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阵惊变:穷奇残念与养尸蛊祸
肖飞指尖的灵力刚触到巨树嵌着的令牌,树干骤然迸出无数暗红尖刺——那些尖刺绝非草木所生,更像淬了血的精铁,带着一股腐臭的腥气,如蛰伏的毒蛇般猛地缠上他的手腕。尖刺刺破皮肤的瞬间,一股阴冷戾气顺着血管疯狂往心口钻,那感觉不像受寒,倒像有无数冰针在筋脉里游走、穿刺,每走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他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发,顺着下颌滴落,砸在脚下的血溪里,激起一圈极淡的涟漪,又迅速被暗红的溪水吞没。
“蠢货!”黑袍人见状狂笑,声音里满是戏谑与残忍,“这血祭大阵已吸够千人精血,你们的灵力不是解药,是给它添柴的火!”他袍袖一挥,祭坛周围的血溪突然加速流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溪水中哀嚎。
肖飞咬着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戾气正试图钻进自己的丹田,要吞噬他苦修多年的仙力。危急关头,他猛地想起怀中的灵玉——那是雅玲之前交给他的护身法器,据说能净化邪祟。没有半分犹豫,他催动体内仙力,硬生生将灵玉的白光从掌心引出,顺着手腕的伤口往里灌。
白光入体的瞬间,肖飞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两股力量狠狠撕扯。灵玉的暖意在筋脉里铺开,所过之处,戾气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滚油遇水般蒸腾起黑烟;可戾气也不甘示弱,顺着血管反扑,在他的左臂凝成一层薄薄的黑霜,连指尖都开始发麻。剧痛让他蜷缩在地,后背抵着冰冷的祭坛石面,却死死盯着那棵巨树——他知道,此刻一旦松劲,不仅自己会被戾气吞噬,雅玲和月飞也会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吼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那声音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冲击神魂,带着凶兽特有的狂暴与嗜血。肖飞眼前猛地一花,竟浮现出穷奇的虚影:那凶兽身形庞大,浑身覆盖着暗褐色的鬃毛,每一根鬃毛上都沾着未干的鲜血,一对弯曲的獠牙上还挂着碎肉,腥臭的涎水滴落在地,将石板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更诡异的是,穷奇的前爪正对着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咆哮,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除了凶残,竟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是穷奇的残念!”雅玲最先看出端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却依旧沉稳。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仙镜——那面镜子巴掌大小,镜框是用千年桃木所制,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镜面则像秋水般澄澈。没有丝毫迟疑,她将仙力注入镜中,镜面瞬间泛起一层金芒,随着她手腕轻转,一道笔直的金光射向巨树。
金光落在树身裂纹处的瞬间,那些凝结的黑血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还伴随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像是头发被火燎到。穷奇的虚影在金光中痛苦地扭动起来,鬃毛倒竖,嘶吼声愈发凄厉,竟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肖飞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发力——他的手腕被尖刺缠得发肿,鲜血与黑血混在一起,顺着手臂往下淌,可他此刻顾不上疼痛,手指死死扣住令牌的边缘,借着仙力与灵玉白光的加持,硬生生将令牌往外扯。
“嗤啦——”一声脆响,令牌没被扯下来,反而从巨树里带出半截带血的树根。那树根通体暗红,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竟与肖飞之前见过的穷奇骨纹路有七分相似,根须上还挂着粘稠的黑血,滴落在地上时,竟在石板上烧出一个个小黑点。
巨树被扯出树根的瞬间,整个祭坛都剧烈震动了一下,更多的暗红尖刺从树干里冒出来,朝着肖飞的方向刺去。
“小心!”月飞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他一直盯着黑袍人,此刻见肖飞得手,立刻抓住机会绕到黑袍人身后。他手中的长剑泛着冷冽的青光,剑气如同一道闪电,直逼黑袍人的后心——那是黑袍人防御的死角,只要得手,至少能重伤对方。
可黑袍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剑气即将触到衣袍的瞬间,突然猛地转身。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月飞甚至没看清他的手势,就见一个黑色陶罐从黑袍人袖中飞出,直直砸向祭坛中央。
“砰!”陶罐撞在祭坛石面上,瞬间碎裂。无数黑色飞虫从陶罐里涌了出来——那些虫子只有指甲盖大小,翅膀是半透明的黑色,腹部却泛着暗红的光,飞行时发出“嗡嗡”的细响,闻起来还有一股腐尸的臭味。
“这是养尸蛊,能加速戾气侵蚀!”月飞脸色一变,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这种蛊虫的记载——此蛊以尸血喂养,一旦钻进活人体内,会迅速吸食精血,同时将戾气注入宿主经脉,让宿主变成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他来不及多想,挥剑斩向虫群,青色剑气划过半空,瞬间将十几只蛊虫劈成两半。
可蛊虫的数量实在太多,像一团黑色的乌云,顺着祭坛迅速扩散。月飞的剑气虽快,却总有漏网之鱼。不过片刻,就有几只蛊虫绕过剑气,钻进了被绑在祭坛角落的村民耳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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