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2章 被守护的村庄

【场景一：妖精村的送别】

（晨光漫过妖精村的木栅栏时，乌龙正背着个粗布包袱站在村口。松松娘往他包里塞了些烤好的松果，老村长把修好的斧头递给他——那斧头磨得锃亮，木柄上还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老村长（拍着他的肩膀）：“去青禾村看看也好，那猴子要是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们，咱妖精村虽然人少，也不是好惹的。”

松松（抱着乌龙的腿，眼睛红红的）：“乌龙大哥，你还会回来吗？我还想跟你学打架呢。”

乌龙（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肯定回来。等我从青禾村回来，就教你怎么把狼妖打趴下。”

（松松娘把一个装着草药的布包塞给他：“这是治外伤的，路上小心点。遇到解不开的事，多想想自己心里觉得对的路。”）

乌龙（把布包揣进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松婶。”

（他转身往东边走，走了老远，回头还能看见松松和村民们站在村口挥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看不见的线，轻轻拴着他的心。）

【场景二：陌生的村庄】

（走了两日，乌龙路过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木牌，写着“石洼村”三个字，笔画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写的。）

村里很安静，听不到鸡鸣狗叫，只有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蹲在槐树下，看见乌龙时，都吓得站了起来，手里的锄头握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妖、妖精！”一个年轻村民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

另一个老汉把旁边的孩子拉到身后，沉声道：“你是啥妖精？来我们石洼村干啥？”

乌龙（停下脚步，挠了挠头）：“我路过这儿，想讨碗水喝。”

他说着，把背上的斧头往地上放了放，想显得和善点，却忘了自己半人半猪的样子有多吓人——村民们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有个胆小的婆娘甚至捂住了嘴，差点哭出来。

老汉（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们村里没水给妖精喝，你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就放狗咬你了！”

（他说着，朝村里喊了声：“二柱子，把你家的大黄牵出来！”）

乌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也没生气。他知道自己这模样确实吓人，以前他还觉得这样挺好，能让人怕他，现在却觉得挺别扭。）

“我不喝水了还不行吗？”乌龙捡起斧头，转身想走，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他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飘来阵阵饭菜香，是玉米饼的味道，混着点野菜的清苦，闻着很踏实。乌龙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咬咬牙，往村外走。）

【场景三：山贼的阴影】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嚣张的呼喝，像炸雷似的滚进村子。）

“小的们，给我抢！男的捆起来，女的带回去！这村子看着穷，说不定藏着宝贝呢！”

（村民们脸色大变，老汉把孩子往屋里推：“快进去！把门关紧！”）

乌龙（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骑着马的山贼冲了过来，个个手持刀枪，脸上带着凶相，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有道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着就不是善茬。）

“是黑风寨的山贼！”有村民认出了他们，声音里满是绝望，“他们上个月刚抢过邻村，没想到这次轮到我们了！”

（山贼们跳下马，开始砸村民的门，有个小媳妇抱着孩子想往后山跑，被个满脸横肉的山贼一把抓住头发，疼得尖叫。）

“跑？往哪跑？”山贼狞笑着，伸手就去抢她怀里的孩子，“这小崽子看着挺肥，带回去给兄弟们下酒！”

“放开我娘！”一个半大的小子举着柴刀冲了过来，却被山贼一脚踹倒在地，疼得直哼哼。

老汉（举着锄头冲上去，却被独眼龙一马鞭抽在胳膊上，锄头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你们这群畜生！就不怕官府来抓你们吗？！”

独眼龙（笑得更凶了）：“官府？等他们爬过来，老子早就带着姑娘和财宝回山了！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值钱的东西找出来！”

（村民们的哭喊声、山贼的狞笑声混在一起，像把钝刀子，割得乌龙心里发疼。他想起青禾村的翠儿，想起溪云村的丫丫，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欺负人的，喉咙突然像被堵住了。）

【场景四：挺身而出】

（一个山贼踹开了村头的杂货铺，把里面的油盐酱醋往麻袋里装，掌柜的老伴扑上去想拦，被他一脚踹倒，头撞在门槛上，血流了一地。）

“住手！”

乌龙突然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水里，让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山贼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哄笑；村民们则一脸惊恐，大概是觉得这妖精是来帮山贼的。

独眼龙（上下打量着乌龙，眼神里满是嘲讽）：“哪来的野猪精？也想学人家英雄救美？我看你是想抢点吃的吧？”

他朝旁边的山贼使了个眼色：“把这蠢猪也捆起来，说不定皮挺厚，能做个不错的马鞍。”

（两个山贼狞笑着朝乌龙走来，手里的绳子甩得“啪啪”响。村民们吓得闭上了眼，那老汉却突然喊道：“妖精！你快跑！别管我们！”）

乌龙（心里暖了一下，原来还是有人担心他的。他没跑，只是看着走近的山贼，想起悟空教他的“借力打力”，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抢东西，欺负女人孩子，算啥本事？”乌龙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股说不清的力量。

