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之冒险者 第11章 昔日同伙的嘲讽

【场景一：妖精村的晨雾】

（妖精村的早晨总裹着层淡青色的雾，木栅栏上爬满了会发光的藤蔓，把村子照得像个装了星星的盒子。乌龙蹲在村口的石板路上，看着松松和几个小妖精追着一只尾巴带火的狐狸跑，笑得前仰后合。）

“慢点跑！别撞翻了药篓！”松松娘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端着碗热乎乎的草药粥，递到乌龙面前，“刚熬好的，你背上的伤还得再养养。”

乌龙（接过碗，呼噜噜喝了两口，烫得直吐舌头）：“谢松婶。这村子住着真舒坦，比黑风林强多了。”

松松娘（笑了笑）：“舒坦是舒坦，就是穷了点。你看那栅栏，还是前年修的，早就该换了。”

（她正说着，村里的老村长——一只长着山羊胡子的熊妖，背着个工具箱走过来，眉头皱得紧紧的。）

老村长：“东边的栅栏又被山鼠啃了个洞，得赶紧补，不然晚上怕是有野兽闯进来。”

乌龙（放下碗，站起身）：“我去补！我以前在黑风林搭过窝，这点活儿不算啥。”

（他跟着老村长往东边走，路过晒谷场时，看见几个妖精正蹲在地上分野果，你推我让的，没人抢，也没人吵。乌龙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这要是在黑风林，早就打得头破血流了。）

【场景二：不速之客】

（栅栏边，乌龙正用藤蔓捆木头，手法笨笨的，却学得认真。松松蹲在旁边给他递钉子，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乌龙大哥，你知道吗？村里的鹿大叔说，你上次打跑狼妖的事，都传到山那边去了！”

乌龙（脸一红，挠了挠头）：“那几个狼妖不算啥，真厉害的我也打不过。”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像破锣敲在石头上，刺耳得很。）

“哟，这不是乌龙吗？咋改行当木匠了？”

（乌龙的动作猛地一顿，这声音他化成灰都认得——是黑风林的豺狗精阿豺，以前总跟他一起抢东西，最擅长用爪子划姑娘的脸，心狠手辣得很。）

他回头一看，只见阿豺带着两个跟班，正吊儿郎当地站在村口，三角眼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阿豺（瞥见乌龙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笑得更凶了）：“啧啧，这才多久没见，就从山大王变成村夫了？抢不动姑娘，改抢木头了？”

两个跟班也跟着哄笑，声音里满是鄙夷。

松松（气得攥紧了拳头，挡在乌龙身前）：“你们不许骂乌龙大哥！”

阿豺（斜了他一眼，爪子在松松头顶晃了晃）：“哪来的小耗子？也敢管你豺爷爷的事？”

乌龙（把松松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阿豺）：“你来干啥？”

阿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听说你改邪归正了？兄弟几个不信，来看看你是不是真成了缩头乌龟。”

【场景三：嘲讽与动摇】

（村里的妖精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老村长挡在最前面，虽然腿有点抖，却还是梗着脖子：“你们是啥妖精？敢闯我们妖精村？”

阿豺（根本没理他，眼睛死死盯着乌龙）：“还记得上次在青禾村抢的那个翠儿不？那姑娘现在可出落得更水灵了，听说还没嫁人呢。”

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兄弟几个都打听好了，今晚她要去后山给她爹上坟，就她一个人。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跟我们再干一票——抢到了，你先挑！”

（这话像根针，扎在乌龙心上。他想起翠儿的样子，想起她挡在娘身前的倔强，心里突然冒起股无名火。）

乌龙（攥紧了爪子，指节发白）：“我早就不抢人了。”

“不抢了？”阿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忘了当年被野猪群赶出来的时候？是谁跟我一起抢了第一个姑娘，让那些老东西不敢再笑你？现在跟这些窝囊废混在一起，你就真成懦夫了！”

另一个跟班（嗤笑道）：“我看他是被那只猴子打怕了吧？听说上次在青禾村，被牛角怪打得哭着喊娘，还是那猴子救了他——”

“闭嘴！”乌龙猛地吼了一声，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最恨别人提他被打的事，更恨别人嘲笑他跟悟空在一起。

阿豺（见他动怒，反而更得意了）：“咋？被说中了？乌龙啊乌龙，你以前不是挺横的吗？抢姑娘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现在咋成了软蛋？”

他凑近一步，声音带着诱惑：“就干这最后一票，抢了翠儿，咱兄弟几个去黑风林最深处当山大王，谁还敢看不起你？比在这破村子里修栅栏强一百倍！”

