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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做活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自从风大娘答应让虞暥留宿在自己家后,他为了不白吃白住,便在三天后,自己能下地走路时,给风大娘任劳任怨的拼命干活。

风大娘是个好心人,家里开了一个布庄。布庄生意做得一般,庄里请了四个佣人在帮风大娘干活,如今,虞暥来后,便是五人了。

风大娘有一个丈夫和儿子,丈夫名叫怀纪,是个书生秀才,今年五十六岁,赶考了一辈子没中功名。

儿子怀仲,今年三十一。虞暥在布庄没看到他,风大娘解释道:“怀仲进京赶考去了,只是还未回来而已。”

怀仲十八岁就去赶考,考了三次都榜上无名,今年是第四次去进京赶考了。

本来他三十岁就该去的,但那时朝廷下令,科举延后一年再考,所以去年才在家里继续温书。

虞暥虽和披甲奴待过一段时间,但干的都是挑水劈柴这里的体力活,披甲奴住的地方环境艰苦,所以像扫地什么的都是随便扫扫,那种细活他也没做过。

再加上,披甲奴都是一群糙汉子,和他们住一起不需要讲究什么。

但风大娘这就不一样了,虞暥在这干了三天活,风大娘都快被虞暥给逼疯了。

扫个地和没扫一样,要旁人再重新清扫一遍才能干净,去厨房烧火做饭,饭做的难吃也就算了,只要一个没看好,厨房都能给烧了。让她去前面和佣人一块学织布,她能把线团弄的乱七八槽,再不济,就把整个布庄的布给混成一团,要打理好久才能将布分类,让他去学染布,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材料,染个布,能给她染成奇奇怪怪的颜色,再不然,就把布给误撕成好几半。

风大娘这三天,没一天不骂她,风大娘经过他这三天的折腾,捂着头,心中满是无奈,心道: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自经凡来到匈奴后,便在匈奴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宅院。

这日,经府中的大堂里,经凡和岳卓对坐,面前的矮几上摆了一副棋局。

经凡笑道:“一别八年,师兄别来无恙?”

岳卓轻笑一声,笑意不善,“我一切都好,师弟大可放心。”岳卓蹙眉不解,“师弟,你摆这桌棋是?”

经凡嘴角一扬,“师兄,在韶府时,师傅就总说你的棋技好,我每每与你对弈总会输给你。日月昼夜转,年光难驻留。转眼就过了八年,师兄,我为了让师傅满意,也曾苦练过棋艺,不知师兄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盘?”

岳卓闻言,偏头看了棋奁的黑棋,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执起一颗棋子,落下一子。

当年岳卓离去时,经凡知道他是带着不甘与怒气离去,只是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没有见面机会,所以经凡一直寻不到个答案。

今日两人相遇,便是个机会。

经凡手执白棋,紧跟黑棋身后落下一子。

经凡直接开门见山,“师兄,当年你和玉儿成婚的第二年就离开韶府,你走之前我能看出,你是因为不满我才走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问师兄,经凡到底怎么触怒了师兄?让师兄对我生出这么大的敌意。师兄可否与我说说?解解我心中疑惑?”

岳卓的敌意来自于韶衡的偏心,自经凡入府后,韶衡更偏爱他多一些。

本来一开始,岳卓也没放在心上,可直到后来,韶衡却在背后说岳卓的才能比不过经凡,眼界也没有经凡开阔,将来一定成不了大事。

岳卓可以受人冷漠,但他毕竟出生贵族,骨子里的傲气是改不掉的,他接受不了遭人歧视。

所以他才在成亲的第二年,离开了韶府,他离开的目光就是想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让韶衡知道,他说的话不对。

于是,他来到了匈奴,匈奴王后虞琼重用他,他也给虞琼做了谋士。

经凡问的直白,可在外面闯荡了八年的岳卓却已不是曾经单纯的模样,岳卓沉住气,笑道:“师弟多虑了,我对师弟没有敌意。对了,不知,你我分开的这八年,师弟过得如何?”

经凡嘴角扬起一抹笑,“我一切安好,多谢师兄挂念。对了师兄,玉儿呢?她过的如何?”

