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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风云五千年 第579集:《庞涓之死》

作者:竹晴园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14 11:00:56

帐下忠魂:商鞅与庞涓的生死对弈

一、帅帐烛火,魏将囚服: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麻布,沉沉压在河西高原的秦军营垒上。主营帅帐的铜灯被夜风掠得微微摇曳,烛火将案前那道颀长的身影拉得忽明忽暗——正是秦国大良造商鞅。案上摊开的《法经》译注旁,压着一张刚绘制完毕的河西地形图,墨迹未干的线条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恰如帐外凝结的秋霜。

“报——大良造,庞涓带到。”帐外卫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久经沙场的沉毅。

商鞅抬手拢了拢玄色朝服的衣襟,指尖掠过腰间悬挂的秦剑剑穗,那是秦孝公亲赐的“维法”剑,剑穗上的七颗铜珠碰撞出细碎的声响。“传。”

帐门被两名卫士左右推开,一股带着尘土与血腥气的冷风卷着落叶涌入。庞涓缓步走入,身上的魏国将军甲胄早已被卸下,换了一身粗布囚服,却依旧难掩那股纵横沙场的悍气。他的发髻有些散乱,额角还带着未愈的伤疤——那是马陵之战中被秦弩擦伤的痕迹,此刻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他不看帐内两侧侍立的秦将,目光径直落在商鞅身上,眼神里没有阶下囚的卑怯,只有如寒刃般的锐利。

“庞涓,可知本良造为何召见你?”商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目光如炬地锁住对方。

庞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因多日囚禁略显沙哑,却字字铿锵:“无非是劝降罢了。商鞅,你我皆是当世名士,何必多费口舌?”他微微抬颌,视线扫过帐中悬挂的秦**旗,那玄鸟图腾在烛火下仿佛要振翅飞出,“我庞涓自束发从军,便以魏为根。当年魏文侯筑西河学派,魏武侯拓疆千里,我祖父便是随武侯征战的偏将,这魏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我庞氏的血。”

商鞅闻言并未动怒,反而指了指案前的空位:“坐。你我不妨论一论‘忠’字。”见庞涓纹丝不动,他便自顾自说道,“魏惠王继位以来,罢公叔痤,疏孙膑,对外连年征战却屡战屡败,如今河西之地尽入秦手,河内被韩赵蚕食,这样的魏国,值得你以死相殉?”

烛火“噼啪”一声爆响,溅起的火星落在庞涓囚服的衣角,他抬手掸去,动作间仍有将军的利落:“魏国盛衰,是我魏人的事。你秦国变法虽强,终究是‘夷狄之邦’,当年穆公称霸尚且要借中原名士,如今不过是仗着新法锐气,岂能长久?”

“夷狄之邦?”商鞅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铜灯剧烈晃动,烛油洒落在地形图的“函谷关”处,“当年秦襄公护平王东迁,始有诸侯之位;秦穆公三救晋难,终成西戎霸主。如今我推新法,垦阡陌,练新军,不过是复我先祖荣光!倒是魏国,坐拥中原沃土,却容不下孙膑的兵法,容不下公叔痤的忠言,这样的国家,你守得住吗?”

庞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又被决绝取代:“孙膑之事,是我与他的私怨,与魏国无关。魏王虽有失察,却未曾负我——他给我虎符,让我统十万大军,这份知遇之恩,我必以死报。”他站起身,囚服下的脊背挺得笔直,“商鞅,你不必再劝。我生为魏人,死为魏鬼,纵使碎尸万段,也绝不会背叛魏国!”

商鞅盯着他看了许久,烛火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仿佛一场无声的博弈。最终,他缓缓抬手:“罢了。你既如此执拗,便先回囚营吧。”卫士上前押解庞涓时,商鞅忽然补充了一句,“给魏将军换身干净衣裳,每日三餐按将官标准供给。”

庞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脊背挺得更直了。帐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将那道决绝的身影与帅帐的烛火彻底隔开。商鞅走到案前,指尖抚过地形图上的“大梁”二字,低声自语:“如此将才,若不能为秦所用,留之必是大患。”

二、囚营冷月,故国情深

庞涓被关押在秦营西侧的囚营深处,这是一间单独的石屋,没有普通囚室的潮湿恶臭,墙角甚至还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床。卫士送来的新囚服是粗麻布所制,却浆洗得干干净净,晚餐端来的陶罐里盛着小米饭和一块煮熟的羊肉,香气在冷空气中弥漫开来。

