔声问曰:“此鞋之香,可沁人心脾乎?”婢再颔首,不敢稍有违逆。

继而玉儿引婢之手至绣鞋之前,忽用力踏之。其声色俱厉,叱之曰:“既喜之,便当细细品味!”贴身之婢,痛楚难当,然畏于玉儿之威,忍痛而默。

待婢之手红肿,玉儿拂袖而去,步入闺房之内,不复言语。众婢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言。自此之后,玉儿之威,更盛于前,贴身之婢,虽痛在心,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日丽中天,玉儿归闺,群婢噤若寒蝉,皆因贴身侍婢女窃履袜而遭牵连,心内怨愤盈怀。逾两时辰,众婢衣湿如注,摇摇欲坠,似有晕厥之兆。

俄顷,玉儿持剑翩然而至,剑光森冷,贴身婢女见之,魂飞魄散,心知今日命悬一线。余婢亦皆色变,噤不敢声。玉儿冷面无情,剑尖直抵贴身侍婢女腹部,厉声喝道:“窃吾履袜,岂是轻罚可了?休以数掌之责,便可逃一死!”

玉儿续而言曰:“吾岁费千金以求绣花之履,尤以天霜之鞋为贵,非重大之会,未尝轻着。且每着之后,必悉心呵护,无论鞋面鞋底,皆以晨露拂拭,务求皎洁若雪。今汝以腐酸之足玷之,自问能活乎?夫鞋者,乃足下之饰,虽微物也,然吾视之如宝。汝竟以秽足践之,不啻以刀割吾心。吾欲问汝,此等行径,岂有活路乎?”

闻此,贴身侍婢两腿颤栗,恐惧至极,竟至尿湿裙裾,一片狼狈。余婢见之,无不胆寒,玉儿之威,实乃雷霆万钧,无人敢撄其锋。

玉儿之姿,见贴身侍婢,忽而惊惶失措,尿湿裙裾,乃冷笑曰:“汝今年几何?何时入我秦府,为吾侍奉?”

婢女颤声对曰:“奴婢年方十六,三年前蒙恩入府,服侍小姐。”

玉儿又问曰:“吾之履,舒适否?与汝之履相较如何?”

贴身侍婢谦恭答曰:“小姐之履,柔软舒适,远胜奴婢百倍。”

玉儿闻之,冷笑更甚,目光如炬,扫视余婢,缓缓言道:“此婢之履,虽未及吾之舒适,然今后亦不复能享此福。”言毕,众婢皆不解其意,贴身之婢亦茫然相视,不知其所以然。

顷之,玉儿之妹自园外款步而入,见姊持剑立庭,笑而询曰:“姊何不往享糕点之味,反与婢女龃龉?此婢何以触怒姊乎?”

玉儿瞥其贴身婢女一眼,乃曰:“此婢不忠,竟趁夜深人静之际,盗穿吾之绣履,故吾责之,妹妹休要见笑。”

婉儿闻之,眉间微蹙,深知姊之绣履乃天霜之珍,世间无二,故问曰:“姊所言绣履,莫非即那天霜履乎?此履乃绝世孤品,难怪姊忿然至此。既如此,小妹便不打扰姊之惩戒,就此告退。”言罢,婉儿转身而去,心内却波澜起伏,思及天霜履之贵重,亦对姊之严谨家风心生敬意。

贴身婢女素知玉儿之妹将至,冀或可赦己命,故有意求其代为缓颊。然闻婉儿最后之言,其色大骇,遂噤声不语。婉儿离去,复以剑锋指贴身侍婢之腹,睥睨之,语曰:“尔履何以散发出此等酸腐之气?观诸余婢,皆无此味,甚至有人之履,香逾吾之履也。”

言罢,一众履有香气之婢女,闻此语,纷纷扑倒于玉儿裙裾之下,泪如雨下,泣声哽咽,共诉曰:“小姐,吾等知错矣。吾等不该以履香比小姐之履,妄自尊大,实乃大不敬也。请小姐宽恕,吾等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再犯。”