（乌龙的心跳得飞快，阿豺的话像钩子，勾着他心里那点没彻底熄灭的邪念。他想起抢人时的刺激，想起别人怕他的眼神，喉咙突然有点发干。）

【场景四：拒绝与冲突】

（松松娘突然拄着拐杖走上前，挡在乌龙身边，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乌龙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现在是我们妖精村的人，不会跟你们去干坏事。”

阿豺（斜了她一眼，爪子一挥，把她的拐杖打落在地）：“老东西，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松松娘踉跄了一下，松松赶紧扶住她，眼睛里满是害怕，却还是喊道：“不许欺负我娘！”

（这一幕像盆冷水，浇灭了乌龙心里的邪火。他看着松松娘发白的脸，看着松松紧攥的小拳头，突然想起悟空说的“力者，非所以暴也，所以济也”。）

乌龙（深吸一口气，眼神清明了许多）：“阿豺，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去抢人的，以后也不会。”

阿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眼神变得凶狠）：“给脸不要脸是吧？看来你是真忘了以前的规矩——妖精就该有妖精的样子，学啥人类做好事？简直丢我们妖精的脸！”

他朝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既然他不肯走，就把他打醒！让他知道，懦夫在黑风林是活不成的！”

（两个跟班立刻扑了上来，一个挥着爪子抓向乌龙的脸，一个抬脚踹向他的肚子。这两下又快又狠，是黑风林里最阴损的招数。）

乌龙（早有防备，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像悟空教他的那样，用胳膊肘狠狠撞向后面跟班的肚子——）

“砰！”

那跟班疼得弯下腰，乌龙趁机抓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甩，正好撞在另一个跟班身上，两人滚作一团。

阿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乌龙的身手变利落了）：“有点意思，看来那猴子教了你两招？”

（他亲自扑了上来，爪子带着风声，直取乌龙的喉咙。这招是他的绝技，以前用这招划花过不少姑娘的脸。）

【场景五：习得的技巧】

（乌龙没躲，反而往前冲了一步，用肩膀顶住阿豺的胸口，同时伸出腿，像悟空对付妖怪那样，狠狠绊在他的腿弯上——这是他在西山脚下看悟空打架时偷偷学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派上了用场。）

阿豺（重心一不稳，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乌龙）：“你这招……”

“这招叫‘借力打力’。”乌龙的声音很平静，“悟空教我的。他说，打架不是靠狠，是靠脑子。”

（他说着，主动冲了上去。阿豺挥爪来抓，乌龙却不跟他硬碰硬，像悟空那样灵活地绕到他身后，伸手抓住他的尾巴——豺狗的尾巴是弱点，一拽就疼。）

“嗷！”阿豺疼得叫了一声，转身想咬，乌龙却早跳开了，顺手捡起地上的松果，像悟空扔金箍棒那样，精准地砸在他的膝盖上。

阿豺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脸上又惊又怒：“你敢耍我！”

乌龙（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嘲讽，只有平静）：“以前我跟你一起抢人，是觉得那样能让人怕我。现在我才明白，让人怕很容易，让人敬才难。”

他指了指周围的妖精：“他们敬我，不是因为我能抢人，是因为我能保护他们。这种感觉，你永远不会懂。”

（阿豺看着围上来的妖精，他们虽然害怕，却没人往后退，眼神里满是对乌龙的信任。他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孤立的人。）

【场景六：告别过去】

（阿豺挣扎着站起来，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的跟班，又看了看眼神坚定的乌龙，突然啐了一口：“走！跟这种懦夫混在一起，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放狠话：“乌龙，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妖精们爆发出一阵欢呼，松松跑过来，抱着乌龙的腿跳：“乌龙大哥你好厉害！比鹿大叔说的还厉害！”

老村长捡起松松娘的拐杖，递还给她，感慨道：“没想到你真的变了。以前听人说你抢姑娘的事，我还以为你是个凶神恶煞的妖精呢。”

乌龙（挠了挠头，脸有点红）：“以前确实不是啥好东西。多亏了……一个朋友，让我明白啥是对啥是错。”

他想起悟空，不知道那猴子在西山打得顺不顺利，有没有遇到厉害的妖怪。

松松娘（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想了，晚上我让松松给你烤野猪肉吃，算给你庆功。”

（夕阳把妖精村染成了金红色，栅栏上的藤蔓亮得像星星。乌龙坐在晒谷场的草堆上，看着妖精们忙碌的身影，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黑风林抢人了——因为他终于找到比“让人怕”更重要的东西。）

（他摸了摸怀里的伤药布包，那是悟空给的。等栅栏补好，他得找个机会去青禾村看看，顺便……跟悟空说声谢谢。当然，这话他可不会明说，不然那猴子肯定会得意得尾巴翘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