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9章 村民的接纳

【场景一：妖精村的嘱托】

（妖精村的木栅栏前，松松抱着乌龙的腿，尾巴缠得紧紧的，像条不舍的小锁链。老村长把修好的斧头塞进乌龙手里，木柄上的“安”字被摩挲得发亮。）

“真要走啊？”松松仰着小脸，眼睛红红的，“不是说要教我打狼妖吗？”

乌龙（弯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教，肯定教。我就是去石洼村和青禾村看看，最多一个月就回来。”

松松娘（往他包袱里塞了袋烤松果，笑盈盈地说）：“去吧，去看看那些孩子。上次你从黑风口回来，石洼村的李伯还托人带信，说给你留着新收的玉米呢。”

老村长（咳嗽两声，板起脸却掩不住笑意）：“记住，别给咱妖精村丢人。要是再像以前那样抢东西，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乌龙（挠了挠头，脸有点红）：“知道了，村长。我现在可是正经妖精，不抢东西，只……只帮忙。”

（他转身往村外走，松松和村民们站在栅栏后挥手，藤蔓上的星星草闪着光，像撒了一路的小灯笼。走了老远，还能听见松松喊：“记得带玉米饼回来！”）

【场景二：石洼村的炊烟】

（石洼村的村口，老槐树的叶子比上次更绿了，树下的石碾子转得“咯吱”响，晒谷场上摊着金黄的玉米，像铺了层碎金子。）

乌龙刚走到路口，就被一个提着水桶的大婶认出来了。她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却顾不上捡，朝着村里大喊：“是乌龙壮士！乌龙壮士回来了！”

喊声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激起千层浪。村民们从屋里涌出来，手里还攥着没纳完的鞋底、没劈完的柴火，脸上的惊喜像春天的花，一下子全绽开了。

“真的是乌龙大哥！”

“快喊李伯！他天天念叨你呢！”

（李伯拄着拐杖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乌龙，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过来，握着他的手直哆嗦：“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乌龙（看着他手背上的老年斑，想起上次离开时他送的米酒，心里暖暖的）：“咋会忘？您说过要请我喝新酿的玉米酒。”

“有！早就酿好了！”李伯拉着他往村里走，嗓门比年轻时还亮，“老婆子！快杀只鸡！再把地窖里的腊肉拿出来！”

（村里的孩子跟在后面，怯生生地看着乌龙，却不像上次那样害怕，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还摘了朵野菊，踮着脚往他手里塞。）

“给你。”小姑娘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睛却亮晶晶的。

乌龙（小心翼翼地接过野菊，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谢谢。”

小姑娘被他逗笑了，转身跑回伙伴堆里，叽叽喳喳地说：“他不可怕！他会说谢谢呢！”

【场景三：热闹的灶房】

（李伯家的灶房里，烟筒冒着笔直的青烟，锅里的鸡肉炖得“咕嘟”响，香味顺着窗户缝钻出去，引得孩子们在院墙外探头探脑。）

李伯的老伴正往灶里添柴，看见乌龙站在门口，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刚烙好的玉米饼：“快吃，热乎着呢。上次你在这儿救了我们，还没好好谢你呢。”

乌龙（咬了口玉米饼，甜丝丝的，带着股烟火气，比妖精村的烤松果多了点说不出的滋味）：“谢啥？都是应该的。”

“啥叫应该的？”李伯端着一坛酒走进来，往桌上一放，“那山贼要是没你挡着，我这把老骨头早被拆了，翠儿她娘也……”

他没说下去，只是给乌龙倒了碗酒：“喝！这酒烈，暖身子。”

（院门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原来是丫丫带着青禾村的几个孩子来了，手里还提着篮野果。）

“乌龙大哥！”丫丫跑进灶房，看见锅里的鸡肉，眼睛瞪得溜圆，“李奶奶，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呀？”

李伯老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你们嘴馋，特意多做了点。快去喊你王大叔他们，就说乌龙壮士回来了，今晚在晒谷场摆宴，全村都来热闹热闹！”

【场景四：晒谷场的盛宴】

（傍晚的晒谷场像被撒了层金粉，十几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大盘的炖鸡肉、蒸腊肉、炸花生米，还有一坛坛的玉米酒，酒香混着饭菜香，飘得老远。）

村民们坐得满满当当，老人叼着旱烟袋，妇女们纳着鞋底，孩子们围着桌子跑，手里攥着糖块——那是村里的货郎特意拿出来的，平时舍不得给孩子吃。

王大叔站起来，端着酒碗，嗓门洪亮：“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庆祝咱们打跑了大魔王，二是谢谢乌龙壮士！要是没有他，别说这庆功宴，咱们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对！谢谢乌龙壮士！”村民们都站起来，举着酒碗，朝乌龙的方向敬去。

