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76章 劫难

深渊魔族，来自冥界和人间界夹缝的生物，有人称他们为真正的魔，他们拥有比魔族更加可怕的身躯，但是和冥界生物不同，他们的智慧也不低。南魔王萨巴尔便是来自于是深渊魔族。

——《后戈登史诗·四魔王传》

罗伊从小雪身上跌跌撞撞地跳了下来，仅剩的几步路他竟然跌倒不知道多少次，四周的士兵显然早已接到了通知，看到罗伊到来自动分开一条道。

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滩血迹，而米卡尔正站在边上，看着那滩血迹低头沉思，身边的变化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循着四周士兵的视线看到了罗伊，忙走到罗伊身边，拽住罗伊的手臂，“小子，你一定要冷静。”

罗伊皱了皱眉，他转头看着米卡尔，“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还不等米卡尔说什么，变成人形的小雪跟了上来，拽着罗伊的衣角，罗伊疑惑地回过头，之间小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滩血迹，双眼噙着泪水，“伊……那里……那是……那是丽莎的味道……”

罗伊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变得空白一片，他机械地转过头，看着那滩血迹，在来之前，他们只告诉罗伊是有了丽莎的消息，虽然看着他们的样子罗伊知道是并不好的消息，但是……

“大人！”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跑过来，只是当他看到罗伊在一边的时候，顿时住了嘴，只是看着米卡尔。米卡尔点了点头，刚想跟着传令兵离开，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罗伊一把揪住了传令兵的领子，赤红地双眼死死盯着他，“说！”

“大……大人……”传令兵求助地望向了米卡尔，后者只能叹了一口气，冲着他点了点头。虽然得到了直属长官的同意，但认识罗伊的传令兵还是一阵心虚，“那边有发现……已经……已经证实……”

说到一半，传令兵偷偷看了一眼罗伊的脸色，后者黑着脸，将他拎了起来，“证实什么？快说！”

“证实了和丽莎前会长有关系！”传令兵鼓起全部的勇气说完然后闭上双眼，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睁眼望去，罗伊早已没了踪影。

罗伊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众人看到他纷纷让开了道，而罗伊只是看了一眼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张大嘴巴，却哭不出声，眼泪好像是断了线的串珠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是一条手臂，被齐肩切断的手臂，静静地躺在那边，只是一眼，罗伊就认了出来，那是丽莎的左臂，米卡尔也偏过了头，不忍去看。

罗伊深吸一口气，不管其他人，取出一块白色锦布，那是丽莎最喜欢的布料，罗伊偷偷买来原本准备做成丽莎最喜欢的款式下次见面送给丽莎。他蹲在那断臂前，将锦布铺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捧起断臂。

一旁的士官刚想说什么，却被米卡尔用眼神制止了，他知道，此时此刻没人能阻止罗伊，而且，留着这断臂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用。

罗伊用锦布仔细地将断臂包好，然后让小龙又在空间内开了一个小空间，将断臂单独存放，这才站起身，转头看着米卡尔，“查得怎么样？”

米卡尔也没有废话，招了招手，让一个副官来说。

“埃尔尼亚郡盖尔特城城守军在半夜的时候发现异常，当地魔法师工会汇报了异常波动的情况，”副官向米卡尔敬了一个礼后开始了陈述，“因为一开始波动并不强烈，只是以为有人在做魔法实验，所以盖尔特城暂时只是下达了三级警戒令，并立刻集结了士兵前往调查。”

“士兵在出发前，魔法工会再次汇报，出现高强度魔法波动，疑似有人使用大量高阶魔法，而且其中还有暗黑系法术，盖尔特城城主当即下令戒严，并提高戒备等级，上报到前线来。”

“但是，当城守军赶到的时候这边却并没有人，现场只滩血迹和断臂，城守军副统领下令控制现场，派人去四周搜索，看看受伤的人在不在附近，一直到我们的人到现场。”

米卡尔点了点头，无论是盖尔特城的处置还是副官的汇报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也知道罗伊此刻真正关心的，“搜索有没有发现？”