虽说经玉是个瞎子加傻子,可岳卓待她的情谊是真的,这些年,岳卓将经玉养的很好。

经本本就生的小巧玲珑,面容可爱,五官精致,而性格方面单纯良善,如今在岳卓的保护下,经玉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心快乐,没有忧愁。

“玉儿也很好。师弟,等过些时,我手头没事后,就带她过来和你见上一面。正好,这八年不见,她也很想你。”

“如此,就多谢师兄了。”寒暄过后,经凡话锋一转,“对了师兄,听说你在为匈奴太后做事?”

岳卓落下一子时,白子被吃掉两颗,“得太后赏识,才能在太后那谋一份差事。”

经凡又从容落下一子,“师兄,今寰宇之势,兴国、燕邦隆盛,安狼囷廪殷饶,匈奴骁勇,独虞国孱微。天下扰攘,强国并兼之兆已萌,大邦终有混一四海之期,小邑难逃沦胥之厄。然匈奴乃蛮貊之属,师兄本为华胄,却事行将隳败之匈奴,岂不悁哉?尔岂无惧他人责汝忘本背祖之讥耶!”

岳卓依旧专心致志的落子,他声音平静的解释道:“匈奴者,兵精马锐,战力雄强。而安狼一邦,相较匈奴则羸弱甚矣。然安狼国内,粮草丰饶,仓储殷实。若匈奴能并吞安狼,取其粮草之资,则可自蕞尔小邦之中崛然而起,雄视一方。方今天下之势,强国并弱,弱国为墟。那师弟又岂知,匈奴不是强国?”

经凡落下一子,将黑子团团包围,解释道:“师兄,匈奴王者,性若寒霜,寡情薄义;其太后亦心如铁石,毫无仁善。师兄殚精竭虑,为其运筹帷幄,岂不惧他日己身无用,反遭屠戮?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岳卓眸光看着还在拼命挣扎的黑子,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关怀道:“师弟想在匈奴活下去,需得找个靠山吧?想好让谁当你的倚仗了吗?”

岳卓语毕时,又落下了一子。

经凡跟着岳卓落下一子,直言不讳道:“呼延绍!”

岳卓不解,“为何?”

“因为他胸怀大志,重情重义,行事光明磊落,有将领风范。”

岳卓轻哼一声,“然其性躁且率,固于己见,多疑寡信,轻慢贤才,刚戾自用,赏罚失度,残虐嗜杀。斯辈之人,罔敬神佛,不知敬畏,终其一生,仅具将略而已。佐之,岂不惧徒劳无功,反遭其恩仇倒置,致君身首异处耶?”

经凡落下一子,“若其终世唯擅将畧之仪,是则正惬师怀焉。兴朝欲壹匡寰瀛,寰中则弗宜多有**者。斯侪犹当途之碔砆,妨兴朝之昌炽者,悉当翦之。”

岳卓喟然叹曰:“你还真是师傅的好学生!”岳卓落一子,黑子自白子间奋突而出,如今黑白二子呈对峙之态,“且拭目以待,究竟呼延绍能遂汝之愿,抑或匈奴王更具雄才,可统御宇内。”

岳卓语毕,站起身,对经凡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经凡看着岳卓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知道,他和岳卓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日后再见,便是政敌了。

傍晚,虞暥刚准备上榻安睡,就听见一阵书声琅琅。虞暥披上外衣,穿上布鞋,朝着声音寻去。

虞暥来到院中的一间草屋,她推开门,只见草屋中燃着一盏煤油灯,灯火微弱,照不亮整间草屋,但却照亮桌台和台上书简倒是绰绰有余。

那书台前坐着一个五十五岁的老者。老者脸上面黄肌瘦,鹤发鸡皮,手上满是厚茧。他穿着布衣,手拿书简正在边看边读。

由于老者看的过于入迷,所以他没有察觉到虞暥的到来。

虞暥打断道:“老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断您读书的。只是,您为什么不白天读,非要等到晚上呢?”

老者没有生气,只一脸笑道:“公子,是老朽打扰到您休息了吗?”老者轻轻叹气,无奈道:“白日要做活呀,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虞暥实在想不通,这个老先生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刻苦读书。虞暥不解问道:“您难不成是教书先生?因为要为学子们备课所以才不得不晚上读书?”