乌龙（坐在李伯身边，脸涨得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这辈子听过最多的是“妖怪”“滚开”，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感谢，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暖得发烫。）

“我……我也没做啥……”乌龙挠了挠头，声音有点发颤，“是大家自己勇敢，是悟空……”

“别谦虚！”李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呢。你为了护着翠儿她娘，被山贼的刀划了那么长的口子；为了引开妖怪，自己往陷阱里跳……这些，我们都看着呢！”

（翠儿端着碗鸡汤走过来，放在乌龙面前：“乌龙大哥，你多喝点，补补身子。上次你在黑风口受的伤，肯定还没好利索。”）

孩子们突然涌了过来，围着乌龙，七嘴八舌地问：

“乌龙大哥，你真的能变那么大吗？像山一样？”

“你跟齐天大圣打架，谁赢了呀？”

“你能教我们打拳吗？我想保护我娘！”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突然抱住乌龙的胳膊，仰着头问：“大哥哥，你以后能常来吗？我娘说，有你在，山贼就不敢来了。”）

乌龙（看着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他也盼着有个厉害的妖精能护着他，不让他被野猪群欺负。）

“能。”乌龙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会常来的。”

【场景五：月下的谈心】

（宴席散了，村民们渐渐散去，晒谷场上只剩下乌龙、李伯和王大叔。月光洒在空碗上，像镀了层银。）

李伯（吸了口旱烟，慢悠悠地说）：“其实啊，我们以前也怕妖精。十年前，有个黄鼠狼精抢了我们的粮食，还伤了人，从那以后，看见长尾巴的、长獠牙的，就打心眼儿里怵。”

他看了看乌龙，笑了笑：“可你不一样。你抢过东西，我们知道，但你也护过我们，我们更知道。人啊，活一辈子，谁还没犯过错？关键是错了之后，敢不敢改，愿不愿意做回好人。”

王大叔（接过话茬）：“我年轻的时候，跟人打架，把人腿打断了，躲在山里不敢出来。是村里的老支书找到我，说‘知道错了就回来，给人赔个不是，好好干活’。现在想想，要是那时候没人拉我一把，我说不定就真成了混世魔王。”

乌龙（低头看着手里的空碗，碗底还沾着点酒渍。他想起在黑风林抢第一个姑娘时的得意，想起被悟空揍时的愤怒，想起在水牢里的绝望，想起撞开堤坝时的决心……）

“以前我觉得，抢得越多，打得越狠，就越厉害，别人就越怕我。”乌龙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月光，“可现在才明白，让人怕很容易，让人敬很难。被孩子们围着喊‘大哥哥’，被你们请喝酒，比抢一百个姑娘、打赢一百场架，都让人心里踏实。”

李伯（点了点头，眼里闪着光）：“这就对了。征服人靠的是拳头，让人记在心里靠的是真心。你护了我们，我们就记着你的好，这比啥都金贵。”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衬得村子格外安静。月光落在乌龙的鬃毛上，像撒了层碎银，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半人半猪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

【场景六：清晨的告别】

（天刚蒙蒙亮，乌龙就背着包袱站在村口。李伯和王大叔来送他，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新收的玉米和几块腊肉。）

“路上小心。”李伯把布包塞给他，“到了妖精村，给松松带个好，就说我给他留了麦芽糖。”

王大叔（从怀里掏出个小木雕，是个歪歪扭扭的猪形，却看得出来很用心）：“这个给你。上次看见你护着孩子的样子，就想刻个像给你，别嫌弃。”

乌龙（接过木雕，指尖碰到粗糙的木头，心里暖烘烘的。他把木雕揣进怀里，像揣着块宝贝）：“不嫌弃，我天天带着。”

（孩子们也来了，手里拿着野菊、山楂，往他包袱里塞。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还把自己的布娃娃塞给他：“这个给你，晚上睡觉抱着，就不害怕了。”）

乌龙（看着孩子们认真的脸，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等我从妖精村回来，教你们打拳，好不好？”

“好！”孩子们欢呼起来，围着他跳。

（乌龙挥了挥手，转身往妖精村的方向走。走了老远，回头一看，李伯他们还站在村口，像几棵老槐树，稳稳地立在那里。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看不见的线，轻轻拴着他的心。）

他摸了摸怀里的木雕，又摸了摸布包里的玉米，突然觉得，自己这趟没白来。

原来“被需要”是这种感觉——不是抢来的占有，不是打赢的征服，是别人想起你时的笑脸，是你走时的不舍，是心里那份“我得好好活着，因为有人在等我”的踏实。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玉米的清香。乌龙的脚步轻快了许多，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像在跟自己说：“乌龙，你走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