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95章 诺李森的选择

联邦并没有因为魔族入侵的暂停而消停，相反，民众却变得异常忙碌，他们整天要忙着猜今天会有什么惊喜。

往往前一天晚上大家还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却发现城主穿着睡衣从一个情人家里被押着走，然后不到半天新的城主就走马上任了，一开始大家还在猜下个倒霉蛋是谁，一直到后来都已经麻木了。

帝都的民众更刺激，早上出门还打招呼的邻居，下午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家附近被检察院的宪兵给封了，然后看着几个人被宪兵推搡着离开，虽然那些人都被带着头套，但还是有人一眼认出里面有自己的邻居。

很快，联邦就将被捕官员的罪状公示，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要知道联邦的官员大多数都有点问题，或大或小而已，其实对于平民来说，官员的一些动作只要不伤害到他们的利益就无所谓，所以，换谁来做这个官都无所谓。

而托尔克好好享受了一把皇帝瘾之后，开始着手他自己的布置，归根结底自己就是个总长，根据联邦新颁布的法例，总长每三年换届选举，虽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没有规定总长连任次数，但议会和长老院却保留了弹劾总长的权利，而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当上了皇帝，总没人能够弹劾他了。

第一步就是他要将那些对总长制度不满的官员全部撤掉，当然，这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有一些官员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不过呢，那倒也不成问题，只是稍微麻烦了一点。

这些官员往往会接到通知，总长亲自接见，于是，那些怀揣经世救国抱负的人们差点没把总长府的门挤破。刚开始的时候，托尔克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直到后来都麻木了，那些人有的空有理想和抱负，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于是托尔克大笔一挥，让他们去新设立的采验司。

所谓采验司，是针对时下查出的官员贪腐案件中的一个制约方式，不论是军部还是任何部门甚至总长府采买的物资等都需要先进入采验司进行验收保管，等手续办全了才能让相关部门领取。

而这其实是总长大人和总长府幕僚在研究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丢那些不听话能力却不强的人的垃圾桶，这也造就了后来采验司成为所有联邦官方部门中高级官员最多的部门。

而那些有能力有抱负的官员就难办了，往往一个就要整个幕僚团想一夜，要让他们去一个不能制约总长却又能为联邦出到力的地方。

这时候就轮到影的出场了，事实上罗伊这段日子和西莉亚一点也没闲着，当他得知了托尔克的想法后，并没有想办法阻止，而是执行了他的计划，对于现在联邦的官员，他确实有一些看法。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影组织可怕的渗透力了，索菲亚大陆第一的情报组织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与其说是情报组织，更像是个特务机关，仅仅一天时间，联邦所有官员的资料已经到了西莉亚等人面前。

这资料信息量不可谓不多，单单一个郡的郡守手下的幕僚长的资料就足足有一米长的卷轴，看着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罗伊都有些头疼，好在西莉亚的效率很高，她也很清楚罗伊的目的，所以整个组织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将资料整理归纳总结完递交给了罗伊，而这个时候总长府还在搜集资料呢。

罗伊对外称病然后在房间内开始整理资料，只有一名老人侍立在房间内，那正是丽莎曾经的管家，如今丽莎失踪，生死不知，所以丽莎的私人产业自然而然由眼前的罗伊少爷接管。

看着罗伊在等下仔仔细细地看着西莉亚亲自送来的资料，时不时地还在一旁的卷轴上记着什么，让老管家有种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主人的感觉，当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将魔恋酒店打造成富可敌国的商会的。

虽然已经经过西莉亚的筛选了，不过送来的资料信息量还是很大的，除了几个确实是影组织成员的资料很简单，就一个名字，擅长领域加上最后一个备注，其他的官员资料前至为官理念，后置性格交际和对政府的态度等等，都非常详细，罗伊从中筛选，并记录下来，最终这些官员的归属都写了下来。

这次他足足花了一周时间，最后这份卷轴交到了西莉亚手中，卷轴的内容被影组织列为最高机密，卷轴由西莉亚亲自保存，灭杀组五人分别整理，然后一沓沓厚厚的资料被秘密送往它们的下一站。

阿莱奥·依诺，总长府幕僚长，此时的他正在房间内焦急地踱步，总长托尔克交代下来的任务眼看已经到了最后限期了，他甚至……

就在他还在焦虑的时候，突然，他的房间内一阵异响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声响其实很平常，只是他却格外激动，立刻走进房间，可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将门关死上锁，然后才走到里屋的一个书柜边。

他取下一个卷轴，假装看了几眼，手不经意地放在柜子上摸索了半天，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好不容易找到了机关，他轻轻一拉，书柜后面墙壁突然出现一个洞，随后一个牛皮袋子滑落了下来，正好落到他手中。