“大人，”副官再次看了一眼罗伊，“根据我们的人对现场的勘测，没有伤员逃离的迹象，恐怕……”

副官说不下去了，因为罗伊的脸已经阴沉得滴出水来了，见他不说，罗伊冰冷的眼神盯上了他，“继续说。”

“啊……是……”副官被他盯得冷汗直冒，也顾不上罗伊此刻的身份是否有资格命令自己，“恐怕伤者凶多吉少……”

罗伊眯了眯眼，指甲已经插进了手掌中，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淌。

“也不一定，”看着罗伊的样子，米卡尔还是开口道，“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里还残留着空间魔法的波动，也许丽莎会长利用空间魔法撤到安全的地方了。”

罗伊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米卡尔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说法，如果丽莎已经全身而退的话，她为什么没有现身？她应该知道，她在那里战斗过的事很快就会被查出来，她理应出来报个平安，更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更应该出来找人帮忙疗伤。

而另一边，罗伊却在思考另外一种可能，丽莎之所以没有及时现身，很有可能是袭击她的人就是联邦内部的人，所以丽莎很有可能此时正躲在哪里，因为她不确定自己现在能相信谁，而能够相信的人此刻说不定正在被监视着。

想到这里，罗伊忽然转头望向了南方，正是要塞的方向，他能够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托尔克，因为托尔克前段时间的操作，将魔恋商会据为己有，迫使丽莎转移资产并且隐藏起来，而这次刺杀，目前看最大可能幕后黑手就是托尔克。

感受到罗伊的杀气，米卡尔也愣了一下，他以为罗伊的杀意是针对魔族的，也没细想，只是他不知道，丽莎的离奇遇袭失踪将给联邦带来多大的浩劫……

回到要塞的罗伊立刻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虽然魔族已经被魔法炮吓得退出老远，但毕竟现在还是黑潮期间，说不定魔族还在谋划着什么，尤其盖尔特城附近发生了袭击事件，更令要塞中的人紧张不已。

托尔克更是加强了自己府邸的防御，禁卫军派出了整整一个营将他居住地团团包围。他并不知道，这更让罗伊起了疑心。

天月历12年12月28日，在经历了长时间对的沉寂后，魔族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这一次，魔族却变得要比以前谨慎得多了，他们派出好几个大队分散着前进，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就地开始了挖战壕。

罗伊的消息要比军团的斥候来得更早更详细，所以当塔罗德派人来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开炮？”托尔克的眼里满是怀疑，“可是米卡尔统领的意思如果连续开炮的话很有可能让魔族发现魔法炮的弊端。”

罗伊瞥了一眼托尔克，转过头继续对着托尔克说着，“魔族的战壕深度有四到五米深，即使魔化兽人在里面我们也抓不住他们的位置，如果放任下去他们就差摸到城下了。”

“可是战壕这么深，恐怕魔法炮的效果也有限啊。”塔罗德沉吟着说道。

托尔克立刻点了点头，“而且每一次发射所需要的晶石非常可观，这可都是消耗品，这些晶石在充能发射后都没有价值了，所以每一次发射都要尽可能大地消灭魔族有生力量啊！”

罗伊仍然没有理睬托尔克，只是看着塔罗德，老矮人也注视着罗伊的双眼，然而，他从罗伊眼中只看到一片冰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报！”就在他们的讨论还在焦灼的时候，一名士兵又跑了进来……

参谋部和罗伊等人再次登上了城头，忆和古雷早就等在上面了，这个时候需要他们超长的视野距离来做解释。

“怎么了？”罗伊看着忆，眉头皱到了一起，因为他们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忆习惯性地走到了罗伊的身边，古雷看了两人一眼，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转向了城外，“你们人类有人倒向了魔族。”

古雷的话让众人一愣，但都没有当回事儿，从魔族再次入侵以来，各个种族都有人倒向了魔族，所以这不足为奇，而古雷却低着头，“在龙族的记载中，上一次圣战魔族的战争是没有战术可言的，上次我就感觉奇怪，魔族怎么会突然挖起了战壕，这一次……”

古雷指向南方，罗伊顺着看了过去，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瞬间，他感觉远处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他眯起了双眼。

