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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生擒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疾风呼啸,刮断了树枝。

一间四面漏风的茅屋里,姜雪和郭棹对坐。

姜雪致谢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郭棹也不避讳,直言道:“我叫郭棹。姑娘,你是虞国人吗?”

姜雪微微点头,“是!公子呢?是燕国人?”

郭棹苦笑一声,“我是世代生活在蛊族的虞国人。”

姜雪闻言,便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姜寒翎自从第三年和姜雪鱼传尺素后,往后的每一日都会给她寄信。

姜寒翎在信中提到过蛊族,姜寒翎在信中说,世代生活在蛊族的虞人,活的人不如牲口,他们活在蛊族就好似活在地狱,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姜雪沉默不语,没有说话,从门外端着饭菜走进屋里的施萍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笑道:“姑娘,这是我去街市买的饭菜,吃一点吧。”

姜雪不解,“姑娘不是生活在蛊族的虞人吗?怎么还能去大街上买饭菜?燕人不会为难你吗?”

施萍解释道:“我是古月人,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姜雪来燕国的这一路上,自从盘缠花的所剩无几后,她每天吃饭便饥一顿饱一顿,其实她早就饿得不行了,看到这一桌有鸡有肉的饭菜,她拿着筷子就是大快朵颐。

郭棹转身走到门外屋檐下站立,看着这无边的夜色和笼罩在黑夜下,看不到一点光亮的虞人。

天黑到天亮只需六个时辰,那这些生活在蛊族的虞人,他们离光明和希望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等到呢?

这些天,施萍告诉了郭棹,虞酒卿还活着的消息。

所以,对郭棹而言,虞酒卿是她的光,可这束光何时才能照耀到蛊族,来拯救生活在烈狱的虞人呢?

“郭公子,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呢?”

身后施萍的声音打断了郭棹的思绪。

郭棹直言道:“我在想,你的下属何时能回来?”

“虽说燕虞两国是邻国,但中间毕竟隔了千山万水,你急也急不来呀。”

郭棹有些迷茫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说,公主殿下会来拯救我们吗?”

施萍宽慰道:“殿下是心系百姓之人,你们是她的子民,她一定会来的。”

“你们口中的公主殿下是谁?”

姜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雪本不想偷听他们的谈话,但又怕郭棹和施萍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所以才偷偷听了一会。

但见二人不是歹人,所以姜雪才敢出现询问他们。

郭棹反问道:“我们方才的话你听到了?”

“没,我就听到了公主殿下!你们口中的公主殿下是谁呀?”

施萍应道:“虞酒卿!是你们国家的公主殿下。”

姜雪更加不解,“她不是以身殉国了吗?她殉国后,凤泽帝下令,臣民百姓,服丧十日,而他自己,也辍朝十日。”

姜雪记得,虞酒卿以身殉国那日,她和哥哥也在场。

只不过,那时人山人海,而他们就在人群中间,被众人拥挤着。

当姜雪亲眼看见,那位往日里,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虞国公主虞酒卿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时,她不禁心生同情,虞酒卿是虞国的战神,她爱民如子,护佑了虞国百姓十余年,虽然她名声不好,喜好美色,豢养男宠,还暴虐成性,爱乱杀无辜,可她做的这些事里,却从没一件事,是祸害百姓,乱杀忠臣的。

像虞酒卿这样为国为民,大爱苍生之人,虞国百姓凭什么要在她临死前还折辱她?

姜雪永远记得,当虞酒卿跳楼时,一袭白衣落地,鲜血四溅,而这群没有骨气的虞人,都在对侵略他们国家的这群刽子手纷纷跪地,膜拜臣服。

虽然,姜雪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批判他们。毕竟自己和哥哥也是因为想活命而对侵略者跪地臣服,可她就是痛恨这种,面对逆贼窃国,自己作为国之子民,不能反抗的懦弱行为。

施萍抿唇一笑,“战神可没那么容易死,说不定,隐居了呢?”

姜雪不明情况,只有些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莫非见过我国殿下?”

施萍之前跟随师傅白清兰进宫时,还真见过虞酒卿,虽然施萍跟虞酒卿没有多的交谈,但虞酒卿的容貌却令她至今难忘。

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虽然在施萍心里,白清兰美的就好似不是凡间人,但她和虞酒卿比较,就显得相形见拙了。

不过,在施萍的仔细观察下,又发现,白清兰和虞酒卿长的还真有两分相像。

施萍微微颔首,“算是见过吧!”施萍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气,“姑娘,不早了,吃过饭就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

姜雪微微颔首,“好!”

姜雪语毕,施萍拿起放在一旁屋檐下的伞,撑伞离去。

姜雪不解问郭棹,“她这是要去哪?”

郭棹解释道:“我是蛊族的虞人,住不了客栈,但他可以。”

郭棹是苏歆派人要捉的要犯,自然是住不了客栈的。

郭棹看了看身后破烂的房屋,便拿起放在一旁的伞撑开,“姑娘,这屋子漏雨漏风,我带你换间屋子住。”

姜雪对郭棹行了一礼,“有劳!”