庞涓却动也未动,只是靠着石墙坐下,目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望向西方——那是魏国的方向。夜色渐深,一轮冷月从云层后探出头来,清辉洒在石屋的地面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霜。他想起了少年时在西河学派求学的日子,先生吴起握着他的手教他布阵,说他“勇而有谋,可当大将”;想起了第一次率军出征时,魏惠王亲自在郊亭为他饯行,将那枚刻着“魏”字的虎符塞进他手中;想起了马陵之战前,妻子送他出城,鬓边插着他亲手折的海棠花……

“将军,您怎么不吃?”送饭的卫士是个年轻的秦卒,见他连日少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庞涓转过头,目光落在秦卒腰间的秦剑上,那剑的形制与魏剑截然不同,剑身更窄,剑脊却更厚,显然更适合骑兵冲锋。“你们大良造,当真要灭魏?”他忽然问道。

秦卒愣了一下,随即挺直腰板:“大良造说,天下分久必合,秦国变法强于六国,迟早要统一天下。魏国占着河西,阻碍我秦国东出,自然要攻。”

“统一天下?”庞涓嗤笑一声,眼中却泛起一丝悲凉,“当年晋文公、楚庄王都曾称霸,可天下依旧是诸侯林立。商鞅太自负了,他以为新法能让秦国永远强盛?忘了越国灭吴、田氏代齐了吗?”

秦卒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放下陶罐退了出去。石屋内重归寂静,庞涓拿起那块羊肉,却只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羊肉很新鲜,却没有家乡大梁城外濮水岸边的羊肉鲜美。他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的玉珏,那是母亲临终前给他的遗物,玉珏上刻着一个“魏”字,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光滑。

不知过了多久,石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商鞅的幕僚景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庞将军,这是大良造让我给您带来的《商君书》,您不妨一读。”

庞涓瞥了一眼竹简,上面“壹民、弱民、疲民”的字样刺痛了他的眼睛:“这等愚民之术,也配让我看?魏国虽弱,却有西河学派的弦歌不辍,有士人议政的风气,岂是你秦国能比的?”

“将军此言差矣。”景监在他对面坐下,“西河学派如今早已名存实亡,公叔痤死后,魏惠王再也未招贤纳士。倒是我秦国,大良造广开言路,不管是中原士子还是西戎部落的能人,只要有真才实学,便能得重用。您看军中的蒙骜将军,本是齐人,如今不也成了秦国的裨将?”

“蒙骜是背主求荣之辈,我庞涓不屑与之为伍!”庞涓猛地提高声音,玉珏从手中滑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景监捡起玉珏,轻轻放在木床上:“将军,忠君与忠国,有时并非一回事。魏惠王沉溺享乐,重用奸佞,您为这样的君主殉节,值得吗?大良造说了,只要您归降,便封您为客卿,统管秦国西疆军务,比在魏国时的权力还要大。”

庞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景监见状,只得拿起竹简退了出去。石屋内,冷月的清辉渐渐移到木床上,照亮了那枚刻着“魏”字的玉珏,也照亮了庞涓眼角悄然滑落的一滴泪水。他知道景监说得没错,魏惠王近年来确实昏聩,可他是魏人,是喝着黄河水长大的魏人,他的根在魏国,无论如何也拔不掉。

三、十城换将,秦营议策

三日后的清晨,秦营的了望塔传来消息:一支魏国使团正从东而来,打着“求和”的旗号。商鞅正在校场观看新军操练,听闻消息后立刻赶回帅帐,同时传令让众将前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帅帐内已站满了秦国的高级将领。裨将蒙骜一身戎装,甲胄上还沾着操练时的尘土;长史公孙贾捧着一卷竹简,神色凝重;中尉公子虔按着腰间的剑,目光锐利如鹰。众人皆知,魏国此时派使团前来,必然与庞涓有关。

“报——魏国使者求见。”卫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传。”商鞅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面。

魏国使者是个年约五十的老者,穿着一身绣着锦鸡的大夫朝服,虽面带疲惫,却依旧保持着贵族的矜持。他走进帅帐,对着商鞅略一拱手,却并未行跪拜之礼:“大良造,外臣奉魏王之命,特来与秦国商议休战之事。”

“休战?”公子虔冷笑一声,“魏军在马陵大败,河西之地尽失,如今倒想起休战了?早干什么去了?”

使者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却依旧强作镇定:“两国交战,损兵折将,于双方都无益处。魏王说了,愿以河西以东的十座城池,换回庞涓将军。”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哗然。河西以东的十座城池皆是沃土,其中的少梁城更是军事重镇,魏国竟舍得用如此重礼换回庞涓,足见其对庞涓的重视。

商鞅不动声色,手指依旧敲击着案面:“十座城池,确实是份厚礼。只是庞涓乃当世名将,若放回魏国,他日再率军与秦国交战,岂不是养虎为患?”