魔族不但在挖着战壕，更是在战壕前筑起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而这防御工事很明显不单单是防止军队冲击的，也是用于抵挡魔法袍的。

“坚壁清野？”塔罗德沉吟了片刻，旋即又摇了摇头，“不对，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绝对不是魔族能想到的。”正如古雷所说，战术，一直是人类的专利，即使众神时代的战争中都没有使用战术的先例。

罗伊叹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可能。

“来人，魔法炮准备充能！”只是，还不等众人说什么，托尔克首先沉不住气了，他知道这样下去一但魔族这些工事到了城墙底下的时候魔法炮就真的没用了，“所有炮，瞄准魔族的……”

罗伊忙伸手打断他，“先等等。”

“等什么？”托尔克一把推开了罗伊的手，他已经忍了罗伊很久了，之前罗伊已经出尽风头了，“罗伊，你已经卸任了联邦军副统领职务，你现在只是一个佣兵团团长，来前线是协防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罗伊眯了眯眼，连一旁的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托尔克这么说是没有错，不过罗伊这次的战功实在是太高了，更何况，他的身份实际上十分复杂。

“再说了，”托尔克打开了身边魔法炮的装填口，将充好能的晶石一股脑倒了进去，“刚才不也是你说的要开炮吗？”

罗伊还没说什么，他身边的忆有些忍不住了，刚想上前，却被罗伊拦了下来，罗伊冲着她摇了摇头，她也只好瞪了一眼托尔克，冷哼一声。她的样子同样也落到了古雷眼中，神圣巨龙有些诧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另外几门魔法炮前的法师们都面面相觑，而托尔克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调整着魔法炮，瞄准好了魔族的阵地，随即一手按在发射法阵上，疯狂地用魔力催动着，一旁的法师刚想阻止，魔法炮已经启动了。

远在北方的魔族已经感觉到了魔力波动的异常，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关注着魔法炮的波动，那白光的威力让他们也胆寒。

“所有人趴下！”当魔族军官看到那毁灭的白光再次从要塞方向射出的时候，第一时间试图用魔力下达指令，但是魔法炮对元素的影响太大了，他的声音随着魔力竟然被淹没，这是所有人之前都没有想到的。

白光再次落下，虽然这次他们建造了防御墙，但是那灌注着魔力的土墙甚至连一秒都没有坚持住就被摧毁，紧接着白光落了下来。

随着大地的再次震颤，一朵蘑菇云缓缓在北方升起，这次只是发射了一炮，所以并没有之前那样的效果，托尔克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一支棍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放到眼前，然后拉长。

那是他在魔法炮研究中发现的副产品，两块不同形状的晶石经过打磨后，镶到空心管的两端，可以极大地增加视野距离，他手中这个只是雏形，原本计划是完成研究后装到魔法炮之上，这样可以增加魔法炮的精准度。

在这望远镜的帮助下，他很快找到了魔法炮的命中点，而罗伊则看向了一旁的忆，忆眯了眯眼，眼眸变成了竖瞳，望了过去。

在魔法炮的落点，魔族的战壕已经消失，平地上毫无意外地出现一个大坑，周围还充斥着极其不稳定的魔法元素，爆炸掀起的烟尘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魔族和联邦两边都在注视着这个大坑。

忽然，大坑中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一个魔兽人灰头土脸地从地下爬了出来，但是紧接着就被一个巨大的脚又踩了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魔族阵营中，如果罗伊他们看到一定会认出来，这是曾经出现在天云山颠的南魔王萨巴尔。

“胆小的人类，”萨巴尔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你们只敢躲在那里偷袭吗？”

但是很显然，联邦军这边是肯定不会回应的，这让萨巴尔怒气上涌，他回过头，看向北方，“我要上了！”

谁也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也没人回应他，只是，他狰狞的面目上扬起了笑容，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巨刃，“小的们，给我冲！碾死这些蝼蚁人类！”