老者面露慈善的摇摇头,“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怕公子笑话,老朽虽老,可依旧有雄心壮志,老朽笑着,等再过三年,再去科考一次。”

虞暥自来到风大娘的布庄后,就没见过怀纪,这个人不会就是风大娘的丈夫怀纪吧?

虞暥问道:“敢问老先生可是怀纪怀先生?”

怀纪微微点头,“正是!”

虞暥自我介绍道:“小子小暥!是风大娘收留回来的难民。现下正在布庄中给风大娘干活,既是养伤也是希望能在此讨得一口饭吃。”

“既如此,那你就好好在这干活吧!老朽的内子也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她嘴硬心软,最是良善。公子在这,只要肯好好干活,她也不会亏待了你。”

虞暥颔首,“多谢!怀先生,听风大娘说,您赶考多年,却迟迟不中榜?”

一句话说到了怀纪心中的痛,怀纪从十八岁就科考,赶考了十次,落榜了十次,花费了三十年的时光。而怀仲从十八岁就赶考,落榜三次,今年是怀仲赶考的第四年。

天不遂人愿,事常逆己心。

寒窗苦读十八载,考了十次,次次落榜,一生到头,希望落空。满腹才学,报国无门。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是,想他纪,不过三尺微命,一介书生,出生寒门,既没人脉又不认识贵人,所以又有谁会赏识他呢?

怀纪连连叹息道:“是啊,才学不济,本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入京后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虞暥走上前,看见桌台上的书简下,还有一张白纸被遮掩。虞暥行了一礼,问道:“先生,可否将您平时看的书写的文借我一观?”

怀仲也没多想,便直接将书简下的白纸递给虞暥,虞暥接过后,怀仲解释道:“只是随笔一写。”

虞暥打开一看,只见纸上白纸黑字,字迹龙飞凤舞,下笔有神,倒也是一手好字。纸面平整干净,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纸上写着:

宇内犹人之躯也,腹心盈实,四胑虽疴,终无巨患焉。治国者,当以奉法为要。俾民知廉隅,晓礼义,具品节。

辟畛陌,崇农桑,旌军功。垦萑莽之野,令庶民皆自力以更生,使邦国臻于富赡,令前军之刍粟不绝。

天下之治紊,非系乎一姓之兴替,而关乎兆民之忧乐也。天生烝民而立之君,君犹舟矣,民犹水矣。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焉。君宜聆民声,民安土而重迁,不可猝变,宜以顺行,难以逆动,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善治邦者,遇民若父母之爱赤子,兄之爱介弟,闻其饥寒则为之悯,见其劳瘁则为之悲。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司厥职、各尽其分,不可僭越、不可乱序。君爱臣如子,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父慈而子孝,兄友而弟恭,斯谓大同之世。

虞暥看完,不禁感叹,此等文采,竟考了三十年不得志?但反过来一想也不对。

朝堂里的官员好像很少能轮到寒门学子,都是官家子弟和富家子弟才能中榜中举的。

而寒门学子中榜的几率小到可怜,看九年里有没有一个能中榜的。

家境贫寒便是受人欺负的根本所在,怀纪出身寒门,如无根之萍,长不成栋梁之材。

虞暥哀叹,“先生惊世之才,真是可惜了!”

怀纪行了一礼,“多谢公子还能欣赏老朽写的胡言乱语之言!只可惜老朽写的不过只是信笔涂鸦而已,实在是不值公子这一夸!”

虞暥回礼,“先生自谦了!”

虞暥看了一眼夜空,月光清如水,晚春微风吹。夜幕中,月影婆娑,点缀繁星万点,银河流泻。

夜景虽美,可时辰已晚。

虞暥明早还要起来帮风大娘干活,养好伤后去找窦茂。虞暥行了一礼,“怀先生,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去歇息了。夜里风大,先生读书时,记得多添件衣裳,以免着凉。”

怀纪行了一礼,“多谢关心!”

语毕,虞暥转身离去。

雍华宫内,虞珺卿正一人坐在摇椅上,一边品着那含有**的茶水,一边悠闲自在的哼着小曲,日子过得惬意又快活。

宫外的小太监缓缓走进大殿内,他对着虞珺卿行了一礼,“陛下,御史中丞狐乩求见!”

虞珺卿随口应道:“宣!”

