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五界 第1411集：沙暴中的引路者

月飞的话音未落，西方天际突然卷起土黄色的烟尘，风裹着沙砾砸在众人护具上，发出密集的“哒哒”声——那声音起初还像雨打铁皮，转瞬就变作冰雹撞石，粗粝的沙粒顺着护颈缝隙往里钻，刺得皮肤发疼。青藤猛地从石勇肩头跃起，原本舒展的藤蔓瞬间疯狂缠绕，拧成一根小臂粗的螺旋柱，唯有顶端那截嫩得发绿的芽尖，始终固执地朝着沙暴最浓的深处摆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它在指路？”石勇粗粝的手掌按在腰间巨斧的木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此刻被呼啸的风声扯得发颤，尾音还没落地就被沙浪吞了去。肖飞没接话，先将卷好的地图牢牢按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掏出羊皮袋里的水囊抿了一口——沙海的风最耗体力，必须先稳住心神。他指尖划过地图边缘“流沙族”领地那道淡蓝标记，指甲在“活沙带”三个字上顿了顿：“不是指路，是保命。这是活沙带的边缘，踩错一步就会陷进能吞人的流沙层，只有跟着青藤走，才能找着藏在沙下的实路。”

话音刚落，石勇就听见自己脚边的沙粒“簌簌”动了动，低头一看，原本紧实的沙面竟泛起了涟漪，像被风吹皱的水面，吓得他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月飞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青藤螺旋柱上的纹路——那藤蔓的脉络里似乎在泛着微光，每一次芽尖摆动，都有细碎的光粒落在沙面上，在脚下画出一道若隐若现的浅痕。“跟紧青藤的光痕，别踩偏。”她低声提醒，率先迈步跟上了青藤的方向。

可刚走出去没几步，沙暴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铃铛声。那声音很轻，却像是能穿透呼啸的风声，落在人耳里清清脆脆的，带着点奇异的穿透力。石勇正想问“哪来的铃铛”，就看见前方的沙粒突然向上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沙里钻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从流动的沙粒中浮现，深蓝色的裙摆上缀着数十个银色的小沙铃，风一吹就发出刚才那阵细碎的声响，她脸上蒙着一块绣满星纹的淡紫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像沙海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根半人高的青铜杖，杖头雕着一只展翅的沙雀，喙尖还挂着一颗透明的沙珠。

“外来者，停下。”少女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样，带着种不沾烟火气的清冷，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手中的青铜杖轻轻点了点地面。众人脚下的沙砾突然停止了流动，紧接着，周围翻滚的沙浪像是被施了法术，瞬间凝固成一道道半人高的沙墙，将他们圈在中间，沙墙表面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银光，摸上去竟不是松散的沙粒，而是像坚硬的岩石般光滑。“流沙族的领地，不是谁都能闯的。”她的目光扫过肖飞手中的地图，又落在青藤顶端的芽尖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石勇见状，当即就要抬手去拔巨斧，却被肖飞伸手按住了胳膊。“我们没有恶意。”肖飞往前迈了一步，将地图轻轻展开，指着“活沙带”的标记，语气尽量放缓，“我们要穿过这片沙带去回音城，只是想借个路，不会打扰流沙族的族人。”他注意到少女的目光在地图上停留了很久，尤其是在“回音城”三个字上顿了顿，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警惕，又像是别的什么。

“回音城？”少女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青铜杖杖头的沙珠轻轻晃了晃，发出细微的“叮咚”声，“你们知道回音城现在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早就不是能随便去的地方了。”她的话音刚落，月飞突然注意到沙墙的缝隙里，有细小的沙粒开始往下掉——刚才还凝固的沙墙，似乎在慢慢松动。她立刻握紧剑柄，提醒道：“小心，沙墙要塌了。”

可没等众人做好准备，那道沙墙突然“轰隆”一声崩裂，不是向外倒，而是向内收缩，化作无数道沙箭朝着他们射来！石勇反应最快，一把将肖飞和月飞往身后一拉，巨斧“唰”地从腰间抽出，斧刃带着风声横扫过去，将迎面而来的沙箭劈得粉碎，沙粒溅在斧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青藤也瞬间展开，藤蔓像一张网似的挡在众人身前，将漏过斧刃的沙箭缠在藤蔓上，很快就裹成了一个个小沙球，掉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你这是干什么？”石勇怒视着少女，巨斧拄在地上，震得脚下的沙面都颤了颤，“我们好好跟你说话，你倒先动手了？”少女却没理会石勇的怒气，目光死死盯着青藤藤蔓上沾着的沙粒，脸色突然变了：“你们的藤蔓……沾了蚀沙的气息？”她手中的青铜杖猛地举了起来，杖头的沙雀雕像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周围的沙粒瞬间躁动起来，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肖飞心里一沉——“蚀沙”是沙海里最危险的东西，沾了蚀沙气息的生物，要么会被沙粒吞噬，要么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沙傀儡。他赶紧看向青藤，果然发现藤蔓上沾着沙粒的地方，颜色正在慢慢变深，原本嫩绿的芽尖也开始发蔫。“之前在沙暴边缘遇到过蚀沙流，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他急忙解释，“我们正在想办法清除，没有想把蚀沙带进流沙族的领地。”