语毕,两人一道离去。

这日清晨,一抹金色日光普照大地。

柔城城楼下,飞扬的沙粒直扑人面,刀光剑影中,锋利的箭镞穿透骨头。

敌我两军激烈搏斗,炮火轰鸣,城池被震得头昏眼花。声势之大,足以使江河分裂,雷电奔掣。

柔城城楼上,苗川一身盔甲,手握大刀,静静的看着敌我两军的疯狂厮杀。

敌军攻打柔城,苗川是特向王上胡嘉请命,带领两万人,来镇守柔城的。

城楼下,血肉横飞,战马嘶鸣,箭矢如雨,杀声震天。

凶猛的鸷鸟飞于高空,在天上盘旋,惯战的军马也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兵戈相交声震天动地,声嘶力竭的哀嚎、撕心裂肺的惨叫,如一首凄婉的哀歌,在天地间反复回响,久久不曾散去。

城楼上的苗川动用内力,将内力灌注剑身,只见他左手一拍右手的刀柄,刀如长龙,横飞九天。

而苗川也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只见他踩踏刀身,落地时,手执刀柄,内力横贯四方,激得灰尘四起,就连一匹战马也被这强大的内力刺激的两蹄腾空而起,坐在马上的尚义单手一拍马背,身法矫健的他纵身一跃,飞向空中。

灰尘散尽时,只见两人已打作一团。

双刀碰撞,内力急泻。刀与刀的摩擦声在两人耳边回荡着。

尚义挥刀,刀光如雪,刀风飒飒,一刀挥出绚烂如虹的白光从天际划过,只见他刀法勇猛如虎,横劈竖砍,刀刀致命。

而苗川的刀法精湛,浑厚有力,一刀挥出,如游龙过江,以翻江倒海之势狂向尚义袭来。

尚义大刀挥洒,刀芒似霜,他将手中大刀挥舞的灵活多变,攻守兼备。

攻如灵蛇,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守时他将大刀四处转动,周身游走,前后抵挡。

而苗川的身法灵动,他出刀如鬼魅,不仅刀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且还刀气纵横,狠辣的刀招挥舞之时,寒光闪烁,似出海苍龙,震啸九霄。

尚义的大刀每每从苗川那锋利如铁的刀尖上划过时,都会擦出激烈的火花。

苗川的刀身泛着点点寒光,每出一刀,寒光闪烁间,都是两柄刀主人的内力与内力之间的碰撞。

每碰撞一下,天地变色,尘土飞扬,时不时还会殃及到一旁拼命厮杀的将士。

被内力波及的将士不是被炸飞数米远,活活摔死,就是直接被炸成两半而死,死时凄惨,死状更是惨不忍睹。

“冲啊~”

远处传来一个士兵歇斯底里的呐喊声。

这个士兵断了一只臂膀,还瞎了一只眼,他浑身泥土,满脸血污。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往后退缩过半分。

林中没有不朽树,世上没有不死人。在这世间,人谁不死?可对于将士们而言,死国,忠义之大者。

一声呐喊,似鼓舞了战场上士兵的斗志,越来越多的士兵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

他们单手死死握着刀剑,在风沙翻滚的天气里,逆风而行,对着敌人就是一通胡乱挥舞。

刀身如镜,映照着挥洒在空中的血液,浓稠而红艳。

红日如血,已是黄昏时分。

一抹斜阳照耀在遍体鳞伤的尚义身上,此刻的他手中大刀已碎裂成三段。

他看着面前毫发无伤,只衣衫有些凌乱的苗川,便也明白了,自己不敌苗川。

所以此刻,尚义便想着先撤军,保全性命,等他修养好了,再与苗川一战。

可苗川又岂是会给敌人喘息之机的人,苗川通过和尚义交手,也发现他的武功不过九阶,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见尚义想逃,苗川挥刀,一个飞身而起,就与尚义打的不可开交,有来有往。

尚义因全身伤痕累累,所以出刀时,明显迟缓了不少。

而苗川挥刀刀影如幕,刀气横扫,招式凌冽,刀锋破空而出,只见他猛攻猛砍,以雷霆之势将尚义打的节节败退。

尚义手无武器,又在内力上被苗川碾压,他招架不住苗川的猛烈攻击,十招不到,他就被苗川给打飞在地。

“噗~”

尚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地面。

满脸狼狈的尚义看着手举大刀,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苗川,便也明白,今日必死无疑了。

虽说将军死战场,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可尚义还是不甘心,因为他此生还没有成名战,第一次外出打仗竟因骄傲自满而战死了。

他这一战输在了自大狂妄,也输在了争功好胜,他这一战就是个笑话。

可此刻后悔有什么用?

苗川是不会放过他的。

尚义虽不甘,但还是闭了眼。作为败军之将,他没再反抗,而是选择了引颈受戮。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自古将军死战场,一片丹心皆为国。

尚义在等苗川砍下他的头,他要慷慨赴死,为国尽忠。

可等了良久,尚义也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尚义睁眼,只见苗川还站在尚义面前,苗川手中拿着粗粝的麻绳。

尚义很是不服气,他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杀我?”

