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彼岸 第6章 小友，要不要绝世功法

在红衣术士拿出那功效懂的都懂的黄色圆丸后，人群中很多男性都在暗暗激动。又听术士一日只算三次，那不是只有一个圆丸可以拿了吗？

不行，今日就得感受一下一家之主的地位。

人潮拥挤向前，每个人都想让术士算一下财运，官运或桃花运。

凌夜站在术士旁边面前看着。

术士最后选了一个人掐指算命，对众人说次日再来后，大家才遗憾离去。

“呵呵，小友。该给你算了。”术士转头，笑道，眼睛没有睁开。

“不知大师要给我算什么?”凌夜也是被他那一手震着了，可是却也没有什么要算的啊。

红衣术士指了指凌夜腰间的袋子，道：“有缘人，那就算算你不顺心之事吧。此中之物，可是百色果?”

还真神了。凌夜一愣，老实点头。

他又指向街道另一头，说道：“小友可是要将这些果子给那城西角落的乞丐?”

“先生你还真知道啊?”凌夜忍不住开口，这件事他可没给任何人说过，这术士如何知道的?

“不止于此。”术士故作神秘之态，凑到凌夜的耳边道，“你担心的那些乞丐，都已经不在了嘞。”

不在了，怎么可能?凌夜愕然。

才过三日，几个活生生的人就突然不见了?怎么可能。可是，这先生方才如此神妙，说不定是真的……

那，那些残废的乞丐岂不是能吃上百色果了吗？

愕然的脸上浮现微微的喜悦，又带着不确定，凌夜忍不禁又问一遍：“大师，这是真的吗？”

“真的嘞。刚才贫道那些神仙手段你可是看见了吧，怎会骗你?”

“嗯嗯嗯。”凌夜欢快点头，头仰着向着阳光，又问，“那些坏人是怎么死的啊？”

“欸，这可不兴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身后不是空无一人。”红衣术士露出神秘的微笑。

凌夜不懂，却也没纠结，他知道，那些勤勤恳恳自己去讨钱生活才真正值得这份百色果。

“谢谢先生，我想先去把果子给他们。”

“等等，等等——”红衣术士伸手挡住去路，道，“小友，贫道还有一事，你可愿意先与贫道来?”

凌夜心情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跟着术士来到一个无人小巷。

然后术士就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面带微笑：“小友，我与你的缘分可是紧啊。”

“我观你骨骼惊奇，乃是万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贫道这里有本功法，可助你登上修炼顶峰。”术士搓搓手，拿出一个古朴的卷轴，上面奇异的纹路遍布，映有大气磅礴的“天”字。

可凌夜却是疑惑：“什么是修炼?”

在他们奉仙王朝，可没有什么修炼一说，都以考状元做官为荣呢。

“修炼啊，那可厉害了。”术士循循善诱，“刚入淬体，那力气就能比过几十头牛，要是到了炼气，就能御剑飞行了嘞。”

“御剑飞行?！”凌夜震撼起来，“那不就是仙人了嘛?”

学堂的夫子说，他年轻的时候见过仙人，仙人御剑飞天，立于重霄，真乃威风凛凛。每次提及，他都是无比骄傲，凌夜他们也是羡慕极了。

这道士虽然神奇，但怎么可能是仙人。更别说有能变成仙人的功法。

“仙人?一个炼气的也能叫仙人?”术士皱眉，不可思议道。

“仙人可是很厉害的，不许你说他！”凌夜生气了，从小他接受的就是仙人为上的思想。仙人，那就是百姓的父母，给百姓带来幸福。

“我不要了！”凌夜大声道。

术士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大，别啊，刚才那几出都是为了让你信我，你直接不要了，怎么玩?

“小友小友，贫道刚才口误。莫要放在心上。仙人的确是龙腾于世，与天同齐啊。”术士赶忙解释道。

又拿卷轴放到凌夜面前，认真道：“若是小友修炼了它，可以比仙人更厉害。想不想修炼?”

“比仙人还厉害?”

“对对对，就是这样。”

看着红衣术士人畜无害的表情，凌夜却是一点不信。

阿爷说，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况且，这东西这么好，这术士为什么要给他。

“那你自己不练，你为什么要给我？”凌夜问道。

术士以为这小子都要答应了，又突然来一句，一时语塞。和小孩子聊天怎么这么难呢。

我说很厉害，你拿着练不就好了吗？变强不好吗？御剑飞行不帅吗？

“小友不妨反过来想想，贫道也是能练，还给小友干嘛?”红衣术士回道。

“那怎么不给其他人?那么多人总有人能练吧?”

“欸，还真只有你能练。”

“为什么?”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贫道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是有所图谋吧?多不好，他可是正直的形象。

“不练，阿爷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小兄弟啊！”红衣术士直接抱着凌夜的手，声音突然沧桑悲凉起来，“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啊，你不练我怎么办?求你练练吧，真的能变强，相信我。”

凌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越看越有问题，这人肯定有阴谋，说不定是郑老板那样的坏人。

“不练，就是不练。”凌夜说着就要走。

“小友！”红衣术士大喊一声。

凌夜停了一下。

“且听贫道一言。”红衣术士动情道，“这个世界可是弱肉强食，你要是没点实力，怎么保护自己和至亲?听贫道一言，练了无害。”

凌夜想起了在那阴暗角落，自己被两个乞丐按着打的场景，他的确很意动，这样，谁也不能欺负他，他还能保护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要是遇上坏人，这怎么打的过。

可是，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吗？

“练这个功法，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凌夜谨慎问道。

“的确有。”这次术士竟然直接而坦然，“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凌夜头一黑：“你果然不安好心！”

“欸欸欸，小友，话不能这么说。贫道只是真实的给你说，最后还要你自己选。”

“是什么副作用?”

“其实吧，也不是很严重，就是以后的某一天，你得献出生命而已。但是你可以逍遥很久啊，可能有几生几世。”

“要我命，这还用选吗？不要！”

说着凌夜就跑了出去。

后面传来术士悠绵不绝的声音：“想好再找贫道，贫道一直在那里。”

“真是个怪人。”凌夜转头看向已经远离的小巷，默默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