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7章 勇气的觉醒

【场景一：山洞里的守护】

（临时避难的山洞里，火把的光忽明忽暗。悟空躺在铺着干草的石床上，后背的伤口已经用草药包扎好，却依旧渗出暗红的血。他呼吸微弱，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梦里还在跟妖怪打斗。）

乌龙蹲在床边，爪子轻轻搭在悟空的手腕上——他从松松娘那里学过点粗浅的把脉，能感觉到悟空的气息很虚，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经脉。

“还没醒吗？”翠儿端着刚熬好的草药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她身后跟着丫丫，手里捧着件烘干的虎皮裙，是刚才在水边捡到的。

乌龙摇摇头，声音沙哑：“那魔枪的妖气太厉害，草药好像不管用。”他拿起旁边的空碗，里面的药汁已经喂了三次，悟空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丫丫（把虎皮裙放在石头上，小声说）：“刚才去山外打探的王大叔回来了，说那大魔王把祭坛设在了黑风口的平地上，还抓了好多村民去帮忙搭台子……”

她的声音发颤：“他说……要是今晚子时之前找不到九个属虎的姑娘，就用村民代替……”

乌龙（猛地站起来，爪子攥得咯吱响）：“他敢！”

山洞外传来一阵风声，夹杂着远处妖怪的嚎叫，像催命的鼓点。离子时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了。

翠儿（看着外面漆黑的山林，担忧道）：“现在怎么办？悟空大哥昏迷着，我们根本打不过大魔王……”

乌龙（看向石床上的悟空，又看了看洞外——那里躲着十几个从妖营逃出来的村民，还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他突然想起悟空说过的话：“保护一个人，不是非要打赢对方才算赢。”）

“你们在这儿守着悟空，我去。”乌龙抓起地上的斧头，转身就往外走。

“乌龙大哥！”丫丫赶紧拉住他，“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大魔王很厉害的！”

乌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异常坚定）：“我不去，大家都得死。放心，我有办法。”

【场景二：黑风口的祭坛】

（黑风口的平地上，一座巨大的祭坛拔地而起，用黑色的石头砌成，上面刻满了诡异的花纹，散发着不祥的红光。混世魔君站在祭坛顶端，手里的魔枪插在石缝里，枪尖不断滴落黑气，渗入石头中。）

祭坛周围绑着几十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王大叔也在里面，脸上满是血痕，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魔君！你这样伤天害理，迟早会遭报应的！”王大叔吼道。

混世魔君（低头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报应？等我打开幽冥之门，获得无上力量，连上天都得怕我，谁敢报应我？”

他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爬到头顶，子时快到了。

“把剩下的村民押上来！”魔君喊道，“就算凑不齐九个属虎的姑娘，用他们的血献祭，也能打开一条小缝！”

（妖怪们狞笑着上前，开始拖拽村民。王大叔挣扎着，却被妖怪狠狠踹了一脚，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就在这时，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乌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的斧头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的肩膀还在流血，是刚才挣脱锁链时被勒的，却挺直了腰板，像座不会倒下的小山。）

“又是你这头野猪精？”混世魔君认出了他，眼神里满是嘲讽，“上次没淹死你，看来是锁魂水的威力还不够。”

他挥了挥手：“给我抓住他！把他的皮剥下来，铺在祭坛上，说不定能增加点祭品的味道！”

（几个妖怪立刻朝乌龙扑过来。乌龙没有躲，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妖怪，他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打架。）

【场景三：拖延的计策】

（乌龙故意放慢动作，让妖怪们觉得自己很容易对付。他挥舞着斧头，假装拼命抵抗，却每次都差一点伤到妖怪，只是把他们引向祭坛旁边的低洼处。）

“往这边打啊！”乌龙故意挑衅，朝着低洼处退去。那里地势低，旁边就是黑风口的暗河，是他刚才观察地形时发现的。

混世魔君（看出了他的意图，冷哼一声）：“想引我去河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水？上次在水牢里，你那怂样我可没忘。”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乌龙心上。是啊，他怕水，怕得要死。可现在，他怕的不是水，是看到身边的人受伤，是看到那些信任他的人失望。

“我怕水又咋样？”乌龙一边打一边吼，“总比你强！只会欺负老百姓，算啥本事？”

他故意把妖怪引到暗河的堤坝边。这堤坝是村民们几十年前修的，用来阻挡山洪，年久失修，早就不结实了。

“你以为毁了堤坝就能赢？”混世魔君看穿了他的心思，飞到空中，魔枪直指乌龙，“就算洪水来了，也淹不了我的祭坛！这祭坛是用幽冥铁做的，水火不侵！”