小太监退下后,狐乩缓步走了进来,他对着虞珺卿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狐乩话还未完,虞珺卿打断道:“以后见朕,无需这么多繁文缛节了。对了,朕之前跟你说,让你调兵遣将去攻打燕国一事,进展如何了?”

狐乩闻言,一脸为难,“陛下,白姑娘不许,臣,调不动兵。”

虞珺卿一下从摇椅上站起身来,龙颜大怒道:“你说什么?白清兰不许你调兵?凭什么?朕才是皇帝,这兵,朕难道说了不算吗?”

虞珺卿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喝了那茶叶后,脾气就会变得异常火爆,一点不顺心之事,就会心烦意乱,乱发脾气。

狐乩见虞珺卿生气,吓得连忙跪趴在地,他行了一礼,战战兢兢道了句,“陛下息怒!”

狐乩见虞珺卿气消了几分,便跪在地上微微仰头,添油加醋道:“陛下!白姑娘对臣说,他不许您调兵遣将,而且,臣还发现,宁家军包括戚玉和窦茂好像都只听白清兰的命令。陛下,臣就怕再这么下去,日后虞朝就成白姑娘的天下了,白清兰说一,没人敢说二啊!”

狐乩字字珠玑,听的虞珺卿火冒三丈,他厉声道:“放肆!就算是白清兰替朕夺了天下又如何?天下已定,我固当烹的道理她难道不清楚吗?朕才是虞朝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朕的皇权!哪怕是她白清兰也不可以。”

狐乩安慰道:“陛下消消气!”

虞珺卿叹出一口气后,才转身走到桌前,将那茶水又喝了几口,这才消停下来。

夜谧,月色朦胧,繁星满天。

凤华宫里,灯火通明,而在内室里,只点了两盏火烛,烛火微亮,只能将方寸之地照亮。

而在铺满绫罗绸缎的床榻上,一个姿容俊美,眉目如画的男子躺在榻上,他的一双凤眸在春药的侵蚀下,更加妩媚动人,双眸泪眼盈盈,我见犹怜,而唇瓣红的似要滴出鲜血。

男子的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一头乌黑似锦缎的长丝散落在榻上。

这男子便是欧阳离,燕国唯一的一位男将军。

欧阳离出生武将世家,他的母亲欧阳菁,祖母欧阳晨都是武将,祖上也为大燕立下过不少战功。

而欧阳离从懂事起,就跟着欧阳倩习武读书,欧阳倩把欧阳离当女子养,还在他小的时候就告诉他,将来长大要懂得保家卫国。

欧阳离从小的愿望就是想像母亲一样,做个大将军,他从小是和苏江月一起长大的,暗恋了苏江月十年。

麟安二年,就在欧阳离想和苏江月表白时,苏江月却对欧阳离说,自己有了心仪之人,那人便是安狼国的二皇子,也是康历帝的嫡子——安兰秋。

麟安四年,苏江月也如愿以偿的娶了安兰秋。

自那后,欧阳离便把对苏江月的喜欢藏进了心底。

可安兰秋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来大燕和亲,他根本就不喜欢苏江月,因为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人,那人名叫松韵。

