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指尖仍停留在梁爽颈间,感受着她脉搏倔强的跳动,像一只被囚禁的鸟,不甘地撞击着牢笼。
他凝视着她眼中翻涌的骇然与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绝望,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完美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意外,唯有全局在握的从容,仿佛她的一切反应都早已被他刻写在命运的剧本上。
他早已算准了她会在这一刻看穿所有真相,连她此刻奔涌的愤怒与绝望,也不过是他精心编排的剧情中,早已注定的**。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畔,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用仅容二人听见的低声说道:“宝宝,看来,你不笨。”
那声音低沉如夜风,裹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却又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铁索悄然缠绕而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稍作停顿,气息拂过她耳际:“承认你是白玉泉派来的,少受点罪。”
话音未落,他拇指骤然施力,力道精准而残酷——既令她窒息痛苦,却又留存一丝清醒。这种游刃有余的掌控,远比暴虐的殴打更令人胆寒。
“说!”
尽管呼吸被扼、视线模糊,梁爽眼中却毫无惧意,反而绽出一抹极淡却锋利如刀锋的嘲讽。
她嘴角吃力地扯动一下,溢出一缕鲜红的血丝,那模样,像是在嗤笑他的卑劣与虚伪。
她心中一片混乱,绝望与愤怒交织,却在这一刻忽然明晰——他就是要看她崩溃,要她屈服。
一股极致的平静自深渊中骤然托起她。
她猛地掀起眼帘,原本涣散的眸光倏地凝聚,如寒星刺破永夜,清晰、坚定,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可以死,但绝不容许他的阴谋借此得逞!
她嘴角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那不是笑,而是一道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宣言:
你…休...想…!
她的瞳孔正逐渐失焦,可那道目光却如淬火的寒铁,冰冷、坚硬、宁折不弯,笔直地刺入钟离眼底。
不远处,梅世豪好整以暇地捋平袖口细微的褶皱,眼中掠过一丝阴冷的欣赏。
他侧过头,对身旁的瘦子低笑一声,气息轻得仅容几人捕捉:“倒是个硬骨头,可惜…站错了边。”他的语气温和似水,字字却淬着居高临下的残忍。
瘦子立刻躬身,脸上堆砌出谄媚而险恶的笑意:“是,豪哥,再硬的骨头,折了…也就听话了。”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搓动,俨然一副亟待“效劳”的急切模样。
钟离逼视着梁爽那双燃着烈焰的蔑视的眼,继续用那副轻佻如**却毒如蛇蝎的腔调低语,字句既砸向她,也掷向身后静观一切的梅世豪:
“说说,白大少让你贴这么近,不惜用美色引诱我,想干嘛?摸我底细?还是…”他嗓音陡然压低,裹挟着粘稠又恶劣的暗示,混合着血沫,“想爬我的床,吹吹枕头风…好让我背弃豪哥,转投他的怀抱?”
“嗯?”他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呼吸交错间,眼神却冰冷残忍如视死物,“那小白脸到底许了你什么?钱?就值得你连命都替他垫上?”
钟离恍若未闻,指节摩挲着她下颌的痛处,语气竟掺上一丝扭曲的“委屈”:“小没良心的,我对你不够好吗?哥哥我以前喂你的好,都喂到狗肚子里了?还是说…”
他指下力道蓦地加重,逼出她喉间又一声破碎的呜咽,宛如惩戒不忠,“他白玉泉能给你的……是哥哥我没给够的?”
钟离的手指如铁钳般猛地扣住梁爽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直面自己。
梁爽眼中没有丝毫怯懦或屈服,唯有淬了毒般的憎恶与彻底冰冷的蔑视——仿佛凝视的不是人,而是一摊令人作呕的秽物。
就在他指尖微松的刹那,她抓住间隙,猛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湿冷的唾液沿着钟离线条冷峻的脸颊滑落。
四下一静,随即爆发出几声压抑的低呼夹杂着猥琐的嬉笑。
瘦子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缩着脖子嘀咕:“我操…这妞真敢啊…”
可钟离不怒反笑。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又沉又哑,像是从胸腔最深处震颤而出,浸满了毫不掩饰的疯狂与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他的目光始终死死锁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亮出爪子却又无力逃脱的猫。
“好烈的性子…”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贴着皮肤游走,每一个字都裹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宠溺,“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越是这样,我越是上瘾...”
他竟伸出舌尖舔去唇边那抹湿痕,随即眼神一暗,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狠狠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与占有,梁爽的身体徒劳地扭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顶入,带着血腥气的掠夺仿佛要将她灵魂也吸吮殆尽。
“喔——!”瘦子吹了声口哨,龇着黄牙咧嘴笑,“Lasse哥牛逼!这小娘们儿够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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