随着他的呼声，要塞前的地面忽然开始涌动，无数的深渊魔族从地下突然之间冒了出来，那是比魔族还要可怕的生物，有的背上长着四个蛛腿，有的下半身是昆虫的模样。

魔族突如其来的进攻让托尔克慌了神，好在塔罗德及时接过了指挥权，经历了不止一次黑潮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深渊魔族了，只是，看着远处那高大的身影正在缓缓走近，他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这恐怕是第一次魔王级别的魔族直接参与到黑潮的进攻中，往年的黑潮虽然会有魔王率领，但是往往还是军队之间的战斗，但这次，看萨巴尔的架势，应该是要亲自上场了。

“魔法炮装填！”托尔克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大声地喊着，“给我瞄准魔族，把他们给我轰成灰！”

但是，此时的要塞之上，完全没有人在听他的命令，而另一边，萨巴尔一挥巨刃，刚才魔法炮造成的滚滚浓烟瞬间就被吹散，大坑之下，一个个魔兽人和魔族从地下冒了出来，原来，刚才那一炮虽然威力很大，但好在魔族挖的战壕足够深，只是将他们埋在了地下。

萨巴尔没有停留，继续想着要塞走去，而要塞这边，联邦军已经开始在士官的指挥下射出一**箭雨抵挡着魔族的冲锋，因为深渊魔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他们离要塞实在太近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派出部队在城外抵挡了。

“魔法炮准备，”塔罗德沉声道，忽然看了一眼还在一旁大呼小叫的托尔克，顿时为难了起来，而罗伊也看出了这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伊字营的士兵果断将托尔克架了起来，准备往城里面带，老矮人假装看不到，指着越来越近的萨巴尔那十多米高的身躯，“全部瞄准南魔王萨巴尔！”

就在他们装填好晶石准备射击的时候，忽然在城墙下面冒出了几个巨大的虫子，顺着城墙就爬了上来，而身体却还有一部分扎在地下，它们那如同镰刀般的前爪勾在了城墙之上，几个躲闪不及的士兵瞬间被虫子一口吞下，随后，虫子的口中又吐出无数的深渊魔族。

“伊字营！协防！”罗伊瞬间抽出耀炎，一剑捅穿了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他的虫子，“守住城墙！”

塔罗德也拿起了自己的战斧，显然那些大虫子他也没见过，而城墙下，有更多的虫子正往上攀爬着。

“来人！倒滚油！”

士兵们立刻砍断了绑着滚油桶的绳索，滚油桶瞬间倾倒，已经烧得滚烫的热油顺着城墙倒了下去，一瞬间，那些还在往上爬的大虫被滚油从头淋到底，痛苦地嘶吼着，有的承受不住重重地摔了下去。

“点火！”

要塞的城墙再次变成了一堵火墙，有几个巨虫也变成了火虫，不过纵使如此，那些巨虫坚固的甲壳也不是普通武器可以伤到的。

罗伊一剑斩断了一条巨虫插在城墙上的两条爪子，然后一个翻身斩在巨虫的脑袋上，巨虫扭动着身体，腹下的爪子不断地挣扎着抠着城墙，但还是止不住往下滑落。罗伊朝着城墙下看了一眼，看到出了巨虫，那些深渊魔族也开始不停地攀上城墙，他们要比普通魔族更可怕，往往双手往城墙中一插，就攀了上来。

“师父，”罗伊连着砍翻几个深渊魔族来到了塔罗德的身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办法让我的人到城下去！”

“可……托尔克！你要做什么！？”塔罗德刚想对着罗伊说什么，忽然看到远处的托尔克，顿时眼神一凝，举着战斧将挡在他面前的深渊魔族一劈为二，急速向着托尔克的方向前去。

此时的托尔克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他让手下的士兵将他和魔法炮团团围住，然后调整着魔法炮的角度，塔罗德发现时已经晚了，老矮人接近之前托尔克已经催动了魔法炮的发射法阵，毁灭的白光再次出现在战场，而这次，白光的目标直指战场上最明显的萨巴尔。

萨巴尔看着直指自己的白色光束，冷哼一声，高举手中的巨刃，一剑斩下，身为南魔王，他手中的武器当然也不是凡品，巨刃和光束正面撞到一起，在一瞬间竟然僵持住了。

托尔克愣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而萨巴尔也疑惑地抬头看向那光束，下一刻，白光在他身前炸开，强烈的光芒一瞬间将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