左边的山贼（不耐烦地）：“跟这蠢猪废话啥？捆起来！”

他伸手去抓乌龙的胳膊，乌龙却突然侧身，像悟空那样灵活地躲开，同时伸出腿，轻轻一绊——那山贼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啃了满嘴泥。

另一个山贼见状，举着刀就砍了过来，乌龙不慌不忙，用手里的斧头柄一格，刀柄撞在刀背上，震得山贼虎口发麻，刀掉在了地上。

“有点意思。”独眼龙眯起了独眼，从腰间拔出刀，“看来得老子亲自出马。”

（他挥刀砍向乌龙，刀风凌厉，比刚才那两个山贼厉害多了。乌龙想起悟空打架时的样子，不硬拼，只躲闪，像只灵活的兔子，绕着独眼龙转圈。）

独眼龙（砍了半天没砍到，气得哇哇叫）：“你有种别躲！”

乌龙（突然停下脚步，等他砍过来时，猛地矮身，用肩膀狠狠撞向他的肚子——这招是他在妖精村跟老村长学的，对付这种大个子最管用。）

“嗷！”独眼龙疼得弯下腰，乌龙趁机夺过他手里的刀，扔到远处的草堆里，然后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独眼龙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倒在地上，血流了一脸。

【场景五：溃散与平静】

（其他山贼见状，吓得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乌龙捡起地上的斧头，指着他们：“还不快滚？想让我把你们的腿都打断吗？”）

他的声音不算太凶，可刚才那几下干净利落，加上他半人半猪的样子，透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山贼们对视一眼，赶紧扶起地上的独眼龙，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抢来的东西都忘了带。

（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远处，村民们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愣了半天，突然爆发出欢呼。）

“打赢了！我们打赢了！”

“是这妖精救了我们！”

（那被踹倒的老汉拄着锄头走过来，看着乌龙的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恐惧，多了些感激和愧疚。）

“多、多谢壮士……刚才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怪你了。”老汉说着，就要往地上跪，被乌龙赶紧扶住了。

“别别别，我受不起。”乌龙脸一红，赶紧摆手，“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刚才被抢孩子的小媳妇抱着孩子走过来，眼睛红红的，给乌龙鞠了一躬：“多谢壮士救了我们娘俩。您要是不嫌弃，到我家歇歇脚，我给您做玉米饼吃。”）

“还有我家！我家有刚煮好的红薯！”

“来我家吧！我给您烧点热水！”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邀请，眼神里满是真诚，没有一丝害怕。乌龙看着他们热情的脸，心里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场景六：真诚的道谢】

（乌龙被拉到村里的晒谷场，小媳妇端来一大盆玉米饼，黄澄澄的，还冒着热气；老汉提来一坛米酒，说是他儿子酿的，平时舍不得喝；连刚才吓得哭鼻子的小孩，都怯生生地递给他一个野果，眼睛亮晶晶的。）

乌龙（啃着玉米饼，喝着米酒，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以前抢来的糕点再精致，也没这玉米饼香。）

老汉（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村以前也遇见过妖精，是只黄鼠狼精，抢了我们村的粮食，还伤了人。所以刚才见了你，就……”

乌龙（摇摇头）：“我明白。以前我也不是啥好东西，抢过不少姑娘，吓着不少人。”

他说起自己以前的事，说起悟空，说起松松和妖精村，村民们听得安安静静，没人打断，也没人露出鄙夷的眼神。

小媳妇（给他添了块玉米饼）：“谁还没犯过错呢？改了就好。就像我们村的二柱子，以前也爱偷东西，后来被他爹揍了一顿，现在不也好好的，还帮着照看村里的牛。”

（夕阳把晒谷场染成了金红色，村民们围着乌龙，听他说外面的事，有说有笑的，像一家人似的。乌龙突然觉得，被人接纳的感觉，比让人怕舒服多了。）

（临走时，村民们给他装了满满一包袱玉米饼和红薯，老汉还把那坛米酒塞给他：“路上喝，能暖身子。”）

村口的槐树下，所有村民都来送他，那小孩还给他编了个花环，戴在他头上，虽然有点扎，却很香。

“壮士，以后路过，一定要再来啊！”

“我们给你留着玉米饼！”

（乌龙挥了挥手，背着包袱往青禾村的方向走。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头上的花环晃悠悠的，像个傻乎乎的装饰。）

他摸了摸怀里的松婶给的草药包，又摸了摸村民给的玉米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以前那只没人要的野猪精了。

（他想起悟空，等见到那猴子，一定要跟他说——原来保护人真的会上瘾，比抢人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