少女的目光在青藤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众人身上沾着的沙砾，眼神里的警惕似乎少了些，多了点犹豫。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放下青铜杖，沙墙的碎片慢慢落在地上，重新化作流动的沙粒。“蚀沙最近越来越频繁了，已经有好几片沙林被蚀沙吞了。”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如果你们只是借路，我可以带你们走安全的路线，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不能碰流沙族守护的东西。”

月飞敏锐地捕捉到“守护的东西”这几个字，刚想追问，就被肖飞用眼神制止了。“我们答应你。”肖飞收起地图，朝着少女微微颔首，“多谢姑娘愿意帮忙，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沙漓。”少女说着，转身朝着沙暴深处走去，深蓝色的裙摆扫过沙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跟我来，活沙带的实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要是错过了，就得等明天了。”

众人赶紧跟上沙漓的脚步，石勇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这流沙族的姑娘看着软乎乎的，没想到能操控沙粒，还挺厉害。”月飞白了他一眼：“别瞎说，人家要是真想动手，咱们刚才未必能应付。”肖飞则盯着沙漓手中的青铜杖，若有所思——那杖头的沙雀雕像，看起来和地图上标注的某个遗迹图案很像，或许流沙族守护的东西，和回音城还有关联。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沙暴渐渐小了些，前方的沙面不再是土黄色，而是变成了淡淡的蓝色，踩上去比刚才紧实很多，脚下还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像是有水流在沙下流动。沙漓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被沙棘丛围着的洼地说：“前面就是流沙族的临时营地，我们最近在加固沙障，防止蚀沙进来。”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只能在营地外围休息，不能靠近中心的沙台，那是我们守护的地方。”

肖飞点头答应，刚想让众人找个地方休息，就听见青藤突然发出一阵“簌簌”的声响，顶端的芽尖又开始朝着沙台的方向摆动，藤蔓上的脉络也重新泛起了微光。沙漓看到这一幕，脸色突然变了，一把抓住青铜杖，警惕地看着青藤：“你的藤蔓……怎么会对沙台有反应？”

众人都愣住了，肖飞也没想到青藤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他蹲下身，轻轻碰了碰青藤的藤蔓，能感觉到里面有股微弱的能量在跳动，和之前感应活沙带时的能量很像，但又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是某种召唤。“青藤能感应到沙海中的特殊能量，可能沙台里有它熟悉的能量。”他尽量解释得委婉些，“我们不会去碰沙台，只是想知道，沙台里到底是什么？”

沙漓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沙台里是沙心晶，是流沙族世代守护的东西，也是维持这片沙海平衡的关键。如果沙心晶出了问题，整个沙海都会变成蚀沙的天下。”她的目光落在青藤上，眼神复杂，“我从没见过能感应沙心晶的植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从五界其他地方来的，想去回音城寻找能恢复五界能量的东西。”肖飞没有隐瞒，“最近五界的能量都在衰退，沙海的蚀沙频繁，可能也和五界能量衰退有关。我们想找到原因，阻止能量继续流失。”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半透明的晶石，晶石里泛着淡淡的绿光，“这是我们在之前的遗迹里找到的能量晶，能暂时压制蚀沙的气息，或许也能帮你们加固沙障。”

沙漓看着那块能量晶，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她伸手碰了碰晶石，指尖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原本因为警惕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这种能量晶……我只在族里的古籍里见过，说是五界初现时留下的东西。”她低声说，“如果你们真的是来寻找恢复能量的方法，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们。”

石勇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真的？那太好了！有你们帮忙，咱们肯定能更快找到回音城！”月飞却比他冷静，问道：“你们愿意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沙漓点了点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最近沙心晶的能量在慢慢减弱，我们怀疑是蚀沙族在搞鬼。他们一直想夺取沙心晶，用它的能量来扩张蚀沙的范围。如果你们能帮我们守住沙心晶，阻止蚀沙族的袭击，我就带你们去回音城的近路，还能告诉你们回音城的秘密。”

肖飞和月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赞同。“我们答应你。”肖飞站起身，将能量晶递给沙漓，“这颗能量晶你先拿着，或许能暂时增强沙心晶的能量。我们会帮你们守住沙台，对付蚀沙族。”