牛皮袋子上还留有一个信封，上面一个大大的黑色影子令他面色一变，往窗户那边望了望，这才小心地打开信封，仔细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然后将魔力灌注到纸张右下角的一个符号处，那张纸瞬间化为飞灰。

他捧着牛皮袋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正准备打开，忽然外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他顿时手一抖，牛皮袋掉落在地上。

“谁……谁？”他极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大人，该吃饭了，”听到这个声音，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您不是说饭后您还要到总长府开会的吗？”

“滚！”阿莱奥怒声道。

门外的女人愣了一下，讪讪地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嘀咕，“不是你自己让我来提醒你的吗？”

女人的话他当然能听到，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确认女人走远门外没人之后，他才小心地打开袋子，里面都是影组织搜集到的资料，他长出一口气，赶忙将资料重新整理，每一份资料上面还贴着一张小纸条，他一张张看过去，然后将纸团卷起来，加了一些烟丝，随手一个火焰魔法点燃，深吸一口，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总长府幕僚长，总长托尔克最信任的人，竟然出自影组织，他珍重地拿起那份资料，然后推开门向外走去。

经过前厅的时候，看见家人正在等着自己，于是迈步走了过去，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个布包，将资料信心地放进去，然后坐上饭桌，将布包踹进怀里。

“吃饭呢，你也不膈……”女人的话被阿莱奥的目光硬生生堵了回去。

草草地吃了几口以后，阿莱奥便立刻来到了总长府，看着那些幕僚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停下脚步，将布包拿了出来，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大步迈了进去。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当阿莱奥离开总长府的时候，他小心地看了看身后的那一个个幕僚，目光却变得深邃。

虽然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组织唯一派进来的人，但自己没想到的是，似乎组织在总长府的幕僚团中渗透很深。影组织为了避免成员的背叛，一个个人员派出去都是单线联络，并且从不知道其他同伴，但是从今天的会议走向来看，组织在幕僚团内的安排不少，因为有几次他按照要求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遭到托尔克的极力反对，这时候幕僚团竟然有好多人在帮着自己，显然他们的目的可能和自己一样，只是他们没有收到组织的那套资料罢了。

就这样，托尔克很快就自以为完美地将整个帝都官方高层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了，其他他的目的和罗伊的倒不冲突，托尔克要的是高层范围内的支持，以便于之后自己总长连任，而罗伊的目的确实要部署各个关键位置的人，这样在未来他可以更好地掌控方向。

所有的都按照他的想法安排下去了，罗伊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他迎来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兽人萨满大祭司诺李森。

看着苍老的牛头人挤进自己的小房间的时候，罗伊有些愧疚，不过也有些无奈，心里却满怀着恶意吐槽。

【他的牛虱子不会掉在我床上吧？】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大祭司阁下，抱歉让您久等了。”

“我们又何须客气呢？”诺李森那似乎不属于兽人一般睿智的双眸盯着罗伊，在罗伊有些不自然前接着说道，“罗伊大人对我兽人一族有着救命之恩，更何况，您还是大酋长重要的伙伴。”

“坐吧，”罗伊客气道。

“吱呀”一声，诺李森屁股下的木凳子发出一阵呻吟，

“贸然来访了，”诺李森客气地说道，“不知道阁下的事儿忙完了吗？”

罗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能感觉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儿是瞒不过眼前的老牛头人的，“我也没啥事儿，就瞎忙活。”

牛头人微微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我听说你准备出海？”

“是的，”对于这个，罗伊倒没有可隐瞒的，点了点头，“我有一种预感，我需要到海外寻找提升我力量的方法。”

有一点，他不愿承认，那就是看到杰斯特现在的成长他有点不是滋味，要知道，之前再怎么样他和圣骑士对战还是有机会的，但现在，即使杰斯特不骑巨龙，实力也不是罗伊可以匹敌的，他竟然已经能够和马格露斯一战了。

“是吗，”诺李森眼神深邃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启了脉轮？”

罗伊愣了一下，随即一阵冷汗冒出，脉轮现在是他最大的秘密，老牛头人竟然知道，这让他一瞬间如坠冰窖。

“你之前在和我签订契约的时候张开过脉轮，”忽然，斯库尔的声音响了起来，和罗伊签订契约以后，他一直处于沉睡，这会儿才刚醒过来。

“这么说……”

“放心吧，”另一个女声响了起来，正式灵兽之王安卡的声音，她和斯库尔的情况差不多，只是要比斯库尔早醒一会儿，“这个世界上，认识脉轮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更何况当时兵荒马乱的，估计也看不清楚。”

罗伊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眼前的诺李森是少数知道脉轮的存在之一，而且罗伊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能让我看看吗？”诺李森直截了当地说道。

罗伊也不矫情，既然对方知道，那就大大方方给人看吧，说着，背后的脉轮顿时打开。

诺李森深吸一口气，看着罗伊背后的脉轮，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数了数脉轮周围的符号。