玉儿之侧,一侍婢亦匍匐裙裾之下,泪眼婆娑,哀泣道:“婢子绣鞋之馨,乃日以香料置其中,而后得之。此香乃人为,非如小姐之体香,天生丽质,难以为比。望小姐垂怜,婢子等为贴身侍者,不欲因琐事而受牵连。恳请小姐宽宥,婢子等定当恪尽职守,以报小姐之恩。”

玉儿闻言,目光如炬,审视诸婢,良久乃曰:“尔等既已知错,吾亦非苛刻之人。然,此等事不可再有。若再犯,定不轻饶。”言讫,收剑入鞘,转身而去。诸婢女见状,皆叩首谢恩,不敢稍有懈怠。

顷之,玉儿怒目而视,言辞如刀,凛然曰:“尔岂敢妄揣吾心,以为吾亦会饶尔一命乎?”言毕,剑光一闪,直刺其贴身婢女腹中。婢痛入心扉,鲜血淋漓,如泉涌而出,染红了裙裾与足履。

贴身婢女恐色顿显,欲以纤手捂其血,然徒劳无益。望玉儿之色,知其不可挽,乃哀号曰:“请勿拔剑,婢子知错,再不敢犯。”盖婢深知,不拔剑则或可延命,待医者救治;若拔剑,则五脏六腑皆伤,命悬一线矣。

此时,血流已浸染贴身侍婢之裙裾,足履尽赤,宛如血海之中一朵凋零之花。

玉儿,目含冷霜,不顾婢女涕泪哀求,厉声而斥曰:“尔等贱婢,竟敢求哀,若非吾妹及时至此,尔岂得苟延残喘至此刻乎?”言罢,手按剑柄,气贯长虹。

玉儿心狠手辣,剑出鞘间,寒光闪烁,直取贴身侍婢腹部。剑锋过处,血花四溅,腹破肠流,惨状不堪。贴身婢女倒地,浑身颤抖,耳鼻喉皆有血泉涌出,其状之惨,令人胆寒。

须臾,贴身侍婢颤动渐止,气绝身亡,命丧千金剑下。玉儿面无表情,仿佛一切与她无关,此等狠辣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咖啡厅内,咖啡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一段温馨的故事。黑色骷髅面前的咖啡杯里,热气袅袅上升,与窗外的冷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读完故事后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等待着许诺雨开口。

“暗夜的头号杀手是你吗?”许诺雨喝了一口咖啡后扬起眉毛问道,“我感觉你像一个古文学家一样。”

黑色骷髅的颌骨动了动,像是在笑:“这是我的理想,而现实却成为了一个杀手。”

“要说这故事里的玉儿的的确确心狠手辣。”许诺雨知道黑色骷髅没有说实话而且也不想说,所以她将话题转到了故事上,“只是因为丫鬟偷穿了鞋子就杀了她,即便那鞋子很贵重。”

“古代丫鬟的地位都很低,尤其是三等丫鬟。”黑色骷髅声音顿了顿,骨节擦过书页,发出沙沙的轻响,“我记得有一个小故事反映了丫鬟的悲惨命运。”

黑色骷髅又拿出了一本书,接着他将书上的故事念了出来。

贵女暂憩片刻,即欲访闺中密友。一婢侍之侧,起贵女于藤椅之上;次婢敛其羊毛之毯,妥置一旁;末婢跪而奉履,绣花之鞋轻套贵女玉足。然,扶贵女之婢,不慎触及其膺,此等轻薄之行,激贵女大怒。

贵女叱三婢跪于地,钗饰自头取下,冷光闪烁。婢女哀求之声盈耳,然贵女不为所动,狠戾之心起,将钗饰直刺婢之胸口。顷刻间,血流如注,染红了华服与地毡。婢女颤抖数次,终气绝身亡,命丧于此。

贵女之威,凛然难犯,一怒之下,生灵涂炭。众婢噤若寒蝉,谁人敢再近其身前半步?此乃权贵之家,恩威并施,谁敢不敬畏之?

