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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演义 第326章 薛仁贵出世 李靖张士贵收徒

作者:公孙楚骏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3 10:03:35

残冬腊月,绛州龙门县外的大王庄裹在一片清寒之中。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远处的吕梁山脉,山间的雾霭如轻纱般漫过田垄,将错落分布的村舍笼罩得朦胧而静谧。村东头那处青砖黛瓦的宅院,便是本地有声望的薛府——主人薛洪,乃是前朝名将之后,虽已归隐田园,却依旧秉持着将门风骨,平日里仗义疏财,颇受乡邻敬重。

这日清晨,薛府的朱漆大门早早便敞开了,门内庭院清扫得干干净净,青砖缝隙间未留半分积雪。薛洪身着一件藏青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刚毅,颌下三缕长髯梳理得整整齐齐,正站在院中踱步。他眉头微蹙,似有心事萦绕,时而抬眼望向院外通往县城的官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盼。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薛洪精神一振,快步迎了出去。只见三辆马车缓缓停在薛府门前,为首一辆马车的车帘掀开,走下一位身着宝蓝色官袍、面容儒雅的老者——正是绛州有名的乡绅柳封。柳封身后跟着几位仆从,手中捧着精致的礼盒,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柳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薛洪快步上前,拱手笑道。

柳封亦拱手回礼,笑容温和:“薛贤弟客气了,久未登门,今日冒昧前来,还望莫怪。”

二人携手步入院内,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来到正厅落座。仆从奉上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窗棂上的冰花,也让厅内的气氛愈发暖意融融。

寒暄片刻,薛洪见柳封神色间似有话要说,便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柳兄今日亲自到访,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柳封放下茶盏,目光诚恳地望着薛洪:“贤弟果然爽快。不瞒你说,今日前来,确是为了儿女婚事。”

薛洪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柳兄请讲。”

“犬女柳银环,年方九岁,虽无倾城之貌,却也乖巧伶俐,自幼饱读诗书,略通礼仪。”柳封缓缓说道,“贤侄仁贵,年方十岁,虎背熊腰,目光炯炯,小小年纪便有几分将门虎子的模样,日后必成大器。我与贤弟相识多年,深知薛家世代忠良,家风醇厚。若是贤弟不嫌弃,我愿将小女银环许配给仁贵,结为秦晋之好,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薛洪闻言,心中大喜。他与柳封相交甚笃,早已听闻柳银环聪慧贤淑,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而自己的儿子薛仁贵,自小力大无穷,性格刚毅,却少了几分细腻,若能得柳银环这样的妻子相伴,实乃美事。他沉吟片刻,起身拱手道:“柳兄此言,正合我意!仁贵能得银环小姐为妻,是他的福气。薛家与柳家联姻,实乃天作之合!”

柳封见薛洪应允,亦是喜上眉梢,当即说道:“既然贤弟同意,不如今日便定下此事,也好让孩子们早日有个名分。”

薛洪连连点头,当即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与柳封一同写下婚书,各自签字画押,互换为凭。红纸黑字,字字句句都承载着两家的期许与祝福,将两个尚且懵懂的孩童的命运紧紧相连。

此时,薛仁贵正带着几个小伙伴在院中练武。他虽只有十岁,却身高体健,远超同龄孩童。只见他手持一根木枪,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听到父亲召唤,他放下木枪,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虎头虎脑地行了一礼:“父亲,唤孩儿前来何事?”

柳封望着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眼中满是喜爱,笑着说道:“仁贵,从今往后,银环便是你的未婚妻了。你要好好待她,日后长大了,更要护她周全。”

薛仁贵愣了一下,目光望向站在柳封身后的柳银环。那小姑娘身着粉色襦裙,梳着双丫髻,眉眼清秀,肌肤白皙,正怯生生地望着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薛仁贵虽不懂“未婚妻”究竟意味着什么,却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十分可爱,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我会保护银环妹妹的!”