苗川扯了扯手中的麻绳,颇为欣赏的道了句,“本将看你战败赴死,面色从容,倒也是条汉子。本将听说,南国经历了蜀都保卫战后,元气大伤,朝中忠臣良将已所剩无几。不如这样吧,你若能将南国五州两城一都的城防图告诉本将,本将就饶你一命如何?”

蜀都保卫战在整个天下闹得沸沸扬扬,这一战虽成就了明征,但也让世人知道,此时的南国外强中干,早已不成气候。

苗川立功心切,他也想趁南国还未恢复元气之前,学着季家先祖,创下一人灭一国的丰功伟绩,待他灭完南国,他便将萧景楠打下的白帝国土地一并收入古月。

当然,就算苗川不能一人灭一国,那他为南国打下一座城池也不错,毕竟苗川也没有成名之战。

苗川是个将军,他既已入朝为官,如今得到重用,他自然也有野心。毕竟,在这天底下,哪位将军不想学习江郁,名垂青史,封狼居胥呢?

尚义虽然被捕,但他一片忠心为国,又怎么可能会告诉苗川南国五州两城一都的城防图?

尚义被捕,骨气尤在。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恶狠狠道:“呸!就你这蛮子还配从本将口中知道南国五州两城一都的城防图,你就死了这条心…噗…”吧

尚义话还未完,就被苗川一掌打翻在地。只见苗川内力涌动,移形换影间,已来到尚义身后,苗川的手一点尚义后背,尚义瞬间动弹不得,紧接着,带有浑厚内力的一掌打在尚义的背部。

此刻,尚义不仅觉得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似移位般痛的尚义目眦欲裂,面目扭曲,他还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在一点点消散。

尚义明白了,这蛮子是在废他武功。

尚义身为武将,一身武功不仅仅是他的保命符更是他从小刻苦练习得来。

为了练武,他一年四季,每日早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无懈怠。

现在只在短短一瞬就被苗川废了武功,他心里又怨又恨,他扯着嗓子厉声叫嚣道:“蛮子,废爷武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杀了爷啊!”

尚义话音刚落,苗川手中的内力散去。

“噗~”

尚义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吐到地面。尚义顾不得口中的血,他试着去感应丹田中的内力,这才发现他丹田空空,内力早已被废。

当他知道自身内力被废后,他的心瞬间冷了下去,心死如灰。

只有他们习武之人才懂,武功被废后,便是一个废人。将来的每一日,即便活着,也会生不如死。

苗川走到尚义面前,看着沦为战俘的尚义,冷笑一声,“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南国的将军,你可知我们古月有一种贱奴,名为驱口?驱口就是被俘获驱使之人,说白了,和牲口没什么两样。今日,我就让你也尝尝这当驱口是什么样的。”

苗川语毕,将手中的麻绳交给一旁的士兵,士兵接过后,苗川问道:“俘获了多少战俘?”

士兵恭恭敬敬应道:“回将军,俘获了南军五千人。”

苗川看着武功被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尚义,命令道:“将他绑了,同俘获的战俘一道压下去关起来。”

士兵对苗川行了一礼后,苗川转身离去。

京畿城中,客栈二楼,隔间里,苍佑半躺半倚在榻上。

坐在榻边的是高桑妍,她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温柔体贴的喂苍佑喝药。

这药虽苦的让苍佑皱眉,但他此刻的心里却甜的好似被蜜糖包裹一般,一抹温柔的笑意染上嘴角眉梢。

高桑妍看着汤药被苍佑一口一口喝完后,才将空碗放在一旁的空桌上。

高桑妍一脸认真的嘱咐道:“苍佑,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知道吗?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大夫说你没事,你要是有事,你让我怎么办?”

苍佑一脸玩世不恭的打趣道:“你放心,就冲着我家婆娘对我的关心,我也舍不得死。再说了,我死了,谁能满足你呀?”

高桑妍虽然知道蛮子说话无礼粗鲁,但苍佑话说的太过直白,让高桑妍又羞又怒,“你这不害臊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还有,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来了中原,就得按照我们中原人的习俗叫,要叫娘子或者夫人。”高桑妍见苍佑勾唇,脸上笑意盈盈,便以为苍佑没有再听她说话。高桑妍越说越气,脾气暴躁的她怒吼道:“苍佑,你这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唔…”

高桑妍话音刚落,就被苍佑一把吻住了唇瓣,四瓣相对,唇齿相依,苍佑在高桑妍的唇瓣上细细舔舐。

高桑妍是除了苍屹外第二个真心实意对苍佑好的人,苍佑自是会把高桑妍当成她此生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人。

一吻毕后,苍佑才伏在高桑妍耳边,嗓音低沉而沙哑,“桑妍,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身处险境而让你担心的。日后不管做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自己,毕竟,爹已经去世了,你的靠山就只剩下我了,我若再有事,日后还有谁能保护你呢?”

苍佑的话让高桑妍的气瞬间消了大半,她一头栽进苍佑怀中,苍佑也温柔的抱着她。

两人相互依偎,在打情骂俏中,高桑妍上榻,床帘落下,两人在榻上翻云覆雨,缠绵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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