松韵是林妍之女,是林妍和亲到安狼后,和一个侍卫生下的女儿。

这个侍卫名叫松懿,原是安狼宫里守皇城的护卫,因有一日,夜晚巡逻到冷宫时,发现林妍喝酒喝到醉倒在地上,因全身酸软无力而起不来。

松懿本是要将林妍送回冷宫,却不曾想林妍竟然在迷迷糊糊中一把搂住松懿的脖颈。

林妍很美,而常年因没钱娶媳妇而不近女色的松懿很快被林妍的美色所迷惑。

色胆包天的他将林妍扶到一个偏僻无人,荒废了很久的宫殿里。

两人就在宫殿里,**一晚上,直到后半夜,松懿才将林妍偷偷抱回了冷宫。

而也就是那一晚,林妍有了松懿的孩子,而松懿也很负责,他故意派自己的亲信到冷宫里给林妍送衣服棉被,送水送粮,甚至还明目张胆的关照林妍。

林妍本是康乐帝安奇的妃子,安奇是安兰秋的曾祖父,林妍嫁给安奇三年,安奇就去世了,后安奇驾崩后,她才被打入冷宫等死。

安狼国的皇宫很大,光废弃的宫殿就有一百多座,所以,即便林妍入了冷宫,不管她在里面受了什么样的凌辱,不会有人知道,哪怕她与人私通怀孕,也不会有人注意。

后来,林妍在冷宫生了一儿一女,松懿给长子起名松鹰,女儿起名松韵。

松懿将他们抱走后,还将所有知道林妍怀孕的人,包括给林妍接生的接生婆全部灭口。

松懿将松韵和松鹰养在民间,对他们可谓是宠爱有加,富养长大。

松懿还在两个孩子小的时候请人教他们读书习字,后又在松鹰五岁时,请人教他武功。

松鹰五岁习武,十岁武功五阶,十五岁武功七阶,到了十七岁时,武功八阶。

松鹰在武功八阶时,又拜了谭牧为师。谭牧觉得安狼国武将稀缺,便向元佑帝推荐了松鹰,松鹰在元佑帝的提拔下,当上了伐西将军,正三品。

至于安兰秋喜欢松韵,是因为松韵和安兰秋相识在康顺二十六年,十岁的松韵和十二岁的安兰秋在坡底相识。

那时的松韵在坡下放羊,坡上突然一个重物滚落下坡,不仅将羊群吓得四散而逃,就连松韵自己也吓得不轻,后在松韵看清是个人后,这才大着胆子将她带回家救治。

而松懿是识得安兰秋身份的,所以在给安兰秋治好伤后,便亲自送他回宫。

再后来,安兰秋为报松韵的救命之恩,便天天出宫找她,有时带她逛酒楼戏班子,有时带她四处游玩,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

而安兰秋也因和他相处密切而爱上了她,安兰秋的母亲是中原人,也是世代生活在蛊族的虞人。

安兰秋的母亲叫祖幂,最擅巫蛊之术。

祖幂在蛊族生活时,在妓院卖艺不卖身,但凡有人想买她**一度,她便利用巫蛊之术迷惑人心,正因她将巫蛊之术使得炉火纯青,所以,她在青楼当艺妓时也没受什么委屈。

直到康顺元年,还是魏王的安济来蛊族逛青楼时看到祖幂。

祖幂知书达礼,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而巧的是,安济也是正人君子,喜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两人深入交谈后,成为了至交好友,又随着长时间的接触,两人相互爱上了。

后来,安济为祖幂赎身,祖幂和安济回了安狼后,安济封祖幂为正王妃。

康顺十年,安济为了拉拢檀济,便娶了檀济的独女檀珊珊为正妻,并废除了祖幂正妻之位,降她为侧妃。

祖幂嫉妒心重,便也是在那一年给安济下蛊,安济每隔半月都会被蛊虫折磨的生不如死。但也正因安济不恨祖幂给自己下蛊,并且还心甘情愿的强忍蛊虫折磨,所以,祖幂依旧爱他。

康顺十一年,檀珊珊为安济诞下一子,取名安兰柏,而檀珊珊也因生安兰洛时大出血而死。

檀珊珊死后,安兰柏是被一个叫封允的太监和一位叫客诗的奶娘共同扶养长大。

客诗和封允本是对食,但在康历元年时,客诗因病而死,再后来,安兰柏是被封允扶养,安兰柏打出生起,娘死了爹不爱,但这世间只有客诗和封允对他好,所以他对封允言听计从,所有拿不定主意的事都会问封允。

顺康十四年,祖幂为安岳诞下一子。

康历十年,安济的身体被蛊虫啃食殆尽时死去,而祖幂也跟着安济殉葬。

父母死的那一年,安兰秋二十六岁。

安兰秋跟随中原人的习俗,给松韵打造了一款发簪。

这发簪属于螺钿工艺,款式新奇,簪头用黄金打造,簪花小巧,在太阳的照射下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还用流苏做装饰。

安兰秋听母亲说过,中原男子做簪子送给心仪的姑娘是结发之意。

可当安兰秋将发簪在松韵及笄那日送出时,松韵却拒绝了,因为他并不喜欢安兰秋。

松韵还曾对安兰秋说过,“谢谢,只是兰秋哥,我不能接受这发簪。发簪在中原是簪发之物,而簪发也称结发。簪发结同心,恩爱无猜忌。只是,我有心仪的人了,所以,这发簪你收回去吧!还有,祝哥哥日后也能找到心仪之人,再将这支发簪送出。”

