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渊”指尖灵力骤然暴涨,淡蓝色的灵光如绸缎般缠绕住信纸,不过瞬息,那封承载着白露临终遗言的信便化作漫天飞灰,随风飘散在清晨的空气中。她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阳光映照出的暖意,眼底却已被寒冰覆盖。
“半夏姑姑。”她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波澜,“母亲的丧事,按丹霞宫最高规格办。另外,敲响丧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丹霞宫,有人长眠了。”
半夏心中一紧,虽早已从信中猜到了结局,却还是被这冰冷的命令刺得眼眶发酸。她强忍着泪水,躬身应道:“是,宫主。”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快步离去,那急促的脚步声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悲痛。
而“冷云渊”在半夏离开后,身形猛地一晃,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站在了金家的院子里。金家的庭院布置得精致典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透着富贵之气。可“冷云渊”却觉得这一切都无比刺眼,仿佛每一处雕梁画栋都沾染着罪恶的气息。
“好强的灵力波动!”书房内,金长青正与金彦君商议着近日的生意往来,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了整个金家,他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警惕。金彦君也皱起眉头,顺着金长青的目光望向窗外,沉声道:“这气息……好熟悉,像是丹霞宫的那位。”
话音未落,二人便快步走出书房。当看到站在庭院中央的人是“冷云渊”时,金长青不由的一愣,随即连忙上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不知冷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金彦君也跟着躬身行礼,眼神却在“冷云渊”身上不停打量,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冷云渊”没有理会他们的寒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二人,冷冷地说道:“我要见金尘落。”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金长青兄弟二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压力。
金长青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说道:“冷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叫尘落出来。”说完,他便转身朝着金尘落的住处跑去,心中却满是疑惑:这冷云渊突然来找尘落,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一会儿,金尘落便跟着金长青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桀骜。当看到“冷云渊”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拱手道:“不知冷宫主找我何事?”
“冷云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黑色的丧服,扔到金尘落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穿上它,跟我去丹霞宫守丧。”
金尘落看着地上的丧服,又看了看“冷云渊”冰冷的脸,心中满是不解:“守丧?守什么丧?我与丹霞宫素无瓜葛,为何要去守丧?”
不仅是金尘落,金长青和金彦君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冷云渊”,等待着她的解释。
“冷云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白露……,你的母亲白露,她去世了。”
“什么?!”金尘落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桀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昨天她不是还好好的,还让你当上了丹霞宫的宫主!”
金长青和金彦君也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哗然之色。
特别是金长青,神情恍惚了一下,他连忙问道:“冷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露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去世?”
“冷云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白露临终前的模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她是被人害死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让在场的三人都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怒火。
“不,不可能,白露那么爱落落,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丢下她不管?一定是你,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诡计,让白露帮你当上丹霞宫的宫主,然后你卸磨杀驴,把白露给杀了!一定是你!”金长青突然大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冷云渊”的怀疑和愤怒。
金彦君也跟着附和:“对,一定是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金尘落虽没有说话,但眼中也满是质疑。
“冷云渊”被这无端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她紧握双拳,灵力在周身涌动:“我若想害她,何须等到现在!害死她的另有其人,我此番是来带你回去,让你见她最后一面。”
金尘落看着“冷云渊”眼中的恨意,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悲伤。虽然他与白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白露的爱与善良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悲鸣,那是从丹霞宫里传出来的钟声,悲鸣的钟声。
“不!”金长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夫人啊!我的夫人啊!”
金尘落瞟了金长青一眼,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丧服,紧紧攥在手中,抬头看着“冷云渊”,坚定地说道:“好!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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