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吹进繁华寝室,本该一室旖旎的寝室,如今竟是到处血污,漫撒星星点点红渍的屏风后面,楚宴丘站在一片尸体中间,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和宝剑上的血迹,而床边蜷缩在一起的沈温,已经满头大汗面色全无的看着楚宴丘的背影。
大概是手上和剑上的血污太多,楚宴丘擦也擦不净,他干脆不擦了,他丢下宝剑回过身看向沈温。
眼眸里重新换成了温柔,他对她道:“吓到了吧?没关系,你等我,我去洗漱一番,本尊搂你睡一觉就好了,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沈温眼睛一眨不眨的,随着楚宴丘行走的身影而动,看着他去了隔壁后间,隔帘掀开摇动,不多时听到撩动的流水声。
等到楚宴丘再次从隔间出来,原本被杀的所有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而地上擦不尽的血污,被雪白的大大的兽毯遮盖。
楚宴丘将缩在床边已经冷的瑟瑟发抖的沈温,一把抱起来,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肆意的无比自在的向地上的兽毯上一倒。
楚宴丘将心爱的美人儿,趴在他宽大的怀里,然后几尽温柔的一下下的,抚摸着冰凉丝滑的她的曼妙身子。
就这样。
一番突如其来的血腥闹剧收场之后,浪漫旖旎的**时刻才渐入佳境。
深夜即将进入末尾的时刻,兽毯上已经沉浸梦乡的男人,竟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疼爱了一夜的女人,已经痛的牙龈咬碎,鲜血随着嘴角流出来了。
沈温像只奄奄一息的猫,五味杂陈之痛只有自己体会的透彻。
他们床笫之欢的每一刻,她都在挣扎反抗,心里抵触的越厉害,就感受到更多一分的痛苦,被废了的身体,每微不足道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加的撕裂之痛,哪怕是他激动时施加在身上的力道,也足够是伤口被硬生生扯开的痛。
沈温的痛的意识模糊,她耳朵里却清晰的响起那个尉迟潋跟她说的那句“我们要让你死上几百次才解我心头之恨。”
“所以……我要死了吗?”
沈温心口越来越微弱的起伏,渐渐的渐渐的平息……
同一时间,本是睡梦正酣的另外一人,突然被一股不祥的预感惊醒。
他从明黄的被褥里出来,隔着明黄的床幔,一连呼叫了几声贴身小太监。
小太监连忙点上床头的灯,跪在主子脚下问:“主子您是做噩梦了吗?奴才拿杯茶水来给您压压惊吧。”
说着与之同晚伺候在侧的另一个小太监,就已经将倒好的茶水端到了跟前。
小皇帝将呈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上了几口,这才稍微安心些,他重新躺在床上,问小太监怎么不是郭公公伺候,小太监说:“今儿轮值是奴才的班,主子若要召见奴才立刻去命人去请郭公公。”
皇帝摆摆手让他俩下去了,床边的水晶灯还亮着,忽明忽暗的光影摇曳下,显得床上的皇帝陛下更加忧心忡忡的。
他的魂力越来越弱了,近些日子来,白日里他是沉睡的,而真正的小皇帝掌管白日,他只在夜里那么一小段时间是醒着的。
自从那日和那个尉迟潋在皇宫大战之后,就已经是这样了,真是恨透了那个搅事的女仙祖。
还有西宫那几个狡猾的狐狸,什么令人敬佩的神仙,大难临头之时,只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思绪反反复复,就在想东想西的时候,莫名刮过一阵阴风。
那个女人的声音悠悠然传送到他耳朵里,她道:“原来你就这点本事,早知道我又何必如临大敌一样?”
她的话语刚落,人就已经到了眼前。
皇帝被她突如其来的出现,吓的从床前滚落下来。
他指着尉迟潋颤抖着声音道:“你的真身不是被压在地下了吗?你是人是鬼?”
尉迟潋被他狼狈的样子逗笑了,她笑够了道:“想不到你还怕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就是只鬼吗?”
皇帝陛下差点被她怼破防,简直咬牙切齿。
尉迟潋回正了身子,轻松道:“好了!闲话就谈到这里吧。皇帝陛下想必也知道,总是留恋在人间是不对的,这江山早就不是你那个时代了,你强行留在这里已经只会加快国家的灭亡。”
皇帝陛下怎么肯走呢,他脸颊抽搐,带着不甘和恨意道:“是朕给大掘国带来的盛世年代,如果没有朕对整个大掘国家的影响,那大掘国根本就不是大掘国,朕的时代怎么会消失,朕乃是万世长存。”
尉迟潋怎么会听他这种啰嗦,手里化出一把宝剑,几乎用尽毕生功力,向着皇帝陛下砍去。
皇帝陛下被她耀眼的剑锋,像飓风一样横扫来,躲过了第一招,第二招便硬生生捱了一剑,顿时在人间的原神破碎消散。
神鬼交战在世俗的人间境,在肉眼凡胎的人间,不过是凭空出现的一场诡异的异景,看不到打斗场面,也听不到事情的真相。
所以皇帝的寝宫,还和往常一样,外间的小太监依旧如往常一样,公鸡食米一样点头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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