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章 沙漠的红缎带

（烈日炙烤着戈壁，黄沙在热风里翻滚，远处的蜃景像融化的糖浆，把天空染成昏沉的橘色。雅木茶蹲在一块风化的巨石后，手指抠着沙砾里的碎贝壳，耳尖动了动——三公里外有引擎声，混着某种……奇怪的、哒哒哒的跳动声？）

普洱（趴在雅木茶脚边，圆耳朵抖了抖）：“是飞行器，老款的‘布尔玛系列’，看尾焰颜色，引擎改过，速度不快，但载重应该不错。”它用爪子在沙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长方形，“车厢里至少有两个生命体，心跳声一个快一个慢，慢的那个……咚咚、咚咚，像打鼓似的，不对劲。”

雅木茶（扯了扯红色缎带系成的头巾，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眯成缝的眼睛）：“管他对劲不对劲，这地界三个月没开张了。上次抢的那箱压缩饼干，你小子藏哪了？”

普洱（突然竖起尾巴）：“来了来了！”

远处的沙丘后，一辆改装过的蓝色飞行器摇摇晃晃地冲出来，车身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粉色爱心，车门上还贴着“布尔玛专属”的金属牌。飞行器的轮胎碾过沙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厢里传来少年清亮的喊声：“布尔玛姐姐，前面好像有沙子在动！”

布尔玛（从驾驶座探出头，金色的马尾辫被风吹得乱晃）：“悟空你少大惊小怪，沙漠里刮阵风都能掀起点沙子——等等，那是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飞行器前方突然“哐当”一声塌陷，车轮卡在一个深约半米的沙坑里。紧接着，两侧的沙丘后猛地弹出两道绳网，带着倒刺的边缘擦着车身掠过，死死钉在沙地上。

雅木茶（从巨石后站起身，双手插在破洞的皮夹克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出来）：“此路是我开，此沙是我筛，要从此路过——”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飞行器的车门“砰”地打开，先跳下来的是个穿着橙色武道服的少年，个子不高，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手里还捧着一个半啃的馒头。而跟着下来的……是个女孩。）

女孩穿着白色的吊带裙，裙摆上沾着沙尘，手里举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屏幕上正闪着绿色的光点。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扫过来，嘴角还带着点不耐烦的笑意：“喂，你是沙漠里的强盗？穿得还挺时髦嘛，这红缎带哪买的？”

雅木茶（瞳孔猛地收缩，脸颊“腾”地一下烧起来，舌头像打了结）：“你、你你……女、女的？”

普洱（翻了个白眼）：“老大，你又忘了？你看见女的会短路——”

“闭嘴！”雅木茶吼了一声，却因为紧张，声音劈了个叉。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布尔玛，双手在身后胡乱挥舞：“少、少废话！把你们身上的值钱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不然我让你们尝尝狼牙风风拳的厉害！”

悟空（啃着馒头，歪着头看他）：“狼牙风风拳？是像狼一样叫吗？嗷呜——”他学着狼嚎了一声，尾巴兴奋地翘起来，“你的拳头像狼的牙齿吗？我能不能摸摸看？”

雅木茶（被这莫名其妙的展开弄懵了，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你、你这小鬼怎么回事？我在抢劫啊！很凶的！”他龇牙咧嘴地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却因为脸红，看起来像只炸毛的兔子。

布尔玛（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抢劫？就你这见到女生脸红到脖子根的样子？我看你顶多是个沙漠里的迷路游客，装强盗骗吃的吧？”她晃了晃手里的金属盒子，“想要吃的啊？我这里有巧克力，不过得用东西换。”

雅木茶（注意力瞬间被那个盒子吸引，尤其是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光点）：“那、那是什么？”

布尔玛（挑眉）：“你连这都不知道？这是龙珠雷达。能探测到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龙珠，集齐七颗，就能召唤神龙实现任何愿望哦。”她故意把“任何愿望”四个字说得很重，眼睛瞟了瞟雅木茶破洞的靴子。

雅木茶（瞳孔骤缩）：“实现任何愿望？你、你骗人的吧！”他从小在沙漠里长大，听老人们说过神龙的传说，只当是哄小孩的故事。

普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大，她没说谎。刚才我听见她跟那小子说，已经找到两颗龙珠了，一颗在那小子的背包里，还有一颗……好像就在这附近。”

悟空（突然举起手里的馒头）：“龙珠？是不是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我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一颗四星的，说能带来好运。”他解开背后的红色背包，掏出一颗核桃大小、泛着温润光泽的珠子，上面清晰地刻着四颗星。