“六……六脉脉轮？”诺李森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吞了一口唾沫，“顶级脉轮，你竟然觉醒了顶级脉轮？”

罗伊耸耸肩，淡然，实际笑开了花。

“看样子你已经觉醒了血脉，”诺李森看向了脉轮之上唯一亮着的紫色符号，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的。”

“剩下的脉轮你有眉目了吗？”诺李森仔细地看着那些暗着的地方，虽然暗着，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些轮廓的。

“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前往多马大陆。”

诺李森忽然关注到一个脉轮的符号，驻足观察了好久，罗伊并没有阻止，反正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让他看呢。

良久，牛头人才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了回去，“也许，我能帮到你。”

“您？”罗伊收起了脉轮坐到了牛头人的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牛头人，“您是说知道如何激活其他脉轮吗？”

“不，”诺李森的表情很严肃，“我可以帮助你激活一个脉轮。”

“嗨，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消息呢，”罗伊摆了摆手，拿起茶壶想给诺李森倒杯茶，忽然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连杯中的水溢出都没顾得上，“你刚说啥？你可以干啥？”

诺李森轻轻托了托罗伊的手，让他手中的茶壶停了下来，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放下茶杯，摁了摁罗伊的手，让茶壶继续倒水。

罗伊这哪还顾得上倒茶，将手中茶壶往边上一扔，抓住诺李森的肩膀，“你快说啊，你能干啥？”

诺李森手指沾了沾桌上的水，随后在桌上画出了一个图形，“我能开启你一脉，这一脉代表的力量是兽人的萨满元力。”

“您怎么知道？”

看着诺李森笑而不语的样子，罗伊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很兴奋，这可能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完全没有看出诺李森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这时候就毫不嫌弃地抓着牛头人的手手舞足蹈起来。

也怪不得他，他现在很清楚，脉轮中每一脉都可以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提升，原本他以为需要搜集《戈登史诗》来寻找开启的方式，突然诺李森送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可以帮助自己开启，那可不让他兴奋嘛。

诺李森看着罗伊，眼神中透露着凄凉，“大人。”

罗伊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重新坐会椅子上，“不好意思，大祭司大人，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诺李森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理解，然后却又沉下脸，“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否原意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当然，”罗伊毫不迟疑，倒不是他没头脑，事实上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没理由平白无故别人给你送上门的好处啊，更何况，如果不付出点什么代价，这好处他还真不敢要，“大祭司不妨直接说吧。”

诺李森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郑重地看着罗伊，“罗伊大人，接下来我说的话您大可不必惊讶，也不必抗拒，只需要在最后给我一个答案就可以了。”

罗伊点了点头。

“关于我接下来要说的，要追朔到众神时代，这曾经是萨满教不外传的秘史，如今你已经开启了脉轮，相信很快你也能接触到这些事儿。”

“在众神时代，生灵共存于世间，魔族野心勃勃，试图掌控整个凡间界，甚至向众神宣战，当时凡间界众多生灵生活在水声火热之中，最终纷纷参与战争，这时我们所谓的第一次圣战。”

“那一战，毁天灭地，无数生灵死于那场战争，甚至有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种族灭族绝种，无数神明在战争中陨落。”

罗伊点了点头，“关于第一次圣战，教廷也有相关记载，那场战争如果再继续下去，那么凡间界终将迎来毁灭，所以众神与魔族签下契约，离开凡间界，神族回到神界，魔族进入冥界，也就是后来的魔界，并且关闭三界的通道。”

“这只是教廷官方的记载，”诺李森摇了摇头，“事实上，有一点是教廷所没有记载的，或者说记载错误的，神界和冥界没有通道，或者说，凡间界才是两界的通道。”

“第一次圣战真实的原因并不像萨满教和教廷中记载的那样，这时我成为萨满大祭司以后才慢慢接触到的。”

“其实当时的神魔大战导致了命运之轮的毁灭，而众神离开了这个世间，命运之轮的碎片却留了下来，也就造就了我们现在的预言者，你们称之为先知，而实际上，我们有另外一个称呼——命运编织者。”

罗伊无厘头地想起了那个叫戈登的老头。

“你想得没错，命运编织者不止一个人，但我们每一个人所掌握的各不相同，因此，我们也有不同的称呼。”

“你们？”

“没错，我们，”诺李森笑了笑，“我们之间会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当然，为了对我们自身的保护，有很多人我们都不清楚互相的身份。”

“我，诺李森·风蹄，萨满教大祭司，命运编织者引路者。”

“你所认识的人中，嫣静·赫蒂彻，命运编织者天机，她的使命是传递命运的方向，但是现在，她选择了进入命运之河，所以，他已经失去了命运编织者的身份，但她仍然保留着一部分天机的能力。”