“这就是丫鬟的命运,你可能因为触碰主人身体敏感部位就被赐死了。”黑色骷髅的指骨停在书页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要知道这个故事里的丫鬟已经是贴身丫鬟级别的。”

“之前的故事里提及了天霜鞋,这个鞋子真的很出名?”

许诺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黑色骷髅这两天来行为影响了,她似乎真的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着深厚历史知识的古学者。

黑色骷髅的指骨划过书页:“那是当然,你可以听下面对这个鞋的描写。”

夫此日之霜绣鞋,诚乃水韵坊之孤品也。此鞋取上等罗帛、纹锦、草藤、麻葛诸料以为履面,乃巧匠之匠心独运,物料之精良荟萃。观其履底,薄如蝉翼,轻盈若飞;履帮浅而精巧,步履之间,宛若流水行云,轻巧便利,实乃行步之良伴。

绣履通体洁白如雪,宛若玉兔踏月,清丽脱俗。其上绣饰浮云之景,浮云缭绕,飘逸生动,宛若仙子裙摆之飘摇,亦似琼楼玉宇之飘渺。此履之美,非言语所能尽述,观者无不为之倾倒,赞叹不已。

夫此霜绣履,不仅为履足之具,更乃艺术品之珍品。其独特之设计,精湛之工艺,皆显示出匠人之巧思与匠心。此履置于足下,不仅能行走自如,更可增添风姿,彰显品味。故曰:此霜绣履,实乃不可多得之瑰宝也。

“这只是鞋子的描述,有没有其它的文献有记载?”

“有的。”黑色骷髅在想了一下后回答道,“《唐书》中有出现过这双鞋。这《唐书》的作者不知道是谁,但里面大多记载着一些唐朝的趣事。”

夫天霜绣鞋,乃水韵坊之瑰宝,世所罕见,独步无双。众世家千金,竞相逐之,欲求一得而甘之如饴。然此鞋之价,昂若天星,非千金之躯,难以承其重。需黄金千两,方可购得,非寻常家族所能及也。

秦氏者,三朝之望族,历代显赫,今家主秦苏泰,官居一品,威名远播。其家族子弟,皆朝中重臣,权重位尊。秦苏泰爱女如命,尤以大女秦玉儿为甚。开春之际,为博玉儿一笑,不惜倾家荡产,以黄金千两之巨资,购得天霜绣鞋一双,以赠爱女。此举既显其父爱如山,亦彰显秦家之雄厚财力与非凡地位。

故曰:天霜绣履,非寻常之物,乃秦家之爱女之心,与家族之荣耀之象征也。

“秦家……秦家……”许诺雨重复了几遍秦家这个词,“难不成现在的秦家有这双鞋?”她头时,喉结轻轻滚动,指甲已经把书本的纸张掐出了月牙形的印子。

黑色骷髅的颌骨动了动:“我觉得不是,现在的秦家发源于宋朝。” 指骨敲了敲《唐书》的封面,“范元杰是唐朝时候的人。”

“卢鸣给我的文章里写到这鞋子是那人唯一的嫁妆。”许诺雨低声重复,忽然觉得时间像条拧巴的麻绳,“这秦家如此之大,家主又将大女儿视为珍宝,怎么会嫁女之时只有一个嫁妆?”

黑色骷髅的指骨在《唐书》上点了点:“秦家的的确确是个大家族,可是后来换君王后发生了变故。这个在《唐书》里有记载。”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很正常。”许诺雨的声音轻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

“其实这秦家长女能有人娶进门也是不容易。”黑色骷髅那空灵的声音突然带了点异样的顿挫,“当然不是因为秦家变故的原因,而是她有特殊的癖好。”

接着黑色骷髅背起了一段古语。

秦氏之嫡女,名曰玉儿,幼有异禀,独钟白色。自孩提之岁,即好洁素之物。凡购物于市,非白衣、白绣鞋,则弗取也。其闺阁之内,自床帏至衾被,皆洁白如雪,宛若仙境。甚至贴身侍婢,若未着白衣,亦不得入其室。