阳光照在龙珠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雅木茶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他小时候在沙漠深处见过一次类似的东西，当时部落里的老萨满说，那是“天空的眼泪”，能驱散旱灾。

布尔玛（拍了拍悟空的肩膀）：“别什么都往外说。喂，强盗小哥，你要是肯帮我们把飞行器弄出来，我就告诉你更多关于龙珠的事。比如说……它能变出一整车的压缩饼干，还能让你再也不用在沙漠里风吹日晒。”

雅木茶（喉咙滚动了一下，背对着她们的手指蜷缩起来）：“谁、谁稀罕那些……我只是觉得，趁人之危不算好汉。”他猛地转身，脸颊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多了点认真，“沙坑是我挖的，我帮你们弄出来。但你们得跟我说实话，龙珠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

布尔玛（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骗你干嘛？等我们集齐七颗，让神龙给你变个城堡都行。不过前提是，你得保证不再抢劫，不然就算神龙变出来，也会被你吓跑的。”

悟空（已经跑到沙坑边，蹲下来研究车轮）：“雅木茶，你用力推这边，我用龟派气功……哦不对，我还没学会，我用蛮力！”他抱住车轮，尾巴绷得笔直，脸憋得通红。

雅木茶（看着这一人一猴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最终还是走过去，双手按在飞行器的后保险杠上）：“数到三一起使劲。一、二、三！”

（他的肌肉猛地绷紧，皮夹克的袖子被撑得鼓鼓的。沙坑里的车轮发出“咯吱”的呻吟，在三人的合力下，终于“噗”地一声从沙里弹了出来，带起一串黄沙，溅了雅木茶一脸。）

布尔玛（拍着手笑）：“搞定！雅木茶，谢啦。作为回报，我分你一块巧克力。”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色包装的巧克力，扔了过去。

雅木茶（手忙脚乱地接住，巧克力在掌心微微发烫。他抬头时，正好对上布尔玛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我不叫‘强盗小哥’，我叫雅木茶。”

普洱（跳到他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耳朵）：“他还有我这个搭档，普洱大人！”

悟空（凑过来，把剩下的半个馒头递给他）：“雅木茶，这个给你吃。你的脸为什么一直红啊？是不是生病了？我爷爷说，生病的时候要多吃馒头。”

雅木茶（看着递到眼前的馒头，上面还留着悟空的牙印，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堵。他接过馒头，胡乱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面粉在嘴里散开，却意外地有点甜）：“我没生病……就是、就是太阳太晒了。”

布尔玛（已经坐回驾驶座，探出头冲他们喊）：“上车吧，反正你们也没地方去。前面五十公里有个绿洲，我们去那歇歇脚，我慢慢跟你们说龙珠的事。雅木茶，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用雷达找颗会放电的龙珠，电得你三天说不出话。”

雅木茶（捏着手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看远处翻滚的黄沙——那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干燥、贫瘠，只有抢来的零碎和无尽的风。而眼前的飞行器里，有会说话的女孩，有长尾巴的少年，还有能实现愿望的龙珠。）

普洱（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脸颊）：“老大，再不走人家要开了。想想看，绿洲里说不定有冰镇汽水呢。”

雅木茶（深吸了一口气，把红缎带头巾扯下来重新系好，遮住依旧发烫的脸，闷声说）：“谁、谁稀罕汽水……我只是想知道，神龙能不能变出不会让我见到女生就脸红的药。”

悟空（没听清，拉着他的胳膊往飞行器上拽）：“雅木茶快走！布尔玛姐姐说绿洲里有鳄鱼，我想看看鳄鱼长什么样！”

（飞行器重新启动，卷起一阵沙尘，朝着远处的绿洲飞去。雅木茶坐在最后排，手里攥着没吃完的馒头和那块巧克力，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沙丘，第一次觉得，沙漠的风好像没那么刺人了。普洱趴在他腿上，打了个哈欠：“老大，你刚才脸红得像块红烧肉。”“闭嘴！再说话我把你扔下去喂鳄鱼！”“你舍不得的——”）

（驾驶座上，布尔玛偷偷看了眼后视镜里那个别扭的背影，嘴角弯了弯，低头戳了戳龙珠雷达上那个新出现的光点。）

布尔玛（小声嘀咕）：“算你运气好，刚好赶上第三颗龙珠的位置……不过，脸红成那样，还真是有意思。”

（飞行器的影子掠过沙丘，带着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和一只会说话的猫，朝着未知的绿洲飞去。沙漠的风里，似乎第一次有了除了沙砾之外的，叫做“故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