柳银环听到他的话,脸颊更红了,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偷偷抬眼打量着薛仁贵,见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心中也生出几分莫名的情愫。

两位父亲见孩子们这般模样,相视一笑,心中大石落地。当日,薛府摆下宴席,宴请乡邻,宣告薛柳两家联姻之事。消息传开,全村人都赶来道贺,大王庄的上空,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冬日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薛府的庭院里,照在两个孩童的身上。他们一个英气勃发,一个温婉可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对璧人。谁也不曾想到,这桩自幼定下的婚约,不仅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更将见证一位传奇英雄的崛起——薛仁贵的名字,终将在日后的岁月里,响彻云霄,名留青史。而此刻,他与柳银环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宴席过半,忽闻院外传来两声清脆的马蹄声,不似寻常商旅的拖沓,倒带着几分军人的利落。薛洪正与柳封在席上谈笑,闻声不禁蹙眉:“这寒冬腊月,又是饭点时分,怎会有外人到访?”

话音未落,院门外已传来通报声:“老爷,门外有两位贵客求见,说是路过此地,听闻薛府有喜事,特来道贺。”

薛洪心中诧异,起身道:“柳兄稍候,我去看看便回。”

他快步走到门口,抬眼望去,只见门前立着两位老者。左侧一人身着素色道袍,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虽无佩剑,却自带一股凛然正气,仿佛闲云野鹤,又暗藏锋芒;右侧一人则身着玄色劲装,腰挎一柄长剑,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军旅之气,身形挺拔如松,不怒自威。

“在下薛洪,不知二位高人驾临,有失远迎。”薛洪见二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行礼。

素袍老者微微一笑,声音清越如钟:“薛公不必多礼,贫道李靖,听闻薛府今日双喜临门,一是公子订婚,二是麒麟儿初显锋芒,特来凑个热闹。”

身旁的劲装老者亦拱手道:“在下张士贵,忝为禁军副总管,此番与李道长同行访友,恰巧路过贵庄,听闻薛公子自幼勇武,心生好奇,便冒昧登门,还望薛公莫怪。”

薛洪闻言,心头巨震。李靖之名,他如雷贯耳!这位前朝名将,辅佐太宗皇帝平定四方,战功赫赫,后来功成身退,潜心修道,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今日竟会亲临自家府邸。而张士贵亦是当今朝中有名的武将,骁勇善战,威名远扬。这两位大人物同时到访,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躬身道:“原来是李道长和张将军,久仰大名!二位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入内奉茶!”

李靖与张士贵对视一眼,欣然应允,随薛洪一同走进院内。宴席上的乡邻见二人气度非凡,又听薛洪称呼他们为“道长”“将军”,纷纷起身行礼,不敢喧哗。柳封也连忙起身相迎,将二人请至主位落座。

李靖目光扫过席间,最终落在了站在薛洪身旁的薛仁贵身上。此时的薛仁贵刚与小伙伴们吃完点心,嘴角还沾着些许糕饼碎屑,见两位陌生老者盯着自己,非但不怯场,反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二人,眼神清澈而坚定。

“这位便是薛公子吧?”李靖笑着问道。

薛洪连忙点头:“正是犬子仁贵,顽劣得很,让道长见笑了。”

“非也非也。”李靖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赞赏,“公子年方十岁,却有如此身板,眼神中藏着一股韧劲,实属难得。方才在门外,贫道听闻院内有练武之声,想必便是公子所为?”

薛仁贵闻言,挺起小胸脯,大声道:“回道长的话,是我在练武!我爹说,我们薛家是将门之后,不能丢了祖宗的脸面!”

张士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志气,不错不错。薛公,听闻公子力大无穷,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二?”

薛洪心中犹豫,一来怕儿子在大人物面前出丑,二来又觉得这是个让儿子露脸的好机会。柳封在一旁劝道:“薛贤弟,李道长和张将军都是爱才之人,仁贵既有本事,便让他露一手,也好让二位高人指点一二。”

薛洪一想有理,便对薛仁贵道:“仁贵,既然李道长和张将军想看,你便练一套你最拿手的枪法吧。”

薛仁贵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转身跑到院中,拿起那根沉甸甸的木枪。这木枪是薛洪特意为他打造的,比寻常孩童用的重了三倍有余,可在薛仁贵手中,却仿佛轻若无物。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父亲教过的枪法招式,凝神定气,大喝一声,木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前方,枪尖带着呼啸的风声,招式虽略显稚嫩,却虎虎生风,颇有章法。

他时而腾挪跳跃,时而横扫竖劈,一套枪法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眼神愈发锐利。李靖和张士贵坐在席上,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眼神中渐渐露出惊叹之色。李靖捋着胡须,微微点头:“此子天生神力,且悟性极高,招式之间已有几分兵家韵味,若加以雕琢,必成大器。”

张士贵亦是连连赞叹:“是啊,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根基,实属罕见。我见过不少军中少年,论力气和胆识,竟无一人能及得上薛公子。”

薛仁贵练完枪法,跑到二人面前,躬身行礼:“道长,将军,我练得怎么样?”