沙漓接过能量晶，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朝着众人笑了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弯起的眼角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的。“多谢你们。”她说着，转身朝着营地中心走去，“我先去把能量晶放进沙台，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会让人给你们送些水和食物来。”

看着沙漓的身影消失在沙棘丛后，石勇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咱们还能和流沙族合作，这下总算不用怕活沙带了。”月飞却皱着眉头，看向沙台的方向：“我总觉得，蚀沙族的袭击不会那么简单，咱们得做好准备，别大意。”肖飞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青藤上——此刻青藤的芽尖不再摆动，藤蔓上的微光也慢慢褪去，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他心里隐隐觉得，青藤和沙心晶之间，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而这联系，可能会成为他们对付蚀沙族的关键。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穿着和沙漓相似服饰的少年提着水囊和干粮走了过来，他们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脸上带着点好奇，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将东西放在地上，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跑开了。石勇拿起一块干粮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带着点沙枣的甜味，忍不住赞道：“这流沙族的干粮还挺好吃，比咱们带的肉干强多了。”

月飞没理会他的吃货属性，而是拿着水囊，走到刚才沙墙崩裂的地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沙粒。她发现这里的沙粒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里面似乎掺着些银色的粉末，摸上去还有点发凉。“肖飞，你来看这个。”她朝着肖飞招手。

肖飞走过去，拿起一点银色粉末放在手心，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这能量和沙漓青铜杖上的能量很像，也和沙心晶的能量有点相似。“这应该是流沙族用来加固沙障的粉末，里面掺了沙心晶的能量。”他分析道，“难怪刚才的沙墙那么坚硬，原来是用沙心晶的能量凝固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声，不是沙漓裙摆上那种细碎的声响，而是更加密集、更加急促的声音，像是在传递警报。沙漓的身影突然从沙棘丛里冲了出来，脸色苍白，朝着众人喊道：“不好了！蚀沙族来了！他们正在攻击沙台！”

众人脸色一变，石勇立刻抄起巨斧，月飞也拔出了长剑，肖飞则迅速收起地图，朝着沙台的方向跑去：“快走！不能让他们夺走沙心晶！”

跑过沙棘丛，众人就看见远处的沙台上围满了黑色的身影——那些身影看起来像是人，却浑身裹着黑色的沙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拿着用蚀沙凝结成的武器，正朝着沙台发起攻击。沙台周围的沙障已经被破坏了大半，银色的沙粒散落一地，几个流沙族的族人拿着青铜杖抵抗，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是他们！”沙漓指着那些黑色身影，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他们就是蚀沙族，被蚀沙控制的人，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石勇看得眼睛都红了，举起巨斧就冲了上去：“别怕！老子来帮你们！”他一斧劈向最前面的一个蚀沙族成员，斧刃带着风声落在对方的武器上，“咔嚓”一声，蚀沙凝结的武器瞬间碎成了粉末。那蚀沙族成员却像没感觉到疼痛似的，伸出手就朝着石勇抓来，他的手上裹着黑色的沙粒，看起来异常坚硬。

月飞赶紧上前，长剑横扫，切断了那只抓过来的手，黑色的沙粒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入了沙面。“小心他们的身体，碰到会被蚀沙沾到！”她提醒道，同时注意到蚀沙族成员的额头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某种符咒。

肖飞则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观察着蚀沙族的攻击方式——他们虽然动作僵硬，但力量很大，而且不怕受伤，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能操控周围的沙粒，不断有黑色的沙粒从地下冒出来，朝着沙台涌去。“沙漓，他们是不是在吸收沙心晶的能量？”他朝着沙漓喊道。

沙漓一边用青铜杖抵挡蚀沙族的攻击，一边点头：“是！他们额头上的印记能吸收沙心晶的能量，要是让他们靠近沙台，沙心晶就危险了！”

肖飞心里有了主意，他看向青藤，发现青藤的藤蔓正在慢慢变长，顶端的芽尖朝着沙台的方向摆动，像是在呼应沙心晶的能量。“青藤，能帮我们挡住那些黑色沙粒吗？”他轻声问道，同时将之前那块能量晶的碎片拿了出来，放在青藤的芽尖上。

奇迹发生了——青藤的芽尖接触到能量晶碎片后，瞬间发出一道绿色的光芒，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粗，很快就缠绕在沙台周围，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那些黑色的沙粒碰到绿色屏障，立刻就像遇到了火焰似的，慢慢融化成了普通的沙粒，再也无法靠近沙台。