玉儿之嗜白,非止于衣物,亦及于性情。其性淡雅,心如止水,常怀高洁之志。凡尘俗事,难以入其目,更难入其心。世之繁华,于她而言,皆如过眼云烟,唯有白色,能入其眼,入其心。

故曰:秦氏玉儿,乃人中龙凤,洁白无瑕。其志如雪,其心如冰,非俗世之人所能及也。世人皆叹其异禀,然玉儿自得其乐,怡然自得于白色之中,此真乃世间奇女子也。

“独钟白色?”许诺雨的指尖在桌沿轻轻划着,“看起来这位千金的的确确是有些怪癖。”

“那不是一般的怪癖。要知道在《礼记》中就记载有父母在世,子女不能穿白衣的禁忌,因为丧服多是纯白的,所以从古代开始,人们都忌讳穿白,惟恐大不吉利。”黑色骷髅敲了敲桌面,“她生的朝代不对,要知道在魏晋南北朝和隋朝以及唐朝前期不论皇宫还是民间,都流行穿白衣、戴白帽。”

“我记得在《礼记》之前,商朝殷人对白色更是无以复加地崇尚。”许诺雨点了点头。

“没错,《礼记·檀弓》云:殷人尚白……牲用白”黑色骷髅说答道,“《史记·殷本纪》也说过:殷路车为善,而色尚白。”

“你到底是不是史学家?”见对方开口便能引经据典,许诺雨不由疑惑地问,“还是说杀手只是你的副业?”

“我喜欢研究这些,而且我希望我的子女成为一个大文学家或者历史学家。”

“子女?”许诺雨冷笑了一下,“说的好像你结婚了一样。”

许诺雨的话似乎触动了黑色骷髅的心弦,他的内心原本平静如水,却在听到对面那人轻声述说到结婚一词的时候,瞬间变得波涛汹涌。

结婚这个词语像一把锐利的剑,精准地刺入了黑色骷髅的内心。这个词包括刚才许诺雨那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黑色骷髅的心头。黑色骷髅原本那张骷髅般的的脸在瞬间变得更加的苍白,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聚焦。

黑色骷髅将原本准备拿起的咖啡杯轻轻的放了下去,不过他的双手没有离开杯子,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咖啡的香气似乎在他的鼻尖萦绕,但他却无心品尝。他的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上的咖啡,那杯原本温暖的咖啡此刻似乎也失去了温度,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她是个好孩子……从来不让我操心的好孩子……”在沉默了三分钟后黑色骷髅开始喃喃自语,同时他抬起头,望向许诺雨。

许诺雨发现黑色骷髅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里似乎一时间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悲伤、也有无奈。

“你真的结婚了?还有孩子?” 许诺雨早已习惯了黑色骷髅的沉稳冷静,此刻见他眼神骤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疑惑地望着他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男孩还是女孩?”

“不……人需要幻想……幻想……” 黑色骷髅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试着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可那份心情却像杯凉透的咖啡,苦涩又无力,“我只不过在幻想有一个孩子。”

“幻想?”许诺雨知道黑色骷髅没有说实话,毕竟他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那眼中闪烁的光芒,既有对某个人的深深眷恋,也有对未知事件的忧虑与不安,“你没有说实话,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黑色骷髅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像电流般窜过四肢,他想说点什么掩饰,可那句关于孩子的疑问却像被什么东西推着,硬生生撞出了喉咙:“我……要是我真的有一个孩子,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我没有父母。”许诺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帘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没有父母……没有父母……”黑色骷髅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双空洞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你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父母?”

“对了,要是你找到了你的父亲,你会怎么样?”黑色骷髅话音未落,他又猛地追问,“你会原谅他抛弃你吗?”