安兰秋闻言,虽没放弃对松韵的追求,但也不曾再打扰过她,后来和她相处,也是兄妹之称,没再做过逾越之事,更没说过和他表白的话。

直到元佑元年,安兰秋和亲大燕后,安兰秋和松韵便再也没有见过,但安兰秋却总是喜欢看着那根簪子,睹物思人。

屋里的烛火时暗时明,床榻上的欧阳离用内力在克制着药性的发作,他忍得额头上热汗淋漓,全身微微颤栗。

就连被捆绑的双腿都在不停小幅度的摩擦着。

“陛下驾到!”

门外的小太监一声呐喊后,不消片刻,苏江月身着一袭便衣走入大殿,看着床榻上那难受到脸色通红的欧阳离,苏江月满意的笑了笑。

欧阳离却是认命般的闭上双眼。

因为欧阳离不是第一次给苏江月侍寝了。

从麟安六年到现在,她只因尊重安兰秋,因怜惜所以不舍得碰他,但他却把浴火全部发泄到欧阳离身上。

而这一发泄,就是五年,五年里,每隔五天,苏江月就会令人将他绑入龙榻上,肆意玩弄。

起初,欧阳离还会反抗,可反抗又不敢大幅度的反抗,他害怕伤了苏江月,但苏江月却是仗着欧阳离对他的爱,在榻上变本加厉的蹂躏他。

欧阳离爱她,所以才心甘情愿的给她侍寝,任她玩弄。

但苏江月也会因此信任欧阳离,她将凤符给了半块给欧阳离,放心的让他调遣五十万大军。

只要欧阳离不做伤害国本的事,欧阳离的谏言亦或要求,苏江月对他几乎有求必应。

苏江月信任欧阳离就像苏江酒信任桑故卿,是一样的。

苏江月伸手隔着绸缎所做的衣服抚摸欧阳离的腰,使得欧阳离颤抖的更加厉害。

苏江月最喜欢的就是欧阳离的腰身,白嫩光滑有弹性,腹部紧实,没有多余的赘肉,且还性感,他的腰间有两个深陷的腰窝。

欧阳离微微喘息,他睁开眼,眼神迷离,嘶哑的声音唤道:“陛下!”

苏江月俯下身,轻吻了一下欧阳离薄如蝉翼的红唇,才问道:“朕听说前几日,阿离和妻子圆房了?怎么?终于按耐不住寂寞了吗?”

欧阳离在麟安六年嫁给了一直寄住在他家里的孤女——郏冰,只可惜欧阳家势大,所以郏冰是高攀了欧阳家,她是入赘进来的。

欧阳离不喜欢郏冰,但郏冰喜欢欧阳离,她吵着闹着要嫁给欧阳离,哪怕是入赘也愿意。

自两人成婚后,两人从未同过房,欧阳离也从未去过郏冰的屋中。

至于圆房一事,那更是没有的事。

那日晚上,郏冰虽然在欧阳离的酒里下药,但他为了不让郏冰得逞,先是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然后又去泡了一晚上的冰水,自己强撑了一晚上。

欧阳离喜欢苏江月,而在燕国,男子的清白比命大,所以,欧阳离不会让除苏江月以外的女子碰他。

欧阳离喘息了两声,出言挑衅道:“怎么?陛下吃醋了?”

欧阳离全身上下,也只有嘴硬。

苏江月觉得无趣,便一本正经的命令道:“施大人去睦州除匪,她是一介文弱书生,又手无缚鸡之力,此次除匪,由你为她保驾护航,此去睦州,你最多只能带上一百兵卒。两日后动身,千万要保证她的安全,因为她以后会是我燕朝的栋梁。等江酒回来,去了睦州,你与她交接后,便可以回兖州了,听到了吗?”

欧阳离虽不知苏江月为何要这样安排,但苏江月是皇帝,做臣子的也不好过度揣度圣心,便只能哽咽了几下,一脸顺从,“是,臣遵旨。”

欧阳离语毕后,苏江月退下身上的衣服,上了床榻。

床帘缓缓落下,两人**,直到天微亮时,两人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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