使者立刻说道:“大良造放心,魏王已许诺,庞涓回国后,便解除其兵权,改任文职,绝不会再让他领兵伐秦。”

“口说无凭。”公孙贾上前一步,展开竹简,“当年魏惠王许诺给公叔痤封地,事后却反悔;许诺给孙膑将军相位,转头便纵容庞涓陷害他。这样的承诺,如何能信?”

使者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商鞅见状,摆了摆手:“使者远道而来,先下去歇息吧。此事重大,本良造需与众将商议后再做答复。”

待使者退下,帅帐内的议论声立刻高涨起来。蒙骜率先开口:“大良造,十座城池可是块肥肉啊!少梁城粮草充足,若能拿下,我军东出便多了一个据点。庞涓虽有将才,但魏国已元气大伤,即便放回,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可!”公子虔立刻反驳,“庞涓精通兵法,当年率魏武卒横扫三晋,若非马陵之战中了孙膑的埋伏,我军未必能胜。如今魏国虽弱,但只要庞涓在,一旦缓过劲来,必然会卷土重来。此人不除,必是秦国东出的大患!”

“公子虔所言极是。”公孙贾附和道,“新法推行多年,我秦国虽强,但根基未稳。若为了十座城池放回庞涓,他日他率军来攻,我们损失的恐怕不止十座城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商鞅始终沉默着,目光落在地形图上的十座城池标记处,指尖在“少梁”二字上反复摩挲。他知道,蒙骜说得没错,十座城池对秦国而言确实重要,尤其是在新法需要更多土地来奖励军功的当下;但公子虔和公孙贾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庞涓的军事才能放眼天下也寥寥无几,这样的人一旦放回魏国,无异于纵虎归山。

“诸位静一静。”商鞅终于开口,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庞涓的才能,本良造比谁都清楚。他若归秦,可助我军横扫六国;他若归魏,必成我秦国心腹大患。魏王用十座城池换他,恰恰说明他的价值远超十座城池。”

他站起身,走到帅帐中央,目光扫过众将:“新法的核心,是‘利国者上,害国者下’。十座城池是眼前之利,而除去庞涓,则是长久之利。为了眼前之利而留下长久之患,绝非明智之举。”

“大良造说得对!”公子虔立刻附和,“宁可不要十座城池,也绝不能放庞涓回去!”

蒙骜闻言,也点了点头:“大良造所言极是,末将一时短视了。庞涓确实留不得。”

商鞅见众将达成共识,便沉声道:“公孙贾,你去回复魏使,就说庞涓乃秦国战俘,岂能随意放回?十座城池之事,休要再提。若魏国真想休战,便先割让河西全部土地,再送质子入秦。”

公孙贾领命而去。帅帐内,商鞅再次望向西方,目光复杂。他并非不想留下庞涓,只是庞涓的忠诚太过执拗,如同一把宁折不弯的钢刀,既然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毁掉。这是乱世的法则,也是他推行新法多年悟出的道理——对国家无用的人,再强也只能是祸患。

四、狱中断绝,忠魂归魏

庞涓得知魏国使者前来的消息,是在秦卒送饭的时候。那年轻的秦卒脸上带着惋惜,支支吾吾地说漏了嘴,说魏王要用十座城池换他回去。

石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庞涓猛地站起身,抓住秦卒的胳膊,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你说的是真的?魏王真的要来接我回去?”

秦卒被他抓得生疼,却还是点了点头:“是真的,使者昨天就到帅帐了。不过……不过众将好像不同意,说您回去会对秦国不利。”

庞涓的手缓缓松开,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他走到窗边,望着西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层厚重,看不到一丝阳光。他知道,商鞅绝不会轻易放他回去,十座城池虽多,但在商鞅眼中,他的威胁或许更大。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想,他是魏国的大将,魏王绝不会放弃他;他想,只要能回到魏国,哪怕解除兵权,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也好过在秦国当囚徒。他甚至开始想象回到大梁的场景,妻子会在城门口等他,手里捧着他最爱的海棠花……

然而,这份希望很快就被彻底击碎了。傍晚时分,景监再次来到石屋,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庞将军,魏使已经回去了。大良造……拒绝了魏王的请求。”

“拒绝了?”庞涓的声音空洞得像一口枯井,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景监,“为什么?十座城池还不够吗?商鞅到底想怎么样?”

“大良造说,您是当世名将,放回魏国必成秦国后患。”景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他还说,若您愿意归降,依旧能封官拜将……”

“住口!”庞涓厉声打断他,“我早就说过,我生为魏人,死为魏鬼,绝不会背叛魏国!商鞅既然不肯放我回去,又不肯杀我,是想让我在这囚营里苟活吗?”