这一刻，战场上的人类和魔族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萨巴尔刚才站立的位置。

“咳咳……”萨巴尔从爆炸的烟尘中缓缓了出来，可以看到，他全身上下布满了伤口，这一击显然他受了不轻的伤，只是，他还活着。

托尔克如同在噩梦中惊醒一般，打开了魔法炮的装填口，一边还冲着身边的传令兵大吼，“所有炮口对准，对准那个家伙，给我打！”

“不……”离得比较近的罗伊听到了他的指令，他刚想阻止，有一大堆深渊魔族涌向了他，将他硬生生逼退，魔族看到自己的魔王挡下了这毁天灭地的光芒，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奋力冲向了要塞。

这一下可苦了城墙上的士兵，面对比魔族更加可怕的深渊魔族疯狂的进攻，他们顿时有些难以招架。

塔罗德和罗伊都没能阻止托尔克的指令执行，所有的魔法炮都完成了充能，一瞬间，光束冲破了试图堵住炮口的深渊魔族，直指一脸惊惧的萨巴尔。

此时的萨巴尔有苦说不出，他其实并没有想到魔法炮的威力这么强，想要退后，却有些犹豫，直到光束又一次从城墙上射来，而且这一次还不止一道，他用魔族语骂了一句脏话。

逃已经是逃不掉了，更何况目前的情况他也不可能逃，正因为有他的存在，前方深渊魔族才会拼了命的攻上去，如果他一退，一定会兵败如山倒。

“啊——”萨巴尔怒吼一声，围绕在身周的紫色火焰忽然变得更加凝实，火焰顺着他粗壮的手臂蔓延到他的巨刃，一瞬间，他手中的巨刃变成一柄紫色的火焰刀，他一刀狠狠劈下去，数道紫色光束迎上了魔法炮的能量光束。

两种颜色的光线正对着撞击，四周的空间都在那瞬间被扭曲，光线相互纠缠，交融，而巴萨尔后退了一步，他身上的紫色光焰仍然还在不停地输送。

“这就是魔王级别的实力，”罗伊砸了咂舌，原本以为刚才一门魔法炮就让萨巴尔受到不轻的伤，这次发射肯定可以把萨巴尔击杀，但是没想到，萨巴尔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能抵挡住魔法炮。

“咔……”寂静的战场上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萨巴尔脸色大变，因为他竟然看到自己手中的巨刃开始龟裂，然而他已经无法抽身，此时一但撤出，那些光束会在第一时间将他轰成渣。

没有人注意到，看到萨巴尔抵挡住了魔法炮的时候，托尔克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关注着萨巴尔，而是再次打开了装填口，然而，这一次，这次从魔法炮中倒出的不再是失去光泽的晶石，而是一堆飞灰。托尔克并没有在意这些，环顾四周，终于找到角落里的魔法晶石，他立刻将跑去端起来，一股脑倒进了装填口。

就在他试图催动魔法炮的时候，前方发现了异变，萨巴尔的巨刃终于承受不住应声破碎，仅仅一瞬间，魔法炮的光束全部轰在萨巴尔的身上，剧烈的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气浪，离得近的深渊魔族也被卷入了爆炸。

这是第一次人类制造的魔法炮全数发射，这一炮的威力惊天动地，罗伊等人还来不及反应，忽然，要塞城墙上亮起一道银光，一道传送门被打开，米卡尔匆匆走了出来，他刚踏出传送门，忽然一阵剧烈的魔法波动，传送门竟然被硬生生震碎，紧接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黑白色。

巨大的轰鸣声让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听觉，紧接着便是一**的气浪，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有的实力差的人类士兵甚至被气浪吹飞，掉下城墙活活摔死。

这一刻，及时远在帝都坎雷兹的很多人都看向了南方，而在圣城的顶端，帕德罗猛地睁开双眼，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他惊恐地走到露台，尼古拉斯也感应到了什么，来到了帕德罗的身边，两个相视一眼，也一起看向了南方。

“大劫……还是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