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维界 第897章 三位仙帝拦路

沈维衍的身影在星海中穿梭，速度看似不快，却一步跨越亿万光年。他指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青光，正是方才融入青云星阵的那点微光所化，此刻正随着他的心意流转，隐隐与周遭星空的轨迹共鸣。

路过一片布满陨石的星域时，虚空突然泛起涟漪，三道身影踏空而出。为首者身着紫金帝袍，面容威严，正是玉虚仙帝——先前在仙域边缘被沈维衍随手击退的那位。他身侧跟着两位气息同样深不可测的修士，分别是太虚仙庭的太虚仙帝仙帝与轮回仙庭，轮回仙帝。

“阁下倒是好手段。”玉虚仙帝率先开口，语气比上次见面时收敛了许多，“前番在仙域边缘，阁下轻描淡写便破了我的‘玉虚神雷’，今日又引得青云星域法则异动，想必修为已远超我等认知。”

太虚仙帝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带着几分缥缈，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传来：“我等皆感应到那股超的道韵，心中好奇不已，故而特来一探究竟。”

轮回仙帝则自出现起，就一直紧紧盯着沈维衍，目光中透着探寻的意味，缓缓说道：“我从道友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轮回气息，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沈维衍对此倒也没有丝毫在意，神色平静地说道：“若想知道什么，跟得上我便是。”说罢，沈维衍转身朝着无规之虚的方向飞驰而去。

身影已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朝着星域深处疾驰而去。那速度看似舒缓，却带着一种无视空间距离的诡异，不过数息之间，便将身后三道仙帝气息甩开千里之外。

玉虚、太虚、轮回三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好快的速度……这已不是仙帝境能企及的造诣。”太虚仙帝喃喃道，他最擅虚空大道，却连对方的轨迹都捕捉不到，只能勉强凭借气息残留追缀。

轮回仙帝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前方那片愈发混沌的星域：“他竟真要去无规之虚？那地方连宇宙规则都处于无序状态，别说我们了，便是一切物质形态靠近，都会被撕成最本源的粒子。”

玉虚仙帝握紧了拳头，紫金帝袍下的身躯微微紧绷：“无规之虚是大荒宇宙诞生时残留的混沌所化，内里时空错乱，轮回颠倒，便是我等进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他……”

话音未落，前方的青色流光已抵达一片灰蒙蒙的区域边缘。那里没有星光，没有陨石，甚至连光线都仿佛被扭曲、吞噬，只有无尽的虚无在缓缓翻涌——正是大荒宇宙中禁忌中的禁忌，连仙帝都视为绝地的无规之虚。

沈维衍的身影在无规之虚外层停下，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远远追来、却不敢再靠近半步的三帝，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他指尖那缕青光轻轻闪烁，与无规之虚深处传来的一缕若有若无的波动产生了共鸣。

“这……”玉虚仙帝脸色骤变，“他难道不知道无规之虚的凶险？还是说，他有把握在里面穿行？”

太虚仙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无规之虚内连大道法则都已崩解，任何生灵进入，都会被无序之力撕碎道基，磨灭神魂，就算是传说中的界主，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轮回仙帝却死死盯着沈维衍的背影，忽然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缕气息，与无规之虚深处的混沌本源，竟有几分相似？”

经他一提醒，玉虚与太虚二帝凝神感应，果然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共鸣。那并非属于大荒宇宙的道韵，而是一种更为古老、更为本源的气息，仿佛与这方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同出一源。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玉虚仙帝声音干涩，“难道……他真的不是此方宇宙之人？”

就在三帝惊疑不定之际，沈维衍已不再停留。他身影一动，如同一滴墨融入清水，径直踏入了那片连光线都无法逃逸的无规之虚中，身影瞬间被灰蒙蒙的混沌所吞没，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三帝僵立在原地，面面相觑，皆是心有余悸。

“他真的进去了……”太虚仙帝倒吸一口凉气，“我们要不要.......”

轮回仙帝望着无规之虚深处，眼神复杂：“他身上的轮回气息，无规之虚内时空错乱，本就蕴含着轮回的终极奥秘，我跟……”

玉虚仙帝沉默片刻，沉声道：“既然要知晓真相我也跟上。”

就这样三位跟上，沈维衍也没太深入，踏入无规之虚不过千丈，便缓缓停下脚步。周遭混沌翻涌，无序的规则之力如狂涛般冲击而来，却在触及他周身时，如溪流遇磐石般分流而去，连他的衣袂都未曾吹动分毫。

他抬眼望向深处，那里的混沌愈发浓郁，隐约可见无数时空碎片在其中沉浮——有的映照蛮荒，有的闪现着星辰寂灭的终末画面，更有甚者，竟能看到未来修士悟道的虚影，正是这方宇宙，轮回的“轮回奥秘”。

“果然如此。”沈维衍指尖流光流转，轻轻一点。前方混沌应声分开，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薄膜，薄膜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隐隐有域外的气息从中渗透而出。“青墨倒是没说错，古籍无规之虚的混沌本源与宇宙壁垒相连，此处的裂隙，正是离开大荒宇宙的捷径。”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三道略显急促的气息。玉虚、太虚、轮回三帝艰难地在混沌中穿行，帝袍上已沾染了不少无序之力留下的焦痕。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在百丈外停下，望着沈维衍身前那道混沌裂隙，眼中满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