景监叹了口气:“大良造只是惜才,不想杀您。他说,您若想通了,随时可以去找他。”

景监走后,石屋彻底陷入了黑暗。庞涓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枚刻着“魏”字的玉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想起了魏惠王的知遇之恩,想起了将士们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想起了魏国的山河大地……如今,他成了秦国的囚徒,魏王为了救他付出了十座城池,却还是没能成功。他活着,既不能为魏国效力,反而成了魏国的拖累;他死了,或许才能保住魏将的尊严。

夜色越来越深,冷月的清辉透过窗棂,照在庞涓的脸上。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木床前,从枕下摸出一块锋利的石片——那是他在石屋的墙角磨了多日的,本是想用来防身,如今却有了别的用处。

他拿起石片,在自己的衣襟上写下几行字:“臣庞涓,未能为魏尽忠,愧见先祖。今身陷秦营,宁死不降。愿魏王保重龙体,愿魏国山河永固。”字迹歪歪扭扭,却字字泣血。

写完后,他将那枚玉珏放在衣襟上,紧紧抱在怀里。他最后望了一眼西方,那里是魏国的方向,是他魂牵梦萦的家乡。然后,他闭上双眼,将石片狠狠划向自己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那枚刻着“魏”字的玉珏。庞涓缓缓倒下,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终于可以去向魏文侯、魏武侯请罪了,终于可以无愧于“魏将”这个称号了。

第二天清晨,卫士发现庞涓的尸体时,石屋内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开来。那枚玉珏被鲜血浸透,却依旧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商鞅得知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最终下令:“将庞涓的尸体收敛好,按照将官的礼仪安葬。把那枚玉珏和他的绝笔信,一并送回魏国。”

数日后,庞涓的遗体被送回大梁。魏惠王看着那枚染血的玉珏和绝笔信,当场痛哭失声。他下令罢朝三日,以国葬之礼安葬庞涓,并追封其为“武忠侯”。

而在秦国的帅帐中,商鞅望着河西的方向,手中握着那卷未读完的《孙子兵法》——那是庞涓在囚营中留下的,扉页上写着“魏将庞涓手书”。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兵法放在案上,目光再次投向地形图上的“大梁”二字。

帐外的秋风卷起落叶,落在帅帐的毡帘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商鞅知道,庞涓的死,只是秦魏争霸的一个缩影。在这片乱世之中,忠诚与权谋、个人与国家的博弈,还将继续上演。而他,将带着秦国的铁骑,踏着鲜血与白骨,一步步走向统一天下的道路。

五、河西风紧,青史留名

庞涓的死讯传遍六国,引发了轩然大波。赵国平原君感叹:“庞涓虽有私怨于孙膑,却有忠君爱国之心,堪称魏之柱石。”齐国田忌则说:“庞涓用兵如神,若不是遇上周瑜(此处为笔误,应为孙膑),我齐国未必能胜。其死,实乃可惜。”而秦国的将士们,虽与庞涓为敌,却也对他的忠诚心生敬佩,不少人在他的墓前献上了酒水与干粮。

商鞅并未因庞涓的死而停下东出的脚步。他利用马陵之战的余威,率军攻占了河西以东的五座城池,进一步扩大了秦国的疆域。同时,他继续推行新法,奖励耕战,秦国的国力日益强盛,渐渐成为六国眼中最可怕的对手。

几年后,秦孝公去世,秦惠文王继位。商鞅因变法得罪了太多贵族,最终被车裂处死。临死前,他望着河西的方向,想起了当年在帅帐中与庞涓的对弈,想起了那个宁死不屈的魏将。他或许明白了,庞涓的忠诚虽然执拗,却也是乱世中最珍贵的品质;而他的权谋虽然让秦国强大,却也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秦最终统一了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司马迁在撰写《史记》时,为商鞅和庞涓分别立传,称商鞅“天资刻薄人也”,却也肯定了他变法的功绩;称庞涓“勇而自矜”,却也赞叹他“忠魏之心,可昭日月”。

如今,河西高原上的秦营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只留下断壁残垣。但庞涓那声“我生为魏人,死为魏鬼”的呐喊,却依旧在历史的长河中回响。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乱世之中个人的坚守与无奈,也让后人在感叹权谋与霸业的同时,不忘那些为了信念而献出生命的忠魂。

而那枚染血的玉珏,据说被魏国王室代代相传,直到魏国灭亡时才遗失。有人说,它被埋在了庞涓的墓中,与那位忠烈的魏将一同沉睡在河西的土地上,守望着他毕生挚爱的魏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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