蚀沙族成员看到这一幕，动作变得更加疯狂，纷纷朝着绿色屏障冲来，却被屏障弹开，摔在地上，身上的黑色沙粒也开始脱落。沙漓趁机用青铜杖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击中了一个蚀沙族成员的额头，红色印记瞬间消失，那个成员晃了晃，倒在地上，身上的黑色沙粒也慢慢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是一个穿着流沙族服饰的少年，看起来和刚才送食物的少年差不多大。

“是阿木！”沙漓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检查少年的情况，“他还有气，只是被蚀沙控制了！”

肖飞见状，立刻喊道：“只要破坏他们额头上的印记，就能让他们恢复！大家集中攻击他们的额头！”

众人立刻调整攻击目标，石勇用巨斧的斧背朝着一个蚀沙族成员的额头砸去，红色印记瞬间破碎，那个成员也倒在地上，恢复了神智。月飞则用长剑精准地刺向蚀沙族成员的额头，动作又快又准，很快就解决了好几个。

沙漓也找到了诀窍，她用青铜杖杖头的沙珠发出银色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能准确击中蚀沙族成员的额头，红色印记一碰到银光就会消失。随着越来越多的蚀沙族成员恢复神智，剩下的几个也渐渐被包围，很快就被解决了。

战斗结束后，流沙族的族人赶紧将恢复神智的同伴抬到一边，沙漓则走到沙台边，检查沙心晶的情况。沙台中央有一个凹槽，里面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石，晶石表面泛着淡淡的光芒，只是比刚才弱了些。“还好，沙心晶只是能量消耗了些，没有大碍。”她松了口气，转身朝着肖飞等人道谢，“多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沙心晶就被蚀沙族夺走了。”

肖飞摇了摇头：“我们也是为了借路，而且能帮到你们，我们也很高兴。”他看向那些恢复神智的流沙族成员，“他们还好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只要没有被蚀沙控制太久，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沙漓说着，从怀里掏出之前肖飞给她的能量晶，放进沙心晶旁边的凹槽里，“这颗能量晶能补充沙心晶的能量，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石勇靠在巨斧上，喘着粗气：“没想到这蚀沙族这么难对付，还好咱们有青藤帮忙，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着，伸手摸了摸青藤的藤蔓，青藤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

月飞则走到刚才被救的阿木身边，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问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阿木揉了揉额头，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去沙林里采摘沙枣，然后突然感觉头晕，再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沙漓叹了口气：“蚀沙族最近越来越猖狂了，之前只是在沙林边缘活动，现在竟然敢直接攻击我们的营地。”她看向肖飞，眼神坚定，“按照约定，我会带你们去回音城的近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回音城和沙心晶，其实是有关联的，回音城的能量核心，和沙心晶是同一种东西。”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沙漓，肖飞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回音城也有一颗像沙心晶这样的能量晶？”

沙漓点头：“没错，古籍里记载，回音城是五界初现时建造的，里面的能量核心叫‘回音晶’，和沙心晶一样，都是维持五界能量平衡的关键。只是后来回音城被沙海淹没，回音晶也失去了消息。如果你们能找到回音晶，或许真的能恢复五界的能量。”

这个消息让众人都兴奋起来，石勇更是摩拳擦掌：“那咱们明天就赶紧出发，早点找到回音晶，也早点解决五界的能量问题！”

当天晚上，流沙族的营地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庆祝仪式，感谢肖飞等人的帮忙。沙漓给众人讲述了很多关于沙海的传说，还有流沙族世代守护沙心晶的故事。肖飞也分享了他们在五界其他地方的经历，听得流沙族的族人们连连惊叹。

夜深了，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沙铃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肖飞坐在沙堆上，看着远处的沙海夜空，心里充满了期待——明天，他们就要朝着回音城出发，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月飞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干粮：“在想什么？”

肖飞接过干粮，笑了笑：“在想回音晶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在想五界的能量恢复后，大家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月飞点了点头：“会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做到。”她看向青藤，青藤正安静地待在石勇身边，藤蔓上泛着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守护着众人。

第二天一早，沙漓就带着众人出发了。她选择的近路果然比地图上的路线近很多，而且都是实路，不用担心陷进流沙层。走在路上，沙漓还给众人讲了很多关于回音城的秘密——回音城不仅有回音晶，还有很多五界初现时留下的遗迹，只是里面充满了危险，尤其是“声音守卫”，会被任何声音吸引，一旦被盯上，就很难摆脱。

“不过你们有青藤帮忙，应该能应付。”沙漓说着，指了指青藤，“青藤能感应到能量，也能屏蔽声音，到了回音城，它或许能帮你们避开声音守卫。”

众人一边听着沙漓的讲解，一边加快脚步，朝着回音城的方向走去。沙海的风依旧在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危险，反而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远处的天际，已经能看到一抹淡淡的灰色，那是回音城所在的方向——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