李靖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练得很好,但枪法之道,不止于刚猛,更在于刚柔并济,意在枪先。你天生勇武,是块练武的好料,可惜缺少名师指点,招式虽猛,却少了几分灵动。”

张士贵也站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剑风凌厉:“李道长所言极是。武学一道,若无名师引路,极易走偏。薛公子,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教你军中实战技法,日后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薛仁贵闻言,转头望向父亲。薛洪连忙道:“仁贵,还不快谢过张将军!”

薛仁贵刚要下跪,却被李靖拦住了。“张将军莫急,”李靖笑道,“此子根骨奇佳,单一的技法怕是委屈了他。贫道倒是想收他为徒,教他兵法谋略,奇门遁甲,让他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运筹帷幄之智。”

张士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李道长说得是!我只想着让他习武杀敌,倒是忽略了谋略的重要性。如此说来,不如我们二人一同收他为徒?我教他武艺兵法,道长教他谋略道法,岂不美哉?”

李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张将军此言正合我意。薛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洪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能让李靖和张士贵这样的大人物同时收儿子为徒,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他连忙拉着薛仁贵跪倒在地:“仁贵,快给两位师父磕头!多谢师父们垂爱!”

薛仁贵虽不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见父亲如此郑重,又感受到两位老者身上的善意与威严,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弟子薛仁贵,拜见李师父,拜见张师父!”

李靖和张士贵相视一笑,伸手将他扶起。李靖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薛仁贵:“此乃《六韬》精要,你且先熟读背诵,日后我再为你讲解其中奥义。”

张士贵则解下腰间的佩剑,递到他手中:“此剑名为‘青锋’,虽非神兵利器,却也锋利无比。你先用它练习基础剑法,待日后武艺有成,我再为你寻一把称手的兵器。”

薛仁贵双手接过古籍和长剑,紧紧抱在怀中,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坚定。他虽年幼,却已隐隐感觉到,从今日起,自己的人生将变得截然不同。

柳封在一旁笑道:“薛贤弟,仁贵能得二位高人指点,真是天大的福气!日后必定能光耀门楣,成为国之栋梁!”

薛洪连连点头,心中感慨万千。他望着眼前的儿子,望着两位气度不凡的师父,又望向身旁温婉的柳银环,仿佛已看到多年以后,那个身着银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将军,驰骋在沙场上,为国为民,建功立业,成为一代传奇。

宴席重新开席,众人举杯欢庆,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李靖与张士贵留在薛府盘桓了三日。这三日里,李靖每日为薛仁贵讲解兵法谋略,教他观天象、辨地形,讲解行军布阵之道;张士贵则亲自指导他武艺,从基础的扎马步、练臂力,到枪法、剑法的实战技巧,倾囊相授。

薛仁贵天资聪颖,又异常刻苦,短短三日,武艺便有了明显的进步,对兵法也有了初步的理解。李靖见他进步神速,心中愈发喜爱,临走前特意嘱咐:“仁贵,武学与谋略,缺一不可。你要记住,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而非恃强凌弱;懂谋略是为了运筹帷幄,而非算计他人。日后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待你学有所成,便是你报效国家之时。”

张士贵也叮嘱道:“师父不在你身边,更要严于律己。若有机会,可来长安找我,我带你入军营历练,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战场的滋味。”

薛仁贵含泪点头,将两位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他送二人至村口,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雾霭之中,手中紧紧攥着那本《六韬》和“青锋”剑,心中已然立下誓言:他日定要不负师父所望,练就一身真本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成为像师父们一样的英雄。

残冬渐去,暖春将至。大王庄的田垄上渐渐冒出新绿,薛府的庭院里,每日都能看到薛仁贵刻苦练武的身影。柳银环常常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他,时而为他递上一杯热茶,时而提醒他注意休息。两个孩童的情谊,在日复一日的相伴中愈发深厚。

而薛仁贵的名字,也随着李靖和张士贵收徒的消息渐渐传开,不仅在绛州一带声名鹊起,连长安城里也有了些许传闻。人们都在期待着,这个被两位名将看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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