“这个问题问过了。” 许诺雨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已经掐出了血痕。艾伦岛的腥臭味仿佛又钻进了鼻腔。她抬起眼,眼底是燃尽一切的荒芜:“我会杀了他。”

“为什么?”黑色骷髅的声音小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假手臂。

“周晓涵的父亲至少留下了遗产。”许诺雨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是我的父母只让我陷入一个地狱般的岛屿。”

许诺雨的话让气氛紧张起来,两个人都在同一时间沉默了。黑色骷髅低下头,默默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许诺雨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人惊艳的中年女性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她和秦舒羽一样,仿佛岁月的刀在她身上只是轻轻掠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们见面的地方可以选择高档的咖啡厅吗?”红心 A 刚跨过门槛就皱紧了眉,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个喝得起高档酒的人,居然没钱去那种地方?”

的确黑色骷髅选的这家咖啡厅很独特,咖啡厅的地面铺着磨损严重的地砖,每一块都像是历史的见证者,记录着无数来客的步履和时光的痕迹。桌椅则更是陈旧不堪,木质表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沧桑和坚韧。就连咖啡杯都布满了咖啡印记,像是很久没有清洗了一样。

黑色骷髅没接话,只是朝吧台扬了扬下巴。老板是个谢顶的中年男人,麻利地冲了杯摩卡推过来,杯沿还沾着点奶泡渍。他自己面前摆着杯黑咖啡,瓷杯边缘有道细微的裂痕,却被他握得稳稳的。

“接头的地方越乱越好。”黑色骷髅把摩卡推到红心 A 面前,指尖在开裂的木桌上轻轻敲了敲,“这是间谍手册第五大条第十小条的内容。”

“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哪里有间谍带着手册的?”红心 A 抱起胳膊,挑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诮。她瞥了眼那杯摩卡,奶泡已经塌了一半,心里的火气又窜上来,“而且你居然没有问过我喜欢喝什么就点了,要知道这可没有绅士—”

“好了我们可以谈论正事了。”黑色骷髅打断她,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他没功夫耗在咖啡口味这种琐事上,“我们见你的原因是—”

“我说你为什么不能等我把话说完?”红心 A 也提高了音量,手往桌上一拍,桌腿发出 “吱呀” 的呻吟。她一路从城东跑过来,运动鞋底还沾着尘土,本来就想喘口气,被他这么一催,心里的烦躁更甚,“而且我一路过来很累,你应该让我喘口气。”

“累?”黑色骷髅瞥了眼她身上的运动装 —— 速干面料,鞋底纹路清晰,一看就是刚才还在锻炼的主儿。他淡淡开口,“你这不是在锻炼吗?”

“你可真是个无趣的人。”红心 A 嗤笑一声,眼神却冷了下来。她想起那个总念叨着黑色骷髅的姑娘,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还好苏韵青出现了,要不然她就被你祸害了。”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黑色骷髅心里,泛起一阵细微的波澜,但他很快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抬眼看向红心 A,语气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好了,我想问一下关于怡心园的事情。”

怡心园就是黑桃K的精神病院,它要是光从名字来看根本想象不到它是一家精神病院,反而会觉得那里是一个餐厅。

黑色骷髅的话让红心A心猛地一颤,这个名字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她的心中炸开。她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提到这个地名,但她清楚,这绝非一个普通的提问。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紧盯着黑色骷髅,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黑色骷髅指尖在膝头轻轻叩着,目光像淬了冰的探针,直刺红心 A 闪烁的眼底 —— 他看得出对方在隐瞒,关于那个叫 “怡心园” 的地方,一定藏着比表面更深的猫腻,“我只不过想去那里见一个人,然而我们查到它原本是属于黑桃K的产业。”

“怡心园?”红心 A 的声音陡然发颤,指节攥得发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她尘封的恐惧记忆 —— 那些关于海岛的血腥传闻、深夜码头传来的哭嚎,此刻全在耳边炸开。她强装镇定地扯了扯衣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这并不重要。”黑色骷髅打断她,语气里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了霜,“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告诉我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

“我……”红心 A 的喉结剧烈滚动着,舌尖像被砂纸磨过般干涩,“那里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