乌龙（心里一沉，果然被他看穿了。可他没有放弃，继续跟妖怪缠斗，眼睛却死死盯着堤坝上的裂缝——那里有块松动的石头，只要用足够的力气，就能把裂缝砸开。）

“抓不到他！这蠢货跑得太快了！”妖怪们气喘吁吁地喊道，他们被乌龙引着绕了好几圈，早就累得不行。

混世魔君（不耐烦了，魔枪一挥，一道黑气射向乌龙的腿。乌龙躲闪不及，被黑气扫中，疼得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看你还往哪跑！”魔君狞笑着，指挥妖怪，“把他拖到祭坛上，先祭我的魔枪！”

【场景四：恐惧的对抗】

（妖怪们抓住乌龙的胳膊，把他往祭坛拖。乌龙的腿很疼，却拼命挣扎，爪子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暗河，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小时候掉进的冰窟窿，让他浑身发冷。）

“怕了？”混世魔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乌龙（咬着牙，没有说话。他想起水牢里的冰冷，想起被水怪拖进水里的绝望，想起悟空在水里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样子……）

那些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他想闭上眼睛，想放弃，想告诉自己“你就是怕水，你做不到”。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祭坛下王大叔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嘲笑，只有鼓励；看到了被绑着的村民们，他们虽然害怕，却都在看着他，像在说“别放弃”。

他还想起山洞里的悟空，想起他苍白的脸，想起他说的“知道错，比不犯错强”。

“我不是以前的乌龙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能再怕了。”

乌龙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妖怪的手，转身朝着暗河的堤坝冲过去！

“拦住他！”混世魔君怒吼，魔枪再次射出黑气。

乌龙（感觉到黑气就在身后，却没有回头，他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跃，像颗黑色的炮弹，狠狠撞向堤坝上的裂缝！）

“轰隆——”

一声巨响，堤坝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积压了许久的河水像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冲了出来，朝着祭坛的方向涌去！

【场景五：洪水的力量】

（洪水来得太快了，妖怪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卷进了水里，尖叫着被冲向下游。祭坛虽然是用幽冥铁做的，不怕水，却被洪水冲击得摇晃起来，上面的花纹渐渐失去了红光。）

混世魔君（站在祭坛顶端，被洪水逼得连连后退，气得哇哇大叫：“你这头蠢猪！居然敢毁我的祭坛！”

他挥舞着魔枪，想挡住洪水，可洪水势不可挡，像无数只手，撕扯着祭坛的边缘。

乌龙（站在堤坝边，浑身都被水打湿了。冰冷的河水顺着头发往下流，滴在眼睛里，涩得发疼。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他做到了。他克服了心里的恐惧，用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打败了敌人。

“悟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乌龙对着山洞的方向喃喃自语，然后转身，朝着被洪水冲散的妖怪冲过去——他要为悟空争取时间，要让那些村民有机会逃跑。

（他不知道，在他撞开堤坝的那一刻，山洞里的悟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外面的妖气乱了，听到了洪水的咆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蠢猪……”悟空挣扎着坐起来，抓起身边的金箍棒，虽然后背的伤口还在疼，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居然真的做到了。”

【场景六：觉醒的勇气】

（洪水渐渐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祭坛虽然没塌，却失去了之前的诡异红光，魔枪上的黑气也淡了许多。混世魔君站在祭坛上，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抓住他！给我抓住那野猪精！”魔君指着正在帮村民松绑的乌龙，声音嘶哑。

剩下的几个妖怪立刻冲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金光打飞了——悟空来了。

他拄着金箍棒站在祭坛前，虽然脸色还有点白，却气场全开，金箍棒上的金光照亮了整个黑风口。

“混世魔君，你的死期到了。”悟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

“孙悟空？你居然醒了？”魔君又惊又怒，举起魔枪就刺了过去。

悟空（没有躲闪，金箍棒迎着魔枪挥去，“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这次，魔枪上的黑气被金光打散了不少，魔君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你的力量……怎么会……”魔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悟空（看了一眼正在帮村民撤离的乌龙，笑道：“因为有人给我争取了时间，净化了你的妖气。”

他再次挥棒，金光更盛，打得魔君连连败退。

乌龙（看着悟空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抢人的野猪精了，他也能保护别人，也能成为别人的依靠。）

（当最后一个村民安全撤离时，悟空一棒砸在魔枪上，将魔枪打成了两段。混世魔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黑风口恢复了平静，只有洪水退去的痕迹，证明着刚才的激战。

悟空（走到乌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蠢猪，居然不怕水了。”

乌龙（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又看了看远处的暗河，突然笑了）：“其实还是有点怕，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以后还会遇到更可怕的东西，还会有需要他鼓起勇气去面对的时刻。但他不再害怕了，因为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有了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了比恐惧更重要的东西。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像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银霜。远处传来村民们的欢呼，乌龙抬头看向天空，星星亮得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他想，这大概就是勇气的滋味——不是不害怕，而是就算害怕，也愿意为了重要的人，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