“菲露儿，命运编织者使命……她还有个身份，魔族大魔王撒旦之女，魔族的公主。”

“你的意思是，魔族中也有先知？”

“当然，命运是公平的，”诺李森闭上双目，“不过使命的任务谁也不知道，她根据命运的指示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机会推动命运。”

“你所见到的戈登，我们称之为大先知，他是我们中能力最强的，没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他知晓过去，通明未来，只是，他的踪迹我们不知道，而且，作为大先知，他只是不断在游历和记载着世间的一切。”

“还有你认识的，教皇被称为神谕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能看得到未来吗？”

诺李森叹了一口气，“我的能力可以感知未来，就好像……”

说着，牛头人顿了一下，然后走到罗伊面前，“就好像在此之前，我只知道我的大限将至，但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我都不知道，直到见到了你，透过对你的感知，我知道了我的使命。”

“什么意思？”罗伊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从诺李森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什么，他看着牛头人那硕大的眸子，“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你把我打断了，”诺李森笑着又坐了回去，“我成为萨满大祭司之后才慢慢接触到一些过去众神时代的事儿，根据记载，确实神族与魔族签订了停战条约，契约成立以后，就回到了神界并封闭了三界通道。”

“当时的契约中是非常明确的，如果神魔任意一方撕毁条约进入凡间界，那么另一族是允许全族出动的，要知道，这是神魔两族定下的契约，所以三界封印是非常坚固苛刻的。”

确实，就像魔界的封印，当时精灵族和兽人族费劲心思，牺牲了多少人才开通了魔界的虫洞，这样的虫洞也甚至无法维持魔君级别的强者过来。

“不管怎么样，如今魔族已经撕毁了停战条约，进入了凡间界。”

罗伊陷入了沉思。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魔族已经进入凡间界这么多年，神族呢？”

没错，这就是罗伊一直以来感觉到奇怪的地方，第一次圣战，其实在各方的记载中被称为神魔大战，从杰斯特突破成巨龙骑士以后，他就一直有些疑惑，巨龙一族让他想起了神族，那么，作为魔族天敌的神族，在魔族再次入侵凡间界时候却迟迟没有出现过，甚至作为神谕者的教廷教皇，也只能偶尔得到众神的喻示，而无法与众神直接沟通了。

更加奇怪的是，如今杰斯特成为了巨龙骑士，按照现在的情况，已经和魔王有一战之力了，那号称举手投足间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的神明，和这样的魔族对战，怎么可能还有对战呢？

“你知道什么？”

诺李森再次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还知道众神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能也只有大先知戈登一脉知道了，他们所编着的《戈登史诗》应该也有记载。”

“我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四个字……”诺李森闭上双目靠在椅背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众神黄昏。”

“众神黄昏……”罗伊重复了一遍，脑海飞速旋转。

【难道说，神魔大战神族赢了不是真的？】

【又或者说众神在自封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等等……】

罗伊打算了自己的思路，他看向了老牛头人，“这些，和你准备和我说的究竟有什么关系？”

诺李森颤颤巍巍地起身，撑着拐杖跪了下来，“罗伊，我知道你开启了脉轮，要知道，而且是六脉顶级脉轮，要知道，即使是众神时代，拥有顶级脉轮的神明也屈指可数，你未来的成就非常可怕。”

“大祭司，”罗伊莽上去搀扶，但诺李森很坚决，“您这是干嘛？”

“我希望您如果有一天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够庇佑我族。”

罗伊的手停在空中，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诺李森的这个问题。

“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虚幻，只是，如今您已经开启了脉轮，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每一任大祭司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的使命，本来就是为您激活自然之脉，也只有您迅速强大了，那么我族就应该能安全。”

罗伊沉默，他没有回答，低着头似乎还在想着什么。

“我不会强求的，其实我也知道，您可能一时觉得现在实力庇护一族会力有不逮，但你要知道，我的时间实在不够了，我无法等大酋长慢慢成长了。”

罗伊刚想开口说什么，诺李森忽然抬起手阻止他，“大人，您可以再想想，我会在帝都等您的答复。”

说着走到门口，收我在门把手上，却有转过头，“对了，大人，我也不需要您一直来做这个事儿，我已经算过了，安塔瑞斯再过三年就可以掌握萨满元力，而且现在的情况下，只要不发生战争，兽人一族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你刚才的意思是，如果您帮助我激活了脉轮，您会死？”

“我说了，大人，这是命运，”说着，牛头人走出了房间，但罗伊脑海中仍然回荡着他最后的话，“这就是我的命运。”

罗伊将自己关在房间良久，才出门，却看见嫣静站在门口。

“想不通？”嫣静微微侧着头，显然是听出了罗伊的声音，脸上还是挂着那丝恬静温柔的笑。

罗伊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