“诅咒?”许诺雨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一丝讥诮。她从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谓的诅咒,不过是某些人用来掩盖罪恶的幌子罢了。她倒要看看,这 “诅咒” 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怡心园在一个海岛上。”红心 A 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发颤的声线,可那些关于岛屿的恐怖描述像附骨之疽般钻进喉咙,“据说那个岛屿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和邪恶。任何进入那里的人都会迷失方向,永远无法回来。这个地方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警示,告诫我们不要试图去触碰那些不该触碰的东西。”

“有艾伦岛可怕吗?”许诺雨冷笑了一声,她不觉得还有什么岛屿能和艾伦岛相比。

黑色骷髅没有理会许诺雨的嘲讽,他静静地听着,眼睛微闭。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计划着什么。红心A看着他,心中充满了不安。她不知道黑色骷髅究竟要到这个地方见谁,但她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它现在是你的产业?”黑色骷髅突然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撕破了红心 A 的胡思乱想,“还是说黑桃K给了别人?”

红心 A 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膝盖上抠出浅痕:“一直有命运雇佣兵团队在控制这个岛屿以及精神病院。”红心A刻意压低声音,“黑桃K给了一大笔钱给他们并签订了合同,在合同没有到期前他们不会离开岛屿。”

“雇佣兵?这可难办了。”黑色骷髅摇了摇头,指节突然捏紧。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红心 A 突然抬头,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黑色骷髅的瞳孔缩了缩:“我想上去,然后见一个人。”他顿了顿,“一个非见不可的病人。”

“病人?其实那里都没几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红心 A 苦笑一声,却很快敛了表情。那些被强行穿上病号服的女人身影在眼前晃过,她喉间发苦,“里面的病人都是女性,而且她们有的只是因为喜欢cosplay就被定义为病人。”

“哦?”许诺雨的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响,脑内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难不成这个精神病院和遗忘有关联?这些是实验体?”

红心 A 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其实不是,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陈槿妤,她一直在研究精神病。”红心A刻意避开黑色骷髅的视线,“这个精神病院就是半个研究院,她在那里研究那些病人。”

“这个人和黑桃K有什么关系?”

黑色骷髅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人,他认为这个人和黑桃K关系不一般。

“其实就是合作关系,那个岛屿原本是黑桃K的私人地产。”红心 A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更自然,“她为了研究所以利用岛上原来的一个旧城堡改造成研究院。”

“那些不是病人的病人是怎么回事?”黑色骷髅向前倾身,阴影压在红心 A 脸上。

“总有一些人为了保险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希望某些人消失。这个精神病院是最好的地点。”红心A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这些不是病人的病人进来可是收取大额的费用的。黑桃K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决定和她合作。”

“看起来是双赢啊。”许诺雨的冷笑里裹着冰粒,指尖划过桌面的纹路,心里却在计算着那些 “消失” 的女性可能掌握的秘密,“为什么都是女性?”

“我认为是方便管控。”红心 A 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些被铁链锁在床脚的身影突然撞进脑海,“不过我认为—”

“好了,现在告诉我怎么去那个岛上。”黑色骷髅突然抬手,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有我需要知道那些雇佣兵的配置。”

红心 A 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恐几乎要凝成实质:“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岛上那无尽的黑暗和邪恶不是来自于雇佣兵而是其它的某种东西。”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而且唯一上岛的地方在京东市的星辰码头,那里一直都有岛上雇佣兵的眼线。”

“雇佣兵配置也很齐全,他们全部装备着VEctoR冲锋枪以及SIG p220手枪。”红心 A 吞咽着口水,试图回忆更多细节,“其余的装备我就不太清楚了。”

“短剑冲锋枪?”许诺雨的眉峰瞬间拧成疙瘩。这种枪的穿透力足以击穿三层防弹玻璃,黑市上单价超过十万美金,能批量装备的势力绝非普通雇佣兵团,“能弄到这把枪的可不一